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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君婆婆走了一段山路到达了小宋的家里。进了门,我就被两只热情的手给牵了过去……
“哎呀,花花呀,你怎么才来呢?我家猫都想死你啦!”小宋的妈妈笑着对我说着,牵着我往里面走去:“走走走,这猫都交还一天了,我可真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成了精了,你看看,你一来她就不叫唤了,乖的跟个什么似的!”
我的手触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我笑着抱起了花花,抚摸着它的毛发,也不理会宋妈妈的话,笑着听着。
“花花啊,你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我要是有你这么听话的女儿就好了!你瞧瞧我们家小宋,天天往外跑!”宋妈妈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拍着,开始和我拉家常。
“小宋不是为了养家吗?他打了兔子呢!可好吃了!”我笑着回着。
“怎么?你也吃着了?”宋妈妈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又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就说嘛,君婆婆小时候给他这么多好东西,怎么能不送去给你们呢!你看,我不说他也送来了,我家小宋也是这一点比别人谁都强!”
“小宋人的确很好……”我点了点头,对于小宋,我的确是挺喜欢的。
“你要是我女儿就好了,我就这么个儿子,你看看,我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宋妈妈的手紧紧的抓着我,轻拍着说着。
我觉得有些尴尬,却也抽不出手来,只能揉着怀里乖巧无比的猫咪,“小宋那是还小,以后就会知道心疼您了!”
“哎……他是个好孩子,就是还年轻!”宋妈妈赞同的应着,然后又拍起了我的手:“我听李家的那个小媳妇说,你来了君婆婆家,都忘了以前的事情了?”
我的手放开了猫,任由它飞一般的逃了,手指曲起,摸着我左手无名指……我点了点头,“是的,我忘记了那些事情,我总觉得很重要,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伤脑子!”宋妈妈颇为心疼的拍着我的手,然后安慰着我道:“我以前找根绣花针总是找不见,你看看,我下次要用到了,它自己就冒出来了!有些事情啊,它不能急!”
“嗯……我不急。”我点了点头。
“来!说累了,喝点水!”宋妈妈从边上端来一碗水,放入了我的手里。
我笑着,捧着水,在鼻前嗅了嗅,然后喝了一口。我放下手里的碗:“小宋说家里用到都是雪山上的雪水,有些甜,上次我没喝成,这次一喝倒真的没有骗我!”
“你上次走得急,他爷爷都说我了,怪我老拉着你的手,吓着你了!”宋妈妈拍着我的手略带歉意的说着。
“上次我都忘记了,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吓着啊!”我笑着摇头。
“花花,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李家的小媳妇?”宋妈妈忽然低声对我说着。
我一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我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李家小嫂子我知道的,上次婆婆带我去过她家,她有点手艺上的活不行,请婆婆去指点指点。”
“哪里是手艺上的活不行,是身上的活计坏了!”宋妈妈轻啐了一口,然后小声在我耳边说着:“她男人不是瘫了吗?前几天突然发了急病,浑身发热,去找了村里的大夫,大夫说让去县里悄悄,后来你猜怎么着?”
“后来……怎么了?”我也疑惑了起来。
“后来?呵!”宋妈妈冷笑一声:“那小蹄子浪得很!身子坏了!染给了他男人,也不知道他男人瘫了是怎么来事的……”
宋妈妈自顾自的说着,似乎是没有在意我的存在,“你说说看,这么个坏病,谁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哦!哦!花花啊,这话你也不敢往外说啊!你个大闺女,往外说着个,让人笑话!啊!”
我点点头:“我也不懂什么病不病的,治好不就好了?”我笑了笑,心里倒是一股恶寒,这邻里面上看着都挺和谐,谁对谁都笑哈哈的,可谁知道背地里谁又在说你什么不好的地方了。倒是这个恶病,是性病吗?梅毒还是艾滋呢?我倒是开始好奇这个李家小嫂子背后的生活了,只是不知道她公公婆婆说的那个小子是谁。
“花花,该吃饭了,走……”宋妈妈拉着我走下了椅子,往外而去。
我们走出来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君婆婆爽朗的笑声,我还没有听到过她这样开心的笑呢!我拿着小木棍,放开了宋妈妈牵着我的手,依着记忆,往餐桌前走去,然后再含在君婆婆身旁,笑问道:“婆婆,你笑什么呢?”
“这是花花吧?”边上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笑了起来:“文君啊,你也有孙女了啊!”
“嗨!花花,来,这是宋爷爷,上次送爷爷去县上了,你没见着!”君婆婆拉过我的手。
“宋爷爷好!”我朝刚刚在个男声传来的方向笑了笑,“听宋爷爷的声音,身体还好吧?”
“不行了!老了!”宋爷爷哈哈一笑,答着。
“我听着倒是挺好的,和婆婆一样好!”我笑着,扶着君婆婆的手,坐在了君婆婆的身边。
“你这小丫头都是会说话,我们小宋倒是比你差远了!”宋爷回了这样一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总觉得他不是单纯的在夸奖我。
“是啊!”宋妈妈接过话头,笑着说着:“我就是想有个这样乖巧的女儿,爹你也觉得花花乖巧吧?”
我听着不是味儿,边上君婆婆握住了我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我沉下气,也不去留他们说的什么,自顾自的听着。
“你这是什么话,这是人家文君的孙女,给你做了女儿,那你成了什么了?”宋爷爷的有些微怒的吼道。
“爹,您别生气!”边上传来一个声音,是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宋爸爸,“爹,您儿媳妇不也是瞧着花花乖巧嘛!心里喜欢!”
“这小宋去打水,怎么还没回来呢?”君婆婆仿佛没有听到刚刚的对话,岔开了话题问道。
“小宋回来了?”我抓到了重点,那他应该也买回了布料了吧。
“是!还给你带了花了!”小宋的声音传来进来,他的脚步声还是那样的不轻不重,他走到我的身旁,将一把花塞进了我的手里:“花花,我趁着天还没暗采的!”
“谢谢你,小宋!”我朝小宋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去摸着手里的花,“应该很好看!”
“你喜欢就好!”小宋嘿嘿笑着,然后坐在了我的手边,“你要的布我也扯回来了!”
“谢谢……”
“你们俩说什么谢啊,都是一家人!”宋妈妈喜悦的笑着,然后摆了碗筷:“来来来,吃饭!”
这天的饭吃的有些晚,君婆婆和宋爷爷吃完饭就坐到了院子里面去了,我想跟过去,却被宋妈妈拉着去聊家常了。我无聊的只能拽着猫不断的撸着,这猫也不知道怎么的,吃饭的时候上蹿下跳,倒是喜欢被我撸毛,一动也不动的。
我听了不少宋妈妈嘴里的闲话,大部分都是关于李家小嫂子的,大部分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她爱说,但是却不让我往外说,弄得我十分不爽。好在君婆婆有也没有聊多久,不一会就把我拉了出去,向宋家道了谢,离开了。
小宋被派来送我们回去,宋妈妈觉得我们回来的路不好走,特别给了小宋一盏油灯领路。我没有牵君婆婆的手,夜路不好走,她年纪又大了,我害怕她被我拉倒了,所以就拉着小宋的手往前走着。
不一会就到家了,小宋把我们送到了,喝了口水就走了。君婆婆关上了门,然后拉着我洗漱了上了床。君婆婆今天也坐在了我的床上,我想她大概是有话想说,所以我也马上躺下睡觉,而是等着她开口。
等了许久,君婆婆也没有开口,我无奈,只能拉起边上我才放下的花束,递到了婆婆的面前:“婆婆,今天你生日,我让小宋带的,给您!”
“哎……你也知道我有话说?”君婆婆叹了口气,接过了花。
“嗯,婆婆想和我说什么?”我点了点头,“看”向君婆婆。
“觉得小宋怎么样?”君婆婆问道。
我没有回答,心想,他们刚刚打的的确是这个主意……我握住君婆婆的手:“我在这里熟悉的只有婆婆你和小宋两个人了,其他人我都不熟悉,也看不出什么好坏!”
“小宋他们家在村子里算穷的,也没人愿意嫁给他,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君婆婆拍了拍我的手。
我点点头,我听人议论过,这里的媳妇大多是隔壁村换来的或者活出钱买的,像李家那是相当有钱的了,所以才能娶了这样一个小媳妇,可惜后来李家的小子瘫了,也难怪李家小嫂子会出去找人。
“婆婆要问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婆婆老了,临了有了你这个孙女,婆婆在的时候婆婆照顾你,婆婆走了宋老爷子也能照看一二,但是我们都差不多,都老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呢?”君婆婆拉着我的手,长吁短叹的说着。 浴血蝶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