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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爷不缺钱,缺命 一兜赤豆子 6827 2021-04-05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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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武伏在屋顶上,掀开一张瓦,向下探听情况。

  在他从地牢回房的路上,见天风寨四处无数火把似游龙浮动,好像在找什么人,他悄悄留了个心眼,躲在暗处听了一耳朵墙角,才知原是钟灵想要偷袭石恨天,却不敌反被抓了。

  如此看来,这些拿火把的人极有可能是来抓他这个同伙的。

  小武一路隐匿身形,尾随着一送酒的土匪,来到石恨天的卧房,上了房,揭开瓦的同时,便听屋内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屋顶的兄弟,大可不必鬼鬼祟祟的,不如下来喝杯酒水?”

  小武闻声一怔,只一句话便能听出声之人,身手不凡,内力深厚,在他之上。

  朝屋中一瞥,见钟灵坐在一道宛若钢桩铁铸的魁梧身影对面,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下来。

  小武皱着眉,颇感奇怪,确仍旧很听话,一个闪身便立在了钟灵身后,拿询问的眼神看她。

  此刻钟灵浅笑盈盈的自在模样,不像受土匪头子的胁迫,再看这一桌的酒菜,在他来之前,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小武抬起眼,细细打量那赫赫有名,身量如山的土匪头子石恨天。

  古铜皮肤,威武雄壮。

  浓眉方脸上一道吓人伤疤从左眼眉骨直划拉到下颚,再加上一双如狼凶狠的眼眸,光瞧着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就能吓的小儿啼哭不止。

  不知为何,小武却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眼熟。

  狼眼含着笑意看他,石恨天拿了杯,朝小武一举,赞了一声:“好功夫。”

  石恨天见这后来的小兄弟,对他一脸防备,也不恼,他喊他下来,只不过是不喜欢被被人窥探的感觉,见钟灵拉了那小兄弟介绍道:“这是小武,随我一起来救人的。”

  他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知了。

  钟灵拍了拍小武的肩,示意他不必如临大敌。

  然而对面坐着的可是抓他家少爷的万恶之徒,转而又见钟灵脖间带着掐出来的青紫,小武的眸光瞬间凌厉,看向石恨天更是不善。

  钟灵见劝不下来,时间紧,她无暇解释,索性随他去,转头接着继续和石恨天做交易。

  “若石寨主能答应我这三件事,你所求我必应。”

  钟灵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石恨天那凶狠的模样吓着,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却在小武警惕、不安、火辣辣不满的眼神下,终归没有送入口。

  要说钟灵是怎么来到这石恨天的卧房,这要从小武溜出去探查唐安宴所在时说起。

  小武一走,钟灵一个人呆在房里那是左顾右盼,坐立不安,钟灵是个急性子,让一个急性子的人安安分分地等着,好比是将她放在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煎炸那般煎熬难忍。

  钟灵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实在静不下心,忽而想起来之前司南的怪异,便将它取了出来,想借此让自己分分心,别老想着唐安宴惨遭□□、可怜委屈。

  叫她诧异的是,司南在她念诀后,又一次飞快地转动了起来,震颤的勺柄直直定在了一个方位。

  司南如此大动静,意味着附近有鬼。

  想着双鱼白玉那仅剩的三分之一赤红,还有唐安宴不多的月余时间,钟灵一咬牙,蹑手蹑手,摸着黑出了房。

  一路躲闪,跟着司南指的方向走,直到偷摸溜进了一个亮着微弱的光的院子里。

  院子不大,却种着满满一片的翠绿植物。

  叶子呈羽毛状,钟灵瞧着觉得眼熟,蹲下,托着叶片闻了闻,味辛,微苦,带毒。

  她皱了皱眉,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刨开一株长势喜人绿植下的褐色土壤,便见它的根如自己所想,圆如鸡卵,皮黄肉白。

  竟是整片的土豆秧!

  钟灵疑云满腹,颇感讶异。

  土豆这东西是万历年间由番邦传入大祁,民间少见,唯有达官显贵可以享受这等稀有之物,钟灵也只在唐家的庄子上见过。

  没想到在这山头的土匪窝里,竟能看到这样一片数目惊人的土豆苗。

  转而想起天风寨,这些年也抢过不少显赫官员,如此一想,这好似也算不上什么奇事。

  她思索得认真,直到司南勺柄轻轻挪动了下方向,她才回过神。

  抬起头,便见整片绿油油,看着格外淳朴的秧苗之间,立着一身着妖冶红衣的姑娘,此刻司南的勺柄正直直对着她。

  但见那女鬼,青丝如瀑垂至腰间,微风拂过,墨发随同衣裙翻飞,似展翅欲飞的血蝶。

  女鬼似乎察觉到钟灵在看她,悄然转过头。

  迎着冷白月光,钟灵方看清她的容貌。

  未施粉黛,苍白没有丝毫血气的面上,神色明媚端庄中,还透着一丝傲然凌厉,腰间系着一柄长剑,通身洒脱英气,像极了睥睨战场的女将军。

  飒爽英姿,一时叫钟灵看痴了去。

  女将军发现钟灵久久凝聚在她身上的目光,双目似星,陡然绽出璀璨的光亮,眨眼间便飘到了钟灵的面前,万分惊喜道:“你能看见我!”

  钟灵惊诧不已,眼前这女鬼名为邢瑾年,竟是前护国大将军邢振海之女!

  邢大将军,大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铁马战神的威名,也叫钟灵如雷贯耳。

  他是帮着先皇打下江山,封了爵位的开国将军,在朝中威望很高,深得民心,然而却在十年前的那场祁关之战中丢了战神之名。

  那次大战明明是大胜的局势,却不知何故战神离奇落败,带兵弃城而逃,因此战败损失了祁关边城,圣上为之震怒,说邢大将军通敌卖国,故意战败,为此夺了他的爵位,取了他的封号,灭了邢家九族。

  那会引得好一阵轰动,谁都不敢相信,替先皇打回江山的开国将军,竟会卖国!

  邢瑾年那一年因为嫁了人,怀了身孕,并没有跟着一起去战场,直到传来战败的消息,圣上要大将军自刎,以死谢罪,邢瑾年顾不得身子重,立刻收拾了细软,奔赴边关。

  她怎么都不会相信忠肝义胆的爹爹、夫君还有兄长们,会通敌叛国!她要去找个真相,然而行至半路,便传来了圣上要灭他们九族的旨意。

  为了救出留在镇国府的娘亲,邢瑾年乔装打扮,隐姓埋名折回了燕京,然而......为时已晚。

  等她赶到之时,镇国府已是血溅满地,尸骨满堂,邢家自此只剩下她一人。

  面对一直在追查她下落官兵的紧追不舍,看着自己日渐大了的肚子,邢瑾年毅然决定先找个村子住下,等生下邢家唯一的独苗,便让她的暗卫带着孩子走,为邢家留下最后的血脉。

  而自己孤身一人要去寻找那次战败的真相。

  直至叫她发现了祁关之战背后的阴谋,邢瑾年尚未来得及给家人报仇,便先惨遭了毒手。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背负着血海深仇,她怎能死的瞑目?成为孤鬼后,虽日日跟在仇人身旁,却奈他不何。

  直到五年前,家仇突然得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夫君并没有死,是夫君改名换姓,回来替她邢家报了仇。

  她夫君便是这天风寨的寨主,石恨天,原名,邢小风,本是邢家的家将。

  而邢家的仇人,便是那被石恨天灭了满门的燕京大司马。

  原来祁关之战,正是因为大司马和工部贪腐,在铸造边关将士的兵刃上偷工减料,才导致了那一场大战的惨败。

  钟灵听得是一阵摇头叹惋,如此忠义之家,竟被这可耻小人所害了个家破人亡的凄楚下场,时隔多年洗刷冤屈,却是物是人非,尸骨早寒。

  转而又觉得疑惑,既然邢瑾年的血海深仇得报,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竟让她还流连人间这么多年,还不肯去投胎。

  钟灵见邢瑾年哭得悲怆,知她想起凄惨往事,情难自禁,需要发泄,想着收她进帕子里,让她好好睡上一觉,等她平复了心情,再问她愿望。

  然而还不没等她行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穿云裂石的威喝:“谁!谁在那!”

  夜色里的声如洪钟,吓得钟灵猛一哆嗦。

  邢瑾年惊呼了声:“小风。”

  “小风?”钟灵紧跟着重复了一遍,随即疑惑地转身。

  身后一脸上带着刀疤的魁梧大汉,跟座大山似得威压着,丝毫不给反应的时间,直冲她而来。

  刹那间,一只粗厚有力、满是茧子的大掌,狠狠掐住了钟灵的脖子。

  听着耳边邢瑾年焦急的呼唤,钟灵才反应过来,原来此刻扼住她咽喉之人,便是邢瑾年的夫君,邢小风。

  也是天风寨寨主,石恨天。

  颈间的手掌跟铁链似得,紧紧箍着,叫她喘不上来气。

  钟灵本能地掰扯着着铁臂,想要喊叫呼吸,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这铁汉面前就跟小打小闹地挠痒痒一般,是丝毫没让那铁钳似得手掌,松开半分。

  正当她觉得,她快要死了,恍惚间好像都能看见唐安宴咧着一口白牙,对她笑若初阳。

  颈间又是一紧,痛得立刻她回了神,邢小风颤着声,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边问还边摇了摇她的脖子,瞪着眼珠子粗鲁喊道:“你再叫一次!”

  钟灵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极了待宰的大头鹅,就算脖子伸得再长也没办法得到一丝空气。

  她真情实意地翻了个白眼。

  除了因为快要窒息厥过去,更是暗自对这魁梧壮汉感到无语。

  也不知壮汉怎么想的,掐着她的脖子问话,让她怎么回话!

  嗓子被掐得这般紧,任他怎么晃,也晃不出个屁来!

  邢小风也是后来才意识到这一点,终于在钟灵要晕过去的前一秒,松开了手。

  钟灵双脚落了地,揉着脖子,大口喘着气,头一回觉得活着真好,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里都是劫后余生的幸福。

  待钟灵喘够了气,她也没看那刀疤脸,反倒气呼呼地先和邢瑾年告着状,“你夫君可真凶!”

  邢瑾年讪讪地对钟灵抱歉一笑,邢小风见钟灵对着空气说话的神神叨叨样子,惊恐万状,环顾四周,确定只有他们二人,以防万一她跑了,伸手又掐住了她,力道还留有余地没有下狠劲,怒目呵斥道:“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究竟在和谁说话?附近的同伙再不出来,我可就弄死他了!”

  钟灵脖子再一次被掐着,虽然依旧能呼吸,可是疼啊!她几乎要气炸,掀着眼皮,朝邢小风冷哼一声,颇有唐安宴的倔劲,似笑非笑道:“同伙没有,邢瑾年倒有一个,弄死我?你敢吗?” 爷不缺钱,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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