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过只是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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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汐却是恍然未见,看着赵五微松的表情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身为大邺子民,谁也不能例外,赵五爷你觉得我,说得可对?”
赵五愣了一下回:“极对!还是夏大小姐明白事理。”
“既然你也觉得我说的很对,那么,就请赵五爷现在就将这个杀人凶手带走严惩吧,不过……”凤汐微顿,一字一字接道:“按大邺律令,毒打谋害朝庭命官其罪当诛,当众对朝庭命官解裤淋尿更是藐视皇权皇威,罪加一等。”
“若我未认错,这个被赵五爷的人当从殴打到生死不知,又被赵四爷淋尿极尽污辱的人,虽已无功名在身,却尤负一品爵子位,他,虽已不是太傅却还是苏国公府的世子。赵家不止谋害朝庭命官,且藐视皇权,丁凝,还不让人抬了苏世子的尸体随赵五爷一并前往都府衙,再派人去苏府报信,让苏府的人赶紧前往府衙认尸?”
赵五闻言顿时暴跳如雷:“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谋害他了,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苏世子,况且他哪里死了?夏大小姐你可千万别信口雌黄。”
他就说这个女人和他赵家一无瓜葛,二无交情,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帮着他赵家说话。原来,是设了陷井让他跳。
他更没想到,丁凝都未拆穿地上之人的身份,偏偏这个女人却毫无顾及的点明了苏长卿的身份,没错,那地上状如乞丐的人的确是苏长卿。堂堂国公世子曾经的一口太傅,被人当从淋尿羞辱,传出去也没脸见人。
这大概便是丁凝未点明的原因。
可显然的凤汐又怎会去在意苏长卿的面子?不止她不会在意,以苏长卿的状态来看,显然他自己也不会在意,如此,她火上浇油再踩他一脚,也在苏国公府已脏污的门楣上再多添上一笔,不是更好?
她也想看看,苏士崇能忍到什么时候才肯放弃苏长卿。她更想看看,失了苏长卿的苏国公府又到底还能否翻身?
赵五怒不可遏,这个女人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都已忍下怒火,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她如此的戳穿,岂非是想害死他赵家,害死他?尤其可恨的是这苏长卿,把自己搞成那副鬼样子,没人认出来那能怪得了别人么?
若认出来谁还会和他讨要酒钱,任他吃喝多少他们直接拿着账单去苏府,去曾经的太傅府里找管家要银子,谁会不给?
所以,被打也是活该!
赵五恨恨的想着,那掌柜的早就懵圈儿,此刻闻言亦脸色死白,好死不死这乞丐居然是苏世子,这祸可是闯得忒大了点。早知如此四爷打人的时候,他就不该看着,怎么都该拦着才是。
可恨没有没有早些认出来,也可恨没有早知道,更可恨这世上怎么就没有人卖后悔药?若有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上一粒。
“就算没死,大概也只差一口气,你们那么多人围殴,还有这么多的人亲眼看到,赵五爷莫非还想不认账,又或想说这些人不是赵五爷的人?甚至想说这些人殴打他只是他们自己的作为与赵家无关?我想没得到主子的首肯,这些奴才肯定也没有如此大的胆量去谋害苏国公府的世子。五爷你以为呢?”
凤汐挑眉道:“五爷刚刚也说我说的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掌柜的还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里所有人包括路人和街边乞讨的百姓都是大邺子民,也是皇上的子民,律法之下人人平等,就连皇上也不例外,难不成只因为四爷五爷姓赵就能无视律法严苛,就能凌驾天子之威?”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这与我何关,我不过刚刚才到这里而已。此事与我有何关系?夏大小姐你又凭什么把我赵家都牵扯进来?莫不是她杀人还杀的有理了?”赵五怒不可遏,这女人简是颠倒黑白,他一忍再忍,她却因个婢女死抓着老四的错处不放,将事情无限放大。
甚至还将那滔天罪名往他脑袋上扣!
简直是可恨至极!
难不成,他赵家人的命,他赵五的命还比不过一个低贱的婢女?
“我何时说过她杀人有理?难不成赵五爷耳朵有问题,没听到我刚刚说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杀了人她自己也愿意以命赔命,人现在也已被赵五爷的人给拿下,我不过有理说理,有据说据,依仗的自是大邺明文律典,赵五爷如此气急败坏又为哪般?”
凤汐冷声着反问,有些面色不耐道:“赵五爷若觉得我说得不对,那便以理反驳便是,不过我还有事,不想和你在此浪费时间。五爷既已将人拿下,那就请先行吧!”
那就请先行吧……
先行,他先行个屁!她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要真的前脚将人押走,只怕后脚她们就要告他个殴打爵子外加藐视皇权之罪!
“……”
赵五气得大掌捏响儿,胸肌都在不停起伏颤动。
凤汐看他半晌没反应:“五爷既然不想押人去都府衙,那我们还有要事就先离开了,苏世子伤得极重,若不看大夫我想他只会一命呜呼,若世子真有三长两短五爷的麻烦怕是大了。当然,若五爷反悔想拿人稍后也可去丁府,湖香一个丫鬟想逃也逃不了,丁大人也绝不会允许她逃。”
“至于苏世子要不要追究今日之事,还得等他酒醒之后自己决定,五爷若想知道世子伤情,也可去陈记医馆寻问。湖香,还不上前帮你家小姐将世子先搀起来去医馆诊治?”
“……是,夏小姐。”
湖香眼看着那少女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傻愣愣的应声,甩手一挣几乎没怎么用力便掐开了钳制,疑惑的看了两眼那两个彪形大汉,她赶紧和丁凝两人去扶苏长卿,男人虽身形瘦削身量却极高,加上人事不醒,死沉死沉的,合她二人之力也是没能将人搀起来。
红萝上前使了把力,三人这才扶着苏长卿追着少女离开。
远远的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巨响。
天香阁门口,赵五阴沉着脸一脚踏在石阶上,竟是将坚硬的石阶都踏出蛛网般的裂缝,而后那石阶便哗啦一阵响,由上而下开始坍塌。
……
幽静的宅院,处处透着股浓墨书香,很是雅致。
只那厢房之中却是一片凌乱脏污,到处都摆着空酒坛子,衣物也被随意四处乱扔着,酒味夹着臭味异常的刺鼻。
湖香与丁凝正替苏长卿换着衣物并清洗身体上药,也召来了丫鬟替其上药煎药。红萝在一旁帮忙,凤汐却是凝着那墙面上挂着的诗书画作,静静的一副副看了过去,有时也会凝着画上落款,发呆。
据丁凝说,这里是苏长卿的别院,自从二姐元菱死后,苏长卿辞了官也便搬出了太傅府一直居住在这里,连同二姐的东西也都搬了过来。自苏长卿离开书院便很少踏出府门。
直到苏国公的寿宴之后,他的状态似乎更差,丁凝时常都会过来着人替他打扫屋子,也顺带劝他,不过显然未收到效果。
这墙上画作有不少都是二姐与苏长卿共作。不止落着苏长卿的印鉴,还落着二姐的名字,看得出来,在那之前他们的相处应该很好。
两个被强行绑在一起的人,朝夕阳相处中,总也会生出几分情意,或者那时的二姐真如她信中所说,是幸福的。
可那幸福却太过短暂。
看完诗画,她转头看着躺在床上面如白纸的男人,对这个人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否该庆幸他最终也没有出卖二姐?可大姐二姐的死,他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身为一个男人却一再受制于生母,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不该尊大姐遗言让二姐嫁给他,她怎么就忘了母亲的前车之鉴,得不到公婆喜爱的儿媳妇儿,又怎么可能会真正过得幸福。
五年前他是爱着大姐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多恶毒,知道大姐的死与甯卉珊脱不了关系,可他却选择了维护他的母亲,五年后,他明知是他的母亲害死二姐和小寻儿却不替她们报仇!
反而选择用日日买醉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沉溺在痛苦愧疚与自责当中。他配不上大姐也配不上二姐,更不配做小寻儿的父亲!
因为——
他太懦弱,无能!
即使在方圆那里拿到那一纸书信,也已确认他的确未写过休书,还找了丁绶传信想救二姐,可她依然恨他,深深的恨着他。
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原谅!
湖香替男子擦完身体,看凤汐只静静站在一旁,凤静的就像是只没有气息的幽灵,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湿热的帕子上前朝女子福身道谢:“奴婢谢过夏小姐救命之恩,以前都是湖香不好,对夏小姐多有失礼,还请夏小姐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与奴婢计较。”
湖香有些不好意思,尤想之前在皇宫对女子的无礼,事后也没少在丁凝面前说眼前女子的坏话,可她却能不计前嫌的救了她,便是羞愧自责难当。
凤汐只点了点头未多言,不过顺便而已,当然不会是特意救她,若非卫卜与赵五突然出现她不会插手。就如,她从开始便选择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湖香是得好好谢谢无双才是,无双这招围赵救丁的计策极好,我们可都没有想到,你们是没看到那赵五爷气得,居然将自家门前的台阶都给拆了。”红萝的笑声格外的清脆响亮,总给人一种阳光注入静溢死水的感觉,如同她脸上的笑宴总能感染别人。
“若非无双,今儿的事情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不过,这个赵五素来心狠手辣,也不是个善茬,无双以后还得堤防着些的好。最好以后不要独行落单,身边多带些人手,尤其不要忘记带暗卫。”
凤汐点头刚要说话,门外走进来名婢女,进门便大声的嚷着:“不好了,不好了,丁小姐,您快去汀兰院儿里看看吧,我怕那人快要不行了……” 特工皇妃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