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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审问
“摄政王误会了，谁也没有说就是牧从事投的毒，只是如今线索不足，牧从事是最大的嫌疑人。”说话的是太子。
“哦？这药膳虽说是这小太医想的做法，但经手的也不止她一人，出了事她第一个难逃干系，若真是她下的毒，她未免也太蠢笨了些。”虽然是替她说话，但司乐漫不经心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一时起意。
“小太医，你说你是这么蠢的人吗？”
司乐站在她面前，低着脑袋看着牧轻挽，这种感觉就像是大人居高临下的调侃着小孩儿。
牧轻挽当然马上摇头，可并不是她摇头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父皇，摄政王说的对，还是应该把经手药膳的所有相干人等都叫过来问问清楚。”娄如师道。
不用旁人说，楚皇早有此意，招了招手，便吩咐了下去。
让开的人群也让楚皇看到了人群外的容离，他看上去有着异常的沉稳，似是对这一切早有想法，亦或是事不关己便摘出自己。
想到容离的神通，楚皇点名，“容丞相，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众人齐齐望向他，就连抱着流云的天芙公主也一样抬起了头来。
他们这才想起容离跟牧轻挽的婚事，自己的未婚妻成了首要嫌疑人，而作为未婚夫的他却是一言不发，这叫众人不禁怀疑，究竟是他太过薄情还是他本就不满意这桩婚事。
容离淡然上前，“皇上，微臣觉得这件事到目前为止，都太过熟悉。”
牧轻挽一直不敢说话，她的脑袋里很乱，可当听到容离开始说话，开始加入其中后，她就像是沙漠中干渴了许久的旅人忽然看到了绿洲，容离就是她的绿洲，是她的灯塔，多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她安慰和帮助。
容离的声音仿佛一汪清泉注入了她这潭死水，忽然激活了她的大脑，慢慢开始镇定下来。
“熟悉？”李贽抓住了重点，反问道。
容离冲他点点头，“不错，事实上，在几个月前也曾发生过同样的事。”
忙了几个月，加上楚皇年纪大了，若是不提起这件事，楚皇还真快要忘了，经容离这么一提，他也回想了起来，“朕记得了，上一次婉贵妃滑胎，也是有人投毒，当时牧从事也是最大嫌疑人。”
“不错。”容离应声道，“方才摄政王说的不错，这药膳的确是牧从事想的，但只有公主面前这碗有毒，足以看出这药膳本身没有什么问题，而牧从事只是监管而非经手之人，若说监管之人就有嫌疑，那与牧从事同去监管的墨文也有机会下毒。”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直呼于人前，墨文身形一颤，这一幕正好被牧轻挽看到了，而在她看来，墨文的表情像是被队友出卖的惊讶表现。
太子挑了挑眉，“虽说牧从事只是监管，可御膳房里的宫人们只会做菜，这做药膳的具体步骤她们还是得听牧从事的，牧从事也是有机会接触到药膳的。”
跪在地上的牧轻挽闻言，道：“太子此言不虚，微臣实话实说，在药材鸡汤下锅前，微臣的确碰过。这点无论是御膳房里的宫人还是太医院里的太监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慢慢抬起了脑袋，眉宇间一抹正色，“可天芙公主碗里的这毒分明是在装盘后下的。”
牧轻挽有力的回答逼得太子噤了声，而这时正好刚离开的太监带着一帮宫人前来。
容离适时出声，“究竟是冤枉还是真是如此，还是先审问他们后再定夺吧！”
“皇上，当时在御膳房的宫女们都在这里了，端盘的宫人们也都来了。”那太监回道。
楚皇威严并驱的望向她们，加上这里出了事本就叫她们忐忑不安，这会儿看到通身散发出一股气势的楚皇，叫这些宫人们吓得跪在地上的两条腿止不住的打颤。
“你们说说，当时帮忙做药膳的都是哪些人？”话音刚落半秒，又补充，“欺君怎么治，你们是清楚的，都给朕实话实说！”
只见这些人中，不少人吓得傻了眼，半晌没出声，这些人的反应也能够让人判断出她们就是做药膳的宫人。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稍稍胆大些的宫人弱弱出声，“禀皇上的话，帮忙做药膳的总共是四个人，除了奴婢外，还有萍儿，芊芊，小蝶。”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司乐中途插话。
那宫人一直低着头，“奴婢采灵。”
“天芙公主面前的那碗药膳又是谁端的？”楚皇问。
采灵不再回答，却是边上的一个小宫女颤着声儿答，“是——奴婢。”
她们等着楚皇接着询问，可楚皇想了许久却是脑袋一片空白，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问，他心头一空，瞬间被烦闷占满，他烦闷拧眉。
皇上这是怎么了？牧轻挽抬起视线快速的瞥了一眼。
气氛刹那冷下来，不止牧轻挽等的忧心，时间的流逝让这些宫人们更是慌到了极点。
“容丞相，你来问。”楚皇道。
“是——”容离点头。
在这些宫人们面前踱过来，又踱过去，在转身第二次踱过去时，脚步停顿，“做药膳的那段时间里，除了牧从事和墨文，你们方才可看到有别人进过御膳房？”
回答的还是采灵，她想了想，“的确是来过四个人。”
容离眉梢上扬，“谁？”
那采灵心里挣扎的很，濮阳让她们把药膳给倒了的事，她们都清楚知道，在他们看来，濮阳和牧长玥都是贵人，若是说出来同时得罪了两位贵人，这两位贵人暗中来报复她们，只怕她们会小命不保。
“还不快说？”楚皇见状忙出声。
那采灵就要开口之际，一声淡淡的而有力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本王知道。”
众人看去，只见一直跟在摄政王身边的不声不响的年轻人站了出来。
楚皇拧眉，濮阳是夏周人，这事里他也插一脚，就是三个国家的事，这事处理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濮阳的回答倒是阳光的很，不用别人问，他自己全盘托出，“本王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便是牧从事的大姐，至于旁的，本王倒是不清楚。” 丞相夫人要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