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疯狂抗日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丁得东虽然是打得起劲,揍得疯狂,耳目却是极为灵光的,这也是他做了多年的飞贼,极少失手的原因。只见他一个就地滚翻,随手就揪起那个赵淮来挡在了面前,那两个家丁正要扣动扳机,忽然看见了赵三公子已经被这个瘦骨伶仃的人弄来作为了挡箭牌,慌忙住手。
赵三公子被捶得奄奄一息的,鼻血流得满脸都是,面孔浮肿,衣襟撕烂,正是一个狼狈不堪的样子。见了两个家丁,没了精神的眼里亮出一些光来,急忙喝道:“救,救我!”
那两个家丁虽然慌张,却一时也没有办法可想,此时听了赵三公子这么喝一声,于是又赶紧拿枪对着丁得东,由于赵淮挡在了前面,枪口只得稍稍向上面偏着。接着,又有几个家丁扑到楼上来了,见了这个场景,都吓住了,有什么办法可想,其中一个喝道:“大胆狂徒,赶快放下我们公子爷,不然,射杀得你一身的血红窟窿。”
丁得东是何等人物,岂会被这么一两声吼叫给吓住,嘻嘻一笑,油嘴滑舌地说:“要开枪?你们就开枪呀?难道你们的枪里没有子弹,是拿来做样子吓唬人的。”
那几个家丁一起拿枪,有一两个哗啦地拉动枪栓,做出要开枪的架势。
丁得东嘻嘻两声,又把那个赵淮拉来挡在了前面,在背后说:“开枪呀!开吧?我好怕怕哟!”
那几个家丁想开枪,却哪里又敢扣动枪机呢,公子就捏在人家的手里。
此时,那个赵淮稍微清醒一些了,知道自己被人家捏在了手里,他歪着嘴巴说:“你是,哪一个,哪一个好汉?万事好商量。”丁得东在背后喝道;“我是你爷爷。你这个兔崽子,吃撑破了肚皮,正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赵淮听他说得是咬牙切齿的,觉得奇怪说:“这位好汉,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恨我。”
丁得东说:“你倒是没有得罪我,说,如何强抢了人家的女人?”赵淮心下诧异说:“我如何强抢了人家的女人?”
丁得东在背后把他一摇晃,说:“还敢狡辩?你的婆娘叫什么名字啊?”
赵淮说:“大婆娘呢还是二婆娘?”丁得东喝道:“我大哥一个婆娘都没有?你倒有两个婆娘,你还安逸咦,不得了咦!你这一个杂碎。”赵淮说:“你问我的哪一个婆娘?”
丁得东说:“你的婆娘,哪一个姓吴?”赵淮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一丝头绪,说:“大婆娘姓吴,怎么啦?”
丁得东说:“她本来和我大哥是一对,被你这个王八羔子,横刀夺爱。你这一个兔崽子,害得我大哥夜夜做噩梦!”说着话,从后面给了赵淮脸上一巴掌,打得啪地一声。那几个家丁看了,急忙喝道:“不要打我们主子。”“再打,杀了你。”他几个在那里吆五喝六、装腔作势,其实是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
丁得东听了,怒火冲起来,喝道:“我再打,怎么啦?”说着话,又噼啪地给了赵淮几个巴掌。那几个家丁不敢再吼叫了,站在那里,急巴巴地看着,无可奈何。
此时,赵淮虽然被打,但是却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他天天做噩梦?”丁得东喝道;“都是你小子害的,你有钱,哪里找不到女人,非得来争我大哥的。”赵淮说:“那么,我还给他吧。”丁得东愣了一下,旋即说道:“还?破扫帚哪个还要?”
赵淮迟疑地说:“那,还你你不要,你要怎么办才好?”
丁得东歪着脑袋想了一想。
此时,一个家丁眼睛滴溜溜一转,看见了左侧边上,好去躲藏着开冷枪。就低头弯腰,偷偷地就要离开,只走得一步,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一柄小巧的飞刀插入了这个家丁头颅上,飞刀虽小,伤人夺命却是极其容易的。又听得丁得东喝道:“走一个,死一个!走两个,死一双!”
那些家丁看了,骇得魂飞天外,都不禁两腿颤颤,再也不敢挪动半步。
赵淮也看见了,吓得脸色都白了,颤声说;“你、你就是丁飞刀?”丁得东冷笑一声,说:“算你有见识!”
赵淮说:“丁大侠饶命!饶命,你要什么,好商量,我一定答应,答应。”
丁得东本来还没有考虑好如何惩罚他,听他一说,立即本能地说:“要三千个大洋,如何?”赵淮急忙点头说;“要得,要得!”丁得东正要松开手,忽然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说:“叫你的家丁去,在府里叫那个姓吴的婆娘出来,再驾一辆带篷布的马车,送我出城去。里面装上大洋哈。”赵淮说:“你要把那个婆娘带去?”丁得东呸了一声,说:“你用过的女人,我们大哥拿来稀罕吗?”
赵淮听了,心下狐疑不定,说:“既然不要,你要她干嘛?”丁得东说:“少啰嗦。老子拿她自有用处。”
赵淮听了,也不敢多想,急忙吩咐那几个家丁,赶紧去,照丁大侠说的办。两个家丁哎了一声,正要走,一个迟疑地说:“怕老爷不相信。”赵淮从手下取下一个手镯,扔给那个家丁,说:“拿这个去,老爷就信了。”丁得东说:“敢耍花招,老子的飞刀你们自己知道。”几个家丁都唯唯诺诺的。那两个家丁才走得两步,丁得东又说:“只来两个人,那个姓吴的,一个车夫,还有大洋就行了。”那两个家丁答应着,急忙去了。
剩下几个家丁就用原来的那个动作,做着那个怪姿势,欲进不敢进,欲退又不敢退。
丁得东在赵淮的后面坐了下来,依旧用一柄飞刀顶在赵淮的背上。赵淮此时稍微松懈了一点儿,却依旧不敢动一动。想想说:“你前一段时间不是投靠了皇军吗?那里吃好喝好,不是更好吗,和他们混在荒山野地里没吃没穿的。”丁得东喝道:“你少来离间老子。”赵淮听了,不敢再乱打念头,一会儿又说:“你打算把我那个大婆娘。拿去做什么?莫非是你想要她?”丁得东说:“你玩过的脏女人,我也不稀罕。你少看清了我?我玩过的女人。只怕比你多上几百上千个不止。稀罕你这一个?”
赵淮恭维说:“早听说过您的威名。”
说得丁得东笑起来,得意地说:“老子的名声,这方圆百把里,没有哪一个不知道。”赵淮急忙又恭维说:“丁大侠手段高明,我是最服你的了。”丁得东说:“你现在被老子捏在手里,不怕你不服。老子捏死你,当做捏死一个苍蝇、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信不信?”似乎就要下手使劲。
吓得赵淮心里发凉,急忙说:“你要大洋、马车,我答应了你,要我那女人,我也随便你。只是,你可得饶我一命呀。”
丁得东说:“拿钱恕命,自是应当。只要不耍花招,我自会饶你不死。你这条命,比狗不如,我还看不起呢。”
赵淮想想说:“你来给我做护院,我给你其他护院的五倍价钱,如何?”丁得东说:“老子才值那么一点儿钱,你看轻老子了。”赵淮一听,心里一动,急忙说:“十倍价钱,如何?”丁得东理都不理,赵淮又说:“二十倍?”
丁得东说:“一百倍我都不稀罕,想我丁飞东走南闯北、自由自在,难道还不舒坦?来你这里当一条狗,老子是猪?”赵淮叹息了一声,脸上显出沮丧,想想又说:“你和那陈三旬,到底是什么交情,值得你为他这样卖命?”
丁得东说:“什么卖命不卖命?我和他是过命的交情。你一个兔崽子,晓得什么?”
赵淮摇头叹息说:“好可惜呀。我没有你这么一个有本事的朋友,真遗憾。”丁得东说:“你钻到钱眼里去了,会有什么朋友?”赵淮说:“你不也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吗?怎么又会有朋友?”
丁得东说:“我大哥,是天底下第一个好人,你这种肮脏,晓得什么屁事?”
这时,只听得楼下叽里咕噜的声音,有家丁在大声说:“公子爷,马车来了!”
赵淮说:“你要的东西来了。”说着他试图站立起来。丁得东一把拽住他,心里寻思,虽然自己飞刀了得,但是外面情况难料,万一有个什么差异之处,自己这么一条命岂非丢在了这里,须得保险才行。于是,从兜里掏出一枚手榴弹,看看屋子里有一根拴在墙壁上用来悬挂衣服细绳子,急忙一步飞过去拽了回来,将那枚手榴弹的引线拴住了,将那枚手榴弹车插在赵淮的腰间的皮带上,把那绳子撰在自己的手里。
赵淮看了,心里是暗暗叫苦。那几个家丁看了看,也是目瞪口呆。
丁得东还不放心,又拿一枚手榴弹,也揭去盖子,一并栓了引线,也套在这绳子上面,也撰在了自己的手里,
看看放心了,丁得东冷笑说:“如何?我做事还可以吧?”
赵淮苦笑说:“你何必呢?我不过是用财换命罢了。又没有什么心机。”
丁得东冷笑说:“你们这种人,会没有心机?即使你没有,只怕其他人也会有。”
丁得东话音未落,只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呜咽的声音,接着有一个女声喊起来:“夫君!”
丁得东听得这一声好热切好关心的夫君,心里就怒火起来:你这个臭女人,亏我大哥这么想着你!一只手就从腰间嗖地拔出一柄飞刀来。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