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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吓住了。
此时,只见那个瘦猴虽是往下落下来,落到一半,手忽然就抓住了一只树桠,身子又在空中荡了一下。
看见他吊在了空中,所有人都说:“幸好没事啊!”“我的老天,这么高,摔下地来怎么办?”
瘦猴看见众人都在为他而紧张兮兮的,瘦猴嘻嘻地咧嘴一笑说:“ 我看看你们关心我不?“
说着话,两手交叉地吊着树桠,逐渐地移动到了树干那里,抱着树干,哧溜溜地滑落了下来。
他一落地,狗子喝道:“你小子消遣我们,真是讨打。“就故意追着要去赶打他,瘦猴用手里的飞刀一比划,说:“来吧,看我不戳你一刀子才怪!“狗子看了他手里的刀子,虽然嘴上在说,却没有追上去。瘦猴走回来,把刀子还给丁得东,丁得东接过刀子来,在瘦猴的头上摸了一下,说:”你小子,还会故弄玄虚,看刚才你在树上那个糟样子,似乎快要跌下来跌死了一样。”
梁鸿飞向着三旬抱拳说:“看不出来,你们燕雀山,还是这么藏龙卧虎的呢,个个都有一手。厉害!佩服!”三旬也抱拳回礼说:“这些不过是一些小小的伎俩,让诸位见笑了。”这时候,张大楞的一个心腹兄弟说:“还有我们张当家的呢,他的神枪,也是指哪里打哪里,从不落空。”姬金凤说:“既然这样,也表演来我们看一看,让我们学着一点儿。”潘小友和梁鸿飞也说着相请的客气话。
大楞推辞不过,只得应允了,站到前面来,向着落雁山那些站成几排的人们抱拳又鞠躬,嘴里说:“既然不好推辞,那么我就献丑了。”王静站在一边,看着大楞要去表演了,在心里为他好高兴,同时也为他捏着一把汗,生怕他的枪子儿落空了,或者是子弹没有做得好,会故意打偏了。
大楞向着落雁山的人们鞠躬完毕,又朝着此时站在一起的落雁山的三位当家的鞠躬行礼。
梁鸿飞说:“短枪还是长枪?”张大楞说:“我习惯了用长枪。”梁鸿飞叫人拿了一支早已准备好的三八步枪来,说:“这是托你们的福,打县城是在鬼子那里缴获的,你试试称手不?”
张大楞接了过去,掂量了一下斤两,又拉了一下枪栓,点点头说;“还不错!”
张大楞说:“我打什么啊?还是打鸟儿吗?”大家伙儿一起抬头看看空中,此时日光浓烈,洒在人身上都有了一些热气。蓝天之下,山野远近一片灿烂。
此时,燕雀山的兄弟们学着落雁山人站的样子,都在不知不觉之间站得要挺直一些了。
此时,天上白云飘飘,却偏偏没有鸟儿来送死。大楞看看空中。有人说;“没有鸟儿呢!”
潘小友说:“我们梁当家的,可以抛东西到空中去再打落下来,不知道你如何?”张大楞一惊,说:“抛到空中去再打落下来?”潘小友点点头,众人也跟着吃了一惊。
三子说:“二当家的,你也试试。”王静在后面见了大楞似乎有点儿迟疑,正要上来帮他说话,谁知道大楞却说:“行,试试吧。”
王静欲往前,又怕别人说她顾着自己的男人,不往前,看到他刚才的迟疑,又怕他出丑,
因此,王静是杵在那里站立不安的样子。
三旬走了过来,低声对大楞说:“实在不行就算了,也不要勉强。”大楞说:“没事,我们又不是输钱输米,即使打不中也没有关系呀。”
梁鸿飞生怕他丢丑了反而会搞得关系不好,走过来替他开解说:“时间都快要到中午了,不如我们吃了饭,等哪天有空了再打几枪试试。如何??”张大楞却不肯,说:“我今天就试试这种玩法,玩过了就知道自己行不行了。”
梁鸿飞见了他固执,只好随便他了。彪子走上前来,随手在地上抓起一坨石头来,说:“我扔你打哈。”张大楞点点头,说:“扔吧。”
彪子奋力往天上一扔,那石子划着弧形,飞到了天上去。
张大楞急忙拉了一下枪栓,抬枪就打。只听得砰地一声,再听得嚓地一声响。只见在空中的那坨石头,被打碎成了几块,从空中散落下来,
王静最先鼓掌,接着,众人也跟着鼓掌,一时之间,落雁山上又啪啪地响起了一阵掌声。梁鸿飞、潘小友几个一起向大楞表示恭喜。张大楞说:“哪里?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潘小友说:“你们怎么个个都谦虚,个个都说是运气好,我怎么运气就不好了。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啊。”
彪子在一旁叫嚷起来,说:“看了我们的表演,你们也要表演一下咦。这样子才公平啊。”他这一带头,其余的人也跟着嚷道:“该落雁山的表演了。”
梁鸿飞笑笑,抱拳说:承蒙大家看得起,我们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不值得看。“
三子也走过来说:“刚才他都说了,您能够枪打飞石,打来我们看看,看看他说的话是否掺了水分的。”
梁鸿飞还要推辞,潘小友却说:“大哥,你就表演一下你的双枪吧。”姬金凤也说:“大哥你就来一个吧。”
梁鸿飞说:“好吧。”说着走了出来,慢腾腾地从腰间抽出双枪来,看看天空,此时一只鸟儿从空中飞过。彪子说:“一只鸟儿怎么行?”说着话从地上抓起一坨石头,用力抛向了空中,嘴里叫嚷道:“既打飞鸟,也打石头。”他这样做是要给梁鸿飞设置一点儿难堪,心里想我们来了你让我们吃雨中宴,淋得像一个落汤鸡一样的,我也干脆让你来丢丢脸。
此时,众人一起看向空中,只见那鸟儿往南方飞去,那坨石头却在朝着北方飞,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有的人心里在想:“两个不同的方向看你怎么个打法?往两边指都来不及,那石头扔得快,鸟儿飞得也快,都是在须臾之间的事情。
只见得梁鸿飞双枪在胸前交叉,分别指着两个相反的方向,砰砰两声,这双枪几乎是同时开火的。
枪响过后,众人几乎都是不相信地去看空中。却只见到。那头石头落下,散做几块,那边飞鸟坠下,显然都是中了枪子儿的。
落雁山的人们顿时齐声欢呼起来,燕雀山的人们迟疑了一下,惊诧之余,也跟着欢呼起来。
张大楞的脸上带着一丝惭愧,走过来,向着梁鸿飞连连拱手:“还是梁当家的厉害,我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梁鸿飞挥挥手说:”凑巧,凑巧而已。不要当做一回事。”
看了梁鸿飞的本事,燕雀山的个个惊诧万分,好一个梁当家的,果然是菲比一般,出名之人自有他出名的道理。何大勇看了,暗暗点头,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
三旬走过来与梁鸿飞他们几个寒暄,三旬说:“梁大哥厉害,我们是万分佩服,”梁鸿飞说:“这些不过是一点儿小把戏而已,不要当真。”张大楞说:“你的双枪这样厉害,看来回去我还要好好地练习一下,都只怕赶你不上。
梁鸿飞说:“张当家的这样说就见外了,你是长枪,我用的是短枪,长枪利于远战,自有大用处;短枪只能区区用于防身,怎么可以比得哟?”梁鸿飞不但这样说了,而且还说得大声,显然是要替大楞挽回一点儿面子。
姬金凤打断说:“大家都是英雄。今日都各有本事,各有千秋,时间都差不多了,我们先吃饭去吧。”
梁鸿飞和姬金凤领着几个当家的吃饭去,其他兄弟们自有其他人带着去吃饭。潘小友却去操练起队伍来,在那里喊得是吆五喝六的,有的人想看看,无奈肚子里抗议得厉害,只得作罢。
何达勇和三旬走在一起,何达勇说:“他们人多,训练得恰当,个个都精干,难归鬼子都见了他们就发愁。”三旬点头说;“我们回去了也这样训练,好更好地打鬼子。”何达勇吃了一惊,说:“难道不加入他们?加入了更好打鬼子呀,人多了,力量就大。”三旬正要说什么,此时,不觉已经到了场地之间,当中摆着几张旧桌子,几根缺胳膊断腿儿的破板凳就挨着放在桌子的四周。
几个人在端菜上桌子,有人招呼落座,两个就暂时没有搭话了。
丁得东其实早就饿了,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看前面的大肉香味儿飘起,不禁肚子里胃肠翻滚,忍不住,就要打算伸手去拿起一大块肉来,忽然看见其他几个都没有动,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呵呵地干笑了几声。
一会儿,有一个人拿了一大把筷子来,给每个人分了一双筷子,都是用竹子胡乱截做的,显得是七长八短,一点儿都不整齐。
有人过来斟酒来了,丁得东看见那酒,就恨不得一口把那碗酒给一咕噜就喝了。但是看了还得寒暄几句,只得忍着蛔虫在肚子里搅动肠胃。看看面前放的那碗酒,又望望梁鸿飞的嘴巴,掂量他要说几句,话长还是话短。
梁鸿飞端起酒碗,招呼着众人喝了,说:“各位好汉来到我们落雁山做客,正是我们的面子。今日既来,就住它两日再走不迟。”
听他这么一说,何达勇顿时吃了一惊,急忙看看几个,看到三旬坐在那里若无其事一样,张大楞满不在乎的样子,王静挨着他坐着。丁得东只顾大嘴地喝酒。麻子张似乎是一个麻木人似的坐着喝闷酒。方郎中没有跟来,他讨到一些药,给那几个伤员换药去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