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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大荒案】玄蛇乱(18)
“荣实,对于毒药一事,你可有何辩解?”荣梧站在高位之处严厉发问。
说来也真是可笑,荣夏荣梧荣实本是血脉相通的亲姊弟,可早些年三人之间的关系却已经分裂得不可再修复,这一会更是闹得厉害。
荣夏无端死亡,而荣实也被当成了第一怀疑对象。
魏老满是心急,在荣梧问话之后当即为荣实开口:“国主,这件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王弟从来不会介入……”
“本王的王弟是什么样子,难道魏老比本王还要清楚?”荣梧再一次压制了魏老未说完的话语:“众人都知道,王弟荣实痛恨权势地位,而本王与王姐正是伯服国内最位高权重之人,既然是这样,荣实为何没有理由对本王与王姐下手?”
说着,荣梧一步步迈下台阶,一边说着:“王姐之死怕只是第一步,若是今日本王手下之人没有顺利找到被王弟藏匿在房内的毒药,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本王了吧。”
音落,他正好走到荣实面前,用极为冷漠的眼神瞧着他唯一的亲人。
“血口喷人。”荣实低沉的声音响起,终于为自己做了第一句反驳。
下一瞬,两抹身影出现在大殿之外,是夏侯翎与清女闻声而来。
原本白卿酒与闲逸天人也一同到此,但他们二人在众人看来毕竟是没有丝毫身份之人,也不好在这种时刻再破坏伯服国的规矩,遂二人只在外边候着,进入大殿中的只有夏侯翎与清女。
两人一进大殿便瞧见了这副场面。
王弟荣实被扣押,在夏侯翎和清女看来也是极为荒谬之事。
两人在一旁并不出言,静待后续如何。
荣实反驳,荣梧却不屑一笑:“荣实,本王与王姐素来待你不薄,也对你的脾性有诸多忍让,可你为何这么狠心?为何要盗了王姐的毒药毒杀她!”
荣梧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我说了,王姐不是我杀的。”荣实几乎是咬牙开口,眸中那抹对荣梧的厌恶神情再明显不过。
可,眼下荣实越是表现的厌恶,对他自己的无罪开脱便越是不利啊。
荣梧一笑:“那你告诉本王,在你房内找到的毒药,是怎么回事?且这毒药还是王姐才会调制的。”
“王姐可不止我这一个弟弟。”荣实丝毫不畏惧荣梧的国主身份,用他一贯满是厌恶的眼神盯着荣梧,“我一向不管你们的事,此番王姐出事说不准就是太过贪图权势所招致的报应,要是按照这个道理说下去,下一个要死的真的很有可能就是你了,兄长。”
荣实特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怎么听都是一副鄙夷模样。
“咒骂国主,罪加一等。”荣梧这处依旧淡定,似乎见到荣实不悦的说出这些话他更加舒心了。
夏侯翎在一旁瞧着摇摇头,小声同清女道上一句:“伯服国怕是无力回天了。”
清女凝眸去看荣实身侧的比司,正好比司也在这一瞬间看了过来,他只向清女微微一垂首,算作是视线忽然相汇的行礼,再是淡然将视线移开。
“夏侯大人注意到了么……”清女亦是小声开口,话是向着夏侯翎说的,但视线却依旧锁在比司那处。
“什么?”夏侯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清女道:“比司法师在寻人,方才他瞧向我们这处时,眸光只扫了一瞬。”
夏侯翎会意:“他要寻的人眼下不在这里,遂便不再向这看来,你是这个意思?”
“嗯。”清女应声一句。
此番夏侯翎清女白卿酒闲逸天人四人同行于此,此刻只有两人未出现,清女又极为肯定没有看错方才比司的那瞬眸光,如此,便只能说明比司在找白卿酒与闲逸天人的其中一人。
两人这厢言语了几句的时间,那厢荣梧已经对荣夏被毒杀一事下了定论。
下一瞬,荣梧极为坚定的声音传出:“将王弟荣实压入大牢,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去见他。”
此言一出,反扣着荣实双手的守卫们还相视了一眼,在听到荣梧这番话语之后像是恍惚了。
毕竟,荣实也是王室之人。
荣梧再强调一遍:“即刻带下去关押,若有不从者,本王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清理一番门户!”
“是。”守卫们终于还是应声,更是用力抓住荣实一分。
魏老急忙从高位上下来,立刻出声阻止:“国主,这是你唯一的亲人,你这是做什么!”
“亲人又如何?”荣梧接上魏老的尾音,语气十分不好:“留一个杀了王姐说不定还想杀本王,又是那般仇视王室的亲人在身边,魏老不觉得是在养虎为患?”
“王弟素来不参与朝政之事,对国主来说又怎么会是威胁?”魏老坚持。
荣梧道:“还是说,魏老此刻这般尽心尽力要护着王弟,实则是早就做了另一番打算?”
音落,魏老眸中狠狠一颤,身躯有一瞬不稳,没想到会从荣梧口中听到这种话。
荣梧的话还没说完:“就像之前您老人家将王姐从她该坐上的位置拉下来一样,如今本王不听话了,所以您便要另寻傀儡,将本王从这位子上拉下来,扶持王弟上位是不是?”
荣梧越说神情越是严肃得骇人。
夏侯翎小声同清女道上一句:“白卿酒不是说这小国主很是聪明很会装模作样的嘛,怎么眼下我瞧着他一点都不聪明,分明就是控制不住情绪的小家伙。”
“夏侯大人如何能判断此刻的荣梧是不是另一重伪装?”清女一言点醒了夏侯翎。
夏侯翎微微侧首瞧清女一眼,觉得她这重说辞很是有道理。
“国主若是执意如此,那便将老臣一并关入大牢好了!”魏老这算是撂下了一句狠话。
在这伯服国内谁人不知魏老的地位?不管是国主还是身份多尊崇之人都不敢轻易动魏老,此刻他说了这般话,想来是对荣梧的做法很生气了。
荣梧依旧不为所动,示意守卫们只管将荣实带下去就好。
魏老见始终阻止不了荣实被押下去的事情,面上神色顿时变得铁青。
荣梧开口:“魏老不用太着急,本王做事不会不讲证据,此刻魏老并未作出任何对不起本王对不起伯服国的事情来,本王又怎么有理由将魏老这位元首大臣关入大牢之中?”
“若哪日魏老做出了对本王不义之事,本王也定然不会姑息丝毫。”荣梧直直瞧着魏老,“所以说,此刻魏老莫要太过着急。”
“王弟是清白的,真正不清白之人是你身侧的这人呐!”魏老紧紧皱眉:“伯服国总有一日会落入这蛊惑众人之手啊,国主您可睁开眼看看清楚吧!”
魏老已经是声嘶力竭,而在他尾音落下的这一瞬间,因怒火攻心而咳出了血来,生生往后退了数布,好在被身后的臣子扶了一把。
夏侯翎在一旁看着只是摇头罢了。
荣梧不为所动,唤上了比司直接转身离开,期间不忘冷言道上一句:“魏老保重身体。”
荣梧与比司离开之后,宫殿之中顿时人声四起,魏老也因怒气太甚而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宫殿之上一块瓦被归于原处。
是白卿酒和闲逸天人在屋顶上。
他们两人没有合适的身份进入大殿之中,但爬个屋顶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并非难事。
方才大殿之中发生的一切,两人都看在眼里。
“眼下,你还觉着先前所见荣梧受制于人之事是真切的?”闲逸天人浅浅淡淡说出一句话来。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