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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

明传奇志之肆羽易天记 代安澄 11414 2021-04-0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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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该安寝啦。”

  “嗯。”

  二人离去已久,刘璟依然凭窗而立。

  “神机通天,预伏妙法”……那名徐姓少年,这点倒确没看错。

  二十年前,长兄刘琏因胡惟庸而死,父亲似隐隐已有预料,不然不至于在临终时嘱咐自己——“不袭爵,长保安”。当年的开国文臣,李善长被夷三族,胡惟庸株连蔓引三万余众,宋濂子孙获罪,自己客死异乡,竟也唯有他们刘家,富贵虽然不再,总算生息绵延。不知该说是父亲的先见起效,还是妥协使然……

  刘璟长叹一口气,手指摩挲着案边一本封页无字的旧册。夜风骤起,翻乱内里各种怪图异文,无论怎么看,都如同孩童的信手涂画。

  “帝星北巡……”

  无功而返。

  张之焕见天晴怏怏,心里陡生一阵空荡荡的内疚。却不知她正在想什么。

  刘伯温孔明再世,多智近妖,比起其首徒席应珍,是张全一更为钟爱的高足。虽然看着晚景凄凉门庭冷落,但细细究查下来,开国功勋中武将就不说了,文臣中只他这一府恩眷仍在,一身清白,香火延续子孙平安。这是巧合?还是刘基的布置?

  如果后者,他之前一定向两个儿子授意过什么。次子以礼推让不愿袭爵,长孙辞之不过,受封后再以奉亲守墓休致归田,看似合情合理,忠孝两全;从此刘家远离朝局中心,恰好躲过了四案之祸……

  那么,刘璟至宣府做藩王长史,会不会也是刘基的意思?宣府……莫非?

  不会不会,要是十九那里有金匣,刘璟一定知道。他为人刚直,方才如何能那么坦然地撒谎?况且,刘基算无遗策,深谙天机,不应是会做那种篡主妄想的人,要金匣也有害无益啊……

  “真是抱歉天晴……怪我出的馊主意,害你白跑一趟了。”张之焕叹声道。

  “还真不白跑,起码知道刘长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看来皇上那里,他很可能也是一般的说辞,这样就不担心其他人会捷足捷径,从他这里突破,比她先找到最后一个金匣了。“况且,刘长史都说了,诚意伯多年前已经解了凶谶,那你的太孙殿下,也可以放心啦。”

  “什么我的太孙殿下。”张之焕被她一逗笑了,“难道还有你的燕王殿下么?”经过这段时日,他已经能很自然地拿两人的关系开玩笑了。

  “哎~真是我的倒好了,那我就有钱,能再买一幅前赤壁图赔给你了。”天晴嬉皮笑脸,心里却郑重感激。张之焕见刘璟喜欢,非要把那幅赵希远真迹送给他,为的自然是替她善后——像两个晚辈造府登门的琐事,刘长史回宣府后便不必与谷王相提了,徒惹叔侄见疑。

  “这点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张之焕道。

  天晴不应话,转身从车厢角的包裹里拿出一卷纸来。

  “这个给你。”

  张之焕接过展开,望见当中所绘,不禁喜上眉梢。

  “这是……我么?”

  “难道还能是我么?”

  “是你画的?”

  “难道是张大人画的?”

  “谢、谢谢……天晴,我好欢喜,真的!”

  “真的?”

  “真的!”

  “那也不枉我被人笑啦……”

  “谁笑你?”

  “你不就在笑我?”

  “我哪里有笑你?”

  “你眼睛、眉毛、鼻子、嘴,哪里不在笑我?”

  两人一路反反复复说着无聊话,到了存义坊楼牌下,竟都浑然不觉,只道今天时间过得快到出奇。

  “啊……老师。”

  恰时迎面走来一人,张之焕乍看见身影,立刻止了和天晴的笑闹,肃容作礼。

  原是方孝孺刚刚自城南讲学而归。天晴一看张之焕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跟着向他作揖,抬起头来才细瞧了两眼。见他中等身材,看上去就是一位温和平实的长者。

  “既是文耀的朋友,不如留下便饭吧……”方孝孺笑得慈爱。想来朴厚如他,绝想不到自己的门生会和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在外鬼混一天。“便是上了更鼓,寒舍尚有留客之席。”

  此话一出,连张之焕都有些面皮发僵。留宿什么,也未免太过了!虽然说他……

  “呃,老师,学生这位朋友……”

  “哦不了,晚辈还同另一位友人有约。容日再来拜访方先生。”天晴向二人拱了拱手,便一笑告辞了。

  “看上去真是个和蔼的好人啊,真的不能提醒他一下吗?朱棣要造反的事肯定不能说,那只能想办法让他辞官回老家了。可,现在他也没做官啊,总不能先把之焕好好的工作给搅黄了吧……”

  天晴回到别馆时,犹自带着这副纠结思索的表情,被来接应的花姣一把推进房里。

  “嘿嘿……是我不好,一下子忘了时辰,让你为难啦!”天晴立刻道歉,“你本家有没有疑心啊?”旁人都不知道花姣姓沈,只叫她花姑娘,天晴便打趣,说她是老花本家。

  那一日天晴自称为国公爷医旧疮大耗精力,回了馆中就连睡三天,其间进进出出侍候的只有花姣。路过的下人们时不时听见房中两人高高低低说话,声音俨然是花姑娘和徐娘娘,虽然心有困惑,可也不得不信。

  花姣面无表情:“老花疑不疑心,都碍不了王爷疑心。你在外头做正事也就罢了,可别……”说到这里,却自己住了口。

  “可别什么啊?”天晴歪着脑袋嘻笑,想逗她说出些“光顾谈情说爱”、“被男人迷晕了头”之类的怪词来。不料花姣却叹了口气,郑重道:“可别被人骗了。”

  天晴大乐:“被人骗?我有什么好骗的,骗财还是骗色?如今你不怪我骗别人,反而担心我被人骗?花姣啊花姣~”

  花姣不再理会她这茬:“你先前说后天要下苏州府去,我已让老花备好了车子。你若有什么变动,我就说你还要歇一歇,再支会他。”

  “不变不动。”天晴道,“我们照计划,去苏州~”

  ……

  魏东掏掏耳朵,洋洋伸了个懒腰,拖着步子继续沿观前道走下。

  自从撤销了亲军都尉府,再没人跟着点头哈腰,油水活做梦别想,破差事却没见少过。今天更好,堂堂原锦衣卫千户,要陪着两个小娘们逛街。看她们逛完了头面铺水粉摊苏绣坊,又走进一间版画店——这个他能逛!

  魏东亲自上阵,摇头晃脑走进铺子里,佯作观看挑拣,将旁边对话的声音楚楚收到耳中。

  “我们云星斋的版画,在全苏州城都是有名的,就整个苏集商会里,也是绝对头一家!北边来的客人,每回到年中就开始收货了呢,夫人真赶了个巧~”

  “掌柜的你莫骗我,听说苏集商会只有四部,可没一部是做版画生意的。”天晴道。

  “夫人有所不知了,自从沈三公子来了苏集,现在苏集可不止四部啦!我们云星斋是艺部的字号,城东的琳宝斋夫人应该听过吧?也是我们苏集艺部里数得上的~”

  “嗯……你这版画样子是挺多,可论质素,就平常了。”天晴半应不应,摇头道。

  “这种货色自然入不了夫人法眼了。夫人随小的移步内间相看。有一套《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可称得上是本店镇店之宝……”

  此时前门后院、东南西北的窗户都被盯个密不透风。魏东跟手下交换了一瞬眼色,继续于堂里守着。不过一盏茶功夫,便见两人说着“你们商队去时,多带上几套好的来,我和其他夫人们再挑挑”、“一定一定”,沿楼梯迤迤而下。

  魏东初不留意,余光一瞥,却见一个粗衣小伙计低着头,轻悄跟了下来。心念一动,正想上前拿问,一道粗壮身影不知从何处闪出,捏住了那伙计的上臂,嚷嚷道:“做什么那么久?捂着什么东西,怕大爷买不起么!”

  伙计慌张抬头,吓得头巾也震掉半边。魏东定睛一看,癞痢头,左边脸上生着一颗大拇指甲盖那么大的长毛黑痣,下巴几根胡子稀稀落落,跟他整个人一样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正是庞掌柜的侄子小癞三。手下有新来的不明底细,暗喟“真是个丑小子,这副尊容,难怪走路要低着头了。”扭过脸不愿再辣自己眼睛。

  丑小子在那壮汉的手掌里挣扎,嗓音破锣一般:“哎哟哟痛——小店这些货色,哪一件是大爷买不起的?只是大爷要的是《刘海戏金蟾》,最好那版是去年做的,过年时新货一压,拿出来费了些辰光,还请大爷见谅!大爷松手、松手哈……”

  壮汉把他甩到一边,拿过他手中版画一瞧,眉花眼笑:“呐,这种的才像个样子!之前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大爷慧眼,这是小店的老板,也就是小的叔父,特地从桃花坞墨浪居士那里订来的版子,拿来送礼最好了。那位居士就是去年钱塘江观潮被卷走、啊不,仙游去了的那位,这画可是绝版了,别说全苏州府,就是全江南,恐怕也找不到第二幅了……”

  魏东冷笑一声,冤死鬼作的画,哪个冤大头会买?你当这大汉傻子不成?丑癞三嘴笨还话多,怪不得如今都娶不到媳妇儿!自己刚才也太疑神疑鬼……心头一松,抬目见从人已发了暗号,那徐氏娘娘和侍女出了店门,径直往驿馆方向去了,不再犹疑,转了个身便绕道追上。

  ……

  苏集商会总部后堂。

  “惜敏。”

  瘌痢头阿三拂面一掀,假头皮、黑痣和乱须都撩在一旁,只见其下肤光温玉,青丝如缎,俨然是苏集当家“沈智”的容貌。

  “会长!”付惜敏大惊,环顾一遍前后左右,确信没有旁人,才上前道,“你老人家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你来信说最近有人鬼鬼祟祟在商会周围盯梢,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没?会中近来情况怎样?”

  “就是那日郭姑娘出门,有被人搭话,隐约是要打听沈三公子的事,除了这些,别他倒没异样……其实商会一向循规蹈矩,出门带货证引俱全,就是上门来查,也不怕甚么。所以属下才在信中写,会长无须挂念,要能手书一封,说明个中缘由当然好,实在不行,也不妨碍。哪知道会长还是亲自来了!”

  “京中有位大人物,怕是因为苏集最近风头太盛,对我有点误会。今次我就是来处理这事的,过阵子应该就好了。你让大家放心,勿要一惊一乍,表现像平常一样就好。”

  “是,是。万幸有会长出马!”这跟付惜敏猜想的也差不多,听闻沈智已经出手,心中大定,不过……“呃,还有一事,不知会长可否听闻……”

  见付惜敏支支吾吾,一副碍口识羞的小娘子样,天晴颇不耐烦:“没听闻,你快说吧!”

  “……是,是关于那马家小姐。”

  “马心蕙?她不是说要参加入宫秀选么?”这次倒没见着她人。天晴听惠妃提过一耳朵,他们进城时,洋洋洒洒一百零八个姑娘恰好住在寿昌宫待选,她心虚没好意思问马心蕙在不在内,暗想反正在不在都应该碰不到吧!

  “啊——原来如此。”付惜敏展颜笑道,“那会长一定也听说了,经过了总共六轮海选、复选、宫选、再复选、半决选、总决选,马小姐已经跻名最终三十二位待选秀女之列,属下还道会长没听说,未置后手呢!”

  天晴吃了一惊:“那、那她就有三十二分之一的机率当上太孙妃、以后就成皇后了?”

  “是呀……”对面反应显然是刚刚得知,付惜敏见之心又一紧,“这、怕只怕……”

  怪不得付惜敏吞吞吐吐不敢说,原来怕的是马心蕙万一哪天母仪天下,记起旧爱情仇,会对商会不利。天晴心里纷乱,摆摆手道:“瞎担心什么,就因为我拒婚,她才有这么好机会,能飞上枝头。谢我都怕来不及了,怎么会来报复?”真正的念头却是——到时太孙出逃,他的妻子要何去何从?是跟他一起走,还是……

  她从不追问士聪这段历史,此刻却有些后悔,如果能知道的多些,起码不至于这么不安心。

  “嗯,嗯,会长说的是。”付惜敏则想,曾经差点上门提亲的事,马老爷无论如何不可能与外人说起,那天下间也就马家父女、会长、商会四部几个元老和陆竞知道而已。

  聪明人心照,马小姐就是选不上太孙妃,有了“终选秀女”的身价,也一定能结一门好亲。只要马家不来找商会麻烦,从此大家就一刀两断各自装傻;如他要挟私报复,苏集也不是真无反击的办法。

  “还有……长春那位石络石大人,得了急病,突然去世了。新来接替的蒋大人,前日已到了任上。汤宪去送熟铁的时候,有拜会过。那蒋大人见礼从天降,倒不嫌晦气,高高兴兴收了。”

  “那是自然,否则石大人的课额少不了落到他头上,他也愁啊。”天晴嘴上应和,心中又惴惴起来——石络得了急病?这么巧?

  ……

  天晴自后门出了会部,又成了癞子阿三的模样,没走两步,便给在版画铺吵闹的浓髯大汉一把捞住,拉进巷子。

  天晴也不挣扎,瓮声道:“客官这次又看中什么绝版货了?”

  大汉将她一放,哈哈一笑:“绝,真绝!绝对是天下第一的丑货~知道你丑,可不知道你能这么丑,应该多亏了沈姑娘的妙手吧!”

  “阿穆少爷也不差啊,好好的漂亮脸蛋,给化成这副五大三粗的模样。一定是宁王殿下怕阿穆少爷人中龙凤,走到哪亮到哪,才叮嘱盯梢时务必要仔细乔装,免得给人认出来吧?”

  阿穆浓浓的长眉扬了扬:“你就不谢谢我?这次你在皇城那么招摇,除了宁王,保不齐还有哪几个王正盯着你呢。”

  废话还用你来说。天晴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阿穆少爷不好好帮宁王盯着,也不拆穿,反而上来解围,又是什么想头?”这点确实古怪,适才情况,如果那个探子真拿住了她当场逼问,就算她有自信能招架,尚未离开的花姣和乔装成她的郭碧瑶势必会心急露出马脚,到时功亏一篑。

  就因为穆华伊大吵大闹,花姣她们回头观望才不显得古怪,见她平安过关,自然就会及时离开,不至于让那几个经验老到的锦衣卫起疑。

  这家伙这么好心帮她,要说是心血来潮兴致突至,打死她都不信。

  “就当让你欠我一份情吧。你也知道阿穆少爷我,向来是有债必讨的~”穆华伊邪邪一笑。

  天晴心里一震——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金匣羽印的事?可宁王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他,难道是他打听来的?还是他注意到了阿赤烈的金匣……表面却皮笑肉不笑:“可要请那阿穆少爷继续大力支持、多多回护了,不然我丢了这条命,就是想还债~也有心无力了。”

  “还真看得起自己!谁要你还,我不过是看在……”

  “天晴。”

  穆华伊话未说完,一清冽的女声响起。两人循而回头,天晴惊喜;“花姣?你把那群家伙甩了么?”

  “他们看两个女的都回了驿馆再不出门,自然不会留心粗夫打扮的小卒子了。”花姣见店铺那汉子说话神气,已猜到他是谁。怕天晴遇上麻烦,送回了乔装改扮的郭碧瑶,她就来会部附近逡巡,果然撞见了二人。

  “沈、沈姑娘……”穆华伊一见她,就两眼发直,笨口讷言说不囫囵话,天晴暗暗好笑。花姣恍若未见,睬都不睬他:“你的事办完了,便回去吃饭吧。”

  “嗯~总不能再关门大睡一天,只跟你一人照面。”天晴上前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很快松开。

  花姣快速替她卸了假头皮、假黑痣,乌发利落梳了个髻,盖上襥头,天晴便成了同花姣一般的驿卒模样。两人并步向外走去,扔穆华伊独自留在那里,好像他全不存在一般。

  “诶!沈姑娘?”穆华伊开始只痴痴看着,眼见她要离开,才忍不住追步上前。

  “阿穆公子,你我有言在先,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现在公子要反悔么?”花姣沉声道。

  “不,不是!我绝不反悔,我只是……只是想……想……”他“只是”、“想”了半天,仍旧没说出只是想干嘛。天晴见一向游刃有余的他这般胆小紧张的样子,居然有些可怜他了。

  花姣的心肠却比她硬:“等公子想好了,再来指教吧。”说着又拔步要走。

  “那我可以再找你吧!你说我想好再来,就是可以再来找你,对不对?”他问得呆傻,天晴大乐,花姣仍自毫无表情,不发一言,走得却更坚决了。天晴回过头,给穆华伊比了个打气的手势,嘻嘻哈哈跟上。

  “他要你做什么事啊花姣?”

  “没什么事。”

  “说啦~说啦~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花姣气笑:“起开!一个大男人,靠在一个老爷们肩头撒娇,外人看到成什么样子,还要不要乔装了!”

  “那你就快说给我听啊!”

  花姣无法,只得道:“他让我告诉他名字。”

  “啊?”天晴惊呆。看情形,应是穆华伊让花姣做一件事,之后便答应不再同她啰唆捣蛋,然而这件事,居然只是——告诉他名字??

  花姣知她所想,自己也奇怪:“你总说他心思机巧,八面玲珑,我看却是疯疯癫癫,不知所谓。”

  所以说恋爱会让人变傻嘛!天晴这时候真想叩谢上苍,赐予花姣这样的美貌。不过看来这阿穆对花姣倒确有几分真心实意。这么想想,天晴对他少少有点改观了。诶,忘记问他了,阿赤烈怎么没一起来?知道他不是乔装撒谎的好材料,打发他先回卫所去了吗?那他有金匣的事,宁王到底知不知道了?

  穆华伊一路走回客店,思绪泛泛,临行前和宁王的一番对话又浮现脑海。

  “你们二卫的忠心,本王向来清楚。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阿赤烈为人虽然热忱忠厚,却已着了那个妖女的道,如今怕已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了。阿穆少主,可千万别再叫本王失望了!”

  “穆华伊谨领殿下吩咐。”

  “嗯。沈三和果尔娜,都出身云南,两人又多多少少跟苏集商会瓜葛,依你看,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殿下要想知道,倒也不难,派人到云南查访一次,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可燕王在那里经营多年,与沐晟最是要好,一个不小心,只怕打草惊蛇。”

  “这样的事,找一个有能力、会应变、又可信可靠的人来做,方可保无虞了。”

  “那——本王交给你如何?”

  “属下定不负殿下嘱托!”

  ……

  “英雄难过美人关,呵……”穆华伊自嘲一叹。

  美人是美,英雄,却算不得怎么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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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晴很快要回北平了~宝宝们有没有收心呢~? 明传奇志之肆羽易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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