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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说:“老乡,真是太谢谢你了。”那个老乡说:“你们是哪里来的队伍,背着这么多的枪支。”三旬迟疑了一下,说:“我们是过路的队伍,国军的便衣队。”那个老乡听了,顿时脸色一变,肃然起敬,说:“原来是国军到了,看来我们有希望了。”三旬在心里转悠了一回:不得已撒了一个谎,因为鬼子肯定在时刻地注意着自己一伙的动向,故意说些假话,好忽悠鬼子啊!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为了混淆鬼子的视听。
三旬把手里的柿子递了几个给那个老乡,那个老乡慌忙推辞说:“你们打鬼子,流血又流汗的,我怎么还来吃你们的东西?不要不要。”三旬向着他走近去,硬给他往手里塞去。那个老乡看了推辞不过,只得拿了一个,说:“我就尝尝这个柿子的味道吧,说实话,和他做了许多年邻居,还是他儿子死以前吃过他家的柿子的了,自从他的儿子一死,媳妇一跑,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就只有对他的这棵柿子树望梅止渴了。”说着话,就拿在嘴里咬了一口,点点头,说:“还是那样甜!”说着话,一边吃一边回村子里去了。
这个时候,那个老蔡背着一个敞背篓过来了,把那个背篓放在地上,对着树上说:“汉子们,下树来,把摘到的柿子都装到这里面吧。这个背篓宽大啊,正装得的。”
丁得东哧溜溜地蹿下树来,将那些衣兜的上下翻出来,将柿子都抖落在背篓里。其他几个也跟着下树来,将那些柿子都装在了背篓里。看看只是铺了一个底,丁得东说:“把这些柿子倒出来,直接拿着背篓上树去摘。”几个都说要得。把背篓里的这些柿子都倾倒在地上,拢做一堆,拧着背篓上树去了。老蔡也要上树去帮忙,三旬看他年纪大了,说:“大叔你不要上去,摔下来就麻烦了。”那个老蔡还是要坚持上去,丁得东在树上说:“你老头就不要上来了,你手脚又不利索,摔倒了我们难得和你啰嗦。”那个老蔡听了,笑了一下,只好作罢。
只听得丁得东、瘦猴,还有另外几个兄弟在树上摘那些柿子来丢在背篓里,丢得是当哐作响。
三旬问老蔡:“大叔,你经常上街去赶集吗?”老蔡说:“我常去呀,平时去卖菜,等到柿子成熟了就去卖柿子,桃子熟了就去卖桃子,孙儿要吃饭,实在是没办法呀。”说着话,他皱起一张脸来,三旬安慰他几句,说:“等到孙儿大了你就轻松了,暂时的苦累。你看你那孙儿长得多么结实。”听到这里,老蔡在脸上露出一点儿笑意,沟壑纵横的脸上生着一个塌鼻子,鼻子上面露着几瓣牙齿,那牙齿,不仅姜黄而且残缺。
三旬又说:“既然你常去街上,那么你知道那里有多少鬼子吗?”老蔡听了,看看三旬,在脸上显出一丝紧张出来,又瞧瞧四周,小声说:“天!难道你们要去和鬼子拼命?”三旬看着他,不置可否地笑笑。那个老蔡看三旬没有回答,瞧瞧其他几个身上的大枪,说:“那些鬼子还有警察,都比你们多吧,你们区区这两三个人,如何去打?”
三旬说:“我们是来探察鬼子的情况的。”老蔡说:“哦,你们是来打前站的。怪不得才这么几个人。”老蔡说:“不过,我虽然经常上街,却确实不知道鬼子到底有多少。”三旬在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出来,那个老蔡看了,又说:“这样吧,我给你们跑一趟,去街上打听一下。如何?”三旬看看他,一脸沟壑纵横,显然经历了许多沧桑,三旬在心里说:“你去打听,也许没有问出什么来,反倒惹起鬼子和汉奸的疑心,不如我们自己去吧。于是说:”你去贸贸然的打听,也许反而引起鬼子的华裔,算了,还是我们自己去吧。“那个老蔡说:”我和你们一道吧,我比较是熟门熟路的,哪里有个旮旮旯旯,我都清楚。“三旬听了大喜,说:”那有劳你了,大叔。“那老蔡说:”不客气。不过是跑跑腿儿嘛,客气什么。”
说话的功夫里,只听得一个兄弟说:“够啦,背篓都快要满了,多了还装在哪里?“众人一看,满满一背篓的柿子,都快要滚出来了只好作罢,几个从树上哧溜下来,拍拍双手,又抖抖身上的灰尘。
一个兄弟一弯腰背起了那背篓的柿子,那个老汉老蔡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过来。
队伍正等在这里,见了他们几个背着一背篓什么东西,其中有两个兄弟还在嘴里一嚼一嚼的嚼个什么?众人一起涌过来,只见得背篓里面原来是红彤彤的柿子,众人欢呼起来,一起伸手,在背篓里乱抓。随便抓了几个在手里就急忙走开了,又有别的人挤上来抓。
一时之间,只听得四下里都是嗤嗤嗤嗤的声音,就如同一群耗子在咀嚼什么似的。
那个老汉老蔡本来跟在他们几个的后头,走得是无精打采的,这时候,忽然见了这么多的人一起不知道从哪个嘎啦里转出来的,顿时吓呆了一样地看着,犹如看见一群怪物似的。
瘦猴看他发呆,用肩膀推了他一下说:“如何?老头,我们这里的人多吧?“他这一推攘一问话,方才把老蔡从恍惚之中引回来,慌忙点头说:“对对,人好多啊。”张大楞看见了老蔡的面孔陌生,连忙问是怎么回事,三旬说了一道,大楞又仔细地看了一下老蔡,这才点头了。趁着大家伙儿还在吃,三旬说:“我带几个区走一遭,看看街上有多少鬼子,回来好做打算。”大楞说:“先前你去了,现在该我去了。”张生达呆在一旁默默地咬着柿子,看也不看他们两个一眼。
三旬看了大楞固执地要去,掂量一下头,说:“好吧,你去看看情况也行。不要和他们随便动手,免得打草惊蛇。”大楞点点头,带着几个兄弟,换了长枪,只藏短枪、尖刀,和这个老蔡一道,向着集市的方向去了。
大楞他们随着老蔡走了一阵,看见前面,越往前走,那山势越是逐渐地变得开阔,后来显出一块上百亩的坦坦平地出来。房子渐渐地多起来,这里的房子,什么样子的都有,有土墙做的屋子,也有板壁做成的,还有是石头垒砌的。排成两列,中间留着一个四五丈宽的街道,向着前面铺展开去。街面上的积雪早已被踩去了,只有屋檐上还有一些残雪,屋瓦和草茎下面,挂着一些七长八短的冰柱子,看看都快要化去了,看看残雪将尽,冬天就快要过去了,春天快来,此时在大楞的心里,涌起一丝感动。是啊,这个寒冬腊月,一天到晚,不停地冷着,没个空闲的时候,真是让人觉得憋闷。春天一到,万物复苏,随便在哪里都是暖和的。谁不盼望春天呢。春天又是一个萌春的季节,鸟雀叫春,野兽都知道发情。自己的那个心上人儿呢,要是早一天见到她就好了,尽管是在这个彻骨的寒冬里煎熬,只要每次一想到她,就在心里涌起一股甜意,犹如吃了蜜糖一般。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都是心里最美的回忆,永远封存的念想。
看着屋檐下、瓦砾间的残雪将尽,大楞正在心里想得起劲,忽然一个兄弟咳了一声,大楞方才从甜蜜里回省过来,看看前面,过来了三四个警察,背上背着枪,在东走走西看看地过来。
那个老蔡起初还走得可以,此时陡然胆怯了似的,站在原处瑟缩了一下,不愿意再往前走了。,大楞赶紧低头对他说:“大叔,不用怕,有我们呢。”那个老蔡已然在脚下有些迟疑,似乎他已经看见那几个警察拔枪出来要射死他一般。
大楞顿时着急起来,看了旁边的一个油条摊子,急忙说:“我们过去坐坐,吃它几根油条。
几个都簇拥着老蔡走过去,那老蔡走得脚都是僵硬的,大楞在心里暗自懊悔不该他一起来,自己难道不会问路、不会找路吗?
面前这个炸油条的,摆着一个火炉,上面安放着一口不大的铁锅,里面热油翻滚,嗤嗤地响着,旁边还有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菜板,一个面盆,里面堆叠着一层搓揉恰当的面粉。旁边还有一口锅,里面在翻滚着豆浆,还有一个小碗,里面薄薄地铺了一些糖。那个卖油条的人,脸上都有一些白色,似乎在不经意之间在脸上抹了一些面粉,他的面前系着一条围裙,围裙上面也沾着许多的面粉,白里带些浅黄的颜色。旁边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根凳子。
那个卖油条的见了他们好几个人一起过去,顿时知道生意来了,变做分外地热情,急忙笑着问“几位好。你们要油条吗?”张大楞说:“当然,不要来干什么?给我们每个人都盛一份儿。”那个卖油条的乐呵呵地说:“好呐,几位坐着稍等。”
张大楞瞟了一眼那几个警察,就赶紧扯着老蔡一起坐了下来。其他几个兄弟也跟着坐了下来。虽是坐了下来,几个眼睛,都不敢大意,都在斜视着旁边。
这时候,那几个警察也偏偏朝这里走了过来,难道他们也要过来吃油条,还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这个时候,老蔡也发现了那几个警察也过来了,顿时,他的了脸上变得煞白,双腿都哆哆嗦嗦地颤了起来。他赶紧用手去按,可就是按不住。眼见得那几个警察越发来得近了,。几个看着老蔡的腿,都在拧着一颗心。有两个兄弟,看看似乎事情不对劲,都暗暗地把手伸到腰间去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