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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浦线上失利,使第五师团这支钢军蒙羞。但山口正雄并非只是想报复,这“红枪会”,一支像义和团式的队伍,与自卫团配合作战,使他的第四十一联队多次蒙羞,损失惨重。而是铲除了红枪会,在泰安以北路西的山区,制造一个无人区,当然是为了泰安以北津浦路的安全。那个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就没有了一个强大的帮手!山口正雄的算计还是很精的,自卫团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战损,是不会小的,没有能力再进行一场大战了,红枪会的损失也不会小的,趁他们没有恢复原气前,来一大次规模的突然打击!第五师团攻打临沂两次、损失了约五千兵员,台儿庄又损失了三千多,急需整补。他在泰安的时间不长了,临走之前,他想了这个心愿。
只是可惜,他的第四十一联队不能出动了。第四十一联队的兵力还得护卫泰安以南的津浦线,只有用第十师团川下操五的大队、以及第十师团赖谷旅团第二联的部队,加上济南的一支伪军旅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计划刚一出笼,那个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就知道了。
由刘振新带到路东去的四支步兵连、一支炮兵连,加一支运输队。过了铁路后,与四大队的万志毅带的两支步兵连、一支运输队合在一起,向新泰赶过去。还未到达新泰城,团部来电,停止攻击新泰,其它七支大队的部队撤围。由刘振新、万志毅的六个连、加一个炮兵连组成津浦路东支队。到新泰与七个大队会合后,传达了团部指示,七个大队抽出部分部队,共六个连的兵力,不用带装备,编入路东支队。他们把两支运输队带过去的装备,分给了各大队后,各大队高高兴兴地早上开始在新泰城撤围,返回各驻地。
路东支队人数到是上了两千,但几乎一半的人没有枪!他们带过来的三支中装连的枪支,换了六个连的兵。好在川下操五炮兵中队的炮,给了他们。他们匀了一下,勉强建立了两个炮兵连,准备开到徂徕山整训。这里的群众基础好,共产党在徂徕山发动过起义,建立过根据地。到达目的地后,就展开了整训。万宏知道了他们有一半的人还是拿的大刀片,又运了三个连的装备,及一个炮兵连的装备给他们,连运输队也送给了他们。万宏这次搞到的装备,除了装备路西支队外,调了不少给五峰山支队、鲁西支队,这是他剩下的最后作战损补充的,全部都拿出来了!获得这大批装备,刘振新是首功,他不能太亏了这个老搭档。他在电文里说:“老弟,我家底全都刮给你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七天后,团部电报到了,要求路东支队用小股兵力,袭扰川下大队,拖延返回泰安的时间,尽量拖到使他们晚上到达。
“川下大队的两个中队,实际上已被七个大队,一路阻击,损失已不小。炮兵中队被打掉,他的实力有限。不如吃掉它!”刘振新说。
“算了吧。执行团部命令。我们现在应当隐藏实力。我们这个支队还有三个连没有枪,打掉川下的两个残缺中队没问题,但日军一报复,我们就被动了。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徂徕山式的悲剧!”万志毅担任政委、书记,是掌舵的。路东八县交到他手里,他不得不从长远考虑。
“行,执行团部命令。组成几支小分队,层层阻击吧。”
“我带来了一些制式地雷,这次正好用上,还有手榴弹,采取打了就跑的办法,尽量减少伤亡!这一次,就由我带来的两个连去打吧,你的部队,刚打了一个大仗,让他们休息一下。这两支没打过仗的连队去干吧。”
刘振新带过来的四支连队,正是打北集坡的一连、四连,以及大刀三连、五连的部队。攻下这处后,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又一路行军到达徂徕山,确实够疲劳了。几天休整下来,元气已恢复。
“这样吧,我把侦查队派出去,一起干吧。”刘振新还是有点担心,四大队没打过什么大伤,川下操五可有两个中队呀!第十师团又属于甲级师团,不是那么好惹的。
“好!我们一起组织一下,川下操五已出城了!要快!”万志毅也不好再坚持,他也知道,他带来的这两个连队有几斤几两!
“叫李坤来!”刘振新吩咐通信员。李坤到了驻地后,也忙着整训、实际上他把黑虎泉的突击队带了过来。突击队是由侦查队与原五大队警卫连组成的,因为黑虎泉突击队,负责路东警戒,刘振新带领队伍过津浦路时,顺便把他们也带走了。事后发了个电报给万宏。万宏也明白,刘振新进入路东,没有一支顺手的,敢打敢拼的部队也不行。带走就带走吧,反正有枪还愁没有兵吗?实际上李坤带领突击队开路,先进入了徂徕山区。刘振新把这支部队放在身边,作为路东支队的直属队。
“参谋长,李坤报到!有什么任务请吩咐。”
“这是万政委。路东支队书记。今天任务由万政委安排。”
“万政委好!李坤听候命令!”
“李坤,别这么正式好不好!又不是不认识。今天的任务比较特殊,带领几支小队伍,去埋地雷,扔手榴弹,打了就跑!”李坤当小学教师时就认识万志毅,只不过那时不知道万志毅是地下党员。直到徂徕山起义,他才知道万志毅的真实身份。
“打哪里?”
“新泰到泰安的公路上,川下操五的两个中队!不一定要消灭他们多少人,拖他们到天黑进入泰安就行了。我带来的两个连,我挑几十个善跑、埋地雷、仍手榴弹的高手,你的人,在二线掩护就行了。”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李坤转身出去,组织他的队伍去了。不到二十分钟,这支队伍跑步出了村。
第四大队在泗水、平邑、费县一带活动,稍微大一点的战斗都没有经过。别看枪支过千,除了征用的民间枪支外,打土匪是一个来源。国民党军队撤到那一带,正处于战乱期,从散兵中搞枪,成了他们的一大来源。用银元买,据枪的成色、子弹多少给多少银元。还有就是明抢暗夺,打闷棍,什么手段都使,还有连人带枪一起划过来的,实力才渐渐有了。也干了几次不算太大的战斗,打伪军、打警察队。扒铁轨,偷火车、偷仓库。也打过几次第五师团从青岛过来的小运输队,是那种只有几辆汽车的。第五师团在临沂与张自忠的五十九军、冯治安的一个师打,第五师团第一次打临沂失利退到费县,他们也趁机在战场上去打扫了一下,又在日军溃退路上打了点散兵。枪支弹药是越抢越多,就是摆开阵式来打的战斗一次也没有,都是打了就抢、抢了就跑。因此,这支部队的特点是打伏击,抢得多,跑得快!连级规模的战斗就是打几辆汽车。从国军仓库里偷的炸药、地雷什么的,就是用来专干这些事的。
从徂徕山跑到土家河子村,有十几里地,一路小跑赶到那里。川下操五的汽车还没有到。自卫团在路东的各个大队,因为原想歼灭川下操五的部队,为了防泰安等处日军支援,公路早就挖得乱七八糟的。川下操五也只有命令沿途各乡镇维持会派人修路,边修路边行进。修路的人也就是挖路的人。挖的倒是快,修得就慢了点。
李坤一行,一路穿山林,走小路。在路上他就发现,日本人的膏药飞机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飞得太低了!几乎擦着树梢飞过去。看来,日本人对川下中队返回,用飞机掩护,李坤明白,这是大白天的,他们几十个人,在公路上埋地雷,日军飞机必定会炸的。即使是埋上了一次,第二次也难了!因为,他们带的是拉发雷。日军上一次当,必定会两翼搜索掩护的。
当他们跑到土家河子村外的树林里往公路上看,一群人正在那里修路。日军的飞机飞过,并没有理他们。李坤一看,机会来了!
“走,冲上去,我们帮他们修!”
“里面有汉奸!”
“不用怕,维持会的几个狗腿了!侦察队一分队,冲上去控制那几个烟灰兵。还有那个背匣枪的护兵、维持会长。二分队组织老乡撤到村子里,控制他们不准乱跑,打响后你们撤出。地雷队上去埋雷!
他们的突然出现,几个汉奸狗腿子措手不及,一个个只有叫着“自卫团老爷饶命。”收缴了几支破枪,把这些人押到村子里,全部都绑了起来,并关进村公所里。
日军飞机来回几趟,可能真以为这些人是修路的。他们确实是在修路,路不修好汽车也过不来呀。
路修好,趁着飞机飞到远处,他们一个个隐蔽了起来,下面就等着看好戏了。
李坤也不敢大意。他的掩护部队里的轻机枪、警卫连的花机关枪组织起来,准备进行对空射击。李坤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打中飞机,反正要吓他一跳!
一直磨到中午以后了,车队才到土家河子村。第一辆汽车被地雷炸翻后,日军第二辆车一个急刹,又一声爆炸,第二辆又被炸翻。后面的日军,还没有来得及跳下车,地雷连续爆炸。原来,第四大队的兵,对国军地雷全搞明白了,用的是全是拉发雷!紧接着,公路一旁的队员们,手榴弹飞向了未被炸中的车子!国军这种手榴弹,全部是德式长把手榴弹,扔的距离远!李坤也不是善茬,在二线指挥突击队的掷弹筒,对未炸中的汽车打击。一时间,拖了一公里多长的车队的公路上,爆炸声响成一片!那些队员手榴弹扔完了,一个个转身就炮。李坤突击队的九支掷弹筒继续轰击公路上的日军,使日军无法组织火力。
日军的飞机快速赶到,也许飞行员见到了地面上爆炸,扔手榴弹的队员们还未跑进山林的安全地带,李坤命令机枪手,马上对空射击。
日军的飞行员可能看见了飞过的弹道,吓得飞机马上升高。等他转头对准备对奔跑的人群射击,可是那些最擅奔跑的队员们隐入了山林。飞行员可能被激怒了,机枪子弹射向山林,飞机上的几颗小炸弹全部扔进了山林。
李坤已下令撤退!队员们及时撤了出来。有几个队员被弹片炸伤。
李珅爬上一个山梁,用望远镜一看,哈哈,汽车都打着了火,川下操五走着回去吧!四十公里,足以走到天黑了!
李坤感到一丝不安!这徂徕山离公路太近了,十几里路。离津浦路也不远。他有点明白了,当年徂徕山起义,为什么失败得那么快的原因了。因为对方利用便利的交通网,调兵太快了!今天,打击川下操五的车队,是不是有点过了?沿途骚扰变成了一次性打击!今天是不是闯了祸?政委的命令是有道理的,不能暴露实力。二十几辆汽车全炸了!日军会不会马上报复?赶快回去向刘参谋长报告吧。转移还来得及。
“李珅呀李坤,早知道你这样打,我再派两个连去,把川下操五吃掉,还能搞两个连的装备!得!你去歇着吧。现在不是当年了!日军要一动,我们就知道。等他们赶到,我早跳出去了,休想抓住我们的。”刘振新说。
“这个李珅,还真是一把好手!我们打刼,就从来没有炸过五辆汽车以上。这一次炸二十几辆!这种仗,该打就打,没有什么好手软的。”万志毅说。他觉得,四大队以前是太谨慎了点。打的仗,给别人的感觉,认为也不过是小股武装土匪之类的干的。不过,日军第五师团就在他们身边,谨慎,也没有错。他也不想暴露出实力,这个支队刚组建,如果日军来一次围攻,屁股都没有坐热,又要去转山了!
他们把打击川下大队的消息发回五峰山自卫团指挥所。团首长们判定,日军必定是晚上出动了。
川下操五的两个步兵中队,出城时已缺员约四分之一,又遭此打击,去掉炸死的、伤员,缺员三分之一还多了!伤员要抬回泰安去。死尸可就地处理。砍一只手带走。还有40公里的路,他只有发电报,要求山口正雄大佐,派汽车来接。等到山口正雄大佐,在泰安把汽车调齐了,在装甲车队的掩护下出城,因为公路被破坏,一路上走走停停,还是到了晚上,川下的残兵才进入泰安城。川下操五的兵,整整一天耗在路上。到了泰安时,一个个疲惫不堪。到了晚上十时,一阵紧急集合的哨声把他们吹了起来,这些日本大兵不得不背上装具,又开始出发了。
川下操五这次到路东,确实是倒霉上顶了!山口正雄大佐自以为得计,轮式装甲车队出城先向西,到了晚上又转头越过津浦路向东。与行军大队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山口正雄当然不知道,这抗日自卫团到处都有眼睛,结果装甲中队被袭,步兵返回去救,炮兵中队又被袭。等步兵中队返回来,又遭到沿途袭扰打击。在新泰城外居然被围。那个伪军营,真没有用!沿途就被打散,到新泰城下,一个也看不见了,那些个伪军,一定是趁着夜色一个个溜了!如果不是新泰警备队出来救援,他这两个中队,可能与中国人拼完了!他发现,黑夜作战,与这些忽隐忽现的土杂武装作战,他占不了什么优势。日本兵有武士道精神,视死如归。而这些自卫团的游击队,一个个也悍不畏死。与正规军面对面的打,他没有恐惧过。连续与这些游击队作战,他越来越感到吃力。津浦路东各县,原以为“治安”不算太乱,中国人内部不时发生一些战斗,中国人自己内部要打斗,就让他们打去吧。没有想到的是,打来打去的,成了自卫团一家独大!现在敢于与日本军队几个中队,公开打斗了!下午回泰安时,遭到的打击,对方能用掷弹筒集火打击汽车,用多挺机枪对空射击!他们的作战特点,更像是路西的几支大队。如果路西的自卫团进入了路东,那些县城的守备队,就相当危险了!
可是,山口正雄大佐,要血洗红枪会了。也许,山口正雄在临调离前,要出一口气!一个大队成建制的被抹去,还加上两个中队、一支守备队、装甲大队的三个中队、炮兵大队的三个中队,加二列铁甲车,这可能是第五师团最大的一次败仗了!找那个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找不着,也只有找红枪会那些山民出气了!
川下操五中佐在心里非常明白,屠杀红枪会,并非是屠宰猪羊!如果与红枪会进入近战,他们不会有便宜可捡!这些由济南调出的一个护路大队中,原定抽一个中队,由于川下操五的兵力损失太大,临时又抽一个中队。川下操五把泰安城宪兵队都抽出来,组成了共四支步兵中队、二支炮兵中队、一支装甲中队,装甲中队是属于从满洲新到的,属于讨伐队的。肥城又驻进了一支讨伐队的中队。由济南出动一支伪军旅,共五个营,泰安出动二个伪军营,伪军就超过了三千人。日军约一千人。由川下操五前线指挥,山口正雄督阵。山口正雄决心,灭掉有红枪会的这几十个村庄,制造一个无人区!以镇慑那些支持抗日游击队的山东人!
山口正雄算是明白了,中国人的乡情、人情观念非常浓厚。泰安城的伪军,大都是本地人,除抽出熟习这几十个村庄的人带路外其余的全部与日军混编在一起。打头阵的是从济南来的伪军旅。这是在山东北部、河北一带招集的散兵、土匪之类的武装编成,他们不是本地人,由他们进村押出村民,一个村一个地屠杀。而日军、伪军合编部队,在外围,防止红枪会及村民向山林突围!
日伪军四千多兵力要围往这长约十公里、宽约七公里的范围,根本就不可能。因此,津浦铁路线由护路部队拦截,从泰安到肥城的公路线由肥城的日伪军拦截。济南出动的伪军旅用二个营的兵力拦截北面,其余三个营从北向南推,日军的四个步兵中队,加上泰安伪军营,负责西部拦截,截断红枪会逃向大山区的道路。炮兵中队、装甲中队,机动支援。这个屠戮计划,看起来非常周密,可是,当川下操五中佐,指挥四支日军步兵中队、两支伪军营,分南北两路包抄西面时,却遇上了麻烦!因为,他们忘记计算了主要对手,山东西区民众抗自卫团的部队。他可能还不清楚,他要封锁的西部山区,与自卫团的团部驻地,五峰山区并不远。而且自卫团的二支主力大队撤出铁路沿线后,去向不明。如果山口正雄知道,他不一定敢策划这次屠村计划。
山口正雄的计划在晚上十时一发布,伪军里面的内线就把情报送到了泰安的情报站,情报站立即发出。再加上泰安与济南各处的日军电报被截获,在五峰山自卫团团部里,自卫团的几位首脑们,已全部清楚了山口正雄的屠戮计划。
“成渊来电,所有村庄的老百姓已撤到山区,粮食等已全部藏好。现在他与红枪会首领曾学林在莲花山。红枪会会众共三千多人,共一千多条枪,分成了三处,莲花山、五花岩山、剪云山。这三处可把住日军进山的道路。”陈俊桐说。
“老百姓的安全暂时没有问题了。可是,日本人找不着人,必定焚毁这些村庄!我们不能不管!”崔正田说。他是本地人,他知道:农民建起一个家,太不容易了!
“怎么,你想拉出去打一下?”章云华问。
“我们是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保护乡民,是我们的责任,这一次,不能让山口正雄得手!”
“七支伪军营并不可怕!日军深入到西部山区的四个步兵中队、加二个伪军营,应为我们的打击重点!把我们两个支队三个营的主力部队全部拖出去!北面的伪军,用一个营的兵力足够,就用鲁西支队的三营,三营的老兵多,战斗力最强。大峰山支队的一营、二营打击西线日伪军。”陈俊桐说。
“这样一打,我们的实力日本人更清楚了,是否对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展开影响太大?”章云华有点担心。如果战损较大,对新区开辟是否有利。鲁西支队整训时间又要拖长。
“自卫团这次大闹津浦线,日军一支王牌联队被打残。实力,日本人再明白不过了。只不过目前兵力不足,徐州会战正在关键时刻,只有暂时放过我们。徐州会战一完,重点就要清剿我们。打与不打,结果都是一样,不如再狠狠的揍日本人一次!有红枪会三千多会众配合,他们有一千多条枪,正好利用这股力量,粉碎日本人的屠戮阴谋。保卫家园,这本来就是红枪会的宗旨。不用我们动员,派三支精干的指挥协调小分队,就可以把这三千兵力用好!”崔正田说。
“既然要大打,不如闹大一点!路西支队抽部分兵力北上,打肥城。路东支队,打新泰,这也是围魏救赵。”章云华说。
“现在日军在全力抢修津浦路。路西支队可派出少量兵力骚扰,打肥城来一个营的兵力足够了。肥城的兵力散布在公路上,这正好嘛!他们从南面一打,日军必定乱套。肥城拿不拿下没有关系,只要把日伪军打溃败就行!”
“那好,既然决心下了,这一仗就要打好!老崔,你来全面指挥。”
“还是共同指挥!你、我、老陈。我们三人坐在指挥室里,用电报就可以指挥了!”
“由武继贤率一支特遣队,阻击从北向南、封锁西部山区、济南来的日伪军。由王汉率一支特遣分队阻击由南向北、封锁西部山区的日军。步步阻击,把他们引入到红枪会、大峰山支队一营、二营的伏击地域。鲁西支队三营直接打击济南来的伪军营。他们不用拦截,放他们进来,从屁股后面打!把他们向南压缩!”
“这样使所有日伪军挤在一起,反而不易被歼灭。鲁西支队三营以阻击济南来的伪军,不让他们南下。川下指挥的四个日军中队、二个伪军营,就容易被击溃!而我们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如果路西支队出的兵力足够,搞不好这一部分日伪被歼大部!”
“如果鲁西三营采用阻击伪军南下,三营的侧翼就危险了!在西面从北向南的日军,就会攻击三营的侧翼。对三营极为不利。”
“由武继贤带一支特遣队,会同五花岩山的红枪会,也能掩护三营侧翼。如果这支日军继续南下,由莲花山的二营、红枪会收拾。如果不南下,支队二营与红枪会上千人北上,围歼这支南下的日军。南线日军由剪云山的一营、红枪会、王汉的特遣队收拾。”
“好,我们不求全歼,能破坏日军的烧杀计划,目的就达到。如果这一仗,骨干牺牲太多,对我们下阶段的工作极为不利!”章云华说。
“下达命令可明确说明。但各级指挥员灵活掌握。我估计,红枪会一打顺了手,就收不住的!”
“成渊能控制得住曾学林吗?是不是太年青了点。”
“曾主任牺牲后,曾学林最信任的就是成渊了。你别小看成渊,年青的老党员、学生中的领袖,也是曾学林儿子曾为峰的同班同学。从动员撤退几十个村庄老百姓来看,证明曾学林是听他的。而且日本人真的来了,曾学林当然会更相信成渊了。”
“这就好。二营的段辉,到莲花山后,与成渊共同指挥二营与红枪会。红枪会的指挥权一定要抓在我们手里面,避免死伤更多会众。”
“对哟。津浦线北段,我们还得靠这几十个村庄的乡亲们掩护啊!”
“那好,发布命令吧!”章云华说。
“还有,炮兵大队出动,在五花山、莲花台山、剪云山设置阵地,支援各处行动。炮兵参谋带电台随各营行动!”
“好!明天这一仗,打完我们再休整!”章云华有点担心,新编入的八百个新兵,枪还没有摸热,就拖上战场,这伤亡,一定不会小!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