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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爷不缺钱,缺命 一兜赤豆子 9913 2021-04-05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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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鬼面人警惕地看着唐安宴一脸得意,突然递过来的一粒不大不小,既不晶莹也不剔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玉的玉珠。

  “你要的人。”唐安宴一本正经回答。

  “你说这是心儿?”鬼面人怒极反笑,指着唐安宴手中不知从哪随手拿来糊弄他,说是梁凝心的玉珠,语气愈发冷冽,“戏弄人也得看看场合,匕首都架在你脖子上了,死到临头还能胡说八道,唐家纨绔少爷,果真叫人佩服。”

  唐安宴勾着唇纨绔一笑,十分谦虚道:“殿下过奖了,小爷从不轻易许诺,既答应了帮殿下找人,自然做到做到。”

  “如此说来,我不应杀你还该谢谢你不成?”鬼面人对唐安宴的厚颜无耻叹为观止,手中的匕首银光一凌,又逼近了命脉几分,“我本答应不会再靠近你半分,可今日是你主动送上门的,算不得我失言!”

  说话间,早在和寿王坦白身份时便摘下了面具的虞思源,一张饱经苦难的脸带着上头纵横交错的陈年疤痕,显得愈发可怖狰狞,不是鬼,却因狠厉的表情使得蜿蜒褶皱的伤疤让他看起来宛若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若叫小孩看到这样一张脸,定会吓得夜半啼哭不止。

  而唐安宴却波澜不惊。

  甚至认为这样一张毫无保留坦坦荡荡展现在他眼前的丑脸,要比元弘盛常年不肯摘下,虞思源那张皮笑肉不笑的假面皮要顺眼的多。

  元弘盛肯主动摘下面具,便证明了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否则按方才寿王所言,皇帝一直觉得大皇子未死,还在暗地里在寻他,以大皇子谨慎的性子,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他绝不会冒着会暴露身份引来杀身之祸的风险,以真面目示人,还是和皇帝的亲弟弟亲口坦白真实身份。

  再看在寿王面前柔弱不堪,像是易碎玉瓷制成的怜妃,在寿王离开后,立刻转醒,便知这一个陷害的局,已经完全布好了。

  如果唐安宴没猜错,怜妃为了三皇子,早已和鬼面人达成了共识,否则后宫唯一一个能和菀妃相抗衡的宠妃,怎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在儿子得圣眼青睐,风头大盛之时还敢和小叔子偷情?

  唐安宴的眼神不过在怜妃的身上停留片刻,并不关心她听梁凝心的话将皇帝引向何处,转而将微凉渐沉的眸光停在被梁凝心附身的“钟灵”身上。

  “殿下不信我,是因为殿下觉得要找之人已经在身边了吧。”唐安宴挑起眉,将手中的玉珠握回掌心,伸出一指,指向慢慢朝他们走来的“钟灵”,收回眼神对上元弘盛漆黑不见底的暗眸,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元弘盛本打算下死手的,棕熊突袭,唐安宴都能舍命救皇帝,其立场已经很明确,而能控制皇帝的时间不足半柱香,若没让百官亲眼看到他们所拥护的天子,丧心病狂地斩杀生灵,从而引得一夕之间山石崩塌,草木枯竭,谁都不会为了一个没有证据的现场敢去怀疑他们的主子。

  眼见为实,人人都只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才是事实,因而无论是瀑布顶上预先埋好的大量□□,还是华阳瀑布周边被下了药的林木,都在皇帝今夜来之前都已安排好。

  如此良机,仅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唐安宴这个不长眼闯入局的例外,必须得死!

  话虽这么说,可元弘盛抵在唐安宴脖子血管上的匕首,在看到唐安宴嘴角噙着的那抹可怜、可惜、可叹的惋惜微笑时,还是硬生生地顿住了。

  “难不成你想说那并不是心儿?”鬼面冷哼一声:“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是不是心儿,我岂会辨别不出?收起你那点小聪明,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咬牙切齿的狠话,叫唐安宴笑得更欢了,“殿下这话听起来,怎听起来叫人觉得你是在安自己的心?我可从没说过她不是梁凝心。”

  “那你什么意思!”

  唐安宴的背已经抵在了渗着水汽的山石壁上,凹凸不平的尖锐山石划破唐安宴背上才包扎好的伤口,殷红的鲜血瞬间浸透他的锦袍,唐安宴却不露半点痛色,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像是不存在,大少爷矜贵气派,仍如往常一般倨傲:“她当然是梁凝心,不过是个不完整的梁凝心罢了。”

  “不完整?”元弘盛一时怔忪,随后以钟灵身子行走的梁凝心听到这话,快步行至两人身边,推开一脸怀疑的元弘盛,揪住了唐安宴衣领质问:“什么叫我不完整?”

  唐安宴看着近在咫尺,日夜所思的钟灵面容,一股子酸涩的心疼瞬间涌上心头,手腕红绳上的白珠子们轻轻晃荡,“傻瓜。”他忍不住轻声骂道。

  “什么?”梁凝心没听清唐安宴的呢喃,只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你是说除了我被分尸的尸首,连鬼魂也是不完整的?”

  唐安宴将揪在他衣领处的手拿下,他牵过无数次的手,和以往一样的柔软,一样的冰凉,不同的只有壳子里的魂,已不是他的念念不忘。

  想到这,唐安宴骤然放手,对于占据钟灵身子的梁凝心,存了怨怼,语气不耐:“鬼当到你这份上,着实可怜!”

  握在唐安宴掌心的玉珠,再一次被展开,递到梁凝心面前,“你不是一直在找丢失的那两根肋骨么,怎放到眼前,连自己的亲骨头都认不出来了?”

  “你说这是心儿胸前的那两根肋骨?”元弘盛错愕地瞪圆了眼,却是不信,“当时玄机和尚说,皇帝为破心儿的诅咒将其分尸埋于国子监各处,以分散其怨气,更是要将胸前离心脏最近的两根肋骨随时携带在身上,以帝王之气镇压方可,他好不容易坐上梦寐以求的皇位,岂会冒这个风险,不将肋骨带在身上?你少拿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诓我!这珠子哪有半点骨头的样子。”

  面对元弘盛的质问,唐安宴浅笑不答,却见梁凝心着了魔似得,怔怔地从唐安宴手心拿起那枚不那么剔透的玉珠问道:“你从何处得来的?”

  “帝王之气,难道只有皇帝一人才有?当初皇帝拿到这珠子时,尚未称帝。”唐安宴回答反问的间隙,借着山洞里明明灭灭的烛光,上下仔细打量钟灵的躯壳,若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他绝不会放过他们!见两人仍是一脸茫然与狐疑,唐安宴随即说了一个故事。

  多年前,先皇得到消息,国子监藏有白莲教余孽,存了想看看两位皇子能力的想法,让两人改名换姓入学国子监。

  在国子监里,两位皇子暗地里暗查白莲教的消息,明面上却是如寻常监生一般照常进学,并且在此过程中,两人同时爱上了女扮男装,在国子监拉拢监生为白莲教所用的白莲教圣女,梁凝心。

  梁凝心本对大皇子有好感,可当她无意间知晓大皇子的真实身份,怕自己暴露,便开始躲他避他,然而大皇子并非轻易能被拒绝之人,其不屈不挠、锲而不舍的性子,叫梁凝心既害怕又欢喜。

  毕竟被人这样喜欢是件幸福的事,可自己的身份冒不起这样的风险,百般纠结之下,当时还是四皇子的皇帝主动提出能帮梁凝心摆脱大皇子的纠缠。

  方法便是,假装与他在一起。

  梁凝心同意后,几次三番和四皇子做戏与大皇子看,让大皇子心灰意冷,在一次醉酒同床被大皇子撞见后,终于让大皇子放弃。

  不知四皇子是皇子,还与他发生了肌肤之亲的梁凝心,在四皇子嘘寒问暖,精心设下的蜂蜜陷阱里,动了真情,最后主动告知四皇子她乃白莲教圣女,想要四皇子随她一起回白莲教。

  四皇子“为爱”欣然答应。

  可紧接着发生的事,让梁凝心怎么想都无法想到,自己所爱所信之人,为了立功,为了得到那个位置,竟狠得下心背叛她,并且亲手杀了她!

  梁凝心死前的诅咒,在她死后便生效了,而当时已成太子的四皇子,为了解除诅咒,更是将她从墓里挖了出来分尸,分别藏于国子监她死去的地方,并将其胸前两根肋骨带走,烧成灰烬,制成玉珠,随身携带以便镇压。

  最靠近心脏的两根肋骨,至真至纯,依附着梁凝心对四皇子的不悔深情,简单来说,便是梁凝心对四皇子所有的爱,结为爱魄附在那两根肋骨之上,被皇帝带在了身上。

  无比执着的爱,因着执念,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如此迫使梁凝心的诅咒失效,但日夜带着梁凝心一魄的皇帝,被这玉珠所影响,无时无刻,总能看见梁凝心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做贼都会心虚,更何况亲手所杀的爱人。

  为此心中有愧的皇帝食不知味,寝不能寐,时间一长,不堪其扰,因而在大皇子及笄后,立马设立他为太子,将玉珠传与太子,命其日夜携带不得离身。

  本以为这样他便能躲开梁凝心,却没想到,每当他靠近太子,太子总会做些奇怪的举动,像是梁凝心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皇帝越老越怕死,因而逐渐疏远了太子,但因需要太子来替他压着玉珠,因而纵然他不喜欢太子,也没想过废太子。

  唐安宴见时机差不多,转而开口道:“我原本一直想不通,为何你如此恨皇帝,但却从不想置他于死地,当我在棕熊发狂那日,无意捡到为了制服棕熊而摔落的太子身上掉下的这颗玉珠,见到玉珠中的你时,我才明白。”

  “明白什么?”梁凝心紧攥着手心的玉珠,双目赤红,虽是面无表情,可看起来总觉得像是想要哭。

  “明白原来世上还存在这样傻子!”唐安宴咬牙切齿,替她不值,说这话时,更是气愤:“他如此待你,你身为鬼魂,却仍想要护住他的安危,在棕熊扑上去的一刹那,奋力推了我一把,挡在了皇帝的身前!”

  其实,唐安宴救人实属自己的意愿,可他救钟灵心切,因而方才话中,捡到玉珠是真,可看到玉珠中的梁凝心,还有梁凝心推他替皇帝挡熊却是唐安宴胡编乱造的。

  他若不这样说,元弘盛不会轻信救过仇人之人所言,两人沆瀣一气,他无法尽快知道梁凝心的心愿。

  “心儿......你......你还爱着他?”元弘盛早已面如白纸,不敢相信唐安宴所言。

  “不!我不爱他!”滚烫的泪从泛红的眼角滑落,梁凝心歇斯底里地否认:“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你是恨他,可你仍旧舍不得他死对吗?”唐安宴见梁凝心状态不稳,知道这是良机,步步紧逼相问。

  “不是的,我恨他!我恨他!!”

  “扪心自问,你和钟灵提的心愿,想借她的身子完成的那个心愿,可是想让皇帝去死?!若换做事我遇上这样的负心汉,我一定要他陪我黄泉一路!”唐安宴趁她心乱,借机套话。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钟灵精通玄学,拥有一身的捉鬼本事。

  在浮云山时,唐安宴记得钟灵曾说过,上过人身,靠汲取人元精气的梁凝心离开生存所需的肉/身后,鬼力会急剧衰退,除非找到新的容器,不过就算找到了新的容身之所,鬼力也是今非昔比的。

  因而唐安宴可以肯定,梁凝心一定不是钟灵的对手。

  可钟灵突然无故离去,此刻又以被附身的状态出现在他眼前,唐安宴不得不怀疑,钟灵是自愿被上身的,而她这样做的原因,极大可能是想要替他收集鬼泪?

  他知道,钟灵一直是这样为他人可以奋不顾身的傻姑娘。

  上元佳节他溺死湖心亭那夜,隆冬腊月,结了碎冰的湖钟灵为救他,二话不说纵身跃入湖中,只为救上一具已死的冰凉尸骨。

  如今他所剩时日无多,钟灵为救他,将身子借给梁凝心,助她完成心愿,从而想要借此取得鬼泪替他续命。

  一定是这样!

  唐安宴在山洞里见到神态语气陌生,外表是钟灵内心却不是她的瞬间,便下了定论。

  钟灵已被附身,若梁凝心不完成心愿,钟灵就永远无法苏醒,因而唐安宴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梁凝心的心愿究竟为何。

  “告诉我,你的心愿是要皇帝死在你面前吗?!若是,我可以帮你立马杀了他!别人不清楚,留有一魄常年待皇帝身边的你一定清楚他对我们唐家做了什么,只要你把钟灵还我,你若不敢杀,我替你杀!”

  梁凝心闻言浑身一震,不光是她,就连元弘盛也是不敢相信,原来唐安宴知道皇帝曾对他们唐家所做的事,不仅玄机,就连他四伯也深受其害。

  当初元弘盛失势,靠自己根本无法从皇帝手中逃生,而当时的锱衣宰相,玄机和尚助了他一臂之力。玄机曾一心想要助四皇子上位,但最后却发现自己所助非人,想要弥补过失,因而助一身伤被毁容的大皇子逃离燕京,并且与大皇子道歉,说他识人不清,从今往后不会再帮他,但至死也没能离开皇帝身边,就连死后的躯壳也无法得到自由。

  唐安宴以此来博取二人的信任,来洗清自己舍命救帝的立场问题,为表决心,唐安宴还趁两人沉浸往事的时间,夺过元弘盛手上的匕首,转而越过梁凝心,朝怜妃和皇帝消失的方向奔去,背影坚毅,像极了想助梁凝心杀了狗皇帝。

  可当他和梁凝心错身的瞬间,手中一直紧攥着玉珠,口中一直喃喃着“我恨他”的梁凝心,突然转身拦住了唐安宴。

  “不准杀他!”她焦急着大喊。

  此话一出的瞬间,元弘盛霎时面如白雪,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等回过神呵呵地发出了自嘲的轻笑。

  “不准杀他?”元弘盛用力地咀嚼着这几个字,恨不得将其拆解研究透彻,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为何梁凝心一直以来,从未提过要找皇帝报仇。

  自附身虞月卿身上后,所做的不是挑拨太子党和唐家的关系,就是铲除白莲教叛教之人。

  最出格的要数那次突然请求他,要他帮忙爬唐安宴的床,说是想要嫁入唐家,借此拉拢唐德,复兴白莲教,实则想嫁给唐安宴,在成亲之时,见皇帝一面?

  唐德明面上宠臣的身份,加上玄机的关系,唐安宴若成亲,赶上秋猎在即,皇帝必定会来!

  简直可笑!

  “好一个不准杀他!我以为你是不想让他那么轻易去死,为你一句话,我耗尽人力物力,甚至牺牲兄弟们的性命,让他们自杀来布今日之局,只是为了你一句要让他生不如死,没想到......没想到啊!原来你竟是不忍他去死!!”

  “阿盛......我......不是那样的,我是恨他的,我真的是恨他的!”梁凝心满面泪痕,辩驳无力。

  “只不过恨远没有爱来的多,是吗?”元弘盛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发出最后一声质问,没等梁凝心回答便合上了眼眸,半晌才睁开,暗想他就是个笑话!

  不知怎么得忽然想到,自己为了眼前这女子,这些年来所做的事,妹妹虞月卿的身影忽然浮现在眼前。

  他将失忆了的虞月卿带回来当妹妹养,不过是因她的生辰与梁凝心相同,本就存了替梁凝心养一只容器的心,今日看来,不择手段的他和老四有什么分别?

  “我就是个畜生!”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输的都是我,我认了,只不过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原本不杀他是为了你,不过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不杀他,便不会杀他,但是母妃之仇,为人子不能不报!事到如今,我是不会收手的,至于你......好自为之。”

  话毕,元弘盛甩袖而去,留梁凝心一人呆滞原地。

  唐安宴也没想到,大皇子竟会这样轻易地被他挑拨了与梁凝心的关系,他也没想到,大皇子痴恋了这么多年,执着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会在此刻因为一句话而叫他幡然醒悟,与之决裂。

  元弘盛去哪不用猜,定是继续他的计划去了,而既然梁凝心对皇帝还留有余情,或许让皇帝生不如死也并非她心底最想要的心愿,那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唐安宴看着因元弘盛一席话,跌坐在地的梁凝心,她又怔怔地看着手心的玉珠垂泪,眼底复杂的情绪难懂,可唐安宴却看明白了,她逐渐释然,开始想要解脱。

  “时隔多年,没见到他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我恨他入骨,可今日一见,我却发现好像那些恨好像远及不上再见他的欣喜。他变老了,可仍风采不减,当年我两如胶似漆的往事仍历历在目,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爱过的男子,纵使他那般对我,我还是下不去手。”梁凝心勾起一个惨烈的笑,“我是不是很傻?”

  “是挺傻的。”唐安宴点头认同,他无法理解这种行为,可转而想起钟灵,突然又觉得好像不是不可理喻。

  倘若如梦中所见过的那样,钟灵背弃他,亲手杀了他,他会怎么做?恨她么?还是离开她?唐安宴想,他定是天涯海角缠着她。

  至于要她死么,可能也是做不到的。

  唐安宴摇了摇头,鄙弃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为了理解梁凝心的想法,竟将自己和钟灵代入那不祥的梦境中。

  此世他不会成为兵部尚书,亦不会娶虞月卿,那么钟灵有什么理由杀他?

  当初的爱恨太为浓烈,终是不甘心,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梁凝心重新见到了皇帝,皇帝却视她如蛇蝎,她累了,倦了,终于决定放弃。

  “走吧。”

  唐安宴对地上那位由内而外散发着饱经沧桑的绝望的女子伸出了手,“剩下的尸骨已经找齐,等玉珠到位,你便不用再被困于人世,等到了黄泉,记得问孟婆多要些汤,下辈子投个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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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末太忙了,最后一章我尽量在月底前写完,感谢大家的陪伴,尤其盛世小可爱 爷不缺钱,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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