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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第十九联队的联队长藤村信吉大佐,命令在四营的正面的部队,整整一个大队,对正面阵地佯攻。而主力部队,一个大队的步兵,加上一个坦克中队、一个装甲中队,却是南下,绕过王庙镇侧翼,直插腰站镇。
第十九联队,在四营防线上佯攻的,确实是一个大队,经过两次攻击后,只是一个损失了约四分之一兵力的大队了。藤村信吉大佐,见识了六支队这个三团的防守作战,看似稀松平常的防线,可是,他们利用了村庄作据点,相互距离不到五百米,火力可相互支援,还可以用交叉火力封住村庄之间的野外。而就是村庄之间的野外,还密布着地雷!就炮兵火力,如果日军不是有重榴弹炮压制,单凭十九联队的炮兵,不一定能压制住对方。第一次进攻,是在坦克、装甲车的支持下,第二次进攻,是在空中攻击机的支持下,八路军用近战击退了日军!当面防御的八路兵力有多少,藤村信吉大佐,两次进攻下来,还是一无所知,但他判定,必定是一支八路军的团级部队。从火力密度、防守地域,作为日军的高级指挥官,他当然大致可判断出对方的实力。是的,这确实是一支名为营级,实为团级,因为四营的实力,已超过了当时中国军队一支简编团,再加上支前的民兵、区中队等,从人数上来比,并不比日军少多少。
藤村信吉大佐明白,不能在这里死耗!就是两个步兵大队全部冲上去,冲过这一首防线,第十九联队必定会被打残,攻击腰站镇,十九联队还有能力吗?绕道走,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藤村信吉没有放弃对四营防线的正面进攻!只不过采用了对四营的消耗打法!用空军有空中对这十几个村庄进行轰炸扫射,日军各小队在二百米外对峙!他想用空军消耗掉四营的实力。
这十几个村庄,被空中战机持继不断的轰炸,扫射,爆炸声、机枪扫射声不断,在这十五华里的地域内,十几个村庄里在爆炸、燃烧。藤村信吉率领迂回的部队路过这里,心里得意地想:“八路军的步兵确实厉害,比国民党的正规军难打多了,但再厉害,能有大日本皇军的空军厉害吗!今天就是用空军,也要把这十几处村庄炸平!”
日陆军航空兵,从济南起飞的飞机,几乎对这十几外村庄连续攻击了约一个小时,日军的五公斤小直径炸弹,炸塌那些土坯房子的能力,足足有余!大火,在各个村庄燃烧,日军的大队指挥官中平一郎少佐认为,空军这样狂轰滥炸,各处村围子都被炸塌了,村边的房屋,也成了一处处断壁,八路军没有工事依据了!再说,近一个小时的轰炸扫射,八路还会剩几个?他命令各小队,准备攻击。
日军第十九联队这个第三大队,虽然谈不上被打残!全大队九百多人,现在已把运输兵全部补入各个步兵小队,一个步兵小队也不到七十人了!加上剩下的炮兵,总人数也不过九百余人,相当于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由于大队的。中队的步兵炮、迫击炮射程有限,中平一郎不得不以中队为单位,把这点有限的炮兵,分成了三个炮群!说起来可怜!一处炮群只有三门炮,日军这个大队的九门九二式步兵炮、六门九四式轻迫击炮,已损失了六门,与四营受损不算大的炮兵比起来,这个第三大队的炮兵处于绝对弱势!
这个中平一郎也许是立功心切,他的任务是佯攻,即在航空兵、重炮支援下,做出攻击的架式,藤村信吉大佐命令第三大队佯攻,是想保存兵力!如果偷袭成功,偷袭的大队,就会与三大队合兵一处,再打垮守在这里的八路军。
可中平一郎少佐并没有执行藤村信吉大佐的命令。日本的下级军官“犯上”,成了一种传承,这些自以为是的下级军官,总想表现自己高明!日军下级军官不尊从命令,自作主张在中国战场上并不鲜见,也许,是皇民文化的一种奇葩吧。
从正面突破,比主力部队提前进击到腰站镇,创造一个奇迹!但选择的时机不对!为什么?因为日军的四个中队的重榴弹炮,为了支持第十九联队主力穿插作战,正在南移途中,这十六门重榴弹炮,还要支援日军第二十联队的坚守作战!对于这处佯攻战场,列入了次要支援的地方。
第三大队发起对四营防守正面攻击,并没有用机枪、小炮、掷弹筒开路,而是在雪地里,慢慢地爬行。当面日军小动作,各排的观察员当然能发现,观察员报告各排长,各排长下令,准备反击。
此时,在前沿的各排战士、在一线的民兵,还在防炮洞里。日军的飞机还在低空盘旋,他们此时出来,必遭炸弹、机枪射杀!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等!等日军进来,进行近战!只要双方的军队绞在了一起,日军的飞机,就没有办法!
从最北面的辛庄、李庄村,直到最南面的王庙镇,所有村庄的村围子都被炸塌!村围子后的阵地,也被炸得面目全非!各守备排能利用的工事,就是残垣断壁,以及由150榴弹炸成的一个个巨大的弹坑,防线,是难以形成了。已阻止不了日军攻进村里了!他们能做的,就是各自为战,与日军在残垣断壁中打一场巷战了!
日军士兵一路爬行前进,各排的神射手们,各自寻找战机,一枪就可以爆开鬼子兵的头。但要庄里的八路一开枪,马上迎来一阵弹雨!八路这些老兵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开枪前就找好躲的地方了,枪一击发,就地十八滚,滚入一个弹坑,日军的机枪弹把他们莫奈何!
鬼子兵在地上爬行,炮弹、榴弹很难伤到他们!因为炮弹爆炸有一个爆炸角度,只要是人趴在那个角度之下,哪怕一、两米处爆炸,也伤不了,除非炮弹落在他的身上。现在机枪、小炮、手榴弹都不管用,只有步枪、手枪还管用。双方都用枪对射,暴露在雪地上的鬼子兵,处于绝对劣势!日军的士兵不断被击中,日军指挥官终于沉不住气了,命令炮兵、掷弹筒开火,轻重机枪掩护,鬼子一跃而起,开始冲击!此时,日军离村边的土围子不足七十米了!
这种机会,八路军不可能不还击,所有迫击炮、步兵炮、掷弹筒全部开火!当日军大队长中平一郎要求榴弹炮支援时,那十六门榴弹炮还在移动途中。这种老式的150榴弹炮,从行进转换到作战状态,准备时间长,十几分钟过去,黄瓜菜都凉了!
日军第十九联队的第三大队,再一次尝到了三团炮兵的厉害!比日军多几倍的火炮,砸在日军各处炮阵地上,轻、重机枪火力点处,甚至日军的单人掷弹筒手也不放过!炮击,第三大队败得相当彻底!
但是,各村围子里的八路军、民兵,再也堵不住日军士兵进入村里了!
围子里的八路军战士、民兵,扔出了大量的手榴弹,鬼子兵冲过弹幕,双方终于短兵相接了,八路的自动枪、步枪直射鬼子兵,鬼子兵也不示弱,用三八大盖射击,双方已打红了眼,受伤鬼子兵不时拉响了自杀的手雷!肉搏终于开始了,民兵有大刀,八路战士用射刀,短枪、冲锋枪与日军对打!各村围子里的厮杀声、短促的枪声、爆炸声,持续了约一小时,渐渐地,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停了下来!日军的膏药旗并没有在一处升起!中平一郎的十五倍望远镜中,没有看到一个站立着的鬼子兵,倒是有几个穿着灰军装、农民装的人在抢救伤员。呼叫各小队,没有一处有报话机的回应,耳机里只听见丝丝的电流声,终于,响起了一句微弱的日语:“二中队第三小队全部战死,天皇万岁!”过后,除了电流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炮兵、空军,给我炸,给我把这十几处村庄全部炸烂!把它们从地图上给我抹去!”中平一郎在通话器里吼叫着!
日军的十六门榴弹炮在中途停下,进入炮击准备,刚一准备好,又接到第三大队要求炮火支援的呼叫,日军炮兵指挥官马上下令转换射界,准备炮击。十余分钟后,十六门榴弹炮连续开炮,第三大队的炮兵参谋连续不断地报坐标,炮击了约十分钟,日军不得不停止,因为,炮管又打得暗红了,一门炮因炮管变形,还炸了膛!
行进途中的藤村信吉大佐终于知道了,第三大队的步兵,攻入十几处村庄后,全军覆没!炮击,已是于事无补了!从济南起飞的战机到达上空,藤村信吉大佐只有叫停!就是把那十几村庄炸平又怎么样!第十九联队已没有步兵通过那里了!这个中平一郎,不按命令行事,强行攻入,结果是全军覆没!但那个方向,不能没有兵力!如果八路趁着这个空子进入藤村信吉带领的十九联队主力的后背,大队主力就可能遭到八路的两面攻击!
第三大队,只剩下了指挥队七十几人,还有就是卫生队了,他们是难以挡住八路的!藤村信吉大佐,命令恩城镇正面调来一个中队,一支工兵中队、会合第三大队剩下的人员,在这个方向警戒!但是,中平一郎指挥权被解队,由后藤敏少佐指挥!中平一郎明白,不执行命令,擅自做主,攻击失败,造成全军覆没!等着他的,一定是军事法庭!中平一郎剖腹了!
守备这十几个村庄的三团四营,与日军第十九联队第三大队比,其伤亡人数也好不到哪里去!十六个步兵排,每个排只剩下了十几人,民兵伤亡有三百多人!与日军的伤亡比起来,几乎是一比一!实际上四营,已被打残!四营,现在除了营部连、运输连,已没有了预备队。日军炮击后,营部除指挥员、电报、电话员外,所有的人,全部出动,包括十里铺的区中队,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抢救伤员!当他们走进这残垣断壁,遍地弹坑的村庄,一些妇救会员,为了抢救伤员,又被鬼子的大规模炮击炸死!三团指挥所知道了这些情况后,如果用现有的兵力,难以抵抗日军的进攻了。林金泉、甘林泉明白当前形势的危急,向团部报告了情况。团部命令,用剩下的所有人员,到一线布防,直到三旅二团派出的增援部队到达!
日军对这十几个村庄再也没有再发动进攻,这十几处村庄暂时平静下来。
林金泉、甘林泉带着营指的人员进入李家庄,李家庄这个排剩下了十五人。五人炮兵班也只剩了二人,相当于伤亡的三十三人。牺牲了二十一人!但民兵,妇救会员伤亡达到了四十二人!这个代价够大的了。村里剩下的民兵、妇救会员要求参加八路,林金泉当然不能同意,这一个有一百多户的村子,青壮年全部参军,留下老弱,生产还搞不搞?这些剩下的民兵、妇救会员,看见自己的兄弟姐妹死于鬼子之手,心里不想报仇才怪!他们自动参加抢救伤员,清理牺牲人员,打扫战场。收集的武器弹药确实不少!但目前最缺的就是人!
“我们不能批准他们参军,但这些枪支弹药就地发给他们,由战士们训练他们一下,与战士们混合编组,打完这一仗再说吧。”甘林泉从心里,还是愿意接收这里的民兵的,因为他们必定经过了一场大战!可这些人,都是各家的顶梁柱啊!
“可以把武器装备发给他们,也可以临时编组训练。在增援部队未到达到前,我们也不得不用他们来抵抗!中国的抗战,牺牲的不只是军人!老百姓付出的代价更大!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不要节约炮弹,尽量用远程火力杀伤鬼子兵!”
“如果鬼子再进攻,要求三旅的山炮营支援!”
“应该的。趁日军没有进攻,我们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看,从新布置阵地、火力配置,要求各连,必须在一小时内安排好!”
从各连上报幸存者名单上,林金泉、甘林泉看人到,幸好四营的骨架还在,班、排长牺牲的不多,连一级的基本完整,他们与十里铺区中队商良,区中队全部补入四营,这百十人补入四营,人数也不够呀!把营部连部分人员,运输连全部补入,各排勉强凑够了三个十人的步兵班。加上还能战斗的民兵,守住这道防线,到三旅二团增援部队进入,也许还能做到!
清点所有伤亡人员,四营伤亡接近六百人,加上民兵、妇救会员伤亡人数,超过了日军一个大队的伤亡人数,这个守备战打的,并不划算!但是伤亡人员中,日军重榴弹炮、飞机轰炸扫射造成的伤亡,占了相当部分。四营,加上十几个村庄参战的老百姓,完全是用血肉之躯,顶住了日军钢雨式的攻击!落后,就要付出惨重的生命代价!
林金泉派出了营侦察队,并要求各连派出侦察组,摸清当面日军的情况。他判定:日军第十九联队,实力还在。但他们在正面已全部消失,这不正常!日军第十九联队是四个大队。损失了一个大队,而且这个大队的进攻,铺开的面太大,这种怪异的打法不是日军作战风格。日军惯常用的是,正面进攻,左、右包抄,最多分成三路,进攻有重点,突破一处,加上包抄部队,就可以使对方崩溃,这是日军对国军的惯常战术,而且屡试屡胜!日军这种分散、平均分配兵力,大正面进攻,本来就不正常!第十九联队的主力消失了?
答案很快就解开了,日军第十九联队的主力,兜了一个大圈,想从王庙镇的南面北辛庄绕过去,直插腰站镇。
藤村信吉大佐,万万没有想到,他们遇上了一支更强大的部队,六支队的独立团!
藤村信吉大佐应当想到,日军在禹城、齐河、津浦路上的三支守备大队,向腰站镇进发,准备从背后攻击六支队的三团,已被八路军的阻击部队堵住,这三个守备大队把战况已发到第十二军司令部,十二军司令部已向日军所有部队通报。藤村信吉大佐,认为北辛庄那里是一个空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过去。但独立团的一个营,已部署到了北辛庄到高庙镇一带,这个营既是预备队,也是警戒部队。而且这个营的后面,却是跟着独立团一起北上的,三团的山炮营!三团的山炮营,部署地应当在腰站镇附近,他们刚到达高庙村,接到团部命令,就地展开,支援独立团三营作战!因为,独立团三营,已发现大队的日军,向北辛庄开来。北辛庄,这个位置,既能掩护独立团的侧翼,也能掩护三团的后翼,这个位置太重要了!而日军第十九联队的主力,正好碰在了刀口上!
但是,独立团三营在北辛庄、辛章村、顿庄村、张小庄等处兵力刚刚展开,还未修建工事,日军就来了。为了争取时间,独立团命令山炮营、三团的山炮营,对日军行军大队开始拦阻射击!因为阻击那三支守备大队,独立团用不着山炮!用营、连小炮,对付鬼子的轻装守备队绰绰有余!
日军第十九联队的主力部队,没有想到,在行进路上,就遭到了八路军的炮击!对于日本兵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但对于六支队的独立团来说,这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八路太穷,炮弹靠缴获。对于山炮使用,以反炮兵为主。但是部队刚刚展开,准备不足,只能用炮火迟滞日军的行进。其实每门炮也只发射了五枚炮弹,但两支山炮营,三十六门山炮,对十九联队的行军大队打击,也是够震撼的。第十九联队不得不停下来,抢救伤员,整理队伍,等待四支重榴弹炮中队到达后,再发起进攻。
因为这四支重榴弹炮中队在途中停下展开,攻击四营防线,从展开,到炮击,然后收起重新进入行军状态,用了约两个小时。当第十九联队主力遭到八路军山炮的打击时,他们还够不着这两支山炮营的位置,等到他们进入发射位,八路的山炮营早就换位了。战争,战场上攻防转换,是瞬间就发生变化。中平一郎少佐的一个错误决定,使日军失去了突破八路防线的最佳时机。就在这短短的两小时,独立团三营已建起了防御体系。
日军仗着强大的后勤支持体系,四支炮兵中队一到位,剩下的十三门重榴弹炮就开始轰击以北辛庄为中心的独立团三营的防线。日军共十六门重榴弹炮,在连续射击中,发生炸膛的就有两门炮,一门因炮尾故障,也不能使用了。这十三门重榴弹的炮击,炸得这些村庄里的房屋是房倒屋塌,加上日军从济南起飞的飞机轰炸、扫射,三营守备的这些村庄,完全被日军的火力压制。
这里离济南太近了。飞机起飞,二十几分钟就可以赶到,重炮、空中的持续打击,使守备在这里的三营,确实难以还手!日军步兵大队已在攻击出发地展开,进攻的日军步兵,呈散兵队形向北辛庄逼近。日军第十九联队能拿得出手的进攻队伍,也就是三支步兵中队、二支坦克中队、二支装甲中队。日军这点兵力,当然不会宽正面展开了,而是把主要兵力集中在中路,北辛庄。两支侧翼包抄,对准了辛章村、孟庄村。把坦克、装甲车集中在中路,采用中央重兵突破的战术,对于日军来说,这是老套路了!
如果说守备的六支队独立团三营,与进攻的日军十九联队主力的兵力人数对比,双方都差不多。六支队的独立团编成大团制后,营级编制相当于小团制,加上有两支山炮营的支持,总人数是不少。但火力配系,远远差于日军!日军有空军助战,有重榴弹炮。重榴弹炮有效射程达十二公里,而七五山炮,有效射程才有八公里,差了四公里!日军的重榴弹炮能打着你,八路的山炮又够不着日军的重榴弹炮!而且,独立团山炮营,与三团山炮营,这次带的炮弹,是原来韩复渠三路军的秘密军火库中搞到的,这种国产的铸钢炮弹,及装药,有效射程比日制冲压弹体有效射程还要少足足两公里!即只有对方射程的一半,而毁伤能力,比日制炮弹要小!八路又没有防空火力!飞机要炸,也只能是挨炸了!
三营长曹会理,对于他来说,也是第一次指挥这种大规模的阵地战,这还真有点摆开来让鬼子打的味道!他可不是甘愿挨打的角色。他在北辛庄前沿冷静地观察着,从望远镜里看见日军的三路进攻队伍,中路实力最强大,开路的是十二辆九七式坦克、十二辆装甲车。显然,日军其目的是想一击突破北辛庄。
“把所有的战防炮、步兵炮,全部调到北辛庄正面,联系王参谋长,要求山炮营进行拦阻性射击!”曹会理下达命令。
独立团参谋长王银方,冒着空中的飞机轰炸扫射,已赶到北辛庄。阻击日军三支守备大队,那几处用不着他操心了!有团长刘文启、政委于鲁川坐阵,而那几支守备队,从火力配备,战斗力并不比独立团强,只是有空中支援,勉强维持攻击状态,那几处无大碍,而北辛庄这处侧翼防线,反而出现了日军一支强大的部队,团部不得不派王银方来坐阵。
王银方当然不愿意甘当挨打的角色。他同意,冒着山炮营被对方重榴弹炮报复的危险,也要对日军进行拦阻性炮击!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