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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线平静了。山田支队为了恢复铁路线,不敢乱动。崔正田到来,确定了如何应对那个鲁西行辕主任李树椿后,六支队的领导们一身轻松。就等着李树椿来了。至于大桥镇前线,有孙洪光、张秦川、于鲁川、刘文启、王成方几员大将在那里,没有他们什么事。这几员战将在日本兵的面前都能从容应对,何况这种战斗力不入流的“保安旅”!
“现在,上级指示,如果这几支保安旅溃散,要我们放他一码,各位怎么看?”孙洪光问。这里面他的资格最老,指挥大权交给他,上级指示要执行,怎样执行?还得听一听各位的意见。
“那就要看是什么情况下溃散了。如果死硬要打到底,最后才撤走,也放过吗!”刘文启问。因为刘文启的独立团,负责封住这几支保安团背后,要逃,他那里是保安团撤退的必经之路。
“我的看法是:对于这些保安旅,已不可救药!就像郁仁智一样,如果郁仁智现在还没有灭,可能还在泰西捣乱,打着第一专署的招牌到处招摇。我们崔主任的泰西行署恐怕现在都没有建立!既然有投日的确凿证据,凭什么放一马?我想不通!如果放虎归山,孙政委,三团今后的麻烦事多了去了!”于鲁川说,作为独立团政委,他大胆说出自己的看法。其实,这都是几个军政主官心里想的是一样的。
“老于的意见我有同感。只是上级指示?我们不执行吗?”张秦川说。
“据说山东省政府来了个李树椿,什么鲁西行辕主任,泰西、鲁西南,津浦线以西的山东地盘都是他的治下,管半个山东了,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这么大一个官来了!够崔主任忙的了!”孙洪光以调侃的口气说这个李树椿。
“听说这个人有点能耐,搞阴谋什么的有一套?”于鲁川说。
“是啊,韩复渠的参谋长,号称有经世济国之才!蒋介石曾任命为陆军部次长,在原西北军里有一定的地位,现在也有号召力。沈鸿烈用的就是他这一点!不但是聊城那些小保安旅他沈鸿烈号不住!还有吴化文、高树勋、石友三这些大军头,也要靠李树椿去周旋啊!”
“他想救这几支保安旅。也是救他自己!都投了日本。他不成了光杆了吗?郁仁智没有了,第一专署的几支烂部队被歼灭。第六专署又没了,他还当屁个行辕主任。”
“我看也是。那些顽军就不该留着。”王成方说。
“我看,李树椿也可能想用这几支保安旅给八路下套,又加一个什么破坏统一战线的罪名。所以上级叫我们手下留情。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打汉奸部队,还能抓什么把柄?”
“问题就在这里!这几支部队当汉奸,还没造成既成事实。李树椿来的名义,就是拉他们回头的。”
“这事情就好办了。向支队报告,李树椿来,送到我们这里来,我们送他到那面去,由他去劝说。劝退了,让他们多活几天。如果李树椿劝不住,还要进攻,那就对不起了!我们就以抢救、保护李主任为名,把这几支保安旅彻底打掉!”
“这倒是个办法,就不知李树椿敢不敢去了。”
“他要不敢,保安旅又主动攻击我们,我们当然要还击呀!至于怎样还击,是我们自己的事了。对吗?”
“行,就这么办,我向支队建议。”孙洪光想,让你李树椿去打头阵,保安旅不听你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他打定主意,反正我弄死你,你还有苦说不出。
李树椿还没有到达平阴县,这些“保安旅”迫不及待地抢先攻击,大桥镇为中心的“反顽”大战终于打响!这可怪不得六支队了!而且事情的发展,使人大跌眼镜!
王金祥的“炮兵团”,用的原东北军沈阳兵工厂仿造的日本四一式山炮,开始了对大桥镇的攻击。炮弹也是沈阳兵工厂造的铸造弹头,爆炸威力、射程比日式的小得多。但炸塌房屋的威力还是有的。十几门75毫米口径的山炮齐射,其阵势还是够大的了!但是,不能让这些山炮把大桥镇打烂了!三团的炮兵营、支队的炮兵教导队独立炮兵营,在黄河对岸的龙桥村,开始还击了!三团用的是日式山炮、炮弹也是日本的原装货,其射程要比国造的远二千米、威力要大得多。这一场后发制人的炮战,没有悬念!不论是装备优劣、火炮数量、炮兵素质,都远远超过了王金祥的“土”炮兵团!独立炮兵营有十二门105毫米口径的山炮、十二门75毫米山炮,加上三团炮兵营的十八门75毫米山炮,数量是王金祥“炮兵团”的两倍还多!这个“炮兵团”算是遇上了煞星,每门炮还没有射出三发炮弹,对方的炮弹就落地,而且是试射一枚,马上就是急促射,连反应也来不及!当然,他们也反应不了,因为这个“炮兵团”的水平只能是视距内直瞄射击,与对方前沿观瞄,电台指挥、图上作业调炮的水平,差了几个等级,这个“炮兵团”,不到三分钟,可以说是灰飞烟灭,炮,成了一摊摊废铁!炮兵,一个个被爆炸时强大的气浪掀起在空中飞舞!王金祥的“炮兵团”是彻底完蛋了!大桥镇突然静寂下来,这时,传来了一股怪叫的声浪,这是齐以修的步兵开始跑步冲锋了!
王金祥部的重机枪营的十二挺水冷式重机枪,在伊庄村的房顶上一字排开,机枪弹如泼水一样射向大桥镇,其气势真够吓人的。可是,守在大桥镇内是久经战阵的八路军,对于民团这种战斗力低劣的军队,根本不当一回事。那个攻击队形就毫无章法,完全是放羊!提着大刀,嚎叫着!这是打仗?这不是找死嘛,这么远,直起腰冲锋?
“名炮兵排,做好准备,听我口令,打掉那些重机枪!”独立营营长韩风林下达命令。韩风林从三营营长,奉命组建这支独立营,实际是支队司令部的卫戍部队。也承担平阴段的河防任务。所以,外面不知道的称为河防营。实际也是支队的一支应急机动部队,编制较大,小一千人了。守一个大桥镇,不要说这些烂民团来攻,就是来一个日军大队,也吃不了多大的亏!因为装备不比日军甲级部队差,老兵占大多数!如果要对这些民团兵“屠杀”,他们的步兵火力就相当可怕了!为什么用“屠杀”这个词,因为他们一开火,齐以修的民团兵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所以,这一场仗,政治仗,重于军事仗!
“各炮兵排,打掉所有的重机枪、开火!”营长韩凤林下达开火命令。十几门九二步兵炮、九四式战防炮,采用直瞄射击,一发炮就轰翻了那些重机枪!战场上又听见了齐子修民团冲锋的怪叫声!
“所有的宣传员,用话筒喊话!”这政治瓦解的程序还是要的!大桥镇里传出了此起彼复的喊话声!
“民团的弟兄们,都是中国人,打什么劲!要打,枪口应对准日本人!齐以修已投降日军,当了汉奸,你们不要给他卖命了!死了不划算!打抗日的八路,就是汉奸罪,死了都是辱没祖宗,值吗?”
“民团的弟兄们,王金祥的炮兵团打光了,重机枪也打烂了!八路的火力有多强大,你们看到了吗?再往前冲就是找死了…”
喊话声音在镇围处响起,那些个民团兵终于听明白了,一个个的脚步放慢下来。他们一个个嚎叫累了了,也叫不动了,长距离奔跑也累了。民团们逐渐安静下来,战场上只有八路军宣传员的喊话声了。
这些民团兵也不傻,炮声没有了,重机枪声也没有了,八路没有说假话。再冲?前面的民团兵也看见了,八路摆出来的一长溜轻重机枪,那可是要吃肉的。一个个胆怯了,不敢冲了,脚步停了下来。
几个军官挥舞着手枪,又推又打的逼着这些民团兵冲。韩凤林在望远镜里看见了,命令各班神枪手,打掉那些个军官,见一个打一个!那几个军官,还没有吆喝几下,一个个脑袋开花,脑浆四溅,倒在了地下!
“看见没有,这就是与八路作对的下场!放下武器,进镇投降吧!八路军优待你们,愿回家的发路费,愿参加八路的欢迎!”那些宣传员又找到了话题,开始劝降了!
“你们手里的烂枪扔了吧!八路都不稀得要!过来当八路,发三八大盖、歪把子、掷弹筒、地瓜手雷!八路军装一穿,神气多了,回家去大姑娘们小媳妇看到你,都要高看你一眼,找媳妇都好找!跟着齐以修当汉奸,人不人,鬼不鬼的,死了都进不了家庙,民团弟兄们,丟枪投降吧!”这反正是能蒙就蒙吧。反正枪丟在地上谁也拿不走,还不是八路的。
有的民团兵还真的丢了枪,开始向镇上跑来!那些宣传员又有话说了!“跑过来的弟兄猫下腰跑,哪个敢开枪阻止,我们的神枪手立即打碎他的脑袋!弟兄们,快跑呀…”
这一开了头,后面的跟上来,也丟下武器,开始了奔跑,这一下子齐以修的这个团乱了套,军官们被裹胁在里面,制止不往奔跑的人流,只有朝天开枪,但没有人听他的。士兵们有人大叫:“齐以修当了汉奸,快跑呀!我们当八路、不当汉奸呀!”队伍更乱了!这一个在大桥镇正面集团进攻的一个团,差不多跑了一半,剩下的在军官们弹压下就地趴了下来,不过,那些个军官,差不多被神枪手射杀了。趴在地上的民团兵也不敢动了。
齐以修离攻击地域远,前线指挥交给团长了。用望远镜观察,虽然山炮没有了,王金样的重机枪营也完蛋了!但他的兵终于冲进了大桥镇,他正在庆幸,那个团长急匆匆跑来报告,他还以为是好消息,他的兵冲进了大桥镇。他正在纳闷,这还有一半的兵力趴在地上干嘛呢,全冲进去不就得啦。他正想喝斥那个团长为什么不在前面指挥,后面的兵干嘛呢。那团长惊惶的神色,语无轮次地向他报告,他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跑进去的是丟了枪,进去投降八路的!他拿起望远镜一看,还真是的,满地都是枪械,这也太丟他的面子了!
“他奶奶的,你这个兵是怎么带的,你还当屁个团长!滚吧!”
“司令,八路的宣传太厉害了!八路说,你投了日本人,当了汉奸…”
“他奶奶的!我就投了日本人,怎么啦!到日本人那里…”
“司令,不要说了!这些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再公开说,人心要散了啊,谁愿背一个汉奸的骂名呢!”
“混蛋!我那叫曲线救国,你懂不懂!汪主席都投了日本人,我们怕什么?”
“可是,没人愿跟你干了啊!你也知道,汉奸是不好当的!”
“你不愿当,你就滚吧,兵都带不住,拿你来做什么!给我滚!”
“司令,我是为你好!大家兄弟一场!我看,马上改口,向弟兄宣布,没有这回事,不然,人要跑光的!我这个团长当不当无所谓,司令恐怕也无兵可带了哟!”
“他奶奶的,要真是这样,这汉奸还真不能当!弟兄们,听着:日本人是想收编我们,我没有干!与日本人谈了几次,没谈拢!这还不算汉奸。我己决定投王金亭大老板,当他的忠孝团!当忠孝团,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军饷发的是白花花的大洋,打下大桥镇,我们就是忠孝团了,还是首功!王金亭王大爷重重有赏!现在就一人赏二块袁大头!打下来后,一人十块袁大头!窑子都够逛几十回了!弟兄们,打起精神来,给我冲啊!”
“司令,不能这样,把我们的机关枪营调上来,炮兵连调上来。要王金样大司令的炮兵支援,我们才能进攻。
齐以修把这个把兄弟,刘麻子团长看了一会。这打仗,还得靠这个兄弟。自己不能去冲锋陷阵的:“刘麻子,团长还是你当。由你组织进攻,我去找王大司令要炮兵。”
在两翼进攻的吴文杰、刘来贤部,不要说从侧翼进攻大桥镇,连到达黄河边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去炸黄河冰层、炸黄河桥了!独立营以连、排为单位,把守着黄河边的村庄,吴文杰、刘来贤部都比齐以修的实力大得多。小炮、机枪也不缺。一开始进攻,小炮被打掉、重机枪被一挺挺打掉。由于有黄河堤岸的掩护,堤岸下就是运兵通道。平阴独立营过了黄河,也编入了独立营作战。实力更是强大!冲锋的队伍中,端着轻机枪的被打掉,军官被打掉。当然,还是以政治攻势为主。这两支部队在督战队的押解下一步步靠近,在进入一百米时,一阵密集的机枪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八路又开始喊话了,如果拿起武器再前进一步,八路就要真打了!这些民团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退都是死!一些人终于崩不往了!高叫着“八路,我们投降!”丟了枪就跑!这一下子,士兵们受到了感染,为了活命,丟枪逃跑的越来越多,军官们开枪射杀丟枪的。八路这边的神枪手也不客气,把那些开枪的军官一个个击毙!
一些人稀里糊涂的,枪也没丟就跟着跑。八路这边喊着,快丢枪,不然就没命了。旁边的人也提醒那些个稀里糊涂的人,这才把枪丟下。不然,进入三十米距离内,枪还在手里,可能还真的没命了!这两翼的第一次进攻也被瓦解了!
这开场就不顺!几个民团头目聚在一起,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齐以修跑的人最多,有四、五百人。吴文杰、刘来贤部也各有二、三百人!这八路打的什么仗?用嘴巴就搞掉了他们上千人!遇上了八路,这兵,还能带吗?
“他奶奶的!我们投日本人的事,哪个狗日的嚼出去的?”吴文杰把马鞭子往桌子上一扔,就骂了起来!
“你还没听出来,八路知道得那么详细,日本人不会告诉八路吧!老大的窝子被八路抄了,证据一定已在八路手里了!”刘来贤说。因为那里顺风,他听到了把这支部队编为治安军保安第几旅,驻防地都说得清清楚楚,这当然是往来信函、电报,都在八路手里了,才会说得这么清楚。
王金样的部队虽然没有直接进攻,但八路也没有放过,老底照样被兜了出来!而现在不要说士兵,中、下级军官也议论纷纷,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当然是说的这个事!
“军心不稳!这个仗没法打了!”吴文杰先泄气了!
“吴老弟三千多人枪,这点损失是九牛一毛,算个啥!”王金祥说。“打仗嘛,气可鼓,不可泄!带兵打仗,这点道理都不懂!”
“大司令,这人心所向!我们事先又没有向弟兄们说清楚!当汉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弟兄们不干,这兵还真没法带!我看干脆算了,散伙吧。这军费,我也不要了!” 刘来贤说。
“王金亭大哥可是你的亲戚啊,你都不帮,我们还帮什么啊?散伙吧!”齐以修一看,这些大哥都要退堂了,我这支半残部队,还在这里顶什么劲!不过一想,当鬼子的县治安团的团长看来是不行了,还是靠山东省政府那个保安团的头衔吧。王金亭看来也不待见我,算毬了,吃个哑巴亏吧。
“你们一个二个三个,都他妈是草鸡!军心不稳,你们不会让它稳吗?兵都不会带,还打个毬仗!”王金祥有点看不起这个“把兄弟”!“八路有嘴,你就没有嘴吗?”
“大司令,你有稳军心的办法吗?当汉奸的事死不认账,说是八路造谣吗?这行得通吗?”
“死不认账,这不是个办法。就明说:我们这是曲线救国!懂吗?曲线救国!汪主席投到日本人那里,是搞和平运动!我们投日本,也是为了和平运动,帮皇军维持好地方治安,中央好来人接收。就这样说。”
“你这些大道理没人会听!这当兵吃粮,都要有好处,和平运动,你麻老山民不懂哟!山东这地界,外国人、传教士,义和团、小刀会、大刀会、红枪会。日本人、德国人!一会吴大帅、一会张大帅、一会来了北伐军的李宗仁,一会又来了韩主席的。山东人,什么没见过,还和平运动呢!”吴文杰说:“干脆说吧,当汉奸有什么好处!其它都是白说!”
“你决定当汉奸时想过吗?”王金祥问。
“当然想过!山东省政府发的法币如同废纸,在聊城这地界用不出去!日本人发军票,还用得出去。养兵,没有钱,养个屁呀!”
“对了嘛!国民政府不发饷,日本人发饷。要活命只有去当治安军。这就是曲线救国、曲线救军,又不是真投降!就这么说!”
“大司令,这么一说,人不跑一大半才怪了!驻地又不在聊城,哪个鬼才会干啊?还要背个汉奸的名。日本人在这里势力大,聊城这地界是呆不往了,到湖西去不如投山东省政府,我起码还算抗日吧!那些中、下级军官、当兵的就没说的。拖到湖西国民政府给个正式番号,老子就是正牌国军了!比八路还牛!算了吧。我是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齐以修说。他也明白,这里是呆不下去了。
“来贤老弟,你不会不干吧?你的实力不小啊!还怕八路?”
“大司令,您老实力最大!你说怎么办吧。不过,弟兄们那个坎,怎么过?再说,大司令的损失也不小啊!炮兵团没有了,重机枪营也没有了!我们的小炮、轻重机枪也损失不少!这八路厉害呀!这八路六支队插手聊城地区,我们可惹不起哟!大日本皇军的第五师团的一个联队,都被打得一愣一愣的,人家是日本的头号王牌、钢军呀!我们算什么?一上阵把我们的重火器打掉,然后来给你磨嘴皮子!搞宣传、蛊惑人心,这是共产党的强项!那个鲁西工委,把范老将军都绕进去了!我们是对手吗?”
“你啰哩啰唆扯了这么多,不就是要打退堂鼓吗?罢罢罢,你们实在不干,我也不勉强你们。看来你们都不是带兵的料!你们可以走了,但兵留下、走吧!”
“大司令,你什么意思?”刘来贤问。
“什么意思?把他们的枪都给我下了!还敬酒不吃、吃罚酒!”
早就有准备的王金祥的警卫连,忽啦啦地围上来、二十响、花机关枪逼着这几个军头的卫队下了枪。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兵,也上去下了这三个军头的小手枪。
“看在兄弟一场,你们可以走了!如果再生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王金祥咬着牙说。
“王金祥,你想黑吃黑哟!”
“老子不黑!老子现在还是国军!你们不会带兵,那些兵在你们手里可惜了!滚吧!一人发一百银元!出了这地界,枪还给他!要带护兵可以,但护兵的枪只能装五发子弹,滚吧!老子没有对你们赶尽杀绝,也算对得起你们了!”
这三个军头,只有灰溜溜地被押解出去。这时,王金亭赶来,才明白这里出了大事情!现在是王金祥一家独大,他这个“大哥”,看来要仰王金样的鼻息了。但他的背后有日本撑腰!跟他一起来的,正是日军中队从东阿县城里派出来的战场观察小队。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