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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野猪在去官塘坝找出租房的路上,走的累了,他环顾四周,见没有出租车,便叫了一辆招手停。
招手停都是那些电动小三轮车,这车的优点就是方便,价格低廉。
骑车的大多都是老弱病残,都是生活不富裕的人。
但这次不一样,骑车的却是一个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看穿戴也挺普通的,说话又很热情,她听说胖野猪是来租房的,就拉着他在官塘坝转悠,问了一家又一家,只可惜一连问了四五家,没有一家合适的。
时间过的真快,眨眼之间已到了上午,两人已经转悠了大半个村子,前面就是几家小饭店,人来客去的,生意十分兴隆。
胖野猪见中年妇女这么热情,自己肚皮又饿的咕咕叫,便说,
“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的慌,走,今天我请客。”
“那好,谢谢大哥。”
两人说着走进了一家“庆有余”小饭店。
这家小饭店位置虽说偏僻,但里面坐了不少食客,两个人走了进去,要了一个小小的包间。
胖野猪背着背包,那背包里装着巨款,他自然小心谨慎,把背包挎在胸前,现在虽说在小包间里吃饭,还牢牢地抱住。
“大哥,挎包里装的啥子宝贝哟?”那女人随口问了一句。
“啥都没有?只是一些旧书,不,不,是一些文件,文件。”胖野猪一着急,说话都有点磕巴了。
那女人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两个陌生人只是尴尬地坐着,实在找不出话题。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只是试探性地问了几句,但胖野猪是何等精明之人,他只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哪敢透露出自己的丝豪信息。
“大哥,你是哪里人?”
“嗯,嗯。”
“大哥,是来坐生意的,还是来办厂的?”
“啊,啊。”
面对胖野猪的提防,那女人只是淡淡地笑。
幸好,饭菜上来了。
一盘凉拌猪耳朵,一盘五香牛肉,一盘凉拌黄瓜,一盘花生米,还有一大盆鱼汤。
这桌菜算得上丰盛了,那女人见了,眉开眼笑地连声说,
“谢谢大哥,让你破费了。”
话未说完,己拿起筷子暴风骤雨般地挟起菜来。
胖野猪苦笑了一下,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菜过五味之后,那女人说,
“今天有幸碰上个好大哥,这么痛快,大方,这么好的菜肴,只可惜有好菜没好酒……。”
“妹子,我不喝酒,那玩意儿就像喝驴尿加辣椒水,又辣嗓子又呛人,有啥好喝的。”
其实胖野猪的酒瘾早就上来了,但他生怕喝酒误事,努力克制着自己。
“没幺事的,哥,我掏钱,你掏了这么多钱,整了这么一大桌子菜,小妹虽说穷,一瓶酒钱还是掏的起的。”
那女人又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一瓶闷倒驴走了进来。
那女人倒了一杯酒,立刻小包间里充满了酒香。
东北的天气寒冷,生活在东北的老少爷们儿,大姑娘小媳妇们沒事也要整两口,这是常事儿。
转眼,那女人两杯酒已进了肚子,喝了酒的女人特别耐看。
那女人脸上红扑扑的,犹如满面桃花开,一双杏眼水汪汪的,顾盼生辉。
胖野猪是个寡汉条子,没有见识过女人,这一下把胖野猪看呆了。
那女人见了胖野猪这副痴相,又是浅浅的一笑,脸上还现出了小酒窝。
这一下把胖野猪的魂魄都勾走了,他荷尔蒙汹涌澎湃,不由地两眼发直,神情恍惚,伸出去的筷子挟了几次猪耳朵,都没挟着。
那女人笑着,说话仍是软软的,
“一瓶酒,只倒三杯酒,我已喝了两杯,这一杯如果大哥看的起我,那我就敬大哥一杯。”
那女人说着,双手捧着酒杯敬了过来。
胖野猪酒不醉人人自醉,嗅着那女人身上飘出的香气,看着这个满面桃花开的女人,胖野猪陶醉了,伸出了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就像蓄水的闸口,一旦打开,再也控制不住那奔泻而出的洪水。
一杯酒岂能过瘾,那女人又叫店小二送来了一瓶。
两瓶酒下了肚,胖野猪再也按捺不住了,伸出了咸猪手。
……
两人正在小包间里缠绵,猛然间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五六条汉了,为首的是个黑胖子,脸上有一道斜斜的疤痕,特别醒目。
那女人见了,双手捂着脸,头一低,就哭了起来,
“他说请我吃饭,沒想到,让我喝酒,趁机占我便宜。”
瞬间,胖野猪脊骨发凉,额上只冒冷汗,
“大哥,我,我……。”
“你丫的,我什么我?你敢和我老婆……。”
那刀疤脸说着,挥手朝胖野猪脸上毫不客气地左右开弓。
不一刻,打的胖野猪头肿成了猪头,口鼻流血,成了真正的满脸桃花朵朵开。
刀疤脸虽说人多势众,但胖野猪也不是吃素的。
他一手抱着钱,一手抡起酒瓶,对着黑胖子来了个泰山压顶。
刀疤脸猝不及防,顿时头一懵,晃了几晃,差点摔倒。
后面的几个人一拥而上,显出了一阵混乱。
当胖野猪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是那个好心的饭店老板报的警。
警察正在追寻凶手,可当时由于条件限制,又没有摄像头,只记的那个骑三轮车的车主和刀疤脸。
在这个外来人口很多的大城市,天南海北的人都有,一时竟然寻不到线索。
胖野猪出了院,就在江阳市以打零工为生,只可惜他天生懒惰,有朝有酒今日醉,渐渐地就沦落成了流浪汉。
这时,九儿和王天保正好经过审讯室门口,听到了胖野猪提到了刀疤脸,不由地一愣。
九儿想起了在瘦竹竿的废品收购站,那个开门的刀疤脸。
听到九儿提供的线索,警察连忙审问瘦竹竿。
“你丫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他只是个卖破烂的。”
瘦竹竿死猪不怕开水烫,打死不承认认识这个人。
还是警察有办法,他们穿着便衣第二天又去了被查封的废品收购站。
他们佯装向老板娘询问废品的价格。
“废角铁多少钱一斤?”
“一块一。”
“不是说角铁价格贵一些吗?一块二。”
“谁说的?”
“就是昨天那个开门的刀疤脸说的。”
“刀疤脸?”老板娘愣了一下。
“那是俺娘家兄弟,在江北市做生意,昨天路过这儿,歇了一宿,早走了。”
案子就这样破了,胖野猪做梦也沒想到,自己的出行都被瘦竹竿看在了眼里。
瘦竹竿知道胖野猪的脾性,悄悄的定下了计策。
胖野猪果然上了当。 九儿的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