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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权看着野狗的眼光,暗暗地心惊,想想又说:“那个燕雀山人多啊。一旦被他们知道了,怎么办?我们火拼起来了,鬼子倒高兴得很哟。”
野狗说:“怕会让他们知道,暗杀!暗杀!什么鬼子高兴不高兴,顾不了那么多了。五凤都快要被他迷住了,还说些什么不来的鬼话哄人,又来干什么?”
谢有权看了他的满脸愤恨,知道劝阻不住,暗暗地着急。
一会儿,那个神枪阿曼来了,看了野狗,说:“狗哥,什么事?”野狗说:“你去到里面,把那个小白脸看得仔细了,然后,你在去往外面那个山村的路上埋伏,给我一枪搞了他。让他一命呜呼。”那个神枪阿曼听得,吃了一惊,急忙看看野狗说:“寨主知道这个事情吗?”野狗说:“不要问那么多,你照做就是了,等我将来当了一把手,你就是二把手。”阿曼听了,眼里一亮,连声说:“要得。要得。”野狗又对谢有权说:“你一路去,帮他一把。”谢有权心事重重地嗯了一声。
神枪阿曼进到了里面,隔得一些距离仔细地看了那里面几个人,只见丁得东生得瘦削,黑得难看,真个如鬼魅一般。其余几个也不咋地,只有三旬一个俊眉细眼的,心里寻思就是他了,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儿,把他的容貌暗暗地记在了心里,就退了出去,自己要做准备去了。
野狗见了阿曼出去,问他说:“如何?看得仔细了?”阿曼点头说:“看得仔细了,就是坐着与老当家的一起吃茶喝酒的那个。长得是俊眉俊眼的。”野狗恶心地说:“什么俊眉俊眼?是邪魔歪道,专门来糊弄小姑娘的。”谢有权站在一旁,担忧着一旦三旬死了,自己那个相好的只怕会被丁得东回去糟蹋个够,自己怎么办呐?还让自己去监督阿曼做这个事情。思来想去的,在心里好生为难。
野狗见了他有些踌躇,呵斥说:“怎么?你不乐意帮我?”谢有权急忙说:“不是,我在考虑如何去那里藏好,好一枪就搞掉了他。”野狗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成了事,这个山寨,将来都是我们三个的天下。”阿曼听了,满脸的兴奋,谢有权却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两个别过野狗,急忙带着枪械弹药抓紧去了。野狗看他两个去了,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走回来。
看见那个寨主还在给三旬劝酒。野狗站在那里,还没有想好该做什么,葛寨主看见了他,说:“野狗,你到哪里去来?快过来,给陈当家的敬酒。将来我老朽了,不中用了,你就和陈当家的多搞好合作,一起打鬼子。”野狗此时心里有了打算,怒火自息,嘴里嗯了一声,轻松地走了过来,端起一个酒杯,对三旬说:“陈当家的,兄弟我敬你一杯。”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到:喝吧,喝完这杯送别酒,你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吧。
三旬也说了几句客气话,两个端着杯子笑着正在喝,五凤也走了过来。站在他们之间,说:“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好大哥,一个是、、、”说到这里,脸上红了一下。望了三旬一眼。
三旬故意背过了脸去,装做没有看见五凤,更没有听到她说的什么。野狗看见,心里却想:装吧,你反正也快要死了。还装什么装?想到此处,心里忽然好轻松,似乎就忽然变得大度了一些似的,对三旬说:“我们风小姐和你搭讪,你怎地背过身子去,来来了,转过身子来,有话尽管说嘛?“听到野狗这样说话,真是奇怪。三旬诧异地转过身子来,看着野狗。
野狗此时满脸是笑,说:“我们三个,一起来喝一杯。”一个喽啰过来就要给三旬斟酒,三旬推辞说:“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野狗说:“推辞什么?来来来,爽快一些,好汉子就要爽快一些,喝它过够,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放不开丢不下的。说喝就喝。”
三旬本来不胜酒力,但是与丁得东、张大楞还有其他弟兄伙在一起的时间多了,酒量就变得大了一些,三五几杯下肚都是不成问题的了,但是他自己却并不愿意喝酒。不过是在一些场合又非喝不可,但是都尽量不要喝醉,免得耽误了事情。
如今见了这个昔日恨死自己的人这样地劝着自己喝酒,仿佛他突然变得大度了一样,三旬都觉得一些诧异。忽然想到自己曾经对谢有权嘱咐的话来,心里就一切都似乎明白了,不禁心下释然。
丁得东在一旁看见三旬被他们连连灌酒,生怕三旬会喝醉了麻烦,走过来说:“我丁飞刀好歹也算是一个江湖人物,来来来,我陪你喝一杯。”那个野狗和他搭话,三旬方才解围了,松了一口气。
那个丁得东真是海量,陪着那个野狗一连喝了七八杯,那个野狗看看是醉醺醺的了,变作一个脸红耳赤,方才不再劝酒,丁得东却脸不红,脚下依旧,丝毫看不出醉的样子。
葛家寨子里几个酒量好的见了丁得东如此好酒量,都来了兴趣,站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样子,纷纷都要上来与丁得东比试一下酒量。五凤看那个三旬执意不肯了,于是对她爹说:“爹呀,酒多伤身,你又不是不知道。”葛寨主说:“怕什么?今日高兴,喝个够吧,醉倒都不碍事。”五凤说:“醉倒不碍事,要是这时候鬼子突然来了,看你怎么办?”听得女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葛老汉心里一惊,急忙阻止说:“喝酒开心,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还有机会的,来日方长。”
三旬谢过,就要带着丁得东他们赶路去了。这一下,五凤又急了,急忙拦住三旬说:“你怎么要走了呢?留下来歇它一宿吧,明早再行。”野狗站在一旁,看着五凤热情地挽留三旬,他却再也不生气了,甚至还在脸上带笑,因为他心里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快要死了的人犯横,那样的话,未免显得太小气了。
葛寨主也走过来挽留,三旬打着酒嗝,说:“我们还要赶去落雁山梁鸿飞那里去,有一些事情要去办,回来再来打搅都不迟。”葛寨主说:“你们要去落雁山?”三旬说:“是呀,是要去还有一些事情。”葛寨主说:“是去打算加入他们吗?”三旬说:“这倒不是,我们的一些兄弟被他们搭救了,我们去接他们回来,还有我张兄弟的媳妇,也在那里的。”葛寨主说:“张二当家的已经娶亲了?”三旬说:“是呀。”葛寨主说:“陈当家的你娶亲了没有啊?”三旬正要说:没有,看见了五更在看他,急忙说:“娶亲了的。”
野狗听到此处,似乎是在心里一震。那个五凤却笑起来,说:“你扯谎吧,你的兄弟们都说你没有娶亲,你却说娶了,娶了什么啊?娶的空气吧?”三旬没有料到她竟然向自己的兄弟打听了自己的事情,早就对自己知根知底了,因此仓促之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丁得东见了说到这些,酒气上涌,一时口没遮拦地说:“你也知道我大哥没有娶亲,那就在你们这里给他找一个啊,最好是和你一样漂亮的才好。才有资格做我的嫂子。”这一番话,本来是五凤巴望着有人替她说出来的,此时,真的有人替她说了,她却又脸红耳赤了,低下头去。
野狗在一旁看了,不知道该喜该怒,怒的是这句话到底难听,喜的是某个人快要死了,值不得和一个快死的人争什么长短、论什么黑白。
此时,葛寨主突然说了一句:“丁飞刀的话说得不错,但是,我们这里没有恰当的,我的小女儿,早已许配了人的。”这句话,野狗听得心里又欢喜又担忧。三旬顿时觉得轻松了一点儿,说:“这就好。那我们告辞。”丁得东还要再说句什么,三旬扯他一把,说:“快走吧,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不能再在这里耽搁得久了。”三旬几个往外面走去,葛寨主跟着送出去了。
五凤站在一旁,忽然听她爹没来由地说了这句话,心里好生诧异。气得快要昏了头。就要问她爹什么,他爹已经跟着送出去了,急得五凤在原地跺脚。
野狗却在心里反复掂量了好一回,在心里暗暗地好生欢喜,用手来抚摸着额下的一点点儿胡须。一张胡杂杂的脸终于绽放开来,眼睛变作一双笑眯眯的眯眯眼了。
五凤看了三旬几个往外面走去,心里自然是万分不舍,就要去追。野狗急了说:“你跟去干什么?你一个姑娘家,人家都是些男人。”五凤朝野狗把眼珠子一瞪,说:“不要你管!”说着话,疾步往外面去了。野狗在那里好生着急,欲待去拉她回来,却又不敢,眼睁睁地看着五凤那苗条俊秀的身影快要出洞去了。
五凤刚到了竹林边上,那个葛老汉刚好送了三旬他们回来,见了五凤风风火火的,急忙说:“你到哪里去?”五凤假意说:“我跟着去送送他们。”葛寨主说:“要你送什么?我已经送过了。”五凤说:“你送是你送,我送是我送,有什么区别?”葛寨主说:“你的那点儿心思
怕我看不懂,在外面混了几天,就胆子大了,人也变得野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你要给我飞天。快!给我回去。”
五凤看他爹变得横了起来,也来了脾气,说:“你看见了又怎么?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啦?”葛寨主眼睛一瞪,说:“男婚女嫁,须得由父母做主,岂能由得你胡来?”
五凤也竖起了两道柳眉,说:“什么胡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说完了就要夺路而出。
葛寨主喝叫几个手下把小姐拦住。那几个人迟疑了一下,葛老汉又喝道:“还不下手!”那几个手下无奈,只得一起涌上去前,嘴里说一声:“小姐得罪了。”说着话,一把把个小姐给抓住了。
五凤使命地挣扎,却哪里挣着得开,急得张嘴大骂。她自小死了娘亲,就由葛寨主一手把她拉扯大的,所以说话也显得不够文雅,跟着一些山娃混在一起,话也乱说,此时破口大骂,骂得那几个兄弟不知如何才好。
葛老汉气得发抖,说:“真是把你惯坏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要飞天,给我滚回去,在这个寨子里找个人和你成亲算了。至于要找哪个给你一辈子作伴,我这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