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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楞气急败坏地说:“他不会真的去投靠鬼子吧?”何达勇紧张地看着,三旬说:“应该不会的,他只不过在嘴巴上说得厉害罢了,嚷嚷而已。”张大楞扭头对三旬说:“可是,他刚才要用飞刀干你一下,难道也是随便说说么?”何达勇也说:“看他那个凶巴巴的样子,咬牙切齿的,不像是在说笑哦。”三旬却笑起来了,说:“你们不相信他,可是我相信他。”两个看看三旬,都在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几个看看那丁得东到了那附近,几个土匪跳出来,拦住去路。那丁得东把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从怀兜里掏了什么出来,在那两个人面前晃了一下,其中一个人接过去看看。
何达勇说:“莫非他在拿钱来买路?”张大楞说:“鬼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名堂?也许他真的要去投靠鬼子汉奸土匪了?看到我们误会了他,他当时就要走的样子。”何达勇说:“如果他真的这样干,那麻子张岂不是危险得很吗?”张大楞说:“那么我们马上冲过去么?”
两个一起回头来看三旬。
三旬起初忧虑着那几声惨呼一时冲动起来,此时却反而冷静了下来,摇摇头说:“我相信我的兄弟。”
何达勇着急地说:“但怕有失误啊。那么几条人命呢?”三旬说:“但有差错,我拿命赔给麻子张。”张大楞说:“大哥,你对他一个浪荡子,当真这样有把握?瞧他刚才做得那么厉害,好像非要和你拼命一样的。”三旬再次肯定地说:“我相信他,他是我的兄弟。”两个看他这么肯定,都只好闭嘴,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见那个丁得东从那个人的手里接过什么,一个人领着他,丁得东背着双手,跟着那个人,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何达勇和张大楞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张大楞紧张地说:“难道还不是去投降?”何达勇急得睁着一双大眼睛。三旬却眯着眼睛仔细瞧瞧,非但不紧张,还在脸上露着微笑呢。
此时,那几个女声惨呼的声音早已停止,大概是那些没有见过女人的土匪已经把那种反复进出神仙洞的动作做完了吧,也许此时双方都正在累了以后累得呼哧呼哧地喘息呢。女人在被野兽强行进入了那逍遥洞里面以后,就自然会停止了那徒劳的抵抗,变作无所以为的了,因为她毕竟知道抵抗无效,也就会放弃了。
张大楞说:“也许,是那几声女人惨呼的声音刺激了他,所以他就忙着到那边去找乐子去了。也许他不一定是为了投降,他毕竟浪荡惯了,图个逍遥自在,只为了一时之欢,所以他进去了,到土匪那里去了。也好去凑着着干一干那种事情。”何达勇叹息说:“丁得东什么都好,唯一那点儿烂事离不了。你看他飞刀、大炮、炸药、车辆他都非常熟悉,真是难得。”三旬说:“他是一个好兄弟,就是离不得那一口,我想着要早日给她找一个女人,给他成一个家,有一个女人来管着他,或许就会让他收心了。”此话一出,顿时勾起了张大楞对王静的回忆,她在那里,过得好吗?听说她病了,虽不严重,但是却总是令人牵肠挂肚啊,自己恨不得一步就飞到了她的身边。赵府之中,虽然如履薄冰,却是夜夜甘露,日日甜蜜,真是一段幸福的好时光啊。她一个大家闺秀,舍了安乐窝,来跟着自己到处出去颠沛流离,山旮旯下容身,茅草棚里安家,自己都觉得对她不住,但是现在是一个乱世,能有什么办法呢?走到哪里算哪里啊!现在她病了,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真是惭愧。
正在张大楞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何达勇说:“进去了,三当家的他们混进去了。”张大楞急忙一看,只见那几个土匪让开一条路来,前面一个土匪引着,领着麻子张他们挑着那几捆柴禾进去了。张大楞说:“难道土匪要烧火取暖吗?”三旬说:“土匪也是人,他们也怕冷,当然要烧火取暖了。”
只见得那个土匪领着麻子张他们挑着柴禾进了村子里,东转西转的走。麻子张他们几个一边走,一边注意看。
那些土匪,除了在门口布置的以外,其余的儿都在这里面,在各家各户里翻箱倒柜的 ,搜寻出粮食来,装了,找出好东西来,揣了。家家户户都遭了秧,没有哪家躲得过这个劫难,几个百姓被杀死了推倒在地上,鲜血乱流,到处都是,吓得其余的村民个个都目瞪口呆的,傻了一样地看着这群土匪。
有几个土匪在嬉笑着从一间破房子出来,一边走出来一边扯着裤子,一个还嬉笑说:“我这个雀雀,饿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喂饱了它,怎么样?不饿了吧?”系好了裤子,还用手去在那微微翘起的裆部摸了一下,显出无比快乐的样子。另一个说:“真他妈的尽兴,比起去窑子里好得多了,去那里,自己要掏腰包,在这里,不用花半分钱,这些顺民,还倒给钱,我们想拿什么就拿什么。真是痛快!”说着话,一拍大腿。
一个说:“如何?跟着太君混,真是混得对头了。”“对头,就这样子稀里糊涂地跟在太君的屁股后头鬼混,混到哪天死了算求了。”
听得麻子张心头浮起怒火:原来是一群投靠鬼子的人,真是好极了,好几天自己都没有试刀呢?今日碰到这些东西,正好拿他们的血来擦拭擦拭刀刃。那刀,久了不沾血,就会生锈呢。
麻子张的脸上变得难看起来,看看快要发作了,但是转而看了这几个土匪在一前一后地跟着他们几个,想要立即拔枪出来就打,但是土匪毕竟人多,不可以就胡乱来呀。自己一个死了不打紧,倘若失败了,岂非让陈三旬张大楞他们一伙儿笑话不是,笑话我们山头无人,没有他们的大本事不是?他在心里暗暗地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一间柴房里,那几个土匪幽魂似的游荡到别处去了,只有那个小土匪头子领着他们进了柴房,吩咐把柴禾丢在那里。他们几个一起丢了那些柴禾,那个土匪打量了他们好几眼,说:“你们苦力地干活挣钱,苦够了没有?愿意跟着我们吗?”
那几个兄弟瞧瞧麻子张,没有回答什么。
那个土匪又说:“瞧我们,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威风,想肏(cao,第四声)哪个女人就肏哪个女人。干了以后,没有哪个敢对我们吱声作态,像个哑巴一样看着就看着。做一方土恶霸胜过当皇帝。这花一点儿都不假。像我以前,做一个耕地犁田的苦出生,累死累活的,穿得又破烂,吃得又寒酸,有哪个看得起你哟,看我现在,要什么有什么。”说着话他侧身扭了一扭,的确,他现在穿的是绫罗绸缎。虽然陈旧一些,毕竟比起粗衣烂布来要好到哪里去了。有一个兄弟似乎动心了一样,吞了一口唾沫,斜着眼睛看看麻子张,却不敢说半句什么。
麻子张浮起一张笑脸,说:“这位大哥说得对,瞧我们。哪里有您穿得好呀。跟着你,我们才有得舒心日子可以享受啊。你说得真是好极了。我们跟着你就是。”那几个兄弟也假意露出笑脸来。却都在警惕着四周,唯有那一个看看麻子张,看着麻子张终于点头了,他一时兴奋了起来。张嘴欲说什么,却一时迟疑了一下,到底没有敢说出来。
那个小土匪见了麻子张表态,说:“不错,等我去给当家的讲一声。”麻子张看着他要走开,赶紧问:“你们当家的是谁?”
那个土匪说:“我们是天荡山的一伙人马,我们老大黄天霸。听说过吧,连日本人都要让他几分呢。”说完了他满脸的得意。听到说是黄天霸的手下,麻子张顿时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是黄天霸,他虽然搭救过自己,自己也信任他,可是在无人谷里,自己拼着命一力抬举他,可是他偏偏做什么逃跑,真是是狗就改不了要吃屎,还连带着搞得自己下不了台阶。那时候,麻子张虽然与三旬他们争执,其实是硬要一个脸面而已,他们既然带着他来,又怎么会赶走他呢?他麻子张行虽然在嘴巴上横,心里却清楚得很,只是不愿意在嘴巴上认输罢了。如今,偏偏又遇到黄天霸的手下,黄天霸辜负自己,独自一个逃跑了,今儿既然撞到了他的手下,一定要将功补过一回,一定要好好地做出一点儿成绩,好让他们燕雀山一伙睁大眼瞧瞧,一个人,绝不能让他们看得扁了。说白了,不过是为自己挣一口气罢了。人活在世上,不外乎全靠一张脸呀,如今脸都丢了,却到哪里找去?既然碰到了黄天霸的手下,正好,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那个土匪看出了麻子张是他们这一伙人里打头的,过来拍拍麻子张的肩膀,说:“你是他们几个的老大不是?”
麻子张点头说:“不错,我就是他们几个的头子,我走哪儿,他们几个跟着就走哪儿,如果敢有一丝半点儿不听我的话,我就抡起三五几拳,飞起一大脚又一窝脚,立即打断他们的一条狗腿。”那几个人都是麻子张一伙的老手下了,这些话他们听得已经是习惯了,虽然麻子张说得难听,但是他们几个全然没有当做一回事一样。独有酒糟鼻子,听了麻子张这么几句极是不入耳的话,诧异地看了麻子张几眼,心里寻思:你这厮纵然是一个三当家的,但是说话也未免太横了一点儿。动不动就要打断哪个人的人腿狗腿,那那个被打的人不是就残废了吗?
这时候,柴房外面,十来个土匪背着大枪,跟着一个脸上长着络腮胡的土匪头子正在朝着这个柴房走来。
麻子张他们几个在柴房里浑然不觉,和那个小土匪有一茬没一茬地搭话,麻子张嘴上在夸大话,看看柴房里没有其他人在,心里一动,急忙看看四周几个人,悄悄地眨眨眼睛。那几个兄弟看出了他的眼色,就要一起动手。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