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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回忆杀】小家伙走了
白卿酒的话语带着一分调傥之意,然箫清绝这副正直又肃清的模样维持得不能再好。
他上前一步却又保持了适当距离,道:“莫要让人发现了,我这就带梨王去包扎。”
“发现什么?”白卿酒眸中骤然一颤,并不迈步,话语也忽然戒备起来。
箫清绝只道:“梨王流血了。”
“所以呢?”她隐约察觉到什么,“流血是不能让他人发现的事情?法师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么一说,箫清绝好似才发现他无意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眼下神色微微有变。
白卿酒开口:“华胥神氏后裔的血与常人不一样,法师是在为本王担心什么?”
血能引来红蛇,可她的不能。
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流血却没有引来红蛇,她的身份就要穿帮了吧。
这本是她应该担心的事,所以才来了这无人的清净之地,却是不想箫清绝也在隐隐操心这事。
“我带梨王去包扎。”箫清绝一派冷静,话语也平静得很。
“不必了。”白卿酒眸中忽生凌厉,话语也变得刺耳起来:“法师不想看看本王的血引来的红蛇是怎样的吗?华胥神氏只余下唯一一位后人,想必法师从没见过被引出来的红蛇吧。”
说这话时她眼瞳都在颤抖,竟也不想掩饰,权权让箫清绝看了去。
“梨王不必刻意说这般话。”他瞧着她,眸中虽是清冷却给她一种莫名的温暖感。
热闹的声音不停传出,衬得他们这里更显清净。
白卿酒垂下的手在隐隐颤抖。真是没出息啊,每次说到身份的事,她总是控制不了情绪。
因为不明白她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不知道她是不是被舍弃的那一个,所以,每每到这时候,那些被她强压了些许年的委屈都不由分说的冒了出来,将她极力想平复的心绪搅乱。
箫清绝微微抬手,似乎是想将她拉走,却在碰到她衣襟的一瞬间暗自收回去,只道:“这里虽偏僻,但一会祭祀时也会变得热闹起来,人会很多。”
白卿酒跟着迈步一分,瞧着前方箫清绝的身影又一下顿住脚步,冷着声音问:“法师知道本王的身份吗?”
她分明以梨王的身份盛气开口,可在箫清绝听来却有一分无奈夹杂其中。
前方的箫清绝驻足良久,月色将他的身形衬得很显朦胧。
“法师……知道吗?”她再问一遍,已然蹙眉。
这一次,箫清绝回身瞧她,话语清冷:“知道。梨王是梨山女帝,华胥神氏唯一的后人。”
音落,她眸中又是一颤,身形也不由得一颤。
片刻的时间她便已将所有混乱的心绪平复,收敛了眸中不该有的可怜神色和凌厉。
“嗯,是本王糊涂多问了。”这一刻,白卿酒的声音已然恢复平静:“法师说的不错,本王的血能引来红蛇骚动,避免不必要的混乱,本王随你去包扎。”
箫清绝瞧了她一眼,见她是一副淡然模样好似才放心一分,先迈步子带她去包扎。
屋子里只她和箫清绝两人。
箫清绝小心为她将这不深的伤口清理好,在此期间一句话都没说。可白卿酒却一直瞧着他。
眸中的防备没有卸下一瞬却尽量让她自己表现的淡然一些。
“关于华胥神氏的事情,法师知道多少?”她终究还是好奇的。
箫清绝并没有瞧她,只帮她将纱布缠上,淡淡回答:“不甚清楚,只听闻过一些事情。”
“哪些事情?”她追问。
箫清绝犹豫一瞬,可话语却显得平淡无比:“听说梨王是华胥神氏后裔的奇迹之命。”
她冷笑一声,“因为本王活过了两年,且还活到了现在吧。”
“梨山,好吗?”箫清绝将纱布缠好后去到一边整理,还是未曾与她直视。
白卿酒并不正面回答,反倒是问:“法师想知道梨山的事情,为什么?”
箫清绝开口:“只是这次见梨王出席盛宴,有些好奇罢了,所以才做此一问。”
“法师将上回本王在北狄国买奴隶之事透露出去了吗?”白卿酒试探一问。
箫清绝果然回答:“那对梨王来说是一件要事,我不会说出去。”
这么一回答便更是让白卿酒好奇了。为何要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为何她的要事在他看来也是重要的?
这个法师,或许当真知道些她不知道的事。
沉默一瞬后,白卿酒起身向外,“多谢法师,本王还有酒没喝完,便不多留了。”
说完她已然推门离开。
再一次剩箫清绝在身后注目她的身影。
一路往人多的地方而去,纵使她并不想去凑那一分热闹,但毕竟来了,若是身为梨王的她不在盛宴上,怕是又要招来口舌。
只是疑惑,为何段轻月没有来?
北狄国分明将请柬送至大荒各个界主手上,照理说段轻月应该收到了请柬才对。
难道是他不愿意来?可,这么一个结交的好机会,他会放弃?
不行,她十分在意此事,还是得返回去问问箫清绝。
而她才转身便撞上了一个神色不好的小家伙。
灵昀。
“你怎么在这里?”
丫鬟说灵昀去北狄国的葡萄林里摘葡萄了,白卿酒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灵昀气鼓鼓,怀中捧着葡萄一脸不悦的瞧着她,半天不说话。
白卿酒左右看看,确认灵昀这番模样是在针对她后才开口:“小国主,又怎么了?”
灵昀将怀中葡萄全部抛下,本来是辛苦摘下的紫玉葡萄这会又全部滚走了,看得白卿酒好生不明白。
他道:“没想到梨王是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白卿酒更是莫名,“到底怎么了?”
眼见灵昀都要委屈得哭出来了,白卿酒还当真有一分着急。
他不悦走出两步,还是白卿酒鬼使神差拉住了他想问清楚:“小国主,好端端的你同本王置什么气?本王站在这里可不是让你发脾气的。”
“本王知道梨王忙。”灵昀说话的语气奇怪,“忙着跟各种男人幽会吧。”
“哈?”
“喂,小家伙,你到底在说什么?”她俯身一敲灵昀额头,可灵昀这次居然躲了。
站得离她远了些,灵昀才闷声开口:“想来先前梨王与大言山山主的事情是真的吧,可梨王已经有本王和大言山山主两个男人了,为什么今日还要与北狄国法师幽会?”
此言一出,白卿酒彻底惊了。
这小家伙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他父君就是这么教他的吗?
然,她刚想启唇解释一下,灵昀已然先开口:“不用多说了,本王亲眼所见你从法师屋子里出来,出来之际还整理了衣裳,这不是,不是,不就是那种事么……”
“哪种事?”白卿酒晓得他意指什么,但这小国主无厘头的猜测实在太无礼,她下意识就驳了一句。
便正是这么一驳,灵昀彻底委屈了。
眼泪大颗往下坠,让白卿酒顿时慌乱。
别啊别啊,可千万别哭,她第一次见孩子哭,且还是被她给惹哭的,她可全然招架不住。
神色缓和一分,白卿酒欲好好安抚灵昀一番,但他又死心眼了:“先前是本王看错梨王了,如今看来梨王退回三友百禽图是再正确不过的做法。”
天啊,现在她什么都说不清了。
“本王就是嫉妒了,为何梨王不喜欢本王?本王比不上那两个男人吗?”灵昀质问一句。
白卿酒无言以对。
一瞬沉默蔓延,灵昀抹了抹眼泪,白净的脸上被眼泪弄得有一分憔悴之意,他后退了一步又一步,最终道:“本王要回去了。”
白卿酒立马附和:“好,本王唤人先护送你回梨山。”
该死,她的梨王气场呢?气场呢?气场呢?
谁知灵昀竟是摇头,仰首瞧着她,水灵的大眼睛被委屈全然占据,坚决道:“本王要回少昊国。”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