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要的代价,你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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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行了,月儿?”那丫鬟喊得没头没脑,屋子里红萝等人听得都一头雾水,丁凝闻声回道:“不是都好些了么?怎么会又不行了?”
“奴婢也不知道啊,大夫已然请了不少,药也全按丁小姐吩咐都强行给灌下去了,可那热度退了再生,总是反反复复,尤其这两日高热不退,大夫也都没有办法只能让奴婢们给冷敷。”
那丫鬟月儿道:“今儿那额头身上都是烫得像火炉一样,丁小姐您还是去看看吧,奴婢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成,若那人当真,当真……”
“你来给你家爷上药,我这就过去看看。”丁凝将手中药瓶递给月儿,红萝有些疑惑的问:“凝儿,怎么回事,谁不行了?怎么这里还有其它的病人?听月儿之言,岂不是病得很重?”
“这,算是吧……”
丁凝犹豫片刻道:“她不是府里人,是我和湖香无意中救下的,半个多月前我和湖香来这里探望苏师兄,回去的有些晚,碰到她浑身是伤躺在大街上,因为怕带回府里吓到人,所以便带来了这里。”
“深更半夜你们也敢随意在外晃荡,还敢在随意救人,你们俩胆子可也真是大,就不怕碰到坏人或是惹来麻烦,那人浑身是伤显然不是什么善茬,我说你下次能不能长长脑子,别那么善心大发?”红萝说着伸指点了点丁凝的额头,满脸无奈。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况且她伤得很重,这么多天都没醒来,就算想对我们做什么,怕也不能吧?簪璇,红萝姐姐,你们也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吧。”
丁凝看向凤汐:“簪璇,我听说上次有神医出手救了老太君,不知簪璇可有神医的地址?我想请神医来给她瞧瞧,月儿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她的情形有些不太好,总归是条性命,我……”
女子说到最后有些犹豫,话也再说不下去。
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太过份了,刚刚已经帮了她们,因为帮她们还给她自己惹来麻烦,此刻她开口便又请人家帮忙,怎么也说不过去,或许是因为多次的接触她又一再帮了她,还对她说了那些交心话的缘故。
她总觉得眼前女子外冷内热,甚至总觉得她一定会帮她,所以便本能的开了口,直到看清女子清冷的眼神,这才想起先前女子在天香阁门口,一开始似乎并不愿意插手。
遂忐忑的住了口。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听你说吓人,我对这个人还真有些好奇,若她不是坏人我想无双一定会帮你的。”红萝看了看两人,笑着打了圆场,拉着凤汐与丁凝便出了房门。
汀兰院里,有个老嬷子正在院儿里熬药,别院很大可下人却只几个,为了方便照顾便将炉子药罐什么的全都搬来了这里。
厢房里也迷漫着一股浓郁又难闻的汤药味,床榻上躺着的人浑身都包裹在浅灰色的袍子里,只能看到露出的双手和那张脸。
然则,那张脸和那双手上都布满了伤疤。如同一条条蜈蚣蜿蜒攀爬在女子的脸上和双手,目测身上应该也有,咋看之下如丑陋戾鬼当真骇人的很。
她眼帘紧闭着,左面额头唯一完好的脸部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丁凝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当真如火炉一般:“遭了,好烫,瞿妈妈,你快打些冷水来我替她擦擦身子。”
“怎么会有人被伤得这么重?她又到底是谁,她的伤看起来很奇怪,不是鞭伤也不是烙伤,伤口凌乱密布半点不规整,也无法从伤痕推断出伤她的到底是什么武器或是什么样的凶器。”
“我也不知道,大夫说这伤口不规整,像是跌落时被锐利的石峰碰撞出的伤口,她的身上也有许多……”
红萝凝着床上的人上前拉开了她的衣襟和手腕,双手手臂上,就连前胸也布满伤痕,满面惊诧又疑惑不已,这些伤都不是被武器所伤,也没有哪种武器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前面两人凝着榻上之人,却无人看到后面女子在看清那人手臂上绑着的袖箭和从胸中露出的白帛时整个人如同石化,连袖下的双手却在隐隐发颤。
“……”
“无双,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直到视线被红萝的脸遮挡,凤汐才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你也被吓到了?也难怪,我也被吓了一跳,真不知到底要跌在什么地方才会跌出这样的伤,这女子还真是有些可怜,不止被毁容,还受了很重的内伤,看她手腕绑着袖箭,想来应是江湖中人,大约是遭到仇家追杀,说不定是被打得跌落山崖,否则,那伤还真没办法解释。”
红萝轻叹着说道:“我刚刚是问你,你可还能联系到神医,若能的话就帮帮凝儿带神医来给她瞧瞧吧,她的情形不太好,已昏迷十几天,若再不将热度退下来我怕到候就算不死,治好了也会变成个傻子。”
凤汐抿了抿唇:“神医的性情……极为古怪,我和他关系不太好,我想他不会愿意来这里替她诊治。”
丁凝有些担忧道:“那怎么办?要不,簪璇你告诉我神医他住在哪儿,我去求他,我相信只要诚心相求,他定然会来的。”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理所当然,有些人也不是只要心诚就会被打动,想要他出手治病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他要的代价,你付不起。”凤汐毫不犹豫的开口,依简洛爱拿乔的性子,拿不出他满意的东西肯定不会出手。
“……那该怎么办?”最好的大夫都请来看过了,她的样子她也不敢带她回府求母亲给她请太医,难不成,真的只能看着她死么?
红萝却是笑道:“我想簪璇这么聪明总会想出办法的,你看刚刚我都以为湖香死定了,她不是也将湖香给救了回来?簪璇,你就再想想看,我相信你定有办法可以说服神医,你总不忍心看着凝儿为此担忧。”
“……”
凤汐目光落在榻上之人紧闭的双眼,开口声音尽显冷漠无情:“的确是有个办法,不过是死是活都得看她的命,我会把她带去神医那里,神医救与不救那便要看神医的意愿。”
“这,也好,总归也算有丝希望,簪璇,真是劳烦你了,我这就去让人备好马车。”丁凝点头,能做的都做了,是死是活也只能看她的造化,毕竟留在这里她就只死路一条,去神医那却总归还有线,活命的可能。
哪怕只是可能,试试也好。
“嗯。”
从鼻子里轻嗯了一声,凤汐转身出了院落,丁凝命人备好马车,将人抬了进去,凤汐也直接了进了车厢,带着受伤的女子返回候府。
马车走远,红萝才侧头看着仍有些担忧到出神的丁凝道:“放心吧,那丫头嘴硬心软,她既答应,便会尽力的。若真有什么意外……那也是她的命,是天意难违,与你无关。”
“我知道,天色不早,红萝姐姐也早些回去吧。”丁凝回神点头,这些她明白,她并非担心那人的生死。她和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正如红萝所说已尽了力,是生是死都不是她能控制。
她只是不解那个少女为何对她突然这么冷漠。
红萝摇头道:“这倒不急,我还是等会儿送你回府,你和湖香刚刚才得罪了赵家人,让你们两个弱女子回府我不放心。我们先去看看苏长卿醒了没有,谁能想到昔日的太傅,居然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不过说到底,这也是该他自个儿受的,若真这么后悔,当初又何必做出那样的事?”
“红萝姐姐,那也非他所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和难处,这大概就是天意弄人。他,也不过是个被命运摆布的人罢了。”
“或许你说的对,可我却没你那么宽宏大亮,身为男人保护妻子女儿本就是他的责任。可他没有做到,不管这是不是他所愿,都是他的失职,他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所以,我依然觉得他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
“……”
丁凝未再反驳,似乎也找不到言语反驳,虽然红萝之言有些极端,可她说的却也不无道理。二人还未回到厢房,湖香便匆匆而来:“小姐,世子他刚醒又喝了起来,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奴婢怎么劝都没有用,奴婢……”
话里掩着几分埋怨。
若非为他,她不会闯下那么大的祸事,小姐也不会惹上赵家人,可他倒好她们照顾他这么久,他不止半点感激没有,反而将她给撵了出来,真是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才被收拾干净不久的屋子里,再次多好几个大酒坛子,苏长卿正坐桌前不停仰头往嘴里灌着酒,身上换的衣服又被打湿,眼神依旧透着迷离醉意,一个人坐在那里,孤孤单单的身影,透着无比的落寞和悲哀。
似乎让那空气都凝结般的让人难受。
“苏师兄,你别再喝了。”丁凝进屋,看着男人的背影才升起的些许怒火便又消了个一干二净,伸手压过男人的酒坛,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你想一直这样醉生梦死下去?还是想让元菱姐姐九泉之下都不安心么?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可你看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把酒给我,你们走,通通给我走,不要来管我,尤其是你丁凝,走啊全都给我走!”苏长卿伸手去夺酒坛,却被丁凝侧身给避开。
丁凝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圆凳上:“我不会给你酒的,元菱姐姐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就像瘫烂泥,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她,你又有没有想过她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有多难过?”
“那又与你何关?”苏长卿摇晃着头站起身怒瞪丁凝,脸色透着几分阴沉可怖:“我让你走,你没有听到么?来人,将丁大小姐给我赶去出,以后不许再放她进来!”
男人说着伸手欲推女子,却被红萝手一把擒住手腕,轻轻一甩,他整个人撞翻红木圆凳,跌坐在地。
“凝儿,他既想喝你就给她喝就是了,最好喝死他,像他这种没用的男人除了喝酒来逃避又还能做什么,你又何必再管她?若是我,我会直接给他把剑让他自己了断。”
“红萝姐姐……”
丁凝唤了声,红萝别过了脸不想再看,丁凝忙去搀苏长卿,可男子身体软软倒在地上,半点儿力不使,她根本搀不起来,她抬头看向红萝,红萝却是将头一扭根本不为所动。
丁凝无法,只得叫了湖香前来帮忙,好不容易才将男人托起来摁坐回了红木圆凳上,边替男子擦脸,她边劝道:“苏师兄,元菱姐姐曾亲口对我说她没有怪过你,我相信凤元帅也不会怪你,他们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你又何必如此跟自己过不去?我想他们若在,他们也更希望看到以前那个苏长卿!”
“不会怪我?呵,呵呵……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怪我?不,你错了,他们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苏长卿却是仰头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才看向丁凝:“丁凝,我知道你喜欢汐儿,可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就算元菱不怪我汐儿他也不会原谅我,汐儿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就算我肯下去向他赔罪,他也绝不会原谅我,他绝不会再让我见元菱,不会,永远都不会……”
丁凝噙泪摇头:“我相信凤元帅他是个好人,他若知道前因后果,必不会真的怪罪你,苏师兄你相信我,他不会怪你的……”苏长卿是她曾祖父的学生,论辈份比她高出整整两辈,可从小到大她都唤声苏师兄,也早就习惯。
“真的不会么?丁凝,你忘了五年前的事,忘了凤家二房的下场,忘了张传耀的下场,也忘了明家的下场。”苏长卿抬头忽的问,看女子怔愣他伸手夺下酒坛狠狠的灌了大半坛下肚,嘭一声将酒坛放在桌上。
丁凝被问的哑言,忘,她怎么会忘? 特工皇妃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