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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南线要清剿王金祥的保安旅,许大将军被陈赓旅长紧急招回。当三旅的几个领导得知许大将军要走,心中很是失落。这许大将军在,有了主心骨,胆气更大。这一走,面对强敌,他们有点信心不足。当得知三八六旅炮兵不算强时,曹志要邱福贤抽炮兵给三八六旅,由许大将军带回去,把顽军打垮了再说。
邱福贤抽了十二门九二式步兵炮、十二门九四式轻迫击炮、十二门九七式中迫击炮,并配上炮手、参谋人员,配足炮弹,用一支骡马运输队,随许大将军南下。曹志又抽了部分轻、重机枪,这些装备全送给三八六旅。许大将军一看,哈哈,这几人小子,风格高,够意思,有全局观!临走又嘱咐一遍,大胆打!不但要打败日军扫荡,还要打到滨州去,管他河北山东,反正渤海海滨那一带,就是三旅要建的根据地了,许大将军把延安中央的意图向他们交了底,他打完反顽战后,马上返回,他的任务就是要建立渤海根据地。
这一下子,三旅的几个领导明白下一步的方向了。为了方便与许大将军的联系,组织了一支电台队,随许大将军返回。
许大将军把这一大笔重礼带回三八六旅,旅长陈赓一看乐坏了,这个三旅还真是富得流油!这可是六支炮兵连的装备啊!还有几十挺轻重机枪,来的人轻武器都是一色的日式装备,这些要全用上了,王金祥的保安旅,可吃不住劲了。而且还带回了几部大功率电台,几十部战场报话机、以及战场电话机什么的。许大将军走这一趟,比打一场大仗下来捞的还要多!
三八六旅从情报中得知,日军补充了王金祥几十门八二迫击炮、上百挺轻重机枪。火力大大加强。旅长陈赓正在发愁,现在好了,三八六旅火力加强了,攻击顽军,更有把握了。但是,来的都是炮兵骨干人员,要组成一支支能投入战斗的炮兵连,还得进行短期训练。三八六旅还得准备几天。
当一二九师展开对顽军的攻击时,三旅的重新整编完成并进入了训练。
许大将军走后,三旅的几个首长按照许大将军指示,小团制扩编为大团制,撤销了补充团、训练团,新兵,挑出来的伪军士兵,全部补入四个团内。编齐了炮兵及后勤部队。吴齐昆在武城、固城、枣强征用民夫,组建运输队。准备这一仗打后,将物资转移到渤海的滨海地区,魏立新已命令七支独立营,寻物资储备地域、建秘密仓库。在武城打响后,七支独立营及滨州所有武装,可公开活动,必要时,可对守在县城的日军守备队攻击。
当一二九师各部,对王金祥、齐以修、吴文杰、刘来贤各部开始攻击后第三天,也即除夕这一天,日军开始了对武城的三旅攻击。
这是一场真正的阵地战。也是第三旅建立后的第一场大战。从新盛店、苏留庄、武城镇,一直到故城镇,同时发生了战斗。日军想用除夕之夜奇袭,没有得逞,早有防备的三旅各支部队,提前进入了防地。日军的三路奇袭失败后,开始向三旅的守备地域开始了大规模的炮击。
因为是除夕暗夜,日军的炮击有点漫无目标。只是对守备地域的村庄、镇街炮击。炮击有点疯狂,全部用山炮、野炮炮击。黑暗的空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弹迹,爆炸声,火光,当然比老百姓放的鞭炮热闹得多。
守备在苏留庄镇、新盛店镇、李家庄镇右翼防线的是由聊城地区来的五支独立营。临清独立营、东昌独立营、夏津独立营、高唐独立营、茌平独立营,为了便于指挥呼号,暂时改番号为独立一营到五营,而属于三旅的四支独立营,依次为第六到第九独立营,进行了统一整编,实力扩大到七百五十人。配足了战场抢救人员以及预备人员。并配了一个炮兵连。右翼防线,由三旅一团统一指挥。三旅一团作为总预备队,其实是留下来,准备最后歼灭日军第二十联队用的。因为日军第二十联队,负责右翼进攻。
日军的偷袭为什么失败,因为三旅获得了日军攻击时间的准确情报。日军的三路大军,从南到北,依次是第二十联队、第十九联队、第十三联队。一支齐装满员,包括配属部队,一个联队接近六千兵力。日军一出动,辎重多,骡马多、车辆多。重装部队行军,想瞒天过海,日本人还没有那个本事。这些部队进入武城县地域,距离三旅的守备地域约二十公里一线,停了下来。这天寒地冻的,日本人又不过中国人的年,停在那里干啥,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一进入除夕夜,各守备连悄悄地进入了阵地,就等着日本兵上来了。
当各支偷袭日军进入到各守备连预设阵地约二百米内时,这是日军万万想不到的,八路军居然用掷弹筒打出了照明弹!这是他们应当想到的,因为在齐河最大的军火库中就有大量的掷榴弹的照明弹!只不过八路军明白了这一弹种的用途。已展开了攻击队形的日军惨了,他们遭到了八路步枪、机枪火力的杀伤。训练有素的日军,马上卧倒,开始了还击。可是,照明弹白亮的闪光使他们看不清八路军的士兵,八路军的士兵可以看见他们!日军士兵夜间能精准射击的士兵不少,但此时却把八路军士兵没有办法。他们就是趴在地上,只要没有掩蔽物,也照样被八路暴头。
按理说,这几支独立营中三分之二是新兵,不可能有这样精准的射击能力。但这当中三分之一的老兵,大都是三团的老兵。用三八大盖,其射击准确率并不差于日军士兵。而现在开枪的,全部是老兵。新兵干什么,压子弹。这一批新兵时间不长,是八路新兵中打靶用子弹最多的一次!每人卧姿、跪姿、立姿各用了三发弹打胸环靶。但他们还不具备夜间快速出枪,精准射击的能力。所以,各班下令,只能老兵打。老兵有经验,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因为日军士兵可据枪口焰的闪光还击,打得还真准。躲慢了一点,还真得非死即伤。不过,八路老兵越打越精,子弹一射出,头一低,马上躲开。打枪的老兵倒没有挨枪子,一些新兵不注意,还有被流弹打死、打伤的。
日军偷袭不成,转为强攻。迫击炮、掷弹筒把各守备阵地炸得烟火四起,以为压制住了八路军的士兵。日军开始了冲锋,怪叫着,轻、重机枪如泼水般地打来。这种状况持续不到二十秒,八路军开始还击了,密集的炮弹飞向了日军各炮阵地、轻、重机枪阵地,日军的支援火力瞬时哑火。这次轮到八路军了,轻、重机枪、步枪弹密集地射向日军的攻击队形。在这平原雪地里冲击,又被照明弹的亮光晃着,冲击的日军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日军还未冲到距阵地五十米内,因伤亡实在是太大,不得不退了下去。接着,日军开始了对八路守备地域疯狂的炮击!
在武城县外围,约五十公里的弧形防线上,日军的与八路军都发生了战斗。日军的炮击,在这个地域,是炮声隆隆!是增加了除夕夜的喜庆,还是增加了战争的恐怖?
日军从偷袭,转为强攻。日军第二十联队、十九联队、十三联队把战况及时汇报到了济南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使日军司令部的人员大为吃惊!
“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参谋长野津贯一少将连说了三遍想不到!脸上表露出既惊讶又惊喜的表情。使司令官龟高龟藏中将大惑不解。
“野津君,什么想不到?”
“司令官,想不到的是:这个第三旅,敢于在如此宽大的正面,与我们打阵地战!这不是土八路的作战风格。第二个想不到的是,在离武城县前约二十五公里形成一个弧形防线,这正是一个正规地域防御战!他们有多大能力敢与日军打这种防御战?国军的正规军,几十万人的集团我们都能击垮,要知道,这只有一个旅的兵力呀?我们三支联队,加配属部队,约一万八千兵力,加一支守备队,六千兵力。相当于一个师团!日军一个师团打八路一个旅?还不能打胜,日军进入中国以来,还没有这样的战例吧?”
“是的,这是事实。日军对于中国军队,向来是以少击多,我们是以几倍的兵力,对付一支小小的旅级部队,还不能打胜吗?不过,野津君,这不是八路的作战风格,他们也许有什么阴谋?”
“阴谋?如果说阴谋的话,也就是一二九师的部队了。但渡边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济南的特务机关策划非常成功。七支保安旅被我们牵上了预定的磨道,一二九师也正在围着这个磨道转了,他们就是有阴谋,也难以实施了。”野津贯一少将得意地笑着。
一二九师的部队,对王金祥、刘来贤两股最大的“保守旅”进行围歼,确实是上了日军预设的圈套。在聊城地区的日军当然不会出手相救,尾高龟藏中将称这是“中国人的互相残杀”。那几支“保安旅”,还暗中正式投靠日军。按理说,应当出手救援。但这正是日军“除夕计划”里的一部分!救什么?一二九师接近二万人的兵力,七支保安旅也是二万多人。一二九师就是歼灭了这七支保安旅,一二九师的三支部队可能也被打残了,这不正好吗!“除夕攻势”如果顺利实现,这将是日军正规作战与间谍阴谋战结合的一个典范,这不是一箭双雕了,而是一箭三雕!歼灭了山东纵队最强大的第三旅。七支使人生厌的保安旅消失,共产党赫赫有名的一二九师主力三八六旅、以及新编的两支纵队被打残,这对于华北对共军的战场,可以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胜利!
山东日军,目前没有能力,马上调集兵力去应对那支一二九师的三支部队了。再加上武城、东阿的两支强大的“土八路”,尾高龟藏中将自知现在用第十旅团、第七旅团两个旅团的兵力,无法应对这五支八路军的主力部队。所以才使用了这个奇招!
但是,他没有想到,此时,中共鲁西区党委成立,在这个地区的所有部队,都归入了鲁西区党委领导,一二九师、六支队、包括了曹志在武城的第三旅。在日军已有了攻击武城第三旅的意图时,鲁西区党委就已预计到日军除夕可能会发动对武城第三旅的进攻。趁一二九师在这个地区,鲁西区党委把军事指挥权委托给了一二九师,也才有了许大将军到武城。指导第三旅整编、正规化、以及应对攻击策略的策划。
在一九三九年一月下旬,日军对津浦路北段加快了整补。满铁支队、三支守备大队,接替了第十旅团、第七旅团在津浦路北段、德州、滨州、聊城各县城、交通要道的驻防。第七旅团的两个联队,第十旅团的第二十联队由预备役兵力全部补齐。并齐聚津浦线北段,鲁西区党委、山东分局、山东纵队,都预示到了这个危险,为了应对日军对第三旅的围攻,各方面暗中都在做准备。这不是日军第十二军与武城的第三旅斗,而是日军第十二军与整个山东的八路,即山东纵队,加上一二九师在斗。但尾高龟藏中将、野津贯一少将,还没有看到这一点!
前线的各支联队的电报再一次飞来,这一次的消息可不是喜讯,八路第三旅的炮兵反击,日军三个联队的炮兵大队、炮兵中队、旅团所属的独立炮兵大队,各个炮阵地都遭到了八路的突然打击!用损失惨重这个词形容并不准确,用基本失去了战斗力,更为确切!野津贯一少将看着这一封报丧的电报,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明白,他这个参谋长又失误了!
野津贯一少将,他明明白白的知道,齐河军火库的七十五毫米到一百零五毫米山炮、野炮的数量,那可是一百多门呀!他以为,这些火炮,这个第三旅即使得到,也不会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会使用。也建立不起一支强大的炮兵!按理说,第二十联队,在齐河县城外,遭到了八路的准确炮击,他就应当意识到,在这支八路里,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炮兵。他也想到了,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百多门火炮,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军,一投入战斗,其炮兵表现出来的素质居然不下于日军炮兵!虽然整体火炮数量还不及日军三个联队的数量,但这个八路第三旅的炮兵,是后发制人,用火炮攻击日军各个炮阵地,居然把日军炮兵打了一个冷不防!日军三支炮兵大队、三支独立炮兵大队,一百零八门山炮、野炮,几乎被对方的急促的炮火,一次性被彻底摧毁!日军的对华作战史中,还真是史无前例!野津贯一少将,算是中大彩了!
但日军还有两支重炮联队。即一百五十毫米重榴弹炮还未投入使用。重炮联队布设在中路两翼。距离八路三旅的守备线约十五公里,重炮主要用于攻坚,还没有想到用来反炮兵。也是重炮联队的参谋们舒服了,没想到对方反击来得如此之快,等到他们测定、计算出对方各炮阵地坐标,开始反击时。对方火炮已转移。两支重炮联队,共七十二门重榴弹炮射出的炮弹,其爆炸声震耳欲聋!这是山东武城县,一个最热闹、最震撼人心的除夕。日军重榴弹炮反击的炮火,足足打了十五分钟,才逐渐停下来。日军炮兵指挥官估计八路的火炮阵地灰飞烟灭了。日军炮击停止。日军炮兵也不得不停下了!每门炮几乎连续发射了二十发炮弹,炮筒子出现了暗红,再不停下来,由于热膨胀,打出去的炮弹也飞不稳了,搞不好炮管变形,还要引起炸膛。日军的前线指挥官,停止了进攻。因为暗夜进攻,对日军并不利。战场暂时平静了下来。第一回合,日军是输了,还是赢了!骄傲的日军指挥官们认为:他们没有输,最多打了个平手。日军的重榴弹炮,八路是没有办法了!只要天一放亮,用重榴弹炮轰垮八路的防御工事,再加上空中打击。打阵地战,八路还太嫩了一点!
可是,传到济南第十二军司令部的消息,还是坏消息,执行迂回包围的守备队,被八路发现,在固城镇以北的地带遭到了八路军的阻击,八路军一支守在山地的部队,从侧翼攻击了这支守备队,使守备队向南穿插受阻,向山地突击又被打了回来。日军的迂回包围,占据固城山地,切断第三旅退路的阴谋破产!野津贯一少将,丧气地坐在作战室的沙发上,这真是:开局不利!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第六独立混成旅团秘密调到泰安,那个八路军的第六支队好像一点没有觉查,正在忙着过年!野津贯一以为自己突袭泰西根据地的阴谋一定会得逞的!
确实,泰西根据地的军民,在忙着过年。第六支队的部队,自肥城空杏寺起义开始,一年以来,白手起家,部队越打越大,并占了肥城、平阴、东平、宁阳、汶上、梁山、郓城、鄄城各县城,并在聊城占了东阿县城。根据地从济南以南、到济宁这一处传统上称为泰西的地区。这是第六支队的鼎盛时期。各个县的抗日政府,都在忙着筹备在县城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一年来,自小鬼子进入山东,被频繁的战乱,搞得筋疲力尽的泰西军民们,也都希望过一个热热闹闹、平平静静的春节。
为了使泰西军民们能过好这个春节,六支队的领导们,当然要做好日军进攻的准备。一团部署在津浦路西宁阳一线。二团部署在汶上到郓城一线,当然是为了防山田支队的突然进攻。独立团、特遣营负责从济南到泰安一线防御。黄河一线,由沿黄河一线各县的独立营警备。韩凤林那支河防营,为机动支持部队。第三团部署在长清山区,除警备东阿县外,还承担机动支持一二九师的部队。部署完成,各部队除构造必要的防御阵地外,仍在加紧进行训练。
日军对扫荡鲁西的准备,八路军各级指挥机关当然明白。但日军新换了通讯密码,还未破译,只是从日军的频繁调动来分析日军的下一步目的。
“一二九师的三八六旅,在莘县打击王金祥的几支保安旅,虽初战获胜,但还不是一下子能歼灭三个旅的。筑先纵队在馆陶、冠县打击刘来贤的保安旅,还处于胶着状态。一二九师的先遣纵队在临清、东昌一带隔离齐以修、王文杰部,目的已达成。这日本人还真是坐山观虎斗!在津浦路北段,日军聚集了三个联队,看来要对三旅用兵了!”六支队副司令员李文甫,据敌情通报,预计马上就要在北段津浦路西发生一场大战!
“日军三个联队,一万多兵力聚在一处,准备攻击三旅,这没有疑问。鲁西区党委应当注意到了吧。一二九师肯定也注意到了,要我们做什么,还是等上级指示吧。”政委段君毅说。
“好在我们并非只忙着过年!各部整训编制已完成,打大仗,我们不怕了!”万宏说。
日军华北派遣军半公开地发布了对一九三九年为打通平汉线、对河南战役的准备。其战斗序列里就是第七独立旅团。第十独立旅团。从守备队换防来看,似乎是在做战役准备,但是,从日军兵力部署态势上,就可以看出日军目的。这种伎俩,是骗不了人的!
第六支队,已做好了支持三旅的一切战前准备。这是野津贯一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除夕之夜,日军展开了对第三旅的全面进攻时,第六支队的几个首长,就明白,这个年,他们注定过得不清静。日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秘密进入泰安,他们已经确认了这个情报,陈俊桐这个敌工部长,把日军第六混成旅团进入泰安的目的搞得清清楚楚的。陈俊桐分析,日军进攻第三旅、日军第六混成旅团进驻泰安,是对付鲁西、泰西的一个整体作战计划。日军第六混成旅团,可能还要加上山田支队,将要对泰安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扫荡!
此时,六支队司令部接到鲁西区党委的电报,电报内容是:“中央决定成立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部,负责指挥山东的八路军作战。由一二九师副师长徐向前担任司令员。现徐司令员已组建第一纵队的指挥班子,从莘县进入东阿县,六支队立即派出部队接应。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部,暂住六支队司令部。徐司令员到后,六支队归八路军第一纵队指挥。由六支队电台联通山东纵队一旅、二旅、三旅。这三个旅也统归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部指挥。”
六支队的几个首长们,看着这封电报,他们明白,这一场大战,不是只是鲁西、泰西了,可能半个山东、甚至整个山东都要卷入!这个年,注定过得不清静!
“命令韩凤林,亲自带领河防营去迎接徐司令员!必须保证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部所有人员向安全!”万宏司令员下令。
“还有,命令后勤准备房子!并布置好通讯设备。为第一纵队司令部的人员准备年饭!我们让徐司令员在这里过一个好年!”政委段君毅说。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