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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只见得有人语声从竹林外传来,一个人说:“不知道野狗他们打猎打得如何哇?”
正说之时,一个人跑进来说:“寨主,野狗他们打了一条肥猪,他们抬着累得够呛。”葛寨主听了,脸上浮起一丝喜色,说:“好,快去弄进来,腌干了才搁得久。”不等那个人喊,七八个一起飞奔了出去。
三旬也要起身,葛寨主说:“你远来是客,坐下歇息吧,他们人手够了。”丁得东懒散散地挨着三旬坐着,动也懒得动一下。其余那几个兄弟站的站坐的坐蹲的蹲。
一会儿,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说:“爹,我们回来了。”三旬知道是谁回来了,转过头,装着没有看见一样。丁得东本来是懒洋洋的似乎没有精神一样,这会儿忽然听见那女声清脆,顿时来了心情,急忙扭头去看,这下子顿时看得傻眼了,眼睛变做直勾勾的看着,嘴里在吞咽着一口口的唾沫。看他那个饥渴的样子,好像有十天半月没有喝过一滴水了,又似乎魂儿都飞到了九天之外一样。
三旬急忙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低声说:“你注意一点儿,魂儿都没有了似的,人家看见你这个样子好看吗?”丁得东得他这么一提醒,收回了一点儿目光,变做正襟危坐的样子,但是管不住一会儿,又偷偷地去瞧。
不用说,那个来的正是五凤,只见她,生得还是那么俏丽,随便往哪里一站,就能勾去了许多人的魂儿。
葛寨主说:“凤儿,你出去开了几枪啊?谁打得的,是你野狗哥吧?”
随便他怎么问,五凤却哑巴似的没有回答,眼睛一样地变做一个直勾勾,傻了一样地看着三旬,根本没有听到她老爹在说些什么。
葛寨主看见了女儿不转眼地看着三旬,知道女儿心里是怎么回事,大声说了一句:“凤儿,这是燕雀山的陈当家,你应该认得的,想当初,你粘他们的光,去闹了县城,从鬼子的军火库里抢了几挺机枪,而今,陈当家的来了,你看看,那些机枪还很新呢。小鬼子那里就是有好东西。”
随便葛寨主在那里说什么,这个五凤,就如同出魂了似的,直直地盯着三旬看着。
这当儿,又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满身是汗水,那个身上背上,都湿透了,正在一边进洞来一间脱去身上的衣裳,一边往里看,忽然,他也似乎怔住了一样。因为他看见了五凤在盯着一个人看得起劲,看的正是那个令他启齿痛恨的陈三旬。这下子,野狗的心里犹如被什么疯狗咬了一嘴似的那么难受。
五凤看着三旬,野狗又看着五凤,正是一个看一个,链条连着似的斩不断扯不清,葛寨主在脸上皱起眉头,大声地咳了一声,猛地喊了一声五凤,那个五凤被他老爹大声一喊,似乎这次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回转过来。回过神来,精力似乎已经在无形之中耗去了一半一样。五凤
的整个身体都变得酥软了,虽然如此,却在脸上浮起一片灿烂的笑容笑得是格外的开心,她是开心了,另外一个却是气得板起了一个脸孔,变做一个凶巴巴的模样,两个拳头捏得是咯吱作响,汗水都快要捏出来。
五凤被他爹喝醒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才终于在脸上浮起了一丝愧色,不觉低下了头去。
这时候,谢有权过来向五凤搭话说:“凤小姐,您真是一个巾帼女英雄,我们这个山寨里,有了你和野狗哥,那就真是厉害得很了,随便去打哪个都不怕。”五凤也不客气,点头说:“嗯,说得还蛮有几分道理的。“谢有权听了,乐得心里美滋滋的,看一眼野狗,那个野狗也正在脸上乐着笑。
谢有权心里大喜:看来这个马屁还拍对了。接着,谢有权说:“不要说其他的,仅仅是地上的那些机枪,就是您单枪匹马从鬼子的军火库里夺来的。你看,不要说一个女子,就是一些男子汉,也难以做到,那个鬼子的军火库,一定是看管的厉害,岂会让那个随意地进出。这不就说明一切问题了。“听了这句话,葛老寨主说:“你不要把她夸昏了。”
五凤在脸上忍不住地闪过一丝喜色,她说:“其实我也是粘他们的光,跟着他们溜了一趟,才换来了这些机枪。”听了这话,野狗忍不住说:“要是我们葛老寨子的人没有在县城门口闹腾它一回,他们能够轻易地出来么?”说完了一脸的气愤愤。
三旬知道他心里在气什么,急忙站起,抱拳说:“那次感谢野狗兄弟和葛老宅子的兄弟,在县城门口接应我们出城,不然的话,后果难料。”
野狗说:“什么后果难料,准保是死光光的,一个都不剩。”
五凤杏眉一瞪,银牙一咬,说:“谁死光光的了?还说一个都不剩?”野狗看她生气,心里暗自埋怨自己不会说话,真懊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啪啪响的耳刮子。
谢有权说:“野狗哥那次其实是特意去救你的,所以才故意在城门口招惹鬼子的。这才叫火中取粟啊!”五凤虽然听得真切了,却似乎没有当一回事一样,转眼去看三旬,上上下下把三旬看了个够。
野狗看她竟然根本没有把自己对她的关心放在心上,不由得暗自火冒,简直想马上就和三旬拼命。左思右想的,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在那里抓耳挠腮的。
一会儿,开饭了,葛老寨主亲自陪着三旬坐在上首的位置上,给三旬劝酒喝酒。三旬本来不胜酒量,却又经不得葛老汉的劝,于是就喝了好几口,不想被呛了一下,在那里背着身子咳了好几声。
这时候,五凤在那里小声埋怨他爹,说人家不喜欢喝酒就算了,总是这样喝酒像什么回事,况且还是酒多伤身。
野狗在一旁看得仔细,心里头好生懊恼,坐在那里简直是烦躁不安的样子。谢有权在一旁看了呢,又瞥瞥五凤对三旬关心的那个样子,不禁在心里暗自敲着小鼓。
过了一会儿,酒过三巡,那三旬几杯酒下肚子,整个人都面红耳赤了,这时候看来,更是俊俏。五凤不由得看得呆了。
那个野狗看得真切,心里好不烦躁。这时候,偏偏那个五凤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走过去,非得给三旬敬酒不可。
三旬谦让了几回,可就是谦让不脱,还在推辞,那个五凤说:“你不给我面子吗?人家好歹来给你敬酒呢。”三旬无奈,只得勉强喝了一杯。
这时候,那个野狗心里的无名之火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就欲发火,来一个借酒装疯。谢有权在一旁看了情况不妙,慌忙起身,过来拉扯着野狗,说:“你醉了,走去休息去吧。”说着话,不由分说地把个野狗拉着出去了,只剩下他们在那里喝酒聊天。
这时候,丁得东一直端详了五凤好一阵子,眼头心里看来都是觉得美丽极了,简直是仙女下凡一样的,真是漂亮极了,比自己以往玩弄过的那些大村姑小姑娘,都比她差得远了,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看了她五凤对三旬如此热情,一个劲地来劝他喝酒,丁得东早就明白就里,但在这个场合,虽然他丁得东一贯的随意乱说乱笑,但是这个场合之下,其实是不便于说些什么,到底是在她的自家窝里、父亲面前,况且,人家还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小姑娘,因此话不可说得太老了。
丁得东端起一个酒碗,嘻嘻地站着,满脸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葛家小姐,我来敬你这个巾帼英雄一杯,这杯酒就一定要喝哟,算是给我丁飞刀一个面子。”那个五凤也不推辞,说:“既然你是陈大哥的人,我就陪着你喝一杯吧。”
说着话,两个就碰了一杯,丁得东虽然和五凤碰杯了,却终究老实了一回,没有随便去乱摸五凤的手腕,哪怕是一根手指都没有。因为他丁飞刀虽然是一个粗人,却照样是一个汉子,明明看出了这个美貌女子对自己大哥有意思,自己岂能去随便乱摸了,难不成朋友妻竟然可以欺了,他丁得东虽然是一个烂贱的采花淫贼,但是这点儿道理他是不会不懂的。
这个时候,谢有权终于把个快要发作的野狗拽了出去。野狗怒气未息,他呵斥谢有权说:“你帮着他了吗?”谢有权说:“我什么帮着他了?你才是我的大哥呀。”
野狗继续说:“就因为你这个借口,你就要拉我出来。”谢有权说:“我在来时就听那个陈三旬说过,他对五凤没有意思,不会理睬她的,因此,请你不必担心。”野狗说:“啥?他说瞎话你都相信?”谢有权说:“我相信他没有说假话。他说的一定是真心话。”野狗说:“放屁!放屁!他说假话,会把他的心窝子掏给你看看?”谢有权说:“信我一次,我应该没有看错,他说他来了一会儿就走了。“野狗照旧还是气愤愤的,说:“看他那个到死不活的糟样子,不在这里烂醉如泥了不会走的。瞧他那副油头滑脑的鬼样子,像个什么东西呀?”说完了在地上呸了好几口。
蓦地里,野狗忽然说:“瞧她那个样子,好像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似的,非得去巴结那个油头粉面的没用的鬼人。既然你这样子横刀夺爱,那就休要怪我不义!”说着话,野狗在手里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谢有权看了大惊,说:“杀人不自由,自由不杀人。你不会乱动他吧?”
野狗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他逼我的,自己从这里经过,直接走过去不就得了,可是他非得进来骚扰一趟,不是心里有鬼主意是什么?“
谢有权更加着急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野狗对一个兄弟说:“你去叫那个神枪阿曼来,要快,哼,等我做给他看看,鬼子我都不怕,还会怕了他们区区这几个?”
谢有权吓得慌了神。,急忙说:“你要大开杀戒了?”
野狗恨恨地说:“除了他其他的人照样会打鬼子的,有他一个不多,无他一个不少。”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