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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的敌情报告纷纷发到济南的第十二军司令部。第十二军司令部的司令官尾高龟藏中将,感到头都要炸了!用一条头巾死地扎在脑袋上。参谋长野津贯一少将,倒还冷静。援兵不能及时到达,那么,武城地区的“扫荡”,这个残局如何收场?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武城地区八路军第三旅的动向!第三旅的下一处目标又是哪里呢?自己的对手曹志,那个在八路军中人称“曹大胆”的,居然敢与大日本皇军打起了阵地战,而且采用“黑虎掏心”的战法,硬生生的吃掉了第二十联队!第二十联队虽然没有被全歼,残兵也是趁着大雾,逃出了约二百多人。但是,第二十联队的佐官一级,包括联队长及所有的大队长,一个也没有逃出来!这个第三旅还有多大的实力?难道大日本皇军几乎相当于一个师团的兵力,要败在这个山东纵队第三旅的面前?
“打残第二十联队的,现已查明,是六支队的第三团!这个团,在打残第二十联队后,转兵方向,从空中侦察来看,有向平原县一带移动的迹象。这个动作的目的是什么?”
“六支队第三团?六支队已加入了这个战场?”尾高龟藏中将明白了,自己的对手还不止是曹志,最能打、最滑头的六支队加入进来,看来,第六独立旅团并没有拖住六支队!
“是的,阻击三支守备大队的,是六支队的独立团!六支队的两个主力大团已卷入了这个战场!”
“这几支八路合在一起,下一步,他们会干什么?”尾高龟藏中将感到,从济南到德州津浦路西的这一场大战,下一步,对日军可能极为不利!援军?援军!尾高龟藏中将只有乞求援军赶快到达,不然,战败,这不是不可能!
“还会干什么,隔断第十三联队、十九联队与南部几支守备大队的联系,下一步六支队的独立团就要对几支守备队反攻了!津浦路又要遭到破坏了!命令空军,凡是看见平原县以南,穿灰棉军装的八路就炸!”野津贯一少将是急眼了!在济南到平原县之间,全剩下日军的守备队了!现在除了空中的飞机能支援这几支守备队外,没有任何一支日军能支援这几支守备队了。
“今村守备队急电,当面的八路,三旅独立团开始了反攻。八路的一支穿插部队,把今村守备队分割成了两部分,已围住了以南庄为中心的两个大队。”
“命令,济南机场航空三中队,支援今村守备队。”野村贯一少将下令。现在十三联与三旅三团对峙,十九联队与三旅二团对峙。十九联队,步兵实际上剩下了两个中队。把运输兵、工兵大队全部补进去,勉强又编成两支步兵大队。攻击能力大大下降。实际上这两个联队已停止了攻击。重榴弹炮在连续攻击中,故障不断,加上又被八路的小股部队炸坏一些,现在,能作战的虽然还有两个大队。但要顾及了从平原县到德州的宽大正面,是有点不够用。而且三旅炮打过一次反击,用105野炮的远射程,炸毁了八门炮。当然,这几门野炮遭到了重榴弹炮的报复。从齐河军火库,八路搞走的是十二门105野炮。八路手里还有。重榴弹炮有了克星,也不敢那么猖狂了!
“我看,电告濑谷旅团,直接转进固城山地,与今村守备队一起,先歼灭三旅独立团!”
“将军,濑谷旅团转进固城山地,因为山脉走向,行进更困难,还是先到枣强,再到固城吧!”
“电告濑谷少将,为什么这么慢!在今天十八时,不!十六时必须到达枣强!!”
“是的,司令官先生!”
“八路三旅一团,从老城镇一带,向齐河方向急进!空中侦察,人数不少!轰炸的飞机被击落了五架!航空二中队的飞行员报告,对方有高射机枪!”
“命令二中队,侦察机继续侦察向齐河方向窜犯的八路规模?命令济宁航空大队、轰炸这支八路!”
“野津君,八路想反攻?他们有这个能力吗?”尾高中将对这个一团的动作难以理解!
“司令官先生,我们再看一看。北线,我们是稳定的。南线,有三支守备大队,六支队的独立团还吃不下三支守备大队的。我们有空军,山东各支航空大队,全部支援北部战场,八路不会得逞的。”
实际上向平原县一带包抄的八路军,不是六支队的三团,而是三旅的二团。因为日军第十九联队被打残后,已停止进攻一天了。二团抽出一个营的兵力,进击平原县津浦路,就是为了隔断南面三个守备大队。而六支队三团,全团披上白色斗篷,急行军南下,奔向茌平县,当然是为了从背后攻击日军第十四联队的主力。从聊城出发的日军两个中队,与东阿独立营、平阴独立营在东阿县内已接火。而第十四联队主力,转兵南下,已到达东昌地区,正在向东阿县疾进。
三旅一团向齐河方向突击,这一路,不止是一团,有旅部、炮兵部队,后勤辎重,从齐河军火库弄到的高射机枪,新编的防空营也在这一路,这个防空营是为了保护辎重。首战告捷,击落了日军五架飞机。当然,日军的飞行员也是太猖狂,以为土八路没有制约飞机的手段,最多是轻、重机枪对空射击。没想到八路还有了防空的高射机枪!
日军司令部的情报判断失误,以为三旅一团、加上六支队的独主团、三团,逼近津浦路,为了破坏津浦路,逼使日军撤军保护津浦路,使日军扫荡流产!但他们没有想到,八路军,还隐藏着更大的战略目的!
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对泰西的三面进攻布局已形成。肥城、东平、东阿三处都已开打。第三十一联队,已攻击到了肥城西门了。可是,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在肥城东面迟迟不敢进攻。因为,福田支队的重榴弹炮还没有到位。第六独立混成旅团还在对几处山口攻击,但攻击并没有结果。
特遣营三个连,把守三处进山山口。进攻的日军确实拿他们没有办法。第十一联队的第三大队,加上第二大队的残兵约一个中队,再加上皇协军的三个营,攻打这三处山口,按理说是兵力雄厚!可是,他们遇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八路。这些八路战士,个顶个的都是神枪手,人精!战斗技能没说的。打起仗来诡计多端,人数倒不多,但制造麻烦,一个比一个精。原国次郎大佐也是趁早上大雾开始进攻的。没有任何炮火准备,就开始了进攻。有了皇协军,当然是由皇协军打头阵。可怜这些皇协军,刚过完年,一进山口就踏上了地雷。日军在后面驱赶,就是要由皇协军去趟雷。地雷连续爆炸,几条山谷里爆炸声不断!皇协军仍被日军驱赶着。伤亡,日军当然不怕,伤亡的是皇协军。被炸伤的皇协军也无人救治,山谷里的惨叫声不断。但是没有办法,皇协军里的日军军曹、尉官用手枪、战刀威胁着皇协军沿着山谷前行。山谷中的雾,比平地更浓厚,能见度只有几米。爆炸的气浪推开浓雾,马上又合拢。在山谷里行走,前面一点也看不到,地面上也难以看清,地面上有薄冰、积雪,谁能看出下面有没有地雷。鬼子应当派工兵扫雷,可是,鬼子指挥官为了抢时间,在雾散到占领几处山口。可是,山谷太长了!实际上通往山里,是一条条几十公里的峡谷!这是由山水冲成的一条条峡谷,要想走出去,太难了。实际上,八路的部队,都在峡谷两边的山上,走进这一条条山沟,就是找死!
皇协军行进了两小时,被炸了两小时,才进入山沟不足两公里。山里的雾,更是浓厚,突然,从两边山上有东西滚动的声音,那些皇协军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就发生了一声接一声的大爆炸!原来,从山上滚下来的是一个个延时地雷!这装药量三斤的地雷,比手榴弹的威力大多了!皇协军死伤多少不知道,反正皇协军停止了向里行进!可能督阵的军曹与尉官被炸死的差不多了!
为什么皇协军停止了向沟里渗透,因为后面进来的皇协军,看见山沟里摆满了尸体与伤兵!他们不得不收拾。等到这段约二公里的沟里收拾完,山里的雾渐渐散去,能见度逐渐清晣了。皇协军在日军的驱赶下,又开始了进攻。
前沿各班报告,沟里出现的是皇协军!一连、二连、四连的报告,都是皇协军在沟里!问营部,打不打?实际上打不打,是请示是否拉响地雷。因为在沟里埋的是触发雷,而在沟壁两边,埋的是拉发雷。沟壁上的拉发雷一炸开,杀伤面积大得多。这些皇协军可能基本都活不出来!这些地雷是留给鬼子的,提前炸了,有点不合算!但是,皇协军没有放下武器前就是敌人!怎么办?
“前面还有雷区,放他们进来!杀死队中的日军,向他们喊话,命令他们倒背着枪、取下枪栓,引导他们走出雷区,不听的,一律杀死!”王汉咬了一下嘴唇,下达了这个命令。他不用多说,各连知道该怎么办。各连自己埋的雷,哪里安全,他们最明白。
稀落的枪声响起,皇协军队伍中的鬼子,响一声枪,必定有一个鬼子倒下,而且击中的都是头部。皇协军当然是要在鬼子的指挥下还击,但指挥的鬼子兵,必定活不过三十秒!这样打打停停,走在前面的皇协军士兵又踏上了地雷。爆炸声后,响起了八路的喊话声!
“皇协军的弟兄们,不要为鬼子卖命了!想活命的,杀死队中的军曹!投八路,才是你们的出路!”
“皇协军的弟兄们,这山沟里全是地雷!鬼子就是要你们送死!想投八路的,杀死鬼子!枪倒背,取下枪栓,就有人领你们走出地雷阵!不想被炸死的,快快动作吧!”
喊话的声音在山沟里此起彼复。时时夹杂着枪声,夹在皇协军中的鬼子一个个被击中倒下,鬼子机枪的还击声不断响起,但打机枪的鬼子兵不会活多久,八路的枪手们在高处,地形就确定了这些鬼子兵活不长。终于,皇协军队伍中出现了骚动,鬼子的军曹、尉官被打黑枪,皇协军里传出“我们投降!”的喊声。这些投降的皇协军还真听话,卸下枪栓、倒背着枪,伏在地上,等着八路战士引导。这些被引导进沟的皇协军,解除了武装。原国次郎大佐利用皇协军当炮灰的进攻破产。
雾已全部散去,山上看山下太清楚了。王汉用十五倍望远镜向山下观察,发现鬼子集结在道朗镇的兵力还真不少!如果不怕打烂道朗镇,他还真想用炮兵集火打击集结的鬼子兵。
山下的鬼子兵还抢先开炮了!而弹着点就是各条山沟。看来鬼子指挥官想用炮弹来扫雷!王汉想,这不是找死吗!
“命令七五山炮营,把鬼子的炮兵干掉!”王汉下达命令。属于炮兵敎导大队的一支七五山炮营,专门支援特遣营作战,接到命令后,各炮侦组测定弹道,计算出鬼子的炮兵位置。准备还击。第十一联的第一大队的一支七五山炮中队,各中队的迫击炮,加起来也不足二十门炮,对三条山沟打击,显然是想用炮弹的爆炸来引爆地雷。反击这十几门炮,一支山炮营足够,山炮营反击一开始,日军的炮火逐渐沉寂下来,但空中的突然出现一队飞机,直飞各炮兵阵地!王汉一下子明白了,这一次上了鬼子的当!
“各连排,组织对空射击,保护炮兵!各炮马上移位隐蔽!”王汉这一下子紧张了!如果七五山炮营遭受巨大损失,这是他指挥失误!王汉还是太年青了!
因从福田支队调的重榴弹炮联队还未到位!第三十一联队已杀到肥城西门。而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对肥城西门的进攻准备,并没有完成。因为侧翼北部山地,有一支支强大的八路军的炮兵。这对第六独立混成旅团的侧翼威胁太大!趁夜进入的炮兵部队,不敢开炮!因为八路有一零五山炮。日军的炮位一暴露,马上要遭到打击。没有火炮支援的日军步兵,进攻防御体系完善的阵地,其攻击力大减!因此,须首先解决在侧翼北部山地八路的炮兵!
从济宁起飞的日军机群,在空中待命,八路的炮位一暴露,马上从云层中冲下来!一队队战机,除了应对山地上的炮兵外,开始对肥城的东、西防线进行了狂轰滥炸,日军的炮兵也开火了!日军的步兵,开始向肥城前线推进!第三十一联队,已开始进攻肥城西门!肥城防线上的战斗,全面展开!
但八路炮兵教导大队的炮兵并非那么好炸!每门炮都有后撤通道,都有隐蔽点!炮兵教导大队,除了训练如何打炮,当然要训练如何避炮!八路的炮兵金贵,防打击是首先要学会的本事!一个炮兵指挥官,不但会指挥打炮,还要会指挥躲避打击。可据地形条件设置炮兵阵地、转移通道、隐蔽点等!一进入战斗地域,就要进行准备。当飞机一出现,这些几个人就可以推走七五山炮转移隐蔽。还有一点,鬼子没有想到。原自卫团吃铁路搞到的高射机枪,在五峰山已成军。一直在五峰山,作为基地的主要防空力量。这次全部拖出来,也是第一次实战。
日军的飞机首先遭到了步枪、机枪组成的火网拦截,这是特遣营组织的对空射击,虽然使两架飞机被击中起火。但鬼子的飞机没有理他们,直向各炮兵阵地俯冲。这时,高射机枪火力网出现了,鬼子的飞机一架接一架被击中起火。这些由四挺高射机枪一组,组成的对空火力网,鬼子飞行员一点也没有想到。一连五、六架飞机被击中,剩下的飞机不敢俯冲了,直向高空飞去,飞过这几个山头,转过头来,准备从背后攻击!他们现在顾不上打击炮兵了!首先要打击的,是这些高射机枪了!
从山头背后攻击,也不是那么好瞄准的!而高射机枪有一旋转盘,照样可以转动来射击。山顶的防空观察员,会告之飞机来袭方向,各机枪组都有准备。鬼子飞机在天上一露头,大口径机枪子弹就射出,没被击中的飞机只有扔下炸弹,拼命窜向空中!鬼子的第一次空袭,基本是无果而终!在地面防空火力的干扰下,丢下的炸弹难以击中目标。飞机却损失了十余架!防空大队首战告捷!
但日军并没有放弃对北部山地的空中压制。因为在肥城的东、西两面,日军开始了同时攻击。日军还真以为八路守备肥城的兵力难以应付了呢!
日军第三十一联队,以一个大队被打残的代价,终于攻击到了肥城的西门!但日军并没有完全占领那十几处村庄!河防团的三营,部分撤了出来,但各个村庄中都有一个排以上的部队。日军也顾不上了,让伪军去与这些八路缠打!第三十一联队,又换上来一个大队,开始了对肥城西门的进攻。第三十一联队,集中了所有的炮兵,攻击肥城西门,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的重榴弹炮开火,这十二门炮,集中打击西门的城门楼子,还真想打垮这个城门楼子作为突破口。但日军设在桃园镇的三个中队的重榴弹炮阵地,却遭到了安宁山地里的一支七五山炮部队的炮火急袭!这是由五峰山来的一支山炮营,专门用于攻击日军第三十一联队的炮兵的!日军重榴弹炮,平均还未打到三发炮弹,就被一门门打哑!第三十一联队的一零五山炮大队马上报复,却又遭到在湖屯镇河防团山炮营的打击!第三十一联队还剩下的两个七五山炮中队也加入了炮战,但从肥城里射出的七五山炮炮弹,马上压制住了日军的火力!第三十一联队的联队长松井太久郎大佐,他马上明白过来,他又一次遭到了八路的暗算,因为已进击到肥城西门的日军,被从北面的一支八路军,从侧翼杀了出来!那支八路一出手,掷榴弹成排成排地落在日军攻击的队伍里,轻、重机枪子弹如刮风似的扫射过来,城墙上的八路,机枪、步枪、掷榴弹,向日军散兵线打击。如果此时再发动进攻,那就是找死!松井太久郎只有命令撤退!但撤退到这十几处村庄里也不太平!伪军顶不住庄里八路的麻雀战。退入庄里的日军仍然不安全!而攻击的八路军死死地贴着日军。这些八路军是河防团的四营、加上从这十几个村庄撤出去的部分部队。他们反杀回来,当然是要解救战友,重新占领这十几处村庄!日军想在各村建立防线,但这防线难以建立起来了!八路的掷弹筒、迫击炮弹不断地落下,追击的八路军又掩杀上来了!日军的坦克、装甲车想在村子边顶住,用机枪、坦克炮拦阻八路的攻击!但八路有九二式步兵炮、有三七式战防炮,这坦克、装甲车一辆辆被打爆!松井太久郎只有下命撤退!他明白,这些村庄无法守住,八路来一个内外夹攻,除了白损耗兵力外,没有任何结果!
松井太久郎感到,又一次落入了八路的陷阱!为了不至于遭到上一次样的惨败,下令全线撤退,他想退到东平,向支队主力靠拢,与三十二联队合兵一处,才能逃出八路的陷阱!
松井太久郎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河防团已全线出击,从北向南掩杀过来!侧翼又遭到了安宁山区里射出的炮兵火力杀伤!而在西面,又出现了一支支八路军部队,这是六支队二团,加入了攻击,现在第三十一联队是被三面围攻,唯一的退路,只有向南!
日军第三十一联队,后队变前队,向南逃窜,但在王庄镇一带,遭到了八路军的拦截。六支队二团团长段辉,带领团直、三营在这里封口子!第三十一联队遭到了迎头痛击!兵败如山倒,第三十一联队的残兵被压缩在桃园镇以南、王庄镇以北长略六公里,宽约四公里的地区。西面是六支队二团的二个营,北面是河防团的二个营,东西山地是河防营的一个营,加上安宁独立营的三个连、加上几支区中队。南面被二团一个营、加上团直部队!第三十一联队被全面围困住!第三十一联的山炮、重榴弹炮全部损失。剩下几辆坦克、装甲车,还有迫击炮,算是重火力了!包围一形成,负责指挥歼灭第三十一联队的指挥员,二团团长段辉,命令各部,马上对第三十一联队发动攻击!不能让三十一联队有喘息的机会,不能让三十一联队形成防御体系!
此时,攻击东平的山田支队第三十二联队,与六支队一团的部队,在东平山地展开了争夺战!一团长李坤,对东平县城外的山地,早就严密布防。一开始双方接触,日军步兵就没有占上风!因为一团在山地上已修好了工事。接着是炮战。山田支队仗着有一支重榴弹炮大队,以为一团在炮战中必输!但没有想到,一团在泗水第五师团留在军火库里的一零五山炮、野炮,被拖到东平,利用这些炮建起了炮兵营、再加上原来的七五山炮营,打炮战,不一定会输!一零五野战炮,与日军一五零重榴弹炮射程差不多,都有十二公里!炮战,如果说打个平手不准确!后发制人的一团,虽然炮比日军少,但损失没有日军的大!东平前线,一团与第三十二联队、两支装甲大队,处于胶着状态。
在肥城东面,正面进攻的日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在空军、炮兵的支持下,又攻到肥城的城下。但八路军,北面山地的炮兵,并没有被鬼子的空军压制住,仍在不断地打击鬼子的炮兵!日军对攻击三处山口也没有停止!第六独立旅团这种到处分兵攻击,毫无效果,虽然各处战斗异常激烈,但难以动摇八路军的阵地!
在东阿前线,新成立的东阿独立营、平阴独立营,与聊城来的日军两支中队激战!从东昌地区进入东阿的第十四联队主力,由于被一二九师先遣纵队的一团、二团拖住,行进并不顺利。一团是一二九师骑兵团一个营为主组建的部队、二团是一二九师的两支工兵连、加上原津浦支队组成的部队。先遣纵队战斗力最强的两个团,一左、一右,拖着日军第十四联队的主力打!使日军第十四联队放慢了行军速度!从苏留庄处转进的六支队三团,用急行军的速度,终于先一步赶到了东阿县!由原高唐等五支独立营新编的第五营,截住了第十四联队主力!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第五营的所有炮兵、掷弹筒,全部向第十四联队的主力前锋砸下去!三团与十四联队主力的战斗就此展开!
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对泰西地区策划的几路围攻,战斗全面展开!
但现在,十二军司令部最头痛的是,各个战场都要空中支援!山东各机场,几支飞行中队的飞机已不够用了!顾了北面、顾不了南面!十二军司令部要求北平、天津、徐州各机场飞行中队支援!可是,现在日军陆军航空兵、海军航空兵,正集中在湖北一带,正在对重庆进行大轰炸!山东战场上的空中兵力,已严重不足!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