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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说马

　　吴璘接上话道：“神仙爷爷是说城下这支金兵不是铁浮屠，而是拐子马？”

　　园老道：“是这么个理，尽管这支金兵不安常规出牌，而且武装到牙齿，酷似铁浮屠的模式；但从战术和装备上判断，应该属于拐子马，而不是铁浮屠！”

　　园老说着，慷慨激昂道：“据老朽所知，金兵铁浮屠只有一两千人马，由元帅完颜宗弼——金兀术亲自掌控；其他人不可能攒越。铁浮图的使用频率不高，拐子马就不一样；不仅数量比铁浮屠多，而且使用频率很高；金兀术的亲信、子侄都能掌控！”

　　众人听园老这么一说，全都长吁短叹起来，纷纷说道：“原来铁浮屠和拐子马不是一回事，这么说我们以前全都弄错喽！”

　　王进双手一摊，深有感触地说：“王某做过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常听人提起铁浮屠和拐子马，总以为那是一回事；可是经神仙爷爷这么一讲，方才明白，那时候两样事情，一个是重甲骑兵；一个是轻装骑兵！”

　　吴璘见大家情绪高涨，便对园老道：“神仙爷爷，您让大家清楚了铁浮屠和拐子马的区别；再讲讲铁浮屠这种重装骑兵的铠甲如何？”

　　“行啊！”园老捋捋胡髯，满口应承着说：“重装骑兵铁浮屠的核心是铠甲，不光人披铠甲，马匹同样也要披上铠甲！而且人和马的铠甲都要厚重，能挡住一般箭簇的射击；当然了，铁浮屠对战马的要求更强！”

　　园老长吁一声，接着道：“铁浮屠的战马一般用的是汗血马和伊犁马，蒙古马身段矮小，只能配做拐子马；但在汗血马和伊犁马充足的情况下，拐子马也不用蒙古马！无论是重装骑兵铁浮屠；还是轻装骑兵拐子马，要是用上蒙古马，恐怕会被沉重的装备压垮架！”

　　园老说着，呵呵笑道：“重装骑兵不禁对铠甲、战马要求严格，骑士的身躯也要六尺以上；骑士和战马都要经过严格训练，才能协同作战！”

　　吴璘见园老这么来说，心中便就寻思：园老说的重装骑士身躯要在六尺以上，也就是后世的1.8米以上；1.8米以上的个头，在后世军队里也很稀罕；可是金国的铁浮屠骑士已经达到这样的标准，说明女真人的铁骑有多强大……

　　吴璘正在遐思正在遐思，忽见门外走进两个彪形大汉。

　　吴璘一看，却是校尉姚启和纳罕，便就起身迎上去道：“姚启、纳罕二位将军；你们两人怎么来哪？”

　　姚启和纳罕二人向吴璘施过礼，姚启便道：“大将军，自从你和几位夫人走后，元帅他在家中不放心；特派我们二人前来打探消息！我们二人一路打听而来，知道你们来到长安城，便就赶过来了！大将军，二位公子找见没有？”

　　吴璘一怔，摆摆手道：“二位公子不会有啥事，你们两人既然来了，就听神仙爷爷来讲铁浮屠和拐子马！”

　　姚启和纳罕找了个位子坐下了，园老接着讲道：“铁浮屠的战马防护与骑士一样，甚至要有比骑士更高的防护设施！骑士的本领全在马上，为坐骑制作马甲也是一件十分艰苦的工作呀！”

　　园老呷了一口茶，清清嗓子，接着道：“战马的防护是这样的：胸口、脖颈部位用钢甲，后胯等处用锁甲；还要加上各种饰带。这么完备的防护；但坐骑还是最容易成为对方弓箭手的攻击的目标。长弓或十字弓的利箭未必能直接贯穿骑士的重甲，可是射击坐骑却绰绰有余！”

　　吴璘接上话道：“晚生想起来了，三国时董卓进兵洛阳，驱动的就是铁甲马；还有五胡乱中华时，胡人就已经这样来武装战马，才使中原政权每每败北！”

　　园公道：“将军说得没错，其实甲马出现的时间比三国还早；春秋战国时群雄争霸，已经有人在使用甲马了；但那时候包装多用皮革；后来才发展成钢和铁！用钢铁武装起来的重装骑兵——铁浮屠，要求甲马和骑士密切配合；人披铁甲，马具装！”

　　园老说着，提高一个音调道：“甲马的铠甲制作，在唐朝时已经成熟；到了北宋年间，可谓达到尖峰！二帝北狩后，带去大批能工巧匠，这些匠工便成了制作铠甲的大师。他们在金兵威逼下，制作出比唐代更为先进的铠甲！金人有了这么先进的铠甲和雄壮的战马，驰骋中原，还不所向披靡？因之才有‘金兵上万，不可阻挡’之俚语！”

　　吴璘长叹一声道：“神仙爷爷这么一说，晚辈们全明白了；但铁浮屠和拐子马再厉害，也胜不了好猎手！神仙爷爷是卫国公的传承人，就没有打破铁浮屠和拐子马的办法？”

　　园公呷了一口茶，哈哈笑道：“老朽从三原县半耕园赶来长安城，就是要给晚辈传授打破铁浮屠和拐子马的办法；不过必须要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强硬队伍！”

　　吴璘听园公说，打破铁浮屠和拐子马，必须要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强硬队伍，便就笑道：“神仙爷爷，打破铁浮屠和拐子马的部队，晚辈早就准备好啦！”

　　园公“哟呵”一声，看向吴璘道：“晚生早准备好打破铁浮屠和拐子马的队伍？”

　　吴璘笑道：“队伍已经准备好了，就是还没有训练啊！”

　　说着，便将在马嵬驿吕村招来的1500名新兵，长安城坊民自发组织起的永乐军1200；拢共2700人，全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手，给园公说了一番。

　　末了，振振有词道：“一张白纸才好绘画，如果将2700名新兵直接训练成对付金兵铁浮屠和拐子马的生力军，那我们就能所向披靡！”

　　园公听吴璘这么讲过，霍地一声从座椅上竖起身子，嘴里直叫：“吴生想法值得商榷，新兵没有上过战场，训练战斗力是可行的，可要直接训练成打破铁浮屠和拐子马的生力军，恐怕并不可行！”

　　吴璘一怔，蹙眉瞪眼道：“哪神仙爷爷的意思是……”

　　园老慷慨激昂，道：“应该从你的军队里面挑选1200名精装军士，要求人人有开2石硬功的臂力；由老朽速成训练，三日后便可见到成效！”

　　吴璘拍个响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晚辈就等神仙爷爷这样的话！这叫不鸣则罢，一鸣惊人！晚生即刻安排下去，挑选1200名强壮兵勇上来，由神仙爷爷速成训练！”

　　这么说着，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问：“神仙爷爷， 1200人很快就会组织上来，应该是个特殊战队；最好有个名字才好！”

　　园老听吴璘这么来讲，把手按在额头想了一想，开口言道：“叫貔貅军如何？”

　　“貔貅军？”吴璘回问一声，交口称道：“这名字妙，就叫貔貅军吧！”

　　说着振振有词道：“貔貅是龙子，可胜龙父千倍；嘴长大，貌似金蟾，披鳞，甲形如麒麟；有嘴无屁股，吞万物而不泻；可招八方财，还可聚宝，只进不出，神通特异！”

　　吴璘这么说完，不禁看向园老道：“神仙爷爷，貔貅军的名字有了，可如何打破铁浮屠、拐子马呀？”

　　园老见说，依旧捋捋胡髯道：“这个容易，将1200名精壮勇士分为四个战队，一曰长斧队，二曰长锥队；三曰钩枪队；四曰铁锤队。每队300人，每队任命一名正队头，一名副队头；由老朽传授斧、锥、钩、锤技巧，打破铁浮屠和拐子马不在话下！”

　　吴璘和众将领见园老这么来说，全都兴奋得拍手称好。

　　石碐见说，挺身向前一步道：“二兄弟，洒家能开3石的硬功，请缨做个正队头！”

　　吴璘看向石碐道：“石大哥早在抗击西夏时，就是朝廷敕封的怀化中郎将，甭说做个队头，就是做这长安将军也是绰绰有余；可您现在有伤在身，恐怕……”

　　说言未了，便见石碐急憋憋道：“这点鸟伤算个屌，这个队头洒家做定啦！”

　　吴璘无言以对，把眼睛看向园老，园老颌首而笑，意思是默许。

　　吴璘见园老默许，便道：“那石大哥就带伤辛苦，做个队头吧！”

　　众将领见吴璘让石碐做了队头，纷纷争着要做队头。

　　洪大嫂抢先说道：“吴璘兄弟，民妇和呆子一样，是朝廷敕封的果敢上将军，也请求做个队头！”

　　吴璘见说，呵呵笑道：“洪姐姐，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吴璘不是给你说了吗，让你尽早生个小侄子出来，你凑什么热闹嘛！”

　　说着，把手指向几位女士道：“凡是女士，都不能做队头！”

　　童子鸡见吴璘这么来说，便道：“二哥，童子鸡是男人，做个队头该可以吧？”

　　罗天见童子鸡这么说，也要争做，还有吕毅、马嵬等将领，都要争做队头。

　　吴璘沉思一阵道：“罗天兄弟一边疗伤，一边研究火器；队头这事就免啦！童子鸡、吕毅、马嵬三人和石大哥一起，可以做队头！”

　　吴璘这么说着，看向园老道：“神仙爷爷，晚辈这样安排行不行……” 大宋铁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