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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的心里拂过一丝沮丧,欲待跳起来反抗,转瞬一想:到底是自己这一伙山寨里的人对他不起,抢了人家的女儿不说,还害得人家殒命在山寨里,虽然是自己当时并不在场,可是,如今到底做了这个山寨的领头人,正所谓前夫欠帐,后夫还债,人家这样打自己一顿也是应该,想到此处,他动也不动。那拐杖刷地一下子从头上落了下来,砸在了三旬的额头上。三旬这一瞬间一阵剧痛,一股血从头上冒了起来。
旁边的一群人看得呆住了,个个似乎不知所措的样子。
一个兄弟跳过来,一把拽住那根拐杖,喝道:“打我们当家的干什么?”那个万老爷喝道:“干什么?你们干过什么?强抢民女,难道就这样快忘记了?”说着话,举着拐杖还要打,那个兄弟哪里肯放,依然死死地擒住那拐杖,那个万老爷挣扎了几下,挣不开,看一眼周围的家丁,就要喊他们来下手。
一个兄弟见了,急忙举着枪对着那个万老爷。,那些家丁似乎是被吓坏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傻了一样的。
另一个兄弟也慌忙抢上来,就要去揍那个万老爷。旁边一两个家丁终于反应过来了,岂会不顾及他们的万老爷,跳过来,就要对那兄弟动手,更多的家丁碍于他们刚才的一番搭救,因此对于救是不救这一念头很是踌躇。
三旬急忙跳起来,一把扯住那个兄弟说:“兄弟们,你让开,让万老爷来打我出气也是应该。”那个兄弟急忙说:“那是先那个寨主干的丑事,怎么要你来当这个替死鬼呢?那不公平!”三旬说:“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参加到山寨里来,可是现在既然我做了你们的领路人,就应该前夫欠账后夫还钱啊。让开,就让万老爷来打我出气吧。”那个兄弟说:“当家的,前一个害人的当家已经死了,他自己造的孽,关得你什么屁事啊?要你来替他抗?”三旬说:“兄弟,走开吧,万老爷的女儿到底是死在我们的山上,我虽然想放她出来,可惜迟了一步,被一场内乱给祸害了她。对她不住啊!”
那个万老爷嘴里喝道:“你两个少来演戏,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乱唱,来糊弄我这个糟老头子。我虽然年老,眼睛还好,。耳朵也不聋,脑筋还清楚得很。”他虽然在嘴里这样吼叫,手下却已软了下来,没有起初那么强劲了,虽然如此,那个兄弟依旧死死地抓住他拿着的拐杖,似乎死也不放一样。旁边的几个家丁似乎欲上前来扯开这个土匪,想想情况,看看管家,到底端了万家的饭碗,因此,伸着一双双手,一起上来扯住这个擒住他们老爷的拐杖的这个土匪
那个万老爷又吼得几声,下面踢了那个兄弟一大脚。这时候,旁边的一个老头过来说:“万老爷,虽然他们有错,但是这次还得感谢他们来救了我们一把,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还有几个老头也过来这么说。管家这时候似乎终于清醒一些了,也过来劝了几句,那万老爷这才怒火方息,虽然没有再那么大声地吼叫了,但是依然是铁青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三旬几个,就背过脸去。
旁边几个看的妇女,给那几个受伤的村民包扎完毕,站起来,听到万老爷在歇斯底里地吼叫,觉得诧异,听了几句,明白一点儿眉目,又仔细看到三旬的头上在流血,想着无论如何,他都救了这个山寨,终究是有功劳的人,于是顾不得看万老爷的脸色,急忙找来一些草药和布匹,给三旬包扎了一下,那血不再流。
起初扯住拐杖的那个兄弟看到万老爷终于怒火止息,才松了口气,丢开了那拐杖。那几个家丁却依然抓住他不放。
一个兄弟来扶起三旬说:“当家的,我们走吧。山野之大,无论到那里都能歇气,又何必偏要在这里看人脸色呢?”三旬站了起来,看着那万老爷,嘴里蠕动了几下,终于开口说:“万老爷,以往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我们、、、、、、”话音未落,那个万老爷一声怒吼,说:“快滚开!免得让人看着碍眼、心烦!”那几个家丁听了,立即松手。
三旬虽然知道万老爷暴怒,但是在众目睽睽炸一下,自己这样挨了一棒,到底是在心里松了一些,还想对万老爷说句什么,但是看了他铁青这脸,知道此时断然说不上什么话,即便想说,似乎一时之间又无话可说,只得有气无力地说:“走吧,我们快走吧。”
三旬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是看看地上留下的那几句尸体,想着一向一个锅碗里吃饭的兄弟,如今一瞬间就已经阴阳两隔,永世再也不会见面了。想到此处,他心里一阵哽咽,一腔眼泪喷涌而出。欲埋葬了他们,有心无力,欲丢下他们,又是什么道理呢?因此站在那里踌躇不定,欲走未走的样子。那个管家打底是一个精细人,顿时看出了他的心思,想了一想,看看老爷,自己走过来说:“你们尽管走吧,他们几位好汉子,为了我们这个山寨而死,我们是晓得好歹的,自然会好生安埋他们,不必担心。”其他人也这样说。
三旬和那几个残余的兄弟,相互扶持着,走得是踉踉跄跄、颠颠倒倒的,肚子里饥饿不说身上还带着一些伤,因此走得是费力不堪。那些村民在后面看了他们,议论纷纷地:“他们几个倒有几分像是好汉,不像原来的那些,坏事做尽,丧尽天良。”
一个说:“嘿,听说他们与鬼子干得起劲呢,炸火药库,大闹县城,又在林子里与鬼子大干一场,炸了鬼子的军车,鬼子都把他们没有办法,只是把他们追得跑到无人谷里面去了。嘿!像这种硬骨气的人,怎么会是那么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也许是万老爷搞错了。”他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已经放得很低。
“也不一定是这样子,也许,他们现在变好了。他们山寨现在毕竟是已经换了一个人做主了,蛇头往那里走那它后面的一大群就跟到哪里去。一样的道理。”
三旬与那两个兄弟互相护持着走了一阵,身后是几位死了的兄弟,还有大堆的鬼子尸体,和那血多村民、和那万老爷的家丁们的尸体,乱七八糟地躺在那里。他们几个走得一步两步,回头望一眼,那几个兄弟照旧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再动了。眼珠子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他们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猜想的是,那几个兄弟的魂魄,可能正在上空,飘飘荡荡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一步步地互相搀扶着拖着挨着回到无人谷那里去。他们的魂魄在那里孤独无依地随意飘荡,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去,还看着满地的鬼子尸体,他们心里面到底是喜悦呢还是忧伤呢?救了人,似乎等于没有救一样,当家的就这样让人不由分说地给敲了一棒,鲜血从三旬的额头上流下来,从三旬的头上蓬松松的乱发之间渗出来。虽然被一两快破布和一些草药给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但是仍然有一丝丝血迹从破布之间浸出来。三旬和几个兄弟勉强走了一阵,那几个兄弟脸上满是怏怏不乐,三旬虽然是累着伤着,但是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一个兄弟说:“当家的,你还乐呵呀?我们帮了他们,他们反倒还倒打我们一耙,看你头上都被伤了一下,那个该死的万老爷。”三旬说:“虽然让万老爷给干了一棒,但是它舍得让我们走,说明了什么呢?他在心里还是放过我们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呀。”那个兄弟说:“即便是我们山寨抢了他的女儿,那也是以前那个寨主干的,他怪你干嘛呢?”三旬说:“虽然是以前那个干的,但是我们始终在一个山寨,外人不知道这些呀。我们虽然受伤了,死了几个兄弟,但是救了一村百姓,又化解了与万老爷的仇怨,因此,还是有所收获的。”那几个兄弟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才稍微好受一些了,一个埋怨说:“我们功劳没有有苦劳呀,饭也不请我们吃一顿,真是小家子气。没个见识。”三旬又说:“万老爷能放我们走,说明他还是很不容易的,算一个好财主。你想,要是你的女儿被人弄去摧残了又打死了,你会怎么样?怕不会跳起来和人拼命?所以,也要站在万老爷的立场替他想一想。”那几个兄弟听了,低着头若有所思,然后只是走路,默默地不再说什么了。
走得一阵,他们几个累了,看看路边一些柏香树的枝叶堆在那里,就一屁股在那树叶上坐了下来歇气。
三旬又说:“而且万老爷肯拉起队伍打鬼子,这点儿在万老爷们这个财主有钱人看来,容易吗?不像我们这些无牵无挂的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那是担着血海关系呀。那么大的一个家业,一旦鬼子来了,他不好跑也不好打,比起我们这些赤条条光溜溜的单身汉来说更加艰难呢。”一个兄弟听了,补充一句说:“鬼子来了,他拖着这么一个家业,是跑不掉也打不过,只怕会死于鬼子的枪炮之下。”“那也好啊,总比其他财主总是当软骨头要强好多。也真难得。”
三旬说:“看来我们也还得再帮帮他,有他在这里这么一干,也可以牵制一下鬼子,我们打鬼子就更加容易一些了。”一个兄弟说:“当家的,你的意思是利用他一下?”三旬说:“不是利用,是互相帮助。一起对付鬼子。”那几个兄弟听了,。一起摇头说:“他那种倔强之人,只怕未必愿意和我们合作,一看见我们,他就恨得牙痒痒的,还会与我们合作?只怕是他做不到。”三旬听了,低头默然了一会儿,说:“是呀,不容易,但再不容易也要努力呀。多一份儿力量,鬼子就多了一份压力。”
几个正坐在地上胡乱说话,忽然之间,前面几个影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看到他们几个懒散散坐在这里歇气,那几个影子立即反应过来、、、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