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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张第一个抡着大刀抢了上去,迎着一个鬼子冲了过去,麻子张手起一刀砍过去,下手很快,那个鬼子起手慢了,慌忙用枪来架,只听得咔嚓一声,大刀顿时砍断了那枪杆,刀锋顺着劈砍下来,一下子,把那个鬼子劈做两半,俨然成了两个人一样,向着两旁倒了下去,鲜血飞溅得老高,也溅了麻子张一身。麻子张顾不得抹一把脸,又拧着大刀,疯狂地砍向另一个鬼子。
裴小庆鼓着一个腮帮子,也拿着大枪朝前冲,一个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朝他一捅。裴小庆把枪杆子也朝那个鬼子一戳。两把枪都歪到一旁去了。裴小庆收枪不急,干脆就一把丢了枪,一把搂住那个鬼子,使劲地往地上就按倒。那个鬼子也只得丢了枪,也把双手来抓扯裴小庆。两个搅做一堆儿,一起倒在了地上。那个鬼子力气大些,也要灵活一些,一下子翻爬起来,把个平时养尊处优的财主裴小庆骑在了身下,那个鬼子拧起一个拳头,狠狠地就砸在了裴小庆的脸上,砸得他一张脸都肿了起来。那个裴小庆左手被鬼子的腿压住了,举不起,只得将右手高举,使劲去扼那个鬼子的喉咙,但是手却够不着。那个鬼子再复一拳,打在了裴小庆的鼻子上,打得裴小庆的鼻血直淌。裴小庆痛得不堪,遂大吼一声。下腿猛地往上一抬,正好撞在了那个鬼子的屁股上,颠得那个鬼子一个趔趄,往前扑了一下。整个下身恰好挪到了裴小庆的脸上那个部位。鬼子的 腿脚往前猛地一移动,也就把裴小庆的左手给空了出来,那个鬼子翘起的裆部恰好抵在裴小庆冒血的鼻子上。裴小庆空出的左手一把揪住那个鬼子的裆部使劲一拧,那个鬼子痛得嗷地一声惨叫,一只手抓地,一只手去捂住那个裆部。趁这个工夫,那个裴小庆推开这个鬼子,一咕噜就翻爬起来。
那个鬼子兀自还趴在地上,只见他的裆部,献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裴小庆飞起一大脚,踢在了那个鬼子的屁股上,那个鬼子又痛又怒,转身过来,就要和裴小庆死拼。
裴小庆从地上抢起一把大枪,枪口刺刀向下,向着那个鬼子奋力一戳,恰好捅在那个鬼子的胸膛上,那个鬼子惨叫一声,全身变做一个瘫软,往下就倒。
瘦猴也在端着枪往前冲,看见一个鬼子冲了过来,他急忙一扣扳机,那枪里却没有子弹了。那个鬼子一刺刀给他捅过来,瘦猴虽是瘦小,却极是灵活,身子往旁边轻轻一闪,已然避过了那个鬼子,他把个大枪抡着一打,碰地一下子敲在那个鬼子的腰杆上,那个鬼子忍着痛,转身要来刺瘦猴,瘦猴将枪托又要抡着去打那个鬼子,这时候,旁边一个鬼子朝着瘦猴扑过来,一下子就把个瘦猴扑倒在地上。
两个鬼子一起抢过来,眼见得瘦猴就要被乱刀捅死。
这个时候,寒光呼地闪了两下子,那两个鬼子应声而倒,在他们的身上分别插了两把飞刀。丁得东跟着跑过来,从那两个鬼子的身上抽出飞刀。刀取处,献血随着喷出来,如同一股细细的红色水柱一般。那个瘦猴一下子翻爬起来,说:“谢谢你啊。”丁得东说:“没本事别逞强。”瘦猴听了,不高兴地说:“我怎么没有本事呢。看我整死一个给你看看。”说着话,他气呼呼地去找鬼子捉对儿拼命去了。
张大楞手里端着大枪,看见鬼子来了,他并不和他们肉搏,而是砰地一声就扣动了扳机,他枪法极准,每扣响一枪,就必定会有一个鬼子倒在他的前面。因此,死在张大楞手下的鬼子多得多。而且都是一枪毙命,死得又很干脆,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鸭蛋力气极大,他朝着一个兜头扑来的鬼子抡了一枪杆,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枪杆断做了两截,他平时很是喜欢手里的这一杆枪,与鬼子血拼了这许多时候,他对手里的这杆枪,早已产生了感情,喜欢得不得了,就如同刚刚娶亲的小伙子喜欢新媳妇一样。现在打了鬼子这么一下子,居然把一杆好好的枪给折断了,鸭蛋气得简直快要发疯,丢了枪,一把搂住那个鬼子,把那个鬼子给举了起来,在原地上这么一转,转得那个鬼子的头都昏了,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手里虽是拿着一把枪,却是有劲无处使。鸭蛋一连转了好几个圈,一把把那个鬼子朝地上猛地一掼,直摔得那个鬼子魂都快要飞了,掉在地上奄奄一息似的,鸭蛋再给他踩上一大脚,在那个鬼子的胸部狠劲一踹,踹得那个鬼子嘴里咦了一声,似乎再也没有气息。
古话说:杀死一万,自损三千。战争是惨烈的,不仅会有敌人死,自己人也会死了不少。
一个兄弟冲过去,碰着一个很会拼刺刀的鬼子,那个鬼子的刺刀直接捅进了这个兄弟的胸膛,这个兄弟来不及唉咦一声,就软做一堆了。
还有好多兄弟,也被鬼子给戳死了,死得全身是血,有的脸都被鬼子打碎了,脸上身上都是一团团血肉模糊的,全然认不出来一个什么样子。
丁得东起初用大炮打鬼子打得起劲,炸死好多鬼子,后来炮弹没有了,眼见得鬼子快要冲了上来,他拔出飞刀,周围那几个兄弟也拿着枪要和鬼子拼,幸得张大楞他们从鬼子的后面干了起来,打得鬼子是晕头晕转向的样子。
虽然如此,但是鬼子毕竟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悍,人数少却不弱。一番枪战过后,来了一场混战。新入伙的兄弟们毕竟训练得不够,在拼倒鬼子的同时,自己也倒下了不少,丁得东气得嗷嗷叫,一连拔出来三十六把飞刀,飞刀都射光了,虽说丁得东的飞刀神勇,可是到底射死了多少鬼子,他都记不清楚了,只知道与鬼子拼得头脑发昏,只知道自己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杀杀!
两派混战,直杀得天昏地暗的。地上尽是鲜血淋漓,血都混成了水流,在积雪上往地处流淌。
直到最后一个鬼子倒下了,三旬们一伙方才罢休。
人人觉得筋疲力尽,手脚乏力,都累得快要躺倒下了。起初与鬼子拼命,还不觉得,此时鬼子全部干掉了,自己也就累得酥软了,浑身只感觉到累,除此以外,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
好几个都直接趴在了地上喘气。
三旬把一把刀拄地,喘吁吁地四面看,到处都是人的尸体,有自己人的,也有鬼子的。
有的兄弟抱着鬼子,与鬼子死在了一起,有的用牙齿咬着鬼子,有的用双手掐死鬼子。有一个兄弟,他拦腰抱着鬼子,那个被他抱着的鬼子死了,而那个兄弟自己呢,却被其他的鬼子从背后捅了一个窟窿,血都溜得干净了,血从身体里流出来,流遍了全身,再流到了地上。
有一个兄弟的身上被鬼子捅了三个血窟窿,有一个兄弟被鬼子给削掉了脑袋瓜,身子杵在一旁,脑袋却滚到一旁去了。
三旬正在看,忽地听得有人啊地惨叫一声,那声音乍听起来,显得突兀又凄厉。不仅是三旬,其他的人也跟着吓了一跳。三旬急忙一看,是一个遍身献血淋淋的人,一只手里拧着一把刀,那刀锋上鲜血伴着粒粒粘乎乎的肉渣,不知道砍了多少鬼子了。那个人的左边那只胳膊都没了,只剩得半截衣袖在无力的吊着随风摆动,那衣袖都被砍得破了大口子。很显然,那个人被鬼子砍断了一只手,他起初可能是痛得麻木了,又加之和鬼子拼得玩命,所以当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鬼子都死光了,冷静下来,才陡然发觉自己的左手没有了,心痛大于身痛,因此他自己都吓得啊地大叫一声,那叫声似乎疯狂了一样。
三旬只看得一眼,也吓了一大跳,赶紧看地上,却没有发觉他的那只胳膊。三旬急忙在地上翻检那些尸体,看看掉在哪里没有,被遍地的尸体遮住没有。三旬找得着急,几个兄弟顾不得累,也跟着急忙来找那截胳膊。
翻找了好几下,终于看见了那只胳膊,可是,那只胳膊已经是被剁做好几截了,哪里还有什么用处。
那个人看到他的胳膊断做了好几块,啊地又一声惨呼,扔了手里的刀,大叫一声:“我的手啊!”叫完这撕裂肺腑的一声,他双手捧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是呼天抢地的。
三旬看了他哭得凄惨,知道一个人断了一只胳膊,意味着什么呢,三旬也在心里涌起一腔悲愤,悲情难抑,泪水也跟着滚滚而出,不仅是三旬一个,身边的好多兄弟,都跟着泪水滚滚而出。一时之间,哭声一片。
空气中,哭声呼天抢地,积雪上,红色覆盖白地。好一片凄惨的景象,打起仗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有甚者,不死不活的 ,活活地得了一个残废,缺胳膊断腿,真个是生不如死的。
一些兄弟躺在地上,睁着眼珠子看着这个无情无义的天空,满脸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有的昏了过去,糊里糊涂的表情。一个鬼子的刺刀连着大枪还插在一个兄弟的后背上,那个兄弟却没有死,还在挣扎着,似乎不愿意死去。眼眶里却快要没有光泽了。挣扎了一会儿,那眼神终于变得黯淡了,闭上了眼睛。
麻子张的手早已受伤了,他勉力支撑,与鬼子苦战,此时鬼子死光,麻子张累得倒下了。丁得东看见了她,说:“这个不是麻子张吗?躺倒在这里,满身都是血,难道是已经死了?”说着话,他蹲了下来。,伸手去试麻子张的鼻息,几个麻子张昔日的兄弟听了,都慌得像个什么似的,急忙跑过来找找看看。也跟着丁得东伸手去触摸麻子张的鼻子前面,试试里面还有气冒出来没有。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