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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何达勇看在眼里,着急起来,过来扯了三旬一把,说:“”当家的再不走的话,鬼子会越来越多的。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听他嚷了这么一句,三旬发热的头脑方才清醒过来,看看那边的街道,街上的行人仓皇,赶忙避到远处去了,隐隐听得有汽车的声音在朝着这里疾驰过来。
三旬急忙说:“弟兄们,走得了。”那伙弟兄听了,就都再放得一枪,就开始跟着三旬一起撤退。那伙门里的鬼子见了他们要溜走,哪里会放过他们,顿时夺门而出,朝他们紧紧地追过来。
跑过一个拐角,三旬回头一撇,那伙鬼子追得甚紧。
砰地一声枪响,一个跑在最后的兄弟的大腿血汩汩地流出来,虽然受伤,他依然紧紧地把枪抓在手里,只是疼痛难忍,痛得他惨叫声声,眼见得就要摔倒了。
三旬急忙过去一把撑住他,说:“兄弟,如何了?”那个兄弟咬着牙关,把枪急忙朝三旬一递。
这个时候,何达勇、狗子带着几个兄弟借着拐角的掩护,拼命地开枪阻击鬼子。那个酒糟鼻子虽然不熟悉战场,但是凭着对鬼子的一股仇恨,也开枪开得起劲,时不时地还大吼一声。
鬼子当头的死了伤了两三个,被他们这么一阻,一时之间前进不得,双方都蹲在那里对射。暗夜里,火星交集,砰砰的声音响得甚是激烈。
那个兄弟痛得在墙壁上抓了一把,似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三旬一弯腰说:“来,我背你走。”说着反手去扯那个兄弟上身来。
这时候,只听得鬼子的后面汽车声音响得激烈,显然鬼子的增援人马到了。
何达勇见得情势危急,急忙说:“快走,不然会被鬼子包饺子。”一个兄弟火了,吼道:“你怕死你走。”说着话,依旧蹲在那里开火。
三旬看看这十数个人,个个都不怕死。但倘若能活下来,岂非能杀死更多的鬼子?于是大声说:“走!”同时猛地去扯那个兄弟,意思是要背着那个兄弟跑。
谁知道,那个兄弟猛地把他一推,大声说:“当家的保重,为我报仇啊。”说着话,抓下两个手榴弹,朝着鬼子扑过去。
因为腿部受伤了,只冲得三两步远,又摔倒在地上。
三旬被他一下子推得一个踉跄,蹿出了好几步之远,待到站住了脚,才发觉这个兄弟隔开他好远了,三旬正要赶过去拉他。
只见那个兄弟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鬼子猛地爬了过去。他虽然腿部受伤不轻,此时拼着一把子蛮力,擎着手榴弹,一下子就爬了好几步远。
此时,鬼子的汽车已经开到了那伙鬼子的后面,咔地一声停住了,接着只听得鬼子跳下车来的声音。
又听得一个声音在哇啦哇啦地喊什么。
眼见得情势危急,再也来不及救那个兄弟了,三旬只得在脸上抹了一把,大声说:“弟兄们,走哇。”
在场的弟兄们个个使劲盯了那个兄弟一眼,只见他手脚并用,拿着手榴弹,飞快地向着鬼子爬过去。
一些兄弟掉下泪来。
眼见得无法救出那个兄弟了,只得狠狠心,跟着三旬,大踏步地向着前面跑去。
身后,听得轰地一声响,接着,又是轰地一声响。
酒糟鼻子吼了一声:“记着鬼子们!”
三旬哽咽了一声:“好兄弟!”其他的弟兄伙个个都掉泪。脚下不停,跟着三旬跑了一阵,看看前面该往哪里去。
只听得后面的扑扑的声音响得甚急,眼见得小鬼子追得很紧。
三旬看看前面两条岔路,脚下一缓,犹豫了一瞬。那个酒糟鼻子说:“跟我来,我熟悉路。”他带头跑在前面,其他的纷纷跟在后头。
跑了一阵,拐过一个弯,又拐过一个弯,看见前面还是一个拐弯处。拐过那个弯道,只见得前面有一株柳树,边上堆着几块大石头。酒糟鼻子把那几块石头一掀,下面露出一个洞来,酒糟鼻子说:“快躲到洞里去!”
看着那个洞口狭小,显得黑乎乎的,其他人踌躇了一下。酒糟鼻子大声说:“怎么?不相信我?”说着话,带头忽地一下子跳了下去,三旬说:“快下去。”
一个个紧跟着跳进去。三旬一个在后面,从里面挪动了那些石头,遮住了洞口。刚从里面遮完最后一块石头,就听得鬼子扑通扑通跑动的声音。
从头顶上冲过去。
十几个人藏在洞里,个个心说:好险!
三旬看这个洞里,黑窟窿的的,不知延伸到哪里去了。
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路高路低。
三旬问那个酒糟鼻子说:“兄弟,这个洞延伸到哪里去?”酒糟鼻子说:“我也不知道它延伸到哪里去。只是我偶然发现的。”
何达勇用鼻子嗅嗅,隐隐地有一些腐烂的菜叶子味道,估摸说:“只怕是一个下水道之类的所在。”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说:“在城底下钻这个洞,不是下水道是什么?”狗子说:“既是下水道?如何没有水呢?”
何达勇说:“小鬼子在这个城里乱搞,人口十户少了五六户,人口少了,用水也就少了。”
陈小毛看着这个汉子说:“嘿,我们这趟活儿,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东西,怎么连谢谢都没有听到你哼一句呢?难道这么不晓得好歹么?”
那个何达勇笑笑,说:“大恩不言谢。以后自当好好报答。”陈小毛指着他说:“你自己说过的话哈,要把它记牢了,不要过河拆桥哟。”那人说:“绝对不敢,你们从狼窝虎穴里救我出来,恩同父母再造,我哪里敢忘?”狗子也说:“这才像句人话!”
三旬想起那个兄弟,垂下泪来,说:“可惜了那个好兄弟。哎,他拼死挡着鬼子,我们才得以脱身呀,亏了他,不然,我们大家伙儿全部都会报销。”
想起那个兄弟,弟兄伙们纷纷默然了,都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做声,一两个小声地呜咽起来。陈小毛说:哭什么?把账记在鬼子的头上,总有一天,要他们千百倍地偿还。”狗子也说:“对头。哭有屁用?要用刀子,用刀子鬼子才会认得你,他们才会还账啊。”其他人也跟着嚷了一句,都说要找鬼子报仇,不能让那个兄弟白白地死了,要让他死得值得。
过了一会儿,那个好汉何达勇说:“请问各位大恩人,你们是哪一个山头的英雄好汉?“三旬说:“英雄好汉不敢当。我们是山上的土匪而已,混饭吃的。”何达勇又说:“如果许多土匪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何愁赶不走鬼子?哎!”说着话,他叹了一口气。
三旬听这么一句,说:“听你的口气,你像是个干大事的人。”何达勇一笑,说:“干什么大事呀,只盼着赶走鬼子,还百姓一个朗朗世界。”
三旬忽然想起起初他在监狱里说的那句话问自己一伙是不是组织派来的,就问:“莫非你是共产党或者国民党?”那个何达勇笑笑说:“什么党都不重要,关键是要赶走鬼子,把他们赶出我们的中华大地。”
其他人听了,议论纷纷说:“反正不是共产党就是国民党,其中一种,跑不脱呢。”
陈小毛说:“国民党在蒋光头的胡乱指挥下,跑了那么远,丢了那么多的地盘。我猜你一定是共产党了。”
何达勇没有正面回答他们,转移话题说:“我们呆在这个洞里,难道就一直这样么?想点儿什么办法,去弄一点儿吃的呀。难不成都饿死?”
听他这样一说,顿时个个都觉得饿了。
狗子说:“等我去偷一点儿东西来给大家伙儿塞肚子填肠子。”一个兄弟打趣说:“吃了还不是要变做粪便拉出来,不如不吃。”陈小毛对他说:“不吃饿死你,还省得鬼子动手了。”
三旬说:“别慌,再等一会儿看看,鬼子在地面上,这会儿正在发疯呢。等一会儿再出去不迟。”其他人也说:“是呀,饿一会儿也饿不死的。吃空气总比吃枪子儿强啊。”
陈小毛说:“要是有火把照明就好了,看看这个下水道通到哪里去?”
其他人说:“还用得着看吗?肯定是通到哪个烂泥塘里去,或者是连着大河的。”
“难道你想把这个下水道走完,去河里抠王八捉鱼虾?”
听得他们这一胡乱地说,三旬忽然心里一动:“难道这个下水道连着城外?”
听他这么一启发,其他人都纷纷说:“难说哟,肯定是连着城外的,我们就这样出去吧?”
何达勇说:“这些下水道只怕是弯弯拐拐的,没有火把走起来费力不堪,得先弄一点儿火把才恰当。”
酒糟鼻子抱拳说:“得各位大力为我出气解恨,打死鬼子打得过瘾。一会儿我负责去弄吃的和火把。”
他不说话还犹可,听他这么一说话,陈小毛顿时拿眼睛瞪他说:“就怪你!不听我们当家的发话,就乱开枪,害得我们死了几个兄弟,你现在满意了?”他这么一嚷嚷,其他人也纷纷拿眼睛瞪他,杂七杂八地说了一些话,语气里都是对他很不满意。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