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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那么呆
更甚至，未家都不如这个虞家？
“我，一千一百两！”未羽阳一字一句地迸出这句话，面上强笑着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心爱的女人，我一定要自己护住！”
虞初晴眼睛一眯，笑了。
“我出一千一百两黄金，你把玲珑姑娘给我。”
“这……”老鸨没多犹豫，眯眼笑了，“好！老身这就去拿！”
“等等，你忘了吗，我这里还有五百两！”虞初晴踢了踢那装了五十斤黄金的箱子，“一千五百两！”
见未羽阳又要插话，虞初晴直接跑出最后的‘砝码’：“未羽阳，我就告诉你，你别想和玲珑一起！我今天是有备而来。”
她把箱子盖子合上，一屁股坐上去：“如果一千五百两都拿不下，我还可以再拿四百两，一个一千九百两！”
未羽阳瞪大眼睛：“什么？虞初晴，你疯了！”
虞初晴带着眼泪，仰天大笑几声，悲苦中带着凄厉：“可不就是疯了吗？不然能让你折磨我这么久还放不下你吗！”
说着，她抬手一指未羽阳：“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未羽阳不敢置信地摇摇头：“可你哪来这么多钱？你是家里的女孩，不管事，他们根本不可能给你这么多！”
就算未羽阳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掷千金要抱得美人归。但不管怎么他都知道，即使是豪族，一时间拿到这么多也是不现实的！
“这是我的事情，你何必管这么多！你只要知道，你这辈子都没法和玲珑在一起！”
虞初晴抹了一把强行挤出来的眼泪，狠狠地道：“因为你对她的爱，不如我对你的爱！”
“而你。”虞初晴指着他，“也没我有钱。”
“……”
静了静。
未羽阳涨红了脸：“你说什么？”
“字面意思。老鸨，去拿玲珑的卖身契吧，从此玲珑就归我了。”虞初晴疲惫地挥了挥手，“另外四百两，我会回家去拿。”
“好嘞，小姐稍等！”
这次，老鸨再不让未羽阳拦下，麻溜地绕过他上楼准备。
未羽阳早已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地攥紧了拳头。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一千九百两黄金，他必须掏空家里一半的钱！
他，要这么做吗……
“诶你看，未公子怂了？”
“这就认了？”
“这些豪族不是很有钱吗？几千两随随便便吧。”
“听说有钱人家的院子，地板都是玉做的，天上的瓦都是琉璃！拿个几千两很容易啊！”
“难道……未家没落了？”
听着这些讨论，虞初晴一笑。
记得前世听人讨论红楼梦，贾府逐渐没落，入不敷出，外面人依旧以为他们一个丫鬟都过的天上人般富有的日子。
因为不曾接触那样的层次，想象中便是泼天富贵。
事实上，未家、虞家这样的豪族，确实比百分之九十五的家族都有钱，经营得当、家底深厚，甚至可能富可敌国。
但偏偏未家也好虞家也好，都善于投机，捏在手里的钱只有少部分，大多都拿出去利滚利。
未家可以挥霍的钱是有限的，一千九百两黄金，不在这里面。
老鸨终于把卖身契拿下来。
“虞小姐，老身这就将玲珑交给你了！玲珑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几乎是闺女一样的人物。老身相信虞小姐。”
“放心。”
就在虞初晴要接过卖身契的一瞬间，一只手从中截胡。
未羽阳看着手上薄薄的一张纸，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两千两。”
“什么？”
未羽阳抬头，几乎有些恶狠狠地冲虞初晴道：“我说，两千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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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你别发抖呀你别害怕~”
“不要担心你的旧皮袄~”
“炎热的夏天你用不到它~”
“秋天你又换上新皮袄~新皮袄！”
“洁白的羊毛像丝绵~”
“锋利的剪子咔嚓响~”
“只要我们大家努力爱劳动~”
“幸福生活一定来到~来到！”
马车上，元洲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你在唱什么？”
“《剪羊毛》啊！”虞初晴摇头晃脑，十分欢快，“刚刚不就把未羽阳的羊毛剪得咔嚓响了吗？哈哈哈哈！”
虞初晴拍着元洲的肩膀：“诶诶！你有没有看到他那一脸臭表情！呵呵呵呵乐死我了！”
绷紧了的唇线，柔和了一个弧度：“看到了。”
“一会儿到河边，把石头扔了吧，刚刚辛苦你了。”
原来，那一箱五十两的金子，只有面上一层是货真价实的金子，下面都是充数的石头。
银票也是提前作假的东西，早已被虞初晴撕得粉碎。
“等处理完，我带你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把分到的钱拿到手。”元洲道，“老鸨是个爱财的，却不是个精明的。”
虞初晴眼皮一转，知道他在说什么，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我想的那么傻嘛！”
元洲：“……”
“晚上我们再去逛忆醉苑，看老鸨怎么说。”
然而，意料之中的，原本应该和虞初晴“分赃”的老鸨反悔了。
他们合伙演了一出戏，狠狠赚了一笔，但是。
“这本就是我忆醉苑应得的。”老鸨揣紧了钱，笑呵呵地道，“玲珑姑娘是我家的，未公子本也是想来我家买的，所以，这钱理应是我的。至于之前说的五五分，我想还是太多。”
说着，老鸨拿出一个包裹：“这是一百两白银，拿去花吧。”
虞初晴接过，手上一沉。
元洲迅速接起，单手抱在怀里。
虞初晴瞟了眼老鸨怀里露出一角的银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有道理。如此也好，钱多了反遭狼惦记，我先撤了。”
说完便走。
虞初晴带着元洲心情颇好往回赶，本以为稳稳当当遛回院子，却被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妇人堵住。
悠悠月色弥漫整个庭院，树影层叠有几分清冷。
“二小姐，我是虞夫人派来教导您规矩的王嬷嬷，已经等您一天了。”
王嬷嬷身量不高，只比虞初晴高一个头梢。 倾城毒妃又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