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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鬼子军官看了他们这么一群人,高高矮矮的,似乎站在那里委靡不堪的样子,心下起疑说:“看他们这个样子,打仗行么?”松尾说:“没错,尤其是这个张狙击,枪法尤其出众。”那个鬼子军官听了,点头说:“相信你的眼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先叫他们来一次队列队形看看。”
张大楞听了,不等松尾吩咐,急忙叫弟兄伙们:“快集合!”听得张当家的一声令下,各位兄弟毕竟平时还是训练有素,迅速地跑动起来。一瞬时,东边高西边矮,整齐地站了四排,每排六个,个个都挺胸收腹的,做得很有精神。
张大楞喝了一声:“稍息!”顿时齐刷刷地出脚,张大楞又喝道:“立正!”顿时个个都一起把脚收了回去。鬼子军官看了,颇为满意,点头说:“哟西,支那人训练得这样,还算可以。”松尾看了他点头,也是心头高兴。
张大楞又让兄弟们表演了一回持枪瞄准等动作,那个鬼子军官点头赞同,看看张大楞,说:“你就做他们的队长,你们这一队,归松尾君管辖。“张大楞说:“嗯,全听太君的吩咐。”
那个鬼子又说:“听说你的,枪法出众?”张大楞说:“马马虎虎!”那个鬼子军官把手一挥,说:“谦虚地不要,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何必啰嗦!”松尾对张大楞说:“你就显露一手,让刚刺长官看看。”张大楞听了,顺手拿过一支抢来,正要瞄准,这时,一个鬼子跑了过来,对着刚刺长官叽里呱啦地说了句什么,那个刚刺顿时变了脸色,对松尾说:“我们走!”松尾看了刚刺的脸色,知道有事,对张大楞说:“好好教着他们,长官改日有空闲了再来看你表演。”张大楞鞠躬说:“随时恭候!”
刚刺带着松尾,一转身走了过去,随即爬上了汽车,嘟嘟地就走了。
张大楞和众弟兄伙看着那汽车的屁股上兜着一股股烟雾,都在心里寻思:鬼子们遇到了什么事情?走得这样慌张!
看到鬼子走远了,周围又没有鬼子了。一个生得虎背熊腰的兄弟叫做老姜头的走到张大楞身旁,轻声说道:“当家的,得了家伙了,马上就和鬼子干吗?”张大楞看看四周,说:“慌不得!你没有看见我们的两旁都是鬼子吗?”一个叫做彪子的兄弟在一旁补充说:“他妈的,看得我们很紧呢。”张大楞说:“等我先出去找一下陈当家的,和他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张大楞叫老姜头带着众弟兄伙继续操练,自己带着彪子出门了。
出得营门,曲里拐弯地走了一会儿。看看就要上了大街。两个一地里东张西望的,看看各处的路径,何处是巷道,哪里是拐弯,都一一记在心里。
走了一会儿,彪子忽然说:“当家的,你看那个人!”说着嘴巴往那边努努。张大楞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瞧,那里有一个人,走得歪歪倒倒的,手里拧着一瓶酒,显然是半醉了,穿着一身邹巴巴的警察服装。张大楞这一看,吃了一惊,说:“那个不是丁飞刀吗?”张大楞看看四周,就要走过去。彪子说:“瞧他这个样子,只怕已经投靠鬼子了!”张大楞说:“虽然他和鬼子混在一起了,但是应该还没有真心投靠吧,要不然,你我哪里还能领到武器呢。”
张大楞在腰间挂着一把手枪,彪子在背上背着一支崭新的三八大盖,腰间挂着子弹带,还插着几颗手榴弹。彪子听了说:“是这样!看来他这一个酒鬼还有一点儿良心呢。”
两个看看四周无人,只有一两个妇女在不远处的家门口蹲在地上择菜,那地上堆着一些蔬菜蒜苗,挨着放着一个盆儿。除此以外,虽然是在大街上,四下里都是空落落地毫无几人。
两个走了过去,走到那丁飞刀的后面。张大楞劈手夺过那酒瓶子,说:“你喝得好哇!”
那丁飞刀正在喝得起劲,被人忽然一把夺了瓶子,不禁大怒,,骂道:“干你球事?妈的巴子!”一把当胸揪住张大楞,挥手就要打。
彪子在一旁,一把托住他的手,说:“你打哪个?”那丁飞刀虽然是半醉了,却还是显得头脑清醒,嘴里又嚷道:“敢惹老子,找打!”手里挣扎了一下,又要挣脱了打,嘴里虽然在骂,眼睛却是管事的,看清楚了张大楞的脸,顿时吃了一惊,说:“是你!”
说着话把手放了下来,急忙看看四周,又说:“你们如何来了?”又看看两个,穿着一身皇协军的衣服,他不禁又是一惊,说:“你们穿这个,这这!”张大楞反问说:“老伙计,你都穿得,我们如何就穿不得?”
丁飞刀急忙说:“我是为了,我我。”他毕竟醉了,说起话来是语无伦次的。
张大楞还要说什么,一旁看风的彪子急忙咳了一声,张大楞急忙大声说:“你跟了太君,混的有出息了,我们也来学习你,混一碗饭吃呀。”丁飞刀还要分辨什么,张大楞把个酒瓶子朝他嘴里一塞,顿时堵住了他的嘴巴。
丁飞刀嘴里嘟嘟囔囔地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候,一个警方从走了过来。说:“丁科长,你在这里喝酒呀?”
丁飞刀扭头看了那个警察,脸上一笑,撇下张大楞两个,只顾和那个警察东拉西扯地说话。那个警察指着张大楞问:“他们是什么来路?”听得这个警察如此一问,彪子伸手去捉住了枪。
丁飞刀哈哈一笑,说:“警长,他们眼红我现在混得好,也来学我呀。”那个警长听了,嘻嘻地一笑,打量了一下张大楞两个,说:“识得时务,不错,不错。找棵大树好乘凉。”说着话,和丁飞刀巴着肩膀,嘻嘻哈哈地走了过去。
看着他两个走得远了,彪子说:“这个丁飞刀,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来和这些人搅合在一起了。”张大楞叹息一声说:“他浪荡惯了,吃香喝辣惯了,过不得我们那种辛苦的生活啊!”彪子说:“可惜了他的飞刀。”
彪子又担忧地说:“他在这里久了,又好烂醉如泥,一旦失言,说出了我们咋办?”张大楞叹息一声,默然地看着丁飞刀和那个警长并肩远去的身影。
张大楞说:“也许是狗就改不了要吃屎啊!”彪子说:“不如干脆就做了他,免得添些麻烦。”张大楞想想,说:“他毕竟是当家的兄弟,他们彼此了解更深,我们先去找到陈当家,看看他怎么说。走吧。”说着话,带着彪子朝前走去。
两个走了一阵,到了一个叫做风水巷子的地方,说是风水巷子,其实也是一个死胡同,平时也是清净之地,这是他与三旬早就商量好的联系的地方。
进了巷子,两个乞丐蹲在那里,看了张大楞两个来,两个乞丐看看前后,一个乞丐走了出去,另一个朝着张大楞和彪子挤眉弄眼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过去,在那处巷道口蹲着看风去了。这两个兄弟,都是山上下来的兄弟,和陈三旬一道的,在这里等着张大楞来。
张大楞和那个彪子候在那里看天。
不多久,三旬带着三四个兄弟走了来。两个当家的见了面,都是分外欢喜,。其他兄弟也是高兴,都窃窃私语地说个不停。这个风水巷离三旬他们落脚的那个破屋子不远,三拐两拐的就到了。
三旬说:“鬼子没有怀疑你们吧?”张大楞说:“松尾还好说,只是新来了一个鬼子,非得要我们把那个抗日的好汉给当场杀了。”三旬说:“知道哇。所以我们惹开了那些鬼子,只用了砰地一枪。”张大楞说:“果然是你们开的枪。看来我还没有猜错。”三旬说:“我们拼命跑哇,在弄堂里三跑两跑,才甩掉了鬼子。几个都跑出了一身汗水。”
张大楞说:“那个死鬼子,没有追到你们,又回去,还是要我们杀了那个好汉。”三旬吃了一惊,说:“你们杀了他吗?”张大楞说:“没有办法,我只好要下手了。这么多的弟兄伙哇。可是,后来得了松尾带着一个叫做什么刚刺的鬼子来了,那个刚刺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话,我们才没有下手,要不然,就要沾上那个好汉的血了,我都把钢刀捏在手里了呢。”三旬说:“好一个狡猾的鬼子,手段这样歹毒。真让人骑虎难下。”张大楞说:“我们已经得了武器了,只不过,要照着当初说的给鬼子来一个窝里炸,只怕没有什么把握,两边都是鬼子看着,看的紧呀!实在不好下手。”三旬说:“我都看到了,两处鬼子把你们夹在中间。”
三旬又说:“看到我丁兄弟了?”张大楞听他这么一问,叹息了一声,说:“他成了一个警察了,穿了一身警察服装,好像还是一个什么科长。”三旬听了,说:“他浪荡惯了,真的就吃不得苦了?天下之大,难道非得去投靠鬼子么?”
张大楞说:“不过,他好像还没有给鬼子乱说一些什么,要不然,鬼子就不会给我们发武器了?”听了这句话,三旬眼里一亮,把两个巴掌一拍,说:“这就好。”张大楞迟疑了一下,又说:“我们来投靠鬼子的事情,他先前不知道,只不过,现在他知道了,只怕是,天长日久,人心会变,难说啊!他又喜欢喝得烂醉如泥的,只怕酒后失言,终有一日,醉醺醺地乱说出什么来,会害得我们遭殃的。”
三旬听了,脸上浮起一丝焦虑,说:“咋办?干脆我去问问他,看他究竟是怎么一个打算。”彪子说:“与其害得我们这样地提心吊胆的,不如做了他,来一个干脆。”张大楞说:“他的飞刀绝技,还有一些大用处呢,倘若能够争取,是再好不过的。”彪子有些不耐烦地说:“他那种人,变来变去的,还说什么争取。”三旬说:“等我先去试他一下,看看他怎么回事。再做打算不迟。”
张大楞说:“试一下也好,免得错杀了好人。”
两个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
张大楞说:“那个汉子,是一个真好汉,死也不投降鬼子,我真想救他出来。”三旬赞同说:“既然是一个硬骨头,我们就干脆救他一把,不能看着他白白地死在鬼子的手里。”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