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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被任命为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员前,一二九师师部进入河北南宫。有关山东八路军各部队的状况,从山东分局提供的各部队资料来看,他是知道的,山东的八路军部队实力并不弱。自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以来,国共进入第二次合作。八路军的队伍发展很快!一年多的时间,八路军从三万多人,发展到了四十余万人,是七.七事变后,八路军渡过一黄河,初进山西时的十余倍。除三个主力师为主,新建立的独立旅、独立团,支队等名目繁多的部队外,还有三大支。一支是在山西,名义上是阎锡山的新军,实际是由共产党领导的部队,还有由东北军起义部队为主,吕正操为司令员的冀中军区。其中不属于三大主为师中最大的一支八路军,就是山东纵队了。山东纵队中,作战次数最多,作战能力最强,实力最强大的,要数当时的四、五、六这三个支队了。现在四支队整编成了三个旅,即一旅、二旅、三旅,五支队改编为第五旅。而六支队,在这次整军中没动。当然原因很多,但延安中央内定将把津浦路西划入即将建立的晋冀鲁豫根据地,即一二九师序列,因六支队部队太大,该怎样编,应当由一二九师决定了。又因一一五师马上要进山东,又内定将六支队划入一一五师部队。在抗战期间,六支队在一九三九年四月,正式划入了一一五师序列,即在这次鲁西反扫荡结束时,后来一直到抗战结束。杨勇带着一一五师教导三旅编入了晋冀鲁豫野战军,最终六支队还是归在了一二九师序列。
徐司令员了解了这几支部队在山东西部的几次战例,以及目前所具备的实力,他认为,就凭这几支部队,就可以与山东的日军打一场面对面的战役,改变山东八路军的处境!特别是要有稳固的根据地,够得上“稳固的”,泰西根据地还算得上,因为这里成了八路军一统天下的行政体系。其它地方说是根据地还说不上,因为敌、伪、顽交织,最多只能算游击区。
这几支部队的作战战术,灵活机动,单兵作战能力强、炮兵运用在八路军部队中,可以说是最强的。而且炮兵实力,在主力团中,与日军不相上下。徐司令员只知道这几支部队的学生兵多,文化程度高,接受军事技术快,基层主官几乎都是学生兵出身。他还不知道的是,这几支部队的炮兵,得到了德国现代炮兵炮术、战术的真传。其战术能力堪比国军中少有的几支中央军的直属炮兵团。其步兵作战技术,也得到了韩军中精英的传授,再加上由延安来的几批红军干部,传授的游击战术、运动战术,这几支部队,其战术能力、作战能力、战斗意志、指挥艺术,并不比八路的三支主力师差!而且,就其实力来看,一个团的实力,已达到八路三支主力的师旅一级的实力了!这与山东这个地界是个富省,产粮大省有关,也与山东的人力资源丰富、山东人习武成风,加上韩复渠治山东八年中,大量扩军、大量训练地方民团、联庄会有关。再加上韩复渠治山东的八年中,大力发展教育有关。当然,也与山东党组织在抗战前期的卓越工作有关,山东纵队,才会在短期内,获得如此大的发展。又因为津浦路,山东境内的各条铁路线,是日军南下作战的一条后勤大动脉,海运到天津、青岛的战略物资,从满洲运来的战略物资,都要经过山东的各条铁路,吃铁路,成了山东八路军初期能获得大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还有一条,当时散布在山东民间的“民枪”数量庞大,韩复渠的第三集团军遗留在山东的武器装备也不少,所以,山东纵队,在这些有利条件下,才获得了超常的发展。
在指挥体系中,因为这几支部队出身于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六支队司令部班子,基本都是原自卫团的领导班子。在冬季反扫荡时,被山东纵东司令部指定为鲁西前指,领导了泰西、鲁西南的反扫荡,建立了稳固的泰西根据地。这支指挥班子,也经历了一次战役级别的指挥。而这几支部队,营、团级指挥员的独立指挥作战都已成熟,约五万主力部队,加上差不多数量的地方独立营,应当能打一场较大的战役了!
徐司令员带领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部的轻便指挥班子,来到平阴。六支队另外给第一纵队司令部安排指挥所。徐司令员认为用不着,就用六支队指挥所了。因为六支队指挥所,完善的通讯能力,完全能承担这一场大战役的指挥。
从东平前线、肥城前线返回的万宏、段君毅回到了指挥所。他们向各部队传达了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部的战役决心。各部队指战员并不是怕死打硬拼,为了保卫根据地,只有拼命了!再说,战局已呈现出对八路军有利的局面,各部指战员都有必胜的信心。
战役初期最艰难的阶段即将过去,不出意外,日军第二十联队被全歼,已没有疑问。肥城守备战,靠着多支地方部队,已坚守两天一夜了,东平阻止战,日军的山田支队,还被阻击在东平山地一线。两处虽然打得相当艰难,但日军夹击泰西根据地的企图没有实现。
“你们想想看,战役发展到现在,下一步棋,我们应当怎样走?”徐司令员有意问问六支队的几个首长,他既是征求意见,也是要考一考他们。
“据三团、独立团报告,独立团虽然顶住了日军第十九联队主力的攻击,日军第十九联队的一个大队被打残,失去了进攻能力,已后退五公里,攻击三团四营防线日军的一个大队,实际上已被打残。在这个方向上,暂时无大碍。独立团还被日军三支步兵大队死死地缠着,日军三支步兵大队依靠空中力量,与独立团死磕!因此,目前我们还没有能力歼灭第十九联队两个大队主力的残余兵力。三团四营、独立团三营,这两支阻击部队兵员、兵器损失太大,他们应当暂时没有进攻能力了。”万宏也只是分析战况,至于如何决策下一步,他也没有想到具体的方案!因为战场太大,部队太多,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如果三团完成了歼灭日军第二十联队的任务后,我认为:三团、独立团实力损失较大,应当撤回长清山区休整,作南、北机动应急部队用。”段君毅认为。
“你们还是局限于对六支队部队的指挥,眼光应看向整个山东战场。孙子曰: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局部!三旅的部队应当怎么办?不要忘了,鲁西还有一二九师三支部队!泰西还有两支正规大团,以及一万多人的地方独立营、还有津浦路西的二旅、即将进入鲁西南的三旅。日军在第二十联队惨败后,又会采取什么动作呢?都应当想到。看看日军的三路援兵,相当于两个旅团的兵力进入鲁西北,我们应当采取什么策略?”徐司令员说。徐司令员心中已有一个这次战役全局如何应对的腹稿,他想多听听各方面的意见。
“这样大的一个战役,我们确实还驾驭不了!”段君毅实事求是地说。
“去年的冬季反扫荡,泰西以南的指挥,你们不是也干得有声有色了!打残日军第三十一联队,重创山田支队,打出了一片泰西根据地,指挥的部队也有二、三万吧!”
“我们是起着协调,情报通报的作用,与二旅配合紧密,一旅部分部队参战,三旅是各行其是,大闹鲁西北。”
“对了!指挥的作用就是情报掌握,协调各部队的行动。你们做得很好嘛!而且你们的情报部门相当出色!情报反馈相当及时,你们已达到战役指挥的条件了。”
“首长,还早呢?涉及到半个山东这么大的战役,我们没有这么大们魄力。大战役指挥太复杂,我们的通讯体系、情报体系,虽然较山东其它部队好一些,但我们的指挥能力,也许就只有师旅级水平。”
“别看轻自己,我们一起,就从全局来分析,下一步,应当怎样走?”
“首长,现在我们没有能力在山东与日军决战吧?”万宏问。
“问得好!这是我们策划这次战役的基点!离开这个基点,我们就要犯错误。实事求是地说,我们确实没有与山东日军进行战略决战的能力!因此,我们调兵遣将,必须要考虑的问题。能歼灭日军一支甲级联队,对于中国军队来说,已经是奇迹了!日军在第二十联队被歼后,会采取什么战役动作,这就决定了下阶段我们战役的走向!”
“日军第十师团的步兵第三十三旅团,在河北衡水已集结完毕,从衡水已出发。第五独立混成旅团的福知山联队,已从青岛出发,福田支队一支联队,从淄博出发,看来尾高老儿是一定要吃掉第三旅了。我认为,六支队三团歼灭日军第二十联队后,应当与独立团一起,打残日军的三支守备大队后,撤到长清山区。而三旅的部队,应当从德州以北的津浦路,跳入河北的仓州地区,撤到滨海地区,完成战略转移。”万宏说。
“日军第三十一联队已开始进攻湖屯镇一线了,为了配合北线,我们应当提前对三十一联队进行包围歼灭,先改变泰西局势。”段君毅认为。
“你们的这两个应对方法都不错。这是趁乱劲,使尾高龟藏老儿乱了方寸!日军最怕的是什么?津浦路!我们应在津浦路上大做文章!三团,独三团,在完成对二十联队的歼灭后,应当进击齐河到平原县的津浦路,牵动日军第十三联队、第十九联队南下,这就使三旅的二团、三团、独立团等部队,才有机会在德州以北进入河北,脱离武城地区。而三旅的一团,可趁机从齐河到禹城之间,进入津浦路东,直插滨州。这个动作要快,要在日军福田支队的一个联队、青岛的一个联队赶到前。这两支联队,二旅是会拖住他们的。胶东的第五旅为主力,所有胶东半岛的部队,就会趁机攻城掠地,搞得胶东不得安宁。苏鲁豫皖支队,将对陇海路进行破袭,日军几头都顾不上,扫荡,可能不得不暂停下来。”
“看来,我们也应当在津浦路南段大闹了!”
“当然,先歼灭日军第三十一联队后,二团的兵锋转向日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逼其退兵。山田支队进攻东平山地,也因为山东纵队一旅在曲阜津浦南线的动作,使其不得不退兵。津浦路从泰安到曲阜线,由二旅所属的地方部队去闹!路东独立团实力不弱啊!”徐司令员所指的路东独立团,是由原泗水独立营为核心发展起来的。
韩凤林指挥的河防团对日军三十一联队的进攻,守备战是打得相当激烈!三十一联队,在大年初三的早上七时,正式进攻开始。因为冬日的浓雾,日军在济宁机场的飞机还没有出动,日军的炮击,也几乎是盲射,虽然火力猛烈,但对守军威胁不算太大。
日军第三十一联队并没有对湖屯镇全线展开进攻,而是对湖屯镇以东,通往肥城西门的方向进攻。在那个方向,有十二个村庄,由四个连队守备,一个村庄相当于只有一个排的兵力,但有本村民兵,还有本地两支区中队编入,每个村庄也不过百十人。看似力量单薄,但各村之间相距不到两里路,相互之间能用交叉火力支援。再说,还能得到炮兵,以及侧翼的安宁独立营的支援。
日军步兵,趁着黎明时的浓雾,向八路军守备村庄逼近。此时,能见度不到三十米,日军选择的这个时机,还真是精到家了。
在十二个村庄中,首当其冲的是扬庄。日军的炮击没有停止,只是向纵伸延升了。守备在杨庄的排长肖进贤,意识到日军步兵马上就要进攻,下令躲在防炮洞的各班,马上进入村围子工事,准备战斗。最先跑到村围子的,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民兵小战士名叫小尖子的。他一到位,就看见日军的一顶钢盔出现在浓雾中,他连想也没想,枪一伸出,一枪射出,一个日军倒下,他这才开始叫:“鬼子上来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后喊的一句话,对面的鬼子,一枪击中了他的头部,他向后直挺挺地倒下了!
密集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日军扔出的地瓜手雷的爆炸声,在村围子边响成一片!这一处只有一个步兵班、以及十几个民兵防守。日军离得太近了!一个小队的日军,不顾密集的手榴弹爆炸,强行冲了进来,这个班的战士,十几个民兵,与日军士军绞在了一起,喊杀声、枪声、手榴弹、手雷的爆炸声不断。终因寡不敌众,全体阵亡,日军一个小队,以伤亡过半的代价,突进了扬庄。这个排的其他各班、民兵、区中队的三个班,与冲进来的日军进入了混战!排长肖进贤知道,日军人多势众,又是近战,下令各班撤进庄内,利用庄内街巷、房屋与鬼子对抗。并用报话机向连部报告。
幸好肖排长当机立断,退入庄内。清点损失,兵力已损失过半。他们利用房屋、街巷,院院相通的通道,在庄内与进入的鬼子打起了麻雀战。因为有本村民兵作向导,日军要完全清理完杨庄内的土八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杨庄、魏庄、新庄,几个首当其冲的村庄,几乎发生了同样的战斗。进攻的日军并没有停留,留下部分兵力清理庄内的土八路。主力继续攻击前进。进攻这个方向的是三十一联队的小良成大队。小良成大队以全体兵力出动,一个中队攻击一处村庄,以重兵、在浓雾下推进的方式进攻,小良成中佐算是成功了。下一步,集中兵力,攻下钱庄,再往前推进,距离肥城西门就不足五公里了。
如果在没有浓雾下进攻,不可能有这样顺利的。但三个庄内的土八路还有,小良成不得不留下兵力,进行清理。
钱庄,是三营一连的连部、有一支步兵排、连部排、一支炮兵排。连长高崇久已知道前面三个村庄失守。此时,浓雾还未散去。他真后悔,到达守备地域后,为什么不在各个庄子前大量的埋设地雷,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前面三个排、包括三个排的区中队、还有各村民兵队,相当于被打残,残兵还困在庄子里。他下令各排长趁着浓雾,带着剩余的战士撤下来。各排长不干,他们认为可以在庄子里拖住日军至少一个小队。一排长肖进贤更是打红了眼,一个排,伤亡过半。现在他们躲在地道里,准备趁日军不备,给留守的日军以致命的打击。
钱庄,必须要守!否则,三营一连的脸是丢尽了。他命令民兵、区中队马上到庄外布雷。幸好杨庄被袭,高连长就意识到自己失策,下命令布雷。当小良成大队占领前面三个村庄,杀向钱庄时,就遇上了地雷阵。
小良成大队留在新庄、扬庄、魏庄的留守兵力,清理这几个村庄的土八路,相当不顺!每一处房子里,都有土八路用手榴弹、土地雷设置的拌雷,日军进入一处院子,没有不付出代价的。日军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战斗,还在继续。而小良成大队的主力,向钱庄开进的路上,也遇上了地雷。
小良成中佐,偷袭成功。这确实鼓舞了他。他灵机一动,也玩起了声东击西的把戏!他下令向北面的湖屯镇方向开炮,却命令大队主力,向东进击。他以为在浓雾的掩护下,攻下这十几处村庄,联队主力就能进抵肥城西门。但却遇上了地雷阵!三营一连也做得绝,用炮兵排的四门九七式轻迫击炮,哪里有地雷响,就往哪里打几炮,这种打法,日军的伤亡不断的增加!日军不得不抽出炮兵反击。但浓雾中,对弹道判定误差太大,难以压制一连的炮兵。小良成没有办法,只有命令各路进攻部队,不惜代价,全速推进。
当日军进入掷弹筒打击范围时,连部所有的掷弹筒向地雷响的地方齐射,偷袭的日军士兵,更是苦不堪言!又要躲从天而降的榴弹,又要防地上的地雷。这样一来,连部的部队,大概知道了日军进击的方向了。也许是连续的爆炸,钱庄前的浓雾散开,日军暴露了,但浓雾一会又合拢过来。但总算看见日军了,机枪射手向日军进击方向扫射。
日军同样施以还击,轻重机枪,掷弹筒开始了向钱庄打击。但浓雾中,对时隐时现的人影,射击并不算精准,双方被流弹击中的,算是中了大奖了.
“用手榴弹炸,排开当面浓雾!”不知是哪一个班长下的命令,村围子里,飞出一排排的手榴弹。手榴弹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推开浓雾,手榴弹产生的烟雾与浓雾混合在一起,烟雾的高温使浓雾中的水气加热气化上升,合拢雾的浓度逐渐稀释,能见度稍微清晰了一些,五十米内能看见对方的人影了!围子里所有的机枪、步枪全部开火,日军也开始还击!双方一接触,又进入了短兵相接!
日军这次是吃了大亏!一连在村围子外布滿了地雷,而且是拉发雷,日军士兵一进入地雷阵,拉发雷就不断地炸开!日军一片片地倒下!五峰山的地雷装药量大,地雷连片爆炸,一声接一声的,可以说是惊天动地。但日军不顾伤亡,仍然向前冲。又是一排排手榴弹打出,日军也还以手雷。双方进入了近战。日军已有部分冲进了村围子!高连长判定:他手里的百十个兵,全部投进去,也挡不住日军进庄,他下达撤退命令,退入庄内,与日军进行巷战。利用钱庄的庄子大,与日军在庄内耗,拖住日军的推进速度。
幸好他的这个命令下得早,各排带着伤员,拖进了庄子。高连长命令炮兵、掷弹筒集火打击村围子,阻住日军拥入的速度,一面又通知山炮营,向钱庄的庄外开炮。各排才安全撤回,清点损失,伤亡已达三分之一。事后才知道,小良成大队的主力,全部集中进攻钱庄。一连只有一个步兵排、一个连部排,加上区中队的一个排,以及庄内的民兵队,当然顶不住拥进来的几百个鬼子进行近战!小良成大队进入庄内时,伤亡也不轻,清点损失,小良成中佐是非常沮丧,三个庄子留下了三支小队,如果这个庄子再留下一个小队,把运输兵员全部补进去,能继续攻击的机动兵力,只剩下一个中队的步兵了!
小良成大队,利用浓雾,连续攻下四处村庄,算是进展神速了!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少!步兵兵力损失了三分之一以上,还得留下三分之一的兵力清理这些村庄。如果用剩下的兵力攻击前进,他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可能最多再打下一处村庄,他的兵力会消耗多少,他不敢想象!他只有向联队长松井太久郎大佐要求派来援兵。
第三十一联队,沿途的消耗已不少了。手里的还有一支完整的步兵大队,还有一支被打残了的步兵大队,这点兵力,还要用来攻击肥城西门用的。能派出的,有两支皇协军营。这两支皇协军营,一直作为后卫,还未参加战斗,只是与小股民兵接触,基本完整。松井太久郎大佐命令一支伪军营接防四处已占领的村庄,清理村庄里剩下的土八路,一支伪军营划入小良成大队指挥。这样,小良成手里有了两支日军中队,一个伪军营。底气又有了。趁着浓雾未散,命令伪军营打头阵,向下一处目标,纸坊村、中鲁村、南北王庄进攻。
这几处村庄离钱庄都在一公里以内。因为一连的教训,守在这里的二连,在野外布上了地雷。伪军,准确地说,是皇协军。在日军军曹、尉官的驱使下,分多路向这三外村庄进发。地雷一炸响,相当于向二连报警,各庄的守卫兵力进入了村围子工事。战斗,即此展开。在各庄前沿的炮兵观察小组,不断地向营、连炮兵,在半山村的安宁独立营炮兵报出坐标,各处的炮兵向地雷炸响处射击。守在这里的三营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于日军利用浓雾进攻,也只能靠这种方法,在远处消耗对方的兵力。尽量给各庄守备部队减少压力。
韩凤林对三营现在的处境,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认为:三营一连没有死打硬拼,保存下来部分实力。利用庄子的房屋、街巷与日军耗,能拖住部分日军兵力,这也算不错了。而且,反攻时,他们还能起了异想不到的作用,他下了一道命令:困在庄内的各部保存实力,以配合反攻。韩凤林算计了一下,日军即使攻到了肥城西门,兵力消耗也相当大!从情报中得知,日军第三十一联队出动的是三支步兵大队、一支装甲大队、二支五百余人的皇协军营。除去沿途的消耗,再加上攻击这十几个村庄的消耗,就是攻到了肥城西门,其兵力消耗一定会不小。他手里的一支机动兵力四营,移向那个方向,准备用于侧击攻击西门的日军,再加上安宁独立营部署在南翼山地的部队,日军攻击肥城西门,会遭到三面夹击的。他把战况报给肥城前指,总指挥陈俊桐批准了他的守备方案:不与鬼子死打硬拼,逐步消耗鬼子,稀释鬼子兵力,放鬼子进来,在肥城西门,三面夹击进攻肥城的日军。
松井太久郎大佐,当然还不知道,第三十一联队是又一次一步一步地步入了八路设置的陷阱!他还在做攻下肥城的美梦,以报上次第三十一联队被打残之仇!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