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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案子暂搁
她看了看这情景，脑袋里随即就响起了墨文强调过的话。
墨文正色将自己如何离开又如何从门口“抓到”这个宫人让她帮忙照看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让你看着药膳，怎么他们回来时你却已经走了？”容离问道。
蕊儿的害怕是因为没有遇上这样的大场面，连手放在哪里都开始忐忑起来，余光却是正好看到了牧长玥，她拧了拧眉，犹豫许久也不出声。
“你以为你不说，你就能活命吗？”这样不知何时结束的审案已经叫楚皇烦的很了，他威胁道。
低沉的音线叫蕊儿整个匍匐在地，“不要杀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牧大小姐！是她突然来了，说是……”
话音未落，却听牧长玥打断她的话，“没错，是我！”
听到这里，不知缘由的众人更加疑虑，也更加确信了牧长玥是在替别人背锅。
濮阳一双有神的眸子紧盯着牧长玥，似是要将她看个清楚。
牧长玥屡次不说出事实本就在浪费众人的时间，“嘭”的一声，楚皇用力的拍在了桌上，本就胆小的几人更是吓得心都要跳出喉咙口来。
“放肆！朕可有准你说话？”楚皇冲向牧长玥吼道，“刚才让你说，你不说，别人要说你又来捣乱。牧长玥！即便你真的是无辜的，朕也一定会治你一个欺上瞒下的罪！”
楚皇的一声警告，众人心思各异。
但牧长玥只是以头磕地，上半身都趴在了地上，依旧不准备说出口。
牧轻挽不明白，到底牧长玥隐瞒的人究竟是谁？什么人让牧长玥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放弃了，只身顶下这罪名？
“那你说！”楚皇指向一旁的蕊儿。
经过楚皇的警告，这一次，牧长玥不再出声。
“牧大小姐说是牧从事让她过来帮忙守着的。”
听到这里，牧轻挽算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幕后黑手，什么帮着别人背锅，这牧长玥就是在铺垫啊！
铺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就是为了让众人认为她是在为她牧轻挽背锅！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这其中漏洞太多，牧轻挽忽然笑了起来，转向蕊儿，“你说是我叫她过去的，你就这么信了？她只消嘴上一说，若她说是容丞相吩咐过去的，你也信？”
面对她的气势渐强的逼问，蕊儿连连噤了声。
半晌没听到她的回答，牧轻挽收起了笑容，抱拳面向皇上，磕了一个重重的头。
“皇上！请您明鉴！”
司乐不合时宜的大笑起来，他道：“若是这么一说便是什么，我们还何须审问这么久？且听人说说不就行了？”
他的话也颇有几分道理，众人也觉得这宫人做事太不靠谱，这样就信了。
楚皇凝神思索了一会儿，“牧长玥，那你方才你的确在里面加了东西，加了什么东西？”
牧长玥直言，“长玥不知。”
“不知？”楚皇猛然高声叫道：“你跟朕说不知！牧长玥，朕劝你不要在朕面前耍你的小聪明，如今人证确凿，你自己也承认了，还不从实招来？”
“长玥从未习过医理，的确不知。”
这话好像是在暗指什么，牧轻挽仿佛觉得无形之中又有一顶锅背到了她背上。
“既然你不知，那你又怎么会放到药膳里去？你把朕当傻子吗？”龙岩震怒。
牧长玥沉默。
楚皇平息了怒意，稍稍镇定下来，“你可知道给公主下毒是什么罪？那可是诛九族的罪！”他顿了顿，“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真相，朕可以不追究牧家的责任。”
这一次，牧长玥依旧沉默，然而沉默许久后，她终于开了口，“皇上，那东西是——”
正当这时，却听那边的太医爆出一声，“皇上！这位姑娘怕是要不行了！”
嗤——
牧轻挽迅速过去查看，只见流云额头上一团黑气旋绕，嘴唇也呈现紫色，脸色却是煞白，她不再抽搐，嘴边的白沫很是渗人，整个人给人一种被死气环绕之感。
天芙丝毫不嫌弃的抚着她的脸，担忧的叫喊着，“流云？”
楚皇叹了口气，不知是烦闷还是忧心。
太医们起身立到了一旁，连最简单的动作也不再有。
天芙见状，刹那气势绕身，喊道：“你们为什么不救她？她还没死！”
回答的是刘太医，“公主——请恕臣等学艺不精。照现在的情况，恐怕只有千苍老人能救得了她，可她只剩下一口气了，千苍老人如今身在何处无人知晓，即便找到，她也等不到他老人家来了。”
众人随即看向牧轻挽。
她出声道：“可惜上次师父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臣他老人家去了哪里。”
这话一出，天芙也沉默了，看着地上的人失神。
“不过是吊着命，这有何难？”司乐突然出声道，“我这里有吊命的丹药，吃了撑个七天不在话下！”
天芙回过神来。
他边拿出瓷瓶里的药丸，边问，“公主的这侍女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会。”
“这药丸给普通人吃了会伤了元气，给她吃正好。”
……
因着流云的关系，这案子是没有办法审下去了，楚皇下令，在千苍老人治好流云前，谁都不能进御膳房，这场闹剧便这么存疑搁置着。
坐在容离的马车上，牧轻挽一个劲的发呆，直到容离悉心的刮了玉凝脂替她抹着额头上的伤口，她才从想象的世界里回过神来。
“你觉得是我下的毒吗？”她问。
容离愣了愣，浅浅一笑，“我信你。”
她刚收回视线，却又听他说：“即便是你下的毒，我也信你一定有你的缘由。”
牧轻挽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很小的安慰的笑，“不管有什么缘由，下毒总归是不对的。”
她有她的三观，心中也自有一杆称。
“你信我就够了。”她自嘲的笑道：“你说我平常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最后倒霉的总是我？尤其是在做药膳这件事上，我都栽了两次了，你看看刚才，若不是天芙公主的侍女要焉儿了，只怕她就要将我的名字脱口而出了，我到底哪儿得罪她了？”
看着俊美飘逸的容离，她忽然想起来，可不就是得罪她了？
可这能怪她？这特么难道不是人类原始的兽性，用科学的方法来说就是多巴胺的作用结果啊！ 丞相夫人要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