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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见鬼
虞初晴一愣：“虞家人？”
玄影称“是”。
来了这几天，虞初晴也算是知道了元洲的“真实身份”。
——以虞初晴的话来说，他是江城最大的情报贩子。
摘月楼就是一个贩卖消息情报的组织。
最表面的业务，是给来往的商旅提供江城一些基本讯息，比如哪里的酒楼比较好吃啦、哪里的店铺比较黑心啦、要购置什么什么东西可以去哪条街道啊，诸如此类。
还有那些万里寻亲的，也有可能在摘月楼得到有关的消息。
简直就是古代低配版百度嘛。
虞初晴倒也不吃惊，毕竟这和元洲在虞家找东西的行动是一致的。
找东西，找情报，都差不多。
对于元洲工作上的东西，虞初晴也没有细细过问，只知道现在养好身体就行了。
只是这虞家找上摘月楼？
“难道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想法只冒出来一瞬间，就被虞初晴压下。
滔滔江水之下，她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有其他机会翻身。
任凭虞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她在这里。
“何事？”
玄影看了眼虞初晴，面色复杂：“虞初夏和郭纶来询问，有没有可以捉鬼的道士。”
噗！
虞初晴险些把刚喝的茶吐出来！
还真是冲她来的！
“她要，就给她找。找最贵的。”元洲淡淡低沉吩咐，“无事就下去吧。”
“等等！元洲，你不去看看吗？”
“不看。”元洲又往虞初晴嘴里喂了一颗坚果，“摘月楼的事情不用我亲力亲为。”
“可这不是小买卖啊！她既然来，肯定有所依仗！她自己是没有多少银钱的！”
元洲手上一顿，看着她发亮的眼睛。
“你想做什么？”
“敲竹杠啊！”虞初晴理所当然，“现在趁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把她榨干！如果虞家给她提供钱，那就顺便把虞家榨干！”
她搓着手，跃跃欲试：“到时候搞来的钱，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虞初夏在虞从烟手下做事的时候，已经领会到了虞家的富庶。
如果以前，只知道虞家未家之类的，只是江城的豪族，那现在就是完完全全明白了，“壕”在哪些地方！
居江江边的土地，是公认的最肥沃的一块土。
虞家竟然占了一半之多！
江城作为产粮大城，每年的收成里面，虞家就有十分之一！
而且，虞家不是那些普通的农家，即使有那么多多余的粮食，物以稀为贵，农人在江城只能贱卖，卖不出多的价格。
虞家不一样，那是随时可以出城去各地游走的！
巨大的商队，严密的防护，把这里很多很贱的米粮运送到不产粮的城镇，那价格可是江城的四五倍之多！
再加上，虞家还不止卖自己家产的粮，还会以很低的价格大量购买普通人的产粮。
虞初晴计算了一下，江城一般的粮食，都是虞家在经营。
如果年年丰收，虞家就是每年都大赚一笔！
这只是许多进账的其中一项，还有许许多多的进账，不一而足。
如果能敲下一笔……
“虞初晴，你想去看？”
元洲话音刚落，就见虞初晴狂点头。
“……”
摘月楼，二楼的接待雅间。
“虞大小姐请稍等，掌柜马上就来。”
虞初夏点点头，一脸矜贵。
然而桌下的手，却紧张地捏住袖子，眼底一片阴沉。
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她也认了！
反正，就算她没那么多钱，郭纶说他可以出，大师也会帮助她！
再贵，还能鬼上天？
吱呀一声。
虞初夏耳朵一动，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抬起头。
面上呆了片刻。
她提前打听过，摘月楼的负责接待洽谈的侍者有很多。
由于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摘月楼把不同事件和信息分类，每个分类都有一个“掌柜”。
她想象里，掌柜都是一把年纪、满脸褶子，说话圆滑、奸诈至极。
许就和郭纶差不多。
可现在进来这人……
虞初夏有些疑惑。
或许他不是掌柜，而是一些陪人逗乐、取悦人的下人。
只是之前的侍者一声“掌柜”，让虞初夏心脏狂跳。
这是怎样一个，厉害的人啊！
只见他身形颀长，肩宽腰窄，步履沉稳，及脚背的衣摆在行走间烈烈作风。
五官如被精心雕刻过一般，硬挺的下颌骨，锋利感的薄唇，凸起得恰到好处的颧骨，高俊的鼻梁上带着略微鹰钩的鼻头。
晃眼一看，冰冷而大气，细细琢磨，却觉出眉眼间一丝俊丽温柔。
“虞大小姐？”
侍者提醒，虞初夏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不过她并没有如许多闺阁女子一般，被人点醒就心虚地低下头。
她知道这些生意人，比起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的女人，更喜欢和大方的人合作。
于是，虞初夏压住躁动的心跳，洒然一笑：“掌柜贵姓？可真是年轻啊。”
“元。”元洲言简意赅，带着身后戴着面具的“小厮”，走进屋内，“虞大小姐要捉鬼的？”
元洲不客气，虞初夏也不恼：“正是。”
“小厮”：“……”
这元洲有没有身为做生意的老板的自觉啊？和客人说话都这么端着？
即使没有“顾客就是上帝”这种理念，好歹也要有“做生意就是和人好好周旋”的自觉啊！
现在这是什么鬼！
元洲拉开桌边的一把椅子，侧身一让。
“小厮”自然地坐下了。
……
空气静了一静。
“完球！太放松，忘了！”“小厮”在心里狂喊！
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想看热闹顺便出谋划策的虞初晴。
侍者、玄影：“……”
虞初夏瞪大眼：“元掌柜，这位是……”
虞初晴灵机一动：“鉴鬼的。”
“……见鬼？”
虞初晴带的一张遮住全脸的白色面具，本就看着有几分阴森恐怖。
她身材又瘦小，喝了自己调的可以变声的药，声音里有种奇怪的苍老。
虞初晴自己不觉得，可这么出来，确实可以唬住人。
虞初晴将错就错，挺直背：“鉴别鬼魂。” 倾城毒妃又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