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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梗这么说完便让阿曲奥蕊配合拿来剪刀,将阿曲奥花的裤子从后臀上剪开来。
阿曲奥蕊从后面将阿曲奥花的裤子剪开来后,程大梗把羽箭插入的地方看了几眼惊悸不已地叫道:“这一箭扎得好深要立即手术拔箭!”
程大梗这么说着,便对一旁的阿曲奥蕊道:“姑娘帮个忙,你要将她的后腰子紧紧按住不能松手;什么情况都不能松手,要不箭镞就会留在肌肉里面!”
程大梗对阿曲奥蕊说着还想再找两个女人帮忙,可见春娘、夏娘、秋娘、冬娘全都挺着个大肚子便就笑道:“真不走运,看来今夜再无人帮忙了!”
王大化和金狗娃、尹豆儿挺身而出,王大化嘿嘿笑道:“神仙郎中差池了,我们几个青冈木小伙子不都在吗?咋能说今夜再无人帮忙了”
程大梗嬉笑着看了王大化一眼,又看看金狗娃和尹豆儿道:“你们都是男子汉呀,咋能去压一个文弱女子?再说老祖宗还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清规戒律!”
王大化三人见程大梗这么来说,便都面面相觑,看看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的阿曲奥花不好意思地后退去了。
程大梗见王大化三人退去,便就看着阿曲奥蕊道:“姑娘,看来只有你一人配合了;不过不打紧,只要你使劲用力,昏迷中的阿曲奥花是不会挣扎的!”
阿曲奥蕊把手按在姐姐的后腰上说:“神仙郎中放心,奴家会把姐姐控制好的!”
程大梗见阿曲奥蕊这么来讲便就笑了两声,尔后把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来,从里面取出几个小葫芦药瓶子依次摆开来。
程大梗是王顺山百姓公认的神仙郎中,之所以有如此高的美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的药物奇特;什么病伤一旦经过程大梗的药物治疗基本上都会痊愈。
程大梗的药物是他亲自翻山越岭摘採来中草药炮制加工,精研而成。
这时候,程大梗把装有多种药料的小葫芦按顺序摆放好,便对阿曲奥蕊道:“姑娘注意,我们开始拔箭镞!”
阿曲奥蕊见说,便将阿曲奥花的腰子紧紧按住;程大梗抓住箭镞上的羽杆猛力一拔——糟糕,昏迷中的阿曲奥花突然挣扎了一下,羽杆被拔出箭镞的铁头却留在肌肉里面了。
这真是会水的鱼儿被浪打,程大梗给无数伤者拔过箭镞没有失败的记录;可在阿曲奥花身上却走了麦城——羽杆拔出来了箭镞却留在肉里头。
程大梗懊悔得长吁短叹,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想尽快给阿曲奥花姑娘减轻痛苦,那料欲速而不达,反倒使她更加痛苦!”
程大梗说着便就看着躺在对面病榻上的阚大山道:“老朽本想给你家娘子把箭镞拔出来,再回头给你把腿上的箭镞剜出来,谁知事与愿违,难了夙愿!”
阚大山把脑袋欠了欠看向程大梗道:“让神仙郎中费心了,猴子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神仙郎中鞍马劳顿奔走了这么长的路程!”
阚大山说着振振有词道:“不要紧的,箭镞留在肌肉里面的事情太正常了,神仙郎中不要在意,把箭镞挖出来就行!”
程大梗道:“必须对阿曲奥花进行手术,要不藏在肌肉里面的箭镞就取不出来!”
说着,把手指指阿曲奥花受伤的臀部道:“阿曲奥花姑娘还在昏迷中,老夫要用这把刀子将她中箭的地方划开来,拿出箭镞后涂抹上药物才能痊愈!”
程大梗晃晃手中的手术刀说:“老夫也要用这把刀子给阚将军把腿部的肌肉划开来取出箭镞,这样以来才能康复!”
阚大山呵呵笑道:“神仙郎中现在是操刀手,咱家和娘子只能听你的!”
程大梗蹙蹙眉头看了阚大山一眼说:“问题是,要做这样的手术就得用麻痛散,可是老夫的麻痛散只有一星点,还是从药葫芦里刮出来的!”
程大梗说着,不无遗憾地长叹一声道:“由于麻痛散有限,给娘子用了将军就没得用的;将军伤在大腿上,那是个敏感地带;因此老夫建议将军不要急着手术,得等老夫备足了麻痛散再做不晚!”
王大化见说便就插上话道:“神仙郎中不用担心,您带的麻痛散不够用,在下派人上你家去拿!”
程大梗见王大化这么来讲,不禁笑道:“王将军想得太简单,老夫的麻痛散一个月前就已用光,今日带来的这一点是从药葫芦中刮出来的;等今日过后老夫便要上山重新采摘曼陀罗花、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炒南星等草药炮制成麻痛散粉剂,再过来给阚将军剜箭疗伤!”
王大化看了一眼程大梗道:“阚老弟的手术不能推迟,没见他的伤处已经化脓了吗?”
程大梗见说,便就把阚大山的伤势细细看了一遍,感到问题严重;便就急急说道:“还真不能推迟,倘若推迟问题会很糟糕!”
阚大山听程大梗为麻痛散左难右难,禁不住哈哈大笑,身子一挺坐起在病榻上道:“神仙郎中,咱家不用麻痛散,你就在肉里往出取箭镞吧,咱家受得了疼痛!”
程大梗痴愣愣看向阚大山道:“不用麻痛散咋成?中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如何向你们的吴大将军交代?不行不行!”
程大梗说着扬扬手臂道:“麻痛散是一种效果良好的迷醉止痛药,手术前让患者温水服下去一刻钟就会迷醉不醒;手术过程中无论刀割锯切都没疼痛感;要是不服麻痛散,患者中途可能就会窒息严重者甚至死亡!”
阚大山听程大梗絮絮叨叨,便就不以为然地将受伤的腿伸出来道:“神仙郎中不必啰嗦,阚大山不是纸糊的;不吃麻痛散定能把这小小手术坚持下来,你就给咱家下刀子吧!”
程大梗见阚大山一根筋,痴呆呆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阚大山再次坐在病榻上道:“哪神仙郎中要是不相信阚大山,那我们就立军令状,死了人和你无关!”
程大梗摆摆手道:“不用立军令状,老夫依你还不成?可是现在得给你家娘子来做;等给你家娘子做完再给将军做!”
阿曲奥蕊听程大梗这么来讲,便就插上话语道:“神仙郎中不要急,让奴家劝劝我家相公!”
阿曲奥蕊说着,走到阚大山身边道:“相公哥哥不要做犟驴,你的伤在大腿根部可是要命的地方;不使麻痛散咋成?还是等神仙郎中把麻痛散炮制好了,再取箭镞吧!”
阿曲奥蕊说着,便把阚大山受伤的部位看过一遍,这才发现那里已经红肿,不迅速将箭镞拿出来,情况会更糟。
阿曲奥蕊不说话了,把头低下去掉起了泪水,突然间灵机一动对程大梗说:“神仙郎中,我姐姐那一箭是扎在屁股上的,屁股上肉多不碍事;还是给我加相公用上麻痛散把箭镞拿出来吧!”
程大梗很是感动,未等他说话,便就阚大山一把抓住阿曲奥蕊的手臂说:“蕊娘子你乱参合甚?咱家和神仙郎中说好了要给花娘子使用那点麻痛散把箭镞拿出来;你不要这灯那灯猫儿点灯好不好?”
阚大山说着,便对程大梗喝喊一声道:“神仙郎中不要听我家蕊娘子的话,赶快给花娘子把箭镞拿出来吧!”
程大梗见阚大山这么说过,便就不再犹豫,将那一星点仅有的麻痛散给阿曲奥花喂进嘴中,要来一碗温开水灌下肚去。
阿曲奥花服用了麻痛散后平稳地躺在病榻上,程大梗顺利地给她把箭镞取了出来。
阿曲奥花取出箭镞后,很快便清醒过来,阿曲奥蕊给她说了使用麻痛散的经过,阿曲奥花感动不已,让阿曲奥蕊搀扶着来到阚大山身边在他脸颊上狂吻一阵,便和阿曲奥蕊一左一右依偎在阚大山身边。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程大梗准备给阚大山去箭镞,他让花蕊姐妹、王大化、金狗娃、尹豆儿几个把阚大山的身子紧紧按住,防止中途发生意外。
阚大山哈哈笑道:“当年关云长刮骨疗伤,在名医华佗为其割开胳膊上的肌肉,刮去骨头上的毒素时,关公还和人下棋谈笑风生;阚大山只是从肌肉里把箭镞拿出来,有什么了不起!”
阚大山说着便将身边的王大化、金狗娃、尹豆儿、花蕊姐妹一一推开去,扬声一笑道:“阚大山没有那么娇贵,你们全都坐一边看着去!”
王大化几人见阚大山把他们几人推开来也就不强求,静静站立一旁注视程大梗把拿刀子给阚大山划开大腿根部的肌肉。
没有麻痛散药物控制患者的手术程大梗还是第一次来做,他见阚大山身体健壮,似乎能抵挡住肌肉致命的一割,便就咬咬牙,全神贯注地将手术刀在阚大山的腿部拉了一下。
只听“吱”地一声脆响,阚大山腿上的肌肉被拉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立即流淌出来。
这么致命的一刀阚大山竟然一声未吭,而是和身边的王大化谈笑风生,其情状和关云长当年刮骨疗伤别无二致。
程大梗见得便就来了精神,给利开来的伤口上撒了些许止血药,那血便就不再流淌;程大梗咬紧牙关将手术刀速快地往纵深处插入,将箭镞周围的腐肉拨开来,那枚断裂在阚大山肌肉里的箭镞终于被拿了出来。
程大梗将箭镞扔在旁边的一只铁盒子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珠子说:“真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阚将军和关云长相比,有过之而不不及……” 大宋铁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