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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的贼(一)

明传奇志之肆羽易天记 代安澄 11010 2021-04-0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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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下午,大宁永宁门居然破天荒大开,宁王护卫首领许辰都督亲自出门恭迎,延请燕王与扈从入府。同一时间,三队快马携着朱权“速至大宁”的亲笔手令急急奔出北门,径往泰宁三卫所而去。

  如此便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宁王已经决意与燕王合作,对抗朝廷,甚至为此叫集手下最强骑兵了。

  “这是宁王的敕符同旗牌,有了它们,殿下便可号令大宁精兵铁骑,莫有不从。”宁王府里,朱权并未露面。唯有天晴在见到朱棣后,双手将敕印令旗令牌递上,呈于他的面前。

  她还真的成功了。朱棣默然接过,却一眼瞥见了她脖间那道细密红痕。

  “这是怎么来的?”他目光微凝,伸手想去触及,她却堪堪躲开了。

  “没什么。不要紧。”

  朱棣当然猜得到其中因果。“十七挟迫你了?”

  天晴微笑耸了耸肩:“本来就是我逼他,他再逼我,两相抵消,也谈不上谁挟迫谁。”

  想见一下当时的情景,朱棣忽而心中突突,余悸难平:“你也太大胆了些!十七煞名昭彰,就是鞑子在战场上见了他,也要闻风而逃退避三舍。真把他逼急了,你以为他不会杀你吗?”她无法杀人,不论如何虚张声势,不论对方如何进犯相逼;光凭这一点,在和所有人的对峙中,她已天然落了下风。

  所以他才和她爹一样,无管她身体如何状况,都不允许她出战,最好连观战都不要。

  “我以为不会。”天晴语气疏淡,“当年朝鲜国商队闹出风波,宁王为了平息物议,在长春府遣人四处生事,转移视听。可无论巨盗案、逆伦案,都只见人伤,不见人死,无疑是受了他的指示,才这样有分寸。这个人知晓轻重,不会随便取人性命的。”

  她还不能说,朱权明明早已对张恩灵生情,可就因为太孙的缘故,不仅未曾亲近妻子以市信,反而长时来都刻意疏远——他的内心有多骄傲自持,可见一斑。这么有底线的人,怎么可能会蛮干胡来?“况且,以当时的境况,宁王内有忧外有患,一剑杀了我,再出城和殿下对抗,于他一点好处没有。他顶多吓唬吓唬我罢了,怎会真的动手呢?”

  天晴却不知,她话间提及旧事,竟勾得朱棣心中一痛。

  在她眼里,朱权绝不是嗜杀之人,而他是。她的潜词没有说出,他却心知肚明——像十七这样的人,始终留有一念之仁,无法披荆斩棘,屠戮出血腥遍地的帝王之路;而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却做得出,做得到。

  她为他犯险,为他付出,说什么“不急强攻”,与其说是为了助他,不如说是为了别人——

  她并非想他赢,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死。

  想到此处,朱棣不禁暗恨:就因为我在你心里卑污不堪,你才总顾念他人,远胜于我,对吗?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难道本王为人处世,还用得着你来肯定么!

  “自作聪明。你以为十七交出了敕印旗牌,就束手无策了吗?他可不是你这种蠢货!”朱棣一把夺过她手中物事,回头又道,“朱能,你留下看着她。”便打马与从众驰回了永宁门大营。

  “咿?娘娘立了如此大功,殿下怎么还不大高兴?莫非是听娘娘说了宁王两句好话,殿下吃醋啦?”朱能怪道。

  天晴白了他一眼:“眼下我们仍在人家地盘,得到大宁兵权又如何?带不走,等于白忙一场。殿下为此忧心,朱将军倒还有心情乱开玩笑?”

  朱能咂了咂舌:“是末将说错,说错了。呃,娘娘还要进去找宁王吗?”

  “自然要啊。你没听殿下说吗,宁王还远没到束手无策的时候呢。”

  宁王府后廷。

  “四哥已拿到旗牌,安安稳稳出了永宁门。阿札失里他们接信后,该会立刻赶来听候。我也已修书立誓,与你们共同进退,决不会兵攻北平,更不会入京勤王——你还不去救张恩灵,到底在等什么!”

  天晴抚了抚衣袖坐下,平平回道:“再等至多半个时辰,恩灵她自己会醒的。”

  朱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那只是安胎药罢了。”天晴解释,“恩灵说她近日身体懒怠,一动即倦,我为她切了脉,知道她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可能因有下血之症,她才没有察觉。近日来,她为殿下的前途神思忧结,休养有匮,体质亦随之虚孱不稳。我为她配的药是独门秘方,可助她安气凝神,让她的身体在睡眠中调理气血,事半功倍,醒来状态便能大为好转。唯一的不足,是这期间她的睡意极沉,无法被外力叫醒,形如昏迷。”

  朱权似信若疑,紧紧地盯着她。

  “殿下要是不信,我可以和殿下一起,在这里守到她醒转为止。”天晴道。

  “你怎会这么好心……”朱权皱起眉头。

  “张恩灵是个好女子,殿下可许之深情,我为何不能对她好心?”

  朱权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其中寻找出哪怕一丝虚弱或游移的痕迹,却无果。

  他真是猜不透她。

  “呵……本王就这样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早知如此,就该赌上一赌!等恩灵自己醒来,你便再无胜算了。”他叹道。

  “可殿下等不了。所谓关心则乱,殿下最不愿的,就是眼见杨妃娘娘、恩灵和未出世的孩子有失。三人相加,无论如何,殿下都不会为了胜过我,冒险一赌的。”天晴道。

  朱权哼笑一声,摇了摇头。“千方百计,我到底还是赢不了你……”

  “殿下并非赢不了我。”天晴停顿片时,一语之内,似有千言。

  “殿下,是败给了自己的真心。”

  朱权循声看向她,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般。愣怔一瞬,忽然发问,那么突兀而又顺理成章——

  “金匣羽印……都被你找到了吗?四哥已经得到秘宝了?”

  “……还没有。”天晴轻轻摇头。

  朱权似已有预料,点了下头,喟道:“确实,若已然得到宝藏,你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只是徐天晴,若你以为有了我大宁精兵泰宁三卫,四哥便胜券在握,那你就错了。”

  “我知道的。”她的笑容穆如清风,“但还是谢谢殿下提醒。”

  ……

  金陵,瑞安公主府。

  见千尊百贵的妻子手中端着什么袅袅走了过来,张之焕赶忙释下公文,起身去迎。

  按照常例,出嫁的公主只在婚礼仪典当夜留宿公主府,翌日就要住回深宫殿宇,除非另外请旨,否则与驸马只能定期在皇闱内相会,颇有点牛郎织女的意思。但瑞安是先帝最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实不忍心让她生生捱受夫妻分离之苦,故而在她出阁时就给了恩示,允许瑞安与张之焕长住公主府内。两人便依旨,双双在这府中过起了婚后的小日子。旁人眼里的他们,实是一对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驸马这些天政事劳累,我煮了银耳莲子羹,聊作犒慰。当中加了一些滋补的食材,不知味道怎么样,且尝尝看吧!”瑞安盈盈浅笑递上碗盅。张之焕略一点头以示敬谢,双手将它接了过来。

  “这等小事,实则让下人去做就好,公主何必亲自费心呢?”虽是自己的妻子,但对方既是先皇爱女,又是新帝敬重的小姑姑,即便知道她对下也从不拿公主架子,每次和她说话,张之焕还是保持着婚前的恭敬语态。不过瑞安她确实温柔贤惠,体贴可人,和那徐天晴是全然不同的……

  徐天晴……

  他的心绪神丝又恍恍勾勒出那个人的样貌,用匙勺舀了一口甜汤送进嘴里,竟然完全没注意出味儿来。

  “好喝吗?”瑞安似乎没察觉他已走神,俯着案几,手托香腮,殷殷询问。

  “好喝!”张之焕很快返还到眼前现世,用极具说服力的笑容回应她。

  瑞安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好像功课得到了褒奖的孩子:“太好了!因为第一次做,尝的时候我还觉得冰糖多放了些,怕太腻,你会不喜欢呢!”

  “味道正好,不甜也不淡,又如丝润滑,美味得很!如果公主不嫌麻烦,明天也能做给我吃吗?”张之焕不想扫她的兴,继续眼含笑意地鼓励她。

  “当然了!我还会学其他的,菜肴甜品点心,一样一样做给你吃!”瑞安拍着手,开心得像个稚童一般,眼中流光满溢。张之焕也不禁被这份纯粹无瑕的喜悦所带动,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不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秀丽如画的眉眼微微垂落,“驸马一直那么忙,我唯一能做的却只有这些小事杂事,半点无法替你分忧……”

  张之焕放下碗盅,把她的手握在怀里。“你在这里,安全快乐,已经是为我解忧了。”

  瑞安被他的情话撩得心漏一拍,脸红到不能自己。所受的礼教告诉她,这时候妇人家应该赶快撤手,羞赧回避,但她却一点不想挣脱他,只想沉沦在这份温暖里,直至融化……

  “文耀……”她不再叫他驸马,而是含情脉脉地喊他的字。

  “怎么了,素华?”他同样以她的名字回应,满目温柔缱绻。

  “原本我最羡慕的夫妻,并非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而是如四皇兄和天晴那样,说说笑笑,亲昵无间的,相处起来就跟好朋友一般自然……但自从和你成亲,我竟一点也不羡慕他们了~”

  张之焕眼睫一振,目光徐徐冷却,内里的暖意凝结成一层寒霜,握着她的手也稍稍松了力度,但并没有放开。

  “像他们这般的朝廷逆犯、世间瘤赘,野心勃勃其罪当诛。就是再恩爱亲昵,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可是……不管我怎么看,皇兄先不说了,天晴绝不像皇后所讲的那样,是什么妖女毒妇,更别说谋害自己义父了。她毕竟是皇兄的妃子,很多事情不得已而为之,也只是想……想维护自己的夫君而已吧!”如果换成了她,为了深爱的丈夫文耀,她也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会做。

  就像母妃,为了父皇,连死都无惧无畏……

  “瑞安!”张之焕将她往自己襟前一拉,手中的握力不自觉加重,令她生疼,“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谋逆就是谋逆。无论是燕王还是徐天晴,等着他们的都只有一条绝路!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无妨,对外,绝不能显露丝毫对他们的同情袒护,这样只会让你身陷险境,你明不明白?”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如此威严肃穆,让瑞安油然觉得既陌生,又敬畏,不由像被什么驱动似地稳稳点头。

  “我明白了……文耀。”

  ……

  五天之后,泰宁三卫按宁王所令,各领一千五百精骑奔赴大宁,在北门郊外结帐扎营,听吩待命。

  “娘娘尊驾来访,是有什么指教吗?”

  兀良哈卫骑营主帐内,脱儿火察昂然对着眼前来人,口吻平淡。

  天晴笑道:“大人何必说的那么生分?您就像以前那样,叫我阿望好了。”

  脱儿火察看了她一眼,很快把目光转过。他当然知道她就是两年前那个汉人游医刘齐望,他的小孙子苏赫巴什是她接的生。后来她“死”了,阿赤烈在同一天知道她不是阉僮而是个女人,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

  然而一年后,他从穆华伊那里听到了更不可思议的消息——这个真名叫徐天晴的丫头做了燕王的小妾,再过了几天,她又一跃被晋成了次妃。据说之前他不在部中时,她还来看过兀兰和苏赫巴什一次。

  按兀兰的转述,大雨那天她在山中迷了路,兜兜转转被燕王的人救下,而后进了王府,得王爷青眼,平步青云成了王次妃。阿穆那小子却说,这丫头是个死不掉的妖怪,是燕王特地安插在卫中的奸细。

  脱儿火察最终选择相信兀兰的说法。谁都知道,阿望是被阿赤烈生拉硬拽才来的部里,成天跟着要生孩子的婆娘转,能打探出什么情报来?除了兀兰的解释更加合理,她实打实成了燕王的女人,阿赤烈就不会继续犯傻,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不过,和眼前要对付的问题相比,究竟谁对谁错都无所谓了。听说,这个丫头耍诡计拿到了宁王手中的兵权。宁王已经遣书给他,指示对她要先假意迎合,再找机会将他们燕王府一网打尽。只要拿下了燕王朱棣,朝廷必有重重有赏,兀良哈卫也可以代替泰宁卫成为三卫之首,好处颇丰。

  “娘娘终归是娘娘,阿望也不是娘娘的真名,要是再像以前那样随意称呼,只怕不大妥当。”脱儿火察道。

  “犹记得当年脱儿大人英雄豪迈,怎么如今,倒在意起这些小节来了?莫非是跟随宁王殿下久了,也习得了汉人的迂腐?”天晴微笑道。

  脱儿火察平平道:“泰宁三卫都归宁王殿下统领,这是朝廷下的圣旨,不跟随怎么行?宁王殿下说什么,咱们自当听从。宁王殿下要咱们听谁的话,咱们也自当遵命。”他虽然老成持重心思深,却实不擅长拐弯抹角的汉人话术,径直就和她说了结论。

  “那——宁王殿下要是叫大人先假意遵命,等到了北平再将我一干人等拿下,连人带城交予朝廷。大人也一定会照办的了?”

  脱儿火察吃了一惊。他早料到,这小丫头既然能叫宁王栽跟头,肯定不是简单角色。但宁王送信之事十分隐秘,连阿赤烈都不晓得,她怎么会知道?

  “哼……这可莫名其妙,不知——娘娘何以说出这样怪话?”脱儿火察道。

  “大人还想瞒我,就证明确实准备照宁王说的办了,对吗?也难怪大人了~兀良哈卫人才济济,大人的儿子还是草原第一勇士阿赤烈,可泰宁卫那老狐狸阿札失里,却总拿腔拿调,端着指挥使的虚架子,压人一头。他儿子克贡鲁台更是成日拿了鸡毛当令箭,神憎鬼厌的。燕王爷现在已经是朝廷钦定的乱党了,泰宁卫又曾替他效过力……可真是天赐的良机啊!换了我是大人,也要趁机把他们翁钮特部连根拔了,自己取而代之,过一过当老大的瘾了~”

  怎么她每句话都和宁王说的那么像?难道这丫头真的是妖怪?脱儿火察背上冷汗直下。“娘娘,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谗言,才有那么大的误会?”

  天晴不再答话,直接将一纸信书丢了出来。

  脱儿火察囫囵一看,便道不好,眼珠一转,急忙申辩:“娘娘,这信是真是假还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收着过!”

  天晴一言不发,又丢出了一封回函,目光点着上面的字迹道:“一般人习写汉字,多从颜楷练起,可脱儿大人嫌弃楷书看着文弱,便只学了行书一种。这次与宁王所谋事关机密,不能让卫所里的汉人书记代劳,以免走漏风声,只能亲自挥毫。大人莫非想告诉我,这上面,不是大人的真迹?”

  宁王和三卫传递信息多靠驿马,偶尔也会用信鹰。可燕王一行就在城外,相比找人快马传信那么惹眼,宁王当然更乐意选择王府卫驯养已久、飞在高空来去如风的羽鹰了。

  但若论迅疾神骏,谁又能比得上天晴的海东青金戈?她一早就给它下了指令,不管从宁王府内有什么鸟禽南飞北往,必要截下拿住,带来给她,果然当天就看到了宁王的亲笔函授。天晴快速摹写一封,再将原件送至脱儿火察手中,待他回了信,又如法炮制。宁王说自己总赢不了她,其实她又何尝比他聪明?不过因为种种不公平的原因,知道的总能比他更多罢了。

  脱儿火察自知再难强辩,索性把心一横,猛抽出配刀,跨步直冲天晴而去。天晴从容侧让,抬脚一踢——脱儿火察陡感手腕剧痛,骨头几乎要齐腕折断,踉跄退了几步,才勉强站定,捂住痛处,青着一张脸看向她。

  天晴两手交叉,将头一偏:“大宁城外三万燕军,只听王爷指挥。大人以为,拿我做挟行得通吗?”

  脱儿火察暗叫一声苦,真能拿她做挟,当然行得通。起码能拖延一阵时间,等收到消息的部里儿郎赶来增援,和宁王联合……嗯?莫非那送消息的人,也已经被她截住了?

  脱儿火察猛然抬头,正对上天晴意味深长的笑容,心口一阵闷窒,下一瞬,已灰败脸色,黯然道:“你们汉人有句话,一人做事一人当。娘娘,阿赤烈、兀兰他们,一向都待你不错,我兀良哈部三千六百儿郎,八千妇孺老弱,还望你不要为难!”

  天晴收起笑意,长长叹了口气:“我正是顾念他们的情分,三卫中才选了先来和大人相谈。本来,大人和宁王的计划我都已知晓,大可设下天罗地网,诱使大人动手。到时您无地辩白,为了保全兀良哈部上下的性命,也只能俯首对燕王爷听命。但,我不想这么做。

  “大人本可以从龙之功,堂堂正正成为三卫之首。可但凡大人听了宁王的话,有所妄动,无论之后如何出力效死,王爷都只道大人是将功补过,用心不诚,再不会对大人委以重任。大战将起,兀良哈卫已不可能置身事外了。战场厮杀,难免伤亡,大人难道真愿意用部中儿郎热血,换一个这样的结果吗?”

  说话时,她的一双眼睛冲他炯炯望来,内里的光芒几乎能直透人心。

  无法质疑,无法拒绝。

  脱儿火察静默片刻,道——

  “臣下……愿听任娘娘和王爷差遣。”

  “阿穆少主?”天晴出了帐门,远远望见穆华伊面色如霜站在当地,不躲不让,笑嘻嘻便走了过去。“怎么想起来找我?是不是已经拿到了最后一个金匣,要和我对一对版,好一起去挖宝啊?”未等他回答,又道,“哦~那也不用来找我,去找白莲教护法天尊彭莹玉,应该更快些。”

  穆华伊冷冷一笑,挑了挑眉道:“我只不过借你那位师父的手,问你要三印用一用罢了,可没想过害你性命。而你现在,却是教唆三卫勇士一起帮燕王谋反——你是在叫他们送死!徐天晴,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自利!”

  天晴翻起白眼“呵”了一声,晃着脑袋道:“真没想到,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阿穆少爷竟还会关心起其他两部的人来了~”

  穆华伊哼了一声:“你少来!燕王本就把泰宁卫握在手里,要让他们听话很简单。脱儿阿恰能答应你,定是你又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过徐天晴,你给我听好,福余卫绝不会为你们燕王府卖命,你们生也好死也罢,我们乌齐叶特部——不掺和!”

  天晴冷笑:“阿穆少主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拔脚就走。

  “你又想耍一次把戏,去骗我额赤格?先过了我这关再说!”穆华伊拉开架势,就要动手。

  天晴上下看了他一眼。“想赢我,凭你?”

  此刻她的眼光就如暗夜里的头狼,寒芒凛凛。穆华伊不自觉竟已隐隐退了半步,好在气势仍然完足:“你以为能打赢你的,只有阿赤烈么?”

  “呵,我以为就算你和阿赤烈一起上,也不可能打得赢我!”

  “可真够嚣张的……”穆华伊一咬牙,待要上前。

  “娘娘,少主,你们还在这里争什么东西啊?燕王爷都已经和大人说好了!”海撒男答奚的亲信大酋土布申这时急急奔来喊道。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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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作者容易么,早早让泰宁三卫出场,就是为了此刻啊!,(?-A-?), 明传奇志之肆羽易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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