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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腿一脚踢在他的腰部,他出手抓住了我的腿。我心下一笑,抬起另一条腿夹住他的腰部一扭腰,他被我带到了地上。我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一转,站起将脚踩在他的肩膀处,只要我一用力,他的手臂就废了。
我弯着眼睛笑着看着地上躺着的瞪眼看着我武博,嘿嘿笑着说:“班长,你输了!”
武博的脸又黑了下来,比刚刚还要难看,他沉声道:“你很不错,我认输!”
我嘿嘿笑着松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我的身后传来一阵掌声,却不见一丝喧闹。我的兴奋心情也沉了点,这里不是阿富汗,也不是伊拉克,这是中国。我伸手去拉武博,他愣了一下,没有拒绝,拉住了我的手站了起来。
原来在跑步的白薠她们也停下来看着我们,正不知所措,武博大吼一声:“看什么看?跑步!”说着武博就带着头开始跑圈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前面正在跑步的队伍,我想起在法国的每一天早晨大家都会有默契的一起跑起来,那是为了保命,而他们呢?
我揉了揉脸,露出一个笑容:“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跟了上去,白薠在最后,她朝我露出惊讶了一下,但是还是朝我露出一个笑容,随后转身跟着队伍跑着,喘着粗气。很久没有活动了,好像身上整个骨头都松了一样。
到了后面的几圈,前面的女兵们都开始没有了力气,武博和我差不多,只是在喘气,但是他还是慢了下来等后面的女兵们,慢慢的往前跑着。我看向操场外的的一些方阵,不少都已经收操了,前面他们还有3圈没有跑。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前面的白薠也在喘着粗气,她小时候也是在部队里面长大的,估计也没有少受罪。我出了口气,至少要比前面的几个要好。
已经到了第二圈了,白薠的气越来越急,越来越粗,而她前面的那些女兵,像是在走路一般的摇摇晃晃。天快要黑了,夜风也开始吹了起来,已经是秋天了,草地上也带上了露水,明天她们还要训练的。
我犹豫了一下,加快步伐跑了上去,路过前面那几个原本以为笑我而被罚的女兵的时候,她们恶狠狠的朝我瞪着眼。我忽略了她们,径直跑到武博的身边,说:“训练强度太大了,让她们休息一下吧,明天她们可能都起不了床。”
武博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他的体力不错,不过还是微微喘气,“你体力的确不错,可逆知道一个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服从命令?”我嗤笑,“为了这四个字你要让她们跑废了?你脑子没毛病吧?还是说你也不想当兵了?”
“你不想当兵不代表我不想当兵!”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的那种欣赏已经消失不见,化作一种陌生的眼神。
我有些生气,“我怎么会是不愿意当兵呢!我一直在为了入伍做准备!”
武博脸上出现一抹诧异:“是吗?那你用这个‘也’字是为什么?我看你这么迟才来,怎么会是一直都在为了入伍做准备呢?”
我愣在原地,他已经超过我往前跑去了,我看着我的双手,上面早已布满枪茧,我从小练枪,我从没有想过我可以不入伍。在大院长大的每一个孩子都无可避免的要来这里滚上一圈,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家庭,世代从军……
白薠正好跑过我的身边,她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我跟上去。我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白薠,她还想着我……我朝她露出一个微笑,没有让她担心,跟在她的身后接着跑着。我的脑海之中不时闪现过一幅幅的场景,陌生又熟悉,有些是在部队,有些是在训练营,有些是在地狱,50号忽然冒了出来他看着我的双眼,认真的说:忘记以前的记忆……
我满头大汗,一下子回过神来。我的前面变成了武博的背影,白薠她们喘着气勉强站在一边看着我们。武博还在往前跑着,我一直紧跟在他的身后。我喘着气,也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因为刚刚脑子的混乱,我问着眼前的这个身影:“班长,还有几圈?”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你这几圈有点呼吸不均。”
我沉默了一会,还是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之前的事情,不能说。”
“保密条例?”他和我并肩跑着,我已经调整过呼吸来了,他的眼中带着些许的赞赏。
“对!”我点头,那天晚上和那个男人的谈话我一直记在脑中,他没有和我解释猎鹰计划,我也很有默契的没有问他。
武博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打了一个来回,才问道:“你几岁了?”
“我是83年的,属猪。”
“十八岁?”他诧异的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回,“没看出来。”
我也笑着摇头,“我照镜子的时候也瞧不出来,是长得快了点。”我的心一痛,我咬牙咽了下去,谁又能懂呢?
沉默着跑完了剩下的几圈,我和武博站到了已经站得笔直的女兵们的面前。
“立正!”武博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这才是我所认识的中国军人,他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一排10个女兵,沉声说:“这是龙子旋,今天加入我们班,你排到最后面去。”
“是!”我朝武博敬了个军礼,规规矩矩的小跑着入队,看齐,立正,白薠动着眼睛和我打招呼。
“解散,吃饭去吧。”武博这才命令道。
白薠在解散的那一刻就握住了我的手:“小璇姐!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呢!”
“白薠,你们认识?”白薠身边一个长相姣好的女孩子等着眼睛指着我质问着白薠。
我冷下脸来:“你妈没有教过你规矩吗?不要拿手指指着别人。”
她直接越过白薠站在了我的面前:“怎么样?你想要教我规矩是吗?”
“辛木!”白薠马上拉住了这个脾气火爆的女孩子,讨好一般的对她说:“这就是我一直说的小璇姐,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我当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呸!”她朝一边啐了一口,双眼恶狠狠的看着我,刚刚也是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的,“刚来就想给我们立规矩是吗?刚和班长打过就想把我们也打一顿是吗?”
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的我倒是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白薠见状麻黄素那个拉住了我的手,一直冲我摇头,“小璇姐,辛木就是脾气冲了点,人很好的,她一直很照顾我……”
“白薠!”这个叫辛木的女孩子叫了起来,引得原本已经走远的几个女孩子走了回来,她瞪眼看着我,抓住了白薠的手吼道:“她害的我们被罚跑十公里!你还要和她说什么?”
我看着她,甩开白薠抓住我的手,伸手去抓白薠被她捉住的手:“你说话最好客气点!自己在站军姿的时候笑还敢怪我?拉不出屎怪地球没有吸引力吗?松手!”
“你再给我说一遍!”她尖叫了起来,指着我喊道:“你害的我们没有饭吃你还想说什么?”
我被她的一指激起了怒气,直接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腹上,将她踹飞出去,“辛木是吧?我记住你了!走!”我拉着白薠往那些女兵刚刚走的方向而去,她们就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纷纷躲开了去。
“小璇姐,小璇姐……”白薠一直在央求我松开她的手让她去扶辛木起来。
我全当闻所未闻,拉着她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出了训练场,才停下来,转过头看向急的和什么一样的白薠歪头笑着,问:“我住哪里?”
白薠皱着眉苦恼的看着我,“我们先回宿舍吧,这么晚了没有饭吃了……”
“没饭吃?”我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没饭吃?”
白薠白了我一眼,指着远处的食堂说:“哪像我们小时候啊,饿了就给我们做饭吃,不管什么时候去都行,我们现在是大头兵!班长说,错过了饭点没有饭吃,现在天都黑了……”
“哪有让人饿肚子的!”我叫了起来,我就算了,白薠哪里在这样的训练之下尝过饿肚子的滋味?我拉着她往食堂而去:“走,我报我妈的名字总能混口饭吃的!”说着我就拉着她往前走去。
“小璇姐~”白薠拉住了我的手托着不让我往前走,她皱着眉看着我:“别闹了,刚刚辛木哪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再闹出什么来,那可怎么好!”
我也松开了白薠的手,看着她问:“你不饿?”
白薠被我看的害羞了起来,低着头,拿脚擦着地,“饿……是有点饿……”
“那不就行了!”我拉起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托着她往食堂方向而去,“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是从哪来的,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嘛!”
“那我们哪有饭吃?”白薠也急了起来,我知道这丫头可是个饿货。
我笑着转过头看着她:“跟姐走,包你爽!” 浴血蝶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