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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在那里说得起劲。此时,雪花更大了,天气也更冷,让人不由得瑟缩起来。陈小毛看了那大雪,过来对三旬和大楞说:“两位当家的,今儿天气太冷,那么大的雪,只怕早点儿去找一个山洞来藏身的好,去打鬼子这个这个冷得够呛了吧。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洞里正是冬暖夏凉,恰当得很。”大楞说:“是呀,等到黑了去干鬼子一次,给张当家报了仇,我们自然会去找一处山洞来藏身歇脚,在这个冰天雪地里确实没有办法过,冷都冷死人了。“陈小毛看看大楞,又望望三旬,低声说:“这个张当家的毕竟是外人一个,何必为了他去和鬼子硬拼呢?”大楞说:“他是一个打鬼子的好汉呀?光看他的那一腔热血,我们都应该为了他和鬼子斗一斗。”三旬看了陈小毛一眼,说:“说什么见外的话,大家既然都是一条心打鬼子,那就是一家子,分什么亲疏远近的。”何达勇说:“矮子山的人马不少呢,为张当家的报仇了,以后那个二当家的,就和我们一条心了,我们岂非又多了兄弟?扩大了队伍!”陈小毛听了他三个都说在一起了,只得说:“我不是不想打鬼子报仇,只是这个天气,确实太冷,有些兄弟还只有单衣呢,冻坏了咋办?”三旬说:“无论好歹先忍一忍,等到打起来,那时候就不怕冷了。还折腾得一身都是热汗。”
这时,雪花更多,地上已经堆砌了一层,踩上去,地上就露出一个浅浅的脚印儿出来。
这时候,去搞侦察的一个兄弟回来报告说:“天下大雪,鬼子正在休整,都住在帐篷里,睡袋中。”何达勇大喜说:“他们休整得好哇,希望他们睡得死死地才好呢。”三旬想想说:“他们的炮,摆放在哪里?”一个兄弟说:“在火堆中间,好几门炮,炮弹都堆放在一起,机枪也架在一起。”大楞怀疑地说:“他们全都睡死了?”一个兄弟说:“没有,一两个小队的鬼子在来回地巡逻。”三旬说:“现在是下午时分,鬼子如何休息得这么早呢??难道他们要干什么?”何达勇说:“难道他们又有什么埋伏?设下了什么圈套?”
陈小毛说:“也许是天气太冷了,鬼子的睡袋又做得暖和,所以才贪图安逸,睡得正香呢。”大楞点头说:“嗯,这个难说,鬼子也不是钢铁做的,你看这个天寒地冻,难道鬼子就不知道冷么?”何达勇说:“有道理,他们贪图安逸,正是我们袭击的好机会。”酒遭鼻子过来听了,说:“好哇,我们就去干他一火,把个鬼子连锅端了。”何达勇说:“袭击他一回倒是不错,只是这个连锅端了,未免把鬼子想得太简单了,鬼子的单兵能力强得很呢。就是因为他们平素训练得够多。”酒糟鼻子说:“那我们也要多训练,不能比鬼子差了。”
一个跟着陈小毛的兄弟说:“昨夜里张当家的去袭击鬼子,不料中了鬼子的伏击,今晚上再去,只怕又会中了鬼子的圈套。”听了他心有余悸的这么一句,众人都把一颗心吊了起来,张大楞也变得踌躇起来了,何达勇皱着一个眉头,只有酒糟鼻子说:“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长腿?打了就跑,等到鬼子反应过来,深更黑夜的,我们早就跑出好远了。”张大楞说:“不要焦躁。打是要打,只是要看好机会,不能莽撞,千万不可拿这么多兄弟的生命去开玩笑。”听他一说,个个都陷入了沉思。
三旬再三想了一想,抬起头来,说:“我们今晚上再去!”听他说话的语气很是坚决,个个都抬头看他,脸上都带着一丝诧异和不安。三旬看了大家疑惑的眼光,说:“我们昨晚上既然去了,又中了圈套,有了损失,鬼子以为我们肯定怕了,今晚上自然不敢再去。所以我们今晚上就偏要去。”何达勇听了三旬的分析,点头赞成说:“有道理!这就叫做防不胜防。”
张大楞也没有反对,说:“既然这样。等我去挑选一些人手,看看那些去最是合适。”酒糟鼻子举手说:“第一个就选我,我一看见鬼子,就满肚子的火,恨不得立即咬断鬼子的喉咙,可劲地喝尽鬼子的鲜血,才出得这口恶气。”狗子看见了他们几个在这里议论,猜测到他们是要干什么,立即过来,说:“我第一个上,我打头阵。”几个都说:“放心,肯定要你的,你跑不脱的。”
此时已近黄昏,雪花更加密集起来,天空更是一片黯淡,远处有些什么,都看不清楚了。空中恰似被什么白的东西堵塞了一样。只见得白棉花一样的东西簌簌地不停地抖落下来。近处的树林、灌木,都盖得厚厚的,地上,更是变作了一块块一条条的雪毯子。那些林中的乱石,已盖上了一层。
挤在篷布下的人们,似乎越挤越冷一样。那篷布上面,早已铺了好宽的一层,白茫茫的。张生达站在边上,肩膀上已经落了一层雪花,他都似乎不觉一样,看着迷蒙的远处发呆。他的心里是一片凉的,冷得厉害。他的大哥死了,以后自己该去往哪里,该干些什么,他全然没有想过,也没有心思去想,他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如何去杀那些鬼子,为他的大哥报仇雪恨,好让他的大哥死了能够瞑目。想着以往和大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这个铁人不禁流下泪来。在一起时,吵过骂过;等到人不在了,才想得厉害。好大哥哇,如何一下子就没了呢?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想给他立一个坟冢都做不到,自己真是无能!
他绷着满脑子的仇恨就这样立在风雪之中。
一个兄弟看了他肩上满是雪花,想伸手来给他擦一下,看看他的脸色,古板而又铁青,很是怕人,因此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敢给他拭去肩上的雪花。看那些雪花在他的肩上越积越多,。他都似乎不察一样,定定地立在那里,看着那些什么在发呆。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似乎就要随时准备砸向什么东西一样,恨不得一拳头把那个东西砸个粉碎才好。
张大楞选好了七十个人,其中有四十个拿大枪,还有十个专门拿手榴弹,另外有十个由丁得东带队,负责牵着马匹使用那些炮,另外十个拉着其余的马匹,驼运着炮弹。
丁得东听张大楞说,由他丁得东带队负责使用炮弹,皱了皱眉头,心里似乎有一些不乐意,看看那个站在不远处发呆的张生达,似乎凝固成了一个铁人,肩上全是雪花,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眶里都是红红的。丁得东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虽是莽撞,到底也是情有可原的,换了是自己,只怕也会这样吧,想到这里,心里软了一些,于是就答应了。张大楞起初看丁得东脸色不乐,担心他会记着张生达的莽撞,会不答应,正在踌躇是否要去叫三旬来给他说,现在听到他答应了,不由得脸上浮现出喜色,拍了丁得东的肩膀一下,说:“果然有肚量,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见过世面的,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角色。”本来丁得东是勉强答应了,心里到底多少还有一些火,现在听张大楞夸了他这么一句,顿时得意起来,拍拍胸脯,大声说:“我丁得东走南闯北,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这些区区小节。我大肚子一个,怎么会放在心上?”
旁边站着的几个张生达手下,听了两个的一番对话,个个都欢喜,一个过来对丁得东竖起了大拇指,说:“丁飞刀,你果然是一把好飞刀,不愧是有名声的人物,佩服。”丁得东更加得意了,一张脸都笑开了花。一个兄弟急忙走过去,悄声对着张生达说什么,张生达听了,抬眼来看看丁飞刀,脸上写着一丝儿愧意。
丁得东斜眼看见那个兄弟朝张生达那边走了过去,猜到了他要去说什么,就急忙收住了笑脸,又装着没有看见什么,整理了一下飞刀,又走过去,招呼他的炮队去了。
忙碌了一会儿,有一些兄弟摸着肚皮说饿。张大楞又想起缴获的鬼子的东西,里面不是有一些吃的吗?怎地忽然天一冷就忘了呢?急忙吩咐拿出来,大家伙儿报餐一顿,吃饱了才好去和鬼子斗哇。
打开了那些吃的东西,里面有饼干、糖果、罐头等,个个都抢着要来拿来吃。何达勇见了人多东西少,急忙说:“去打仗的兄弟吃,不去打仗的,我们就不要争了。”一些兄弟本来已经把东西抢在手里了,听了这句话,于是就把东西放了下来,也有一两个,装着聋子一样,照旧把东西急忙塞到嘴里去嚼。但是大多数都还是很自觉的,左右顾盼着说:“我们放下,让他们吃饱了好去打鬼子。”“慌什么?抢什么?让他们先吃。”
那七十个人纷纷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对那些看着的兄弟说:“等我们吃饱了,去抢更多的来,给你们吃。你们先忍一下。”何达勇看了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先走,去前面等着你们,煮好东西等你们凯旋归来。“说罢,带着那些人,去套弄牲口去了。
等到他们这七十个人吃完,他们已经套好了牛车马车,赶着车队出发了。张大楞看看在地上露出了一些车辙印儿,看得忧心,四下里看看,想找一些树枝去扫扫,三旬说:“你看雪花这么大,一会儿就把那些车辙印痕给盖上了,不必担心。”
张生达拿着一把大枪,反复地擦拭了好多回,擦得那枪杆都铮亮。又数了数腰间的手榴弹,有七颗,挂得沉甸甸的的。一般的人最多是挂四颗,他一个人就挂了七颗。又在背上背了一把刀子。大楞说:“你挂这么多,只怕跑起来不很方便,让其他兄弟给你拿一点儿?”张生达板着脸、粗着嗓门说:“不用!呆会儿我要用这些家伙拼命地炸死鬼子呢。少了怎么行?”大楞知道他心里一团火,不发泄出来不行,因此也没有再劝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