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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六支队三团在武城地区对日军苏留庄前的日军第二十联队的围歼战打呴时,日军在泰西根据的扫荡,六路进攻部队与八路军地方部队已接火。
日军第六独定旅团的第十一联队的两个大队,一支与红枪会的贺家庄民兵队接火,一支与重河村的民兵队接火。这两个村的民兵哪里会有实力与日军一支大队级别的部队对抗,只不过是为了掩护村民撤进山里争取一点时间。这些民兵队象样的枪支都没有几支,大刀、长矛为主,不缺的是土地雷,手榴弹,还有几门土炮。
行进的日军先是被地雷炸,后被土炮打!日军终于找到了出气的目标,迫击炮弹飞向土炮发射处。土炮被压住了,冲进去又被手榴弹炸!这些土造手榴弹威力也不小,同样要炸死、炸伤!由于是土造黑火药,没被炸死的鬼子们,从火药的烟气中爬出来,脸被黑烟熏得像锅底一样黑!
但日军仗着人多,终于攻进了村庄,民兵们用大刀、长矛与鬼与肉搏,手榴弹仍在不停地炸响!日军终于占领了这两处村庄。两个庄内的民兵,以四十余人阵亡的代价,掩护了村民撤退。但日军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一个小队杀进去,也没有剩几个人出来,日军首次尝到了进入红枪会势力范围的味道!
但日军的进攻并非势如破竹!北部山地地形复杂,日军两个大队,分别在羊山、李家庄被阻住!那是红枪会的两支常备营部队,可不是庄子里民兵队那么容易对付的。红枪会的常备营装备精良,枪炮齐全。而且这两处是卡住进北部山区的要道,修有防御工事。日军大队除了被地雷炸以外,还要被土炮打。土炮不是一门、二门,而是十几门!土炮的火药烟雾射出来,是一团团黑雾,日军被黑雾中的铁砂击中,一个个捂着象锅底一样黑的脸惨叫着!黄豆大的不规则铁砂子,打进肉里,一脸的血肉模糊,那个惨状,难以述说。
当日军的迫击炮攻击土炮时,却遭到了对方迫击炮的报复!对方的机枪、步枪开火,日军才明白,他们遇上了,并非是只有大刀、大矛的民兵。而是一支正规八路。
日军的两支前卫中队,都被打退回来。
日军由于是山地行军,前卫中队只携带了迫击炮,刚才的炮战中,迫击炮被对方炸坏。日军终于看到了,对面的不是穿灰棉军装的正规八路,而是穿着杂色服装的一支队伍,头上包着红头巾,这种队伍,日军一律称为土八路!这土八路还有炮兵?而且炮兵还打得这样准?
日军前卫中队,没有了炮,底气也没有了。向大队要炮,因山炮拖进山里不方便,炮兵中队也是迫击炮。这里离公路也不是太远,还在山炮射程内。日军呼叫了山炮支援!山炮的炮弹落了下来,红枪会这两处守备阵地被炮火覆盖。
带领这两支常备营在这是抵抗的,正是红枪会的二当家曾为峰。红枪会与鬼子的仗是打得不少了,但都是配合八路作战。这种与日军单打独斗还是第一次。曾为峰虽然在八路的基层指挥员培训班学习过,但单独指挥作战也是第一次。日军的山炮炮火太密集,两处预设阵地,被炸得乱七槽八,己不成型了!此时,曾为峰接到江川玉的电报,要求红枪会的常备营退到老鸹山、莲花盆山、五花岩山、槐树口、围石崖一带设防,把日军引进来,到了晚上,再慢慢收拾日军。
曾为峰明白江川玉的用意。那一带山地地形复杂,山林茂密,对于地形不熟习的日军,到了晚上,红枪会这些本地人,就可以利用地形,袭扰日军。但红枪会常备营的人不愿撤。因为,他们身后,就是几十个村庄!那可都是乡亲啊!但曾为峰明白,这两个常备营,在日军优势的火力下,能顶多久?日军山炮的炮击,已出现不少伤亡,现在不撤,可能也难以走脱了!
日军在炮火的掩护下,进攻又开始了。两支打残了的中队,增加了兵力,增加的兵力是皇协军。皇协军被鬼子兵夹着往上冲,红枪会员在炮火的压制下,没有还击。因为他们一探头,山炮、小炮、机枪就打来,红抢会的会员,还没有见过这种阵势!
日伪军冲近阵地,炮火延伸,日伪军呐喊着往上冲,先是飞出密集的手榴弹,接着,挺着红缨枪,包着红头巾的红枪会们,冲进了敌阵!
这是一场肉搏战,也是一场混战!长杆红缨枪在肉搏中占了上风!伪军一见红缨枪刺来,丢下枪,一个个跪地投降。还是鬼子兵有种,一个鬼子对阵二杆、三杆红缨枪面无惧色。他们的战斗意志不管多顽强,刺杀技术不管多高,因枪刺比红缨枪短了一长截,又是以一对多!鬼子兵一个个被红缨枪挑死!近战,肉搏,是红枪会的特长,日军第二次进攻被打了下去!
曾为峰下了严令,必须马上撤出。打得顺手的红枪会员们,还真舍不得!日军的重炮打来,这次可不是七十五毫米口径的山炮了,而是重榴弹炮的炮弹,工事一炸就是一个大坑,一些浅层防炮洞也被炸塌!这两个营不得不撤了下来。当日军一阵炮火急攻后,步兵冲了上来,除了炸塌的工事,房屋,地上摆着的日伪军的尸体,红枪会的,一个也没有看见,只是看见地上散布着浸满血迹的红色头巾!看来红枪会的,伤亡也不会小的。
日军过了这两处阻击阵地,进入了更复杂的山地丛林。日军走羊山的一个大队,本来是准备沿着公路北侧的山地村庄攻击前进,以掩护从公路进攻肥城的日军的。越过羊山后,在小路上遭到两边山林中射出的冷枪袭扰,有时是一阵手榴弹扔出来,追过去不是踩到了地雷就是拌雷,这一支日军在行进中,可以说是苦不堪言!他们遇上的对手不是红枪会的了,而是特遣营的特战连。特战连为了掩护守卫从道朗镇进山大路路口的特遣营二连,在这一带山地隐蔽设防,日军大队被准确的射击,花样百出的打击,弄得昏头昏脑,就在羊山这一带山地被拖住。日军大队要寻找对手,面对面的打斗,但对手就是不现身!用冷枪、冷炮。地雷、手榴弹消耗着日军。日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这支甲级旅团的一支大队,还没有打边这个仗!
日军这支大队占领了空无一人的耿家庄,总算有了一个喘息的地方,可是,他们的任务,掩护进攻肥部队的侧翼的任务,看来也难以实现了。
此时,日军攻击肥城早已开始了!日军的105山炮、野炮、150重榴弹炮开始对肥城攻击。日军这次是下了本钱,采用三路进攻,一路攻城、一路攻击北翼山地、一路攻击南翼山地,守肥城的三支部队,都投入了战斗!日军步兵投入了两个大队,一个伪军营。伪军营一分两半,一南一北,进行山地攻击。攻城的还全是日军。因为肥城的老城东面并不宽,不到二公里,正面攻城部队不能太密集。日军的重榴弹炮轰塌了城门楼子,城墙也被炸烂。城墙上的土炮,几乎全都被炸飞。守城八路的炮兵无法压制日军的炮火,因为他们只有迫击炮!日军步兵开始冲击了,可是,城墙上炮弹仍不断地炸开!城防大队的战士们,在残存的沙包工事上抗击着。日军的步兵炮想轰开东城门,可是城门内堆满了砂包,炮弹要炸烂层层砂包,才能炸着城门。日军一个爆破组,推着一车炸药,想推进城门洞爆破,被几挺机枪拦截,日军的九二重机枪扫来,那些机枪手死战不退,炸药车终于被打爆,几个日军被炸得尸骨无存,但也有十个机枪手死在鬼子的机枪弹下!战斗进行到了白热化,鬼子们冲到城墙下,城墙上手榴弹、炸药包、甚至地雷都往下扔,把城墙下炸成了火海!攻城日军终于不支,退了下去。日军的重榴弹炮的炮弹又落下。
北部山地,肥城独立营与日军打得同样难解难分!由于炮火不占优势,肥城独立营只有与日军打近战!日军仗着兵力优势,冲进肥城独立营的各地阵地,打起了近战、内搏战!如果不是特遣营的三连,从山地突然冲击,从密集火力侧击日军后路,这一场仗打下来,日军即使占领不了北翼山地,肥城独立营可能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特遣营三连相当于火力连,掷弹筒、轻机枪、冲锋枪是他们的标配,几十支掷弹简一打,上十挺机枪扫射,上百技冲锋枪一路横杀过去!攻击的鬼子由于后援被切断,最后被肥城独立营歼灭!这一次,居然抓到了上百个皇协军俘虏。
城南山地安宁独立营虽然战斗力强于肥城独立营。但没有了炮火支持,也只有打近战。只是鬼子还真不清楚这支安宁独立营的实力!这是一支上千人的机动作战营,与主力部队无异,日军二个中队、一个伪军连冲上来,他们还真不占优!安宁独立营的手榴弹可是制式手榴弹,爆炸威力大得多!人数也比日伪军多,再说,皇协军没有战斗意志,对于这种近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战斗,皇协军们不是怕,而是认为给日本人打仗,死了不划算!要么躲开,要么投降算了。甚至还有掉转枪口打鬼子的!这可能是日军苦心栽培的皇协军,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但使安宁独立营脱出这次危机的,却是从夏张镇、边院镇撤出来的几支区中队,他们奉命到安宁山区集中待命,既然遇上了,哪有不帮一把的道理呢!这几支区中队解了安宁独立营的围。日军从大年初二,早上九时发动的进攻,持续了约二小时。双方在这一次攻防战中,都死伤惨重。日军想连续发动进攻,不可能!日军两支步兵大队,各被打残了两个中队,必须重新编组,才能进攻。日军的装甲大队还未赶到,现在,日军只能暂停进攻。
“打击日军炮兵,什么时候能执行?现在肥城各部队伤亡惨重!”陈俊桐得知各部队伤亡情况后,这样打下去,不要说守三天,守一天也守不挥去!他对特遣营迟迟执行不了打击日军炮兵的任务感到不满。
“陈部长,日军的炮阵地我们已测定到,但日军非常滑头!炮阵地在庙山、东馍头山、尖山一带,我们的迫击炮够不着。因为日军占据了一段山地,炮阵地偏向南面,我们在公路北测山地,距离远了点,而公路南侧,是平原地带,鬼子易观察、控制。看来,鬼子炮兵指挥官相当滑头,而我们的炮兵教导大队的一零五山炮,要二小时后才能就位!”
“两小时?我们又有多少战士牺性在日军的炮弹下,如果日军再进攻,你们能不能想法打击敌炮兵?”
“陈部长,大白天的,我们采用渗透不可能,只能从李家庄、道朗镇强攻,把炮兵送到发射位。”
“强攻,有困难吗?”
“困难?就是兵力太少,在这两处只有守山口的两个连。这两个连陷进去了,进五峰山的山口大门就敞开了。”
“好的,我知道了!”陈俊桐明白形势相当严峻。把特遣营的炮兵从北部移到南部,要绕一个大圈。还未运动到,日军第二次攻击可能已经开始了。这个方案不行。日军第三十一联队,沿着夏张镇、到边院镇进发,擦过安宁山地。把安宁独立营炮兵派出,可以打击尖山、东馍头山的日军山炮部队。但这支炮兵部队必定跑不出来了!这也不划算,不如用一支轻便部队,运动到那里去。
“武油子,你能不能带一支小部队去攻击尖山的日军炮兵阵地?”
“长官,不是不行,日军在那一带山地有守备,我的一个侦察组刚从那是回来,要不,我带队打过去。”武油子称陈俊桐长官,是习惯了,老也改不了口。
“你有把握吗?”
“如果你把特遣营的三连给我,我就有把握。三连刚才横扫鬼子,现在不是在肥城里吗。三连的防区,派两支区中队去接防。”
“好,我问一下王汉,马上答复。”
王汉认为武队长这个办法可行,但他不要武队长带队,由他亲自带队。
“不用争了!等你从道朗山地绕过来,都什么时候了!由老武带队。”陈俊桐一槌定音,他是急了,这样打下去,守城部队用不了一天,就要被打残!
其实陈俊桐不知道,日军第十二联队的损失,同样惨重!日军第十二联队夜晚进攻,一个大队被打残,三个中队都是残缺不全。第一大队与第二大队合并,一大队的大队长长喜多一中佐被解职。第二大队的大队长合田英二把两支大队合编,暂时担任从泰安到肥城两条公路的戒备任务。今天上午参加进攻的是第三、第四大队,由联队长龙本一磨大佐亲自指挥。龙本一磨解了长喜多一中佐的职,但他今天组织的进攻,败得比长喜多一中佐还要惨!日军虽然有炮火优势,但近战、肉搏战,并不占优!他发现,八路军对于他的进攻队伍来说,占了兵力优势!在北侧山地,眼看要得手,从天而降的一支全自动火器部队,使日军败下阵来。在南侧山地,从侧翼突然出现的一支几百人的生力军,瓦解了他的进攻!中央突破,遇到了坚城厚墙,日军的150榴弹炮弹,也没有把这处厚城墙炸塌!日军的损失是多少?伤亡报来,皇协军一个也没有回来!两个大队,损失兵力已超过了三分之一!这还只是一次进攻呀!
龙本一磨想,再来一次全线进攻,把合田英二的大队补上来,等装甲大队到了就开始!龙本一磨感到不满的是,空军全部去支援济南以北的战场了!泰西战场今天没有空中支援!
日军对泰西根据地的六路进攻,兵力已全面展开!日军第三十一联队,开进倒是相当快!过了夏张镇,到达过村乡,已接近安宁山地了!如果日军第三十一联队,进攻安宁山地,肥城南翼就危险了!但第三十一联队对安宁山地似乎不感兴趣,直向边院镇进发,也许,他们感兴趣的,是东平县城。安宁独立营还真是揘了一把汗,那样,他们就要两面作战了!虽然有几支区中队相帮,但那个方向,是日军的一个联队呀!
安宁独立营,并不是一个山区编一支独立营,名称虽然叫安宁独立营,是六支队的一支机动作战部队。由于安宁山区所处的特殊位置,这支独立营可以对周边的县支援。装备、编制相当于一个小团。安宁独立营的前身是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的几支大刀连合编的。原营长王银方调支队独立团,带走了一半的部队,剩下的一半部队,补充了一些区中队,重新编制的。主官由原独立营教导员孙怀林兼任。后来建立地方军分区时,安宁独立营改编为泰西军分区独立团。安宁独立营最大的特点是,有六支步兵连、二支炮兵连,比主力营的部队还多,这与他们担任的任务有关。与肥城独立营一起负责肥城防守。在主力外出时,协防东平、平阴、宁阳、汶上等县。
因此,日军二个中队进攻,并不能动摇安宁独立营的阵地。安宁山地要塞,从五大队时开始经营,已几乎实现了要塞化。中心就是安宁镇,这是一片长宽都有二十余公里的大山区,日军要想打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半年到,日军一支大队进来,除了损兵折将,狼狈逃走外,没有什么结果。这半年来,安宁山区无战事。
安宁山区紧靠肥城,或者说,肥城,就在安宁山地的边上,肥城,是一处交通要冲,战争年代,必是多事之地。肥城一有事,就要牵扯到安宁山区。即肥城南翼,对于安宁独立营来说,要守住,应对肥城方向正面进攻还没问题,如果加进来一支日军第三十一联队,从侧翼或后翼进攻,那安宁独立营就难受了!
孙怀林对日军第三十一联队,这支日军扫荡泰西根据地的南路部队,是一支难以防备的兵力!只要日军第三十一联队,过了安驾庄镇,向西,可直插东平。向北,有两个选择,一是从安驾庄通向肥城的大道,进攻安宁山区。二是绕过安宁山区,封住肥城西向的通道,相当于对肥城实现了两面包围。对于日军的企图,孙怀林很难判定。第三十一联队的日标是东平,对安宁山区就无威胁!如果不是,必须要预作准备,是否卡住安驾庄镇,与第三十一联队打一仗,看看能否打出第三十一联队的意图来!
日军对泰西根据地的六路进攻,陈俊桐当然最先知道。对于第三十一联队的进攻方向,陈俊桐也没有获得准确的情报,能够说明三十一联队的作战目的。只是估计三十一联队的进攻方向应当是东平县。当孙怀林请示:是否死守安驾庄镇,吸引住日军三十一联队时,陈俊桐马上想到,这相当于把第三十一联队的兵力吸引在肥城一线,这对肥城守军压力突然增大。但第三十一联队如果绕过安宁山区,从后面进攻肥城,肥城的防守将更为困难!他现在没有确切的情报,第三十一联队是否全部出动,还是出动部分。从各方面情报分析,日军第三十一联队,从济南到泰安、从泰安到曲阜的津浦线不能不守。但从济南到泰安,铁路守备是满铁守备队,因为这支守备队,六支队为了保证那一段铁路线平静,一直没有在那一段铁路动手。从泰安到曲阜,应当有一个大队守备,卫戍泰安城,不能不需要兵力吧?如果日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接管了泰安城防,那三十一联队,最多可抽出三个大队的步兵、以及一支装甲大队、一支炮兵大队。用安宁独立营的兵力,能守住安驾庄?这似乎有点不可能?
陈俊桐只是向孙怀林发出:“可用安驾庄区中队的兵力,安驾庄区中队、边院镇区中队、孙伯镇区中队,加一个主力连,防守安驾庄。可守二小时左右,再退到孙伯镇防守,看看第三十一联队的动向再说。”同时,又向平阴的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部请示,是否阻击第三十一联队。
第一纵队司令部,徐向前司令员,正在与前指的成员们分析日军对泰西根据地六路进攻的各方面情报。对于日军第三十一联队的战役目的,他也没有想清楚。因为没有任何情报能说明日军三十一联队首要目标是东平,还是肥城!如果说日军第三十一联队目标是东平,那么从南面的三路进攻,已查明是第三十二联队,第十八独立装甲联队,第二十一独立战车联队,如此雄厚的兵力,进取宁阳、汶上,会攻东平,日军指挥官一定认为力量足够了!加上第三十一联队,这力量也太大了点,日军指挥官都有自负的特点,可能不会如此使用兵力的!
假定第三十一联是会攻肥城,那么最方便的路,就是绕过安宁山区,从平原上行军,进击湖屯镇,从西面进攻肥城。甚至可能用部分兵力攻击肥城,部分兵力奔袭平阴,这不是不可能!
“你们应当清楚,安宁独立营,加上附近的几支区中队,能顶住日军第三十一联队多久?”徐司令员问六支队的几个首长。
“也许二小时、也许四小时。因为安宁独立营还要防守肥城南翼!”万宏回答。
“如果我们有一支部队,守在湖屯镇,日军第三十一联队就难以施展了!”段政委说。
“还有一支能用的部队,就是河防营,但河防营驻守东阿县,如果撤出,日军可能趁机进攻东阿县,平阴县就要两面受敌。”万宏说。
“东阿县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命令三八六旅向聊城佯动,日军第十四联队的两个大队就不敢乱动。命令安宁独立营,集中附近几支区中队,拦住日军第三十一联队,时间要求,河防营到达湖屯镇后,他的就可以撤入安宁山区。”
“徐司令员,那个方向,我去吧。”崔正田说,崔正田虽是泰西行署主任,但仍兼任六支队后勤司令。所有供应由他负责,包括五峰山后勤基地。指挥地方部队,他这个行署主任实际上兼负地方保安司令之责,就是后来的军分区司令。
“好!指挥地方部队,老崔去最合适。”段君毅当然赞同。
崔正田带着行署警卫连,快马赶往安宁山区。崔正田是泰西根据地早期领导人之一,又是行署主任,在地方部队中,威信最高,指挥反扫荡作战,也不是第一次。再说,他的最得力的助手陈俊桐也在那里,众多的基层指挥员,他都相当熟习,不少还是泰安中学他的学生,因此,他来指挥这个方向的反扫荡最合适。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