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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秋闱临行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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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安置好之后, 又挑了个日子办乔迁宴。

  宴席当日,刘悦薇并未请太多人,只有娘家人和郑颂贤的同窗们。

  光请诚亲王府自然不够,刘悦薇给皇帝的几个成了家的儿女们都下了帖子, 大皇子到五皇子, 大公主到三公主,还有几位叔伯以及长公主们。

  长乐郡主刚回京, 这回搬家, 正好可以在皇亲中露露脸。据说这位郡主和太妃娘娘长得极为相似,接到了帖子的人家, 纷纷表示会来参加乔迁宴。

  刘悦薇为了办好宴席, 从外面请了酒楼里的大厨来掌勺。

  乔迁宴当日,诸位皇子公主都亲自来了,这是平辈, 堂妹搬家,来捧个场也正常。

  大皇子是嫡皇长子, 孙皇后亲生子,二皇子是周贵妃所生,三皇子是高淑妃所生,四皇子是谢贵嫔所生, 五皇子是已逝陆妃所生。

  大公主是三皇子的亲姐姐, 二公主是刘贤妃所生, 三公主是顾嫔所生。

  刘悦薇品级低,年龄小, 哥哥姐姐们来了, 她礼仪周到, 诸位皇子公主们也不挑剔, 找了地方就吃喝说笑。刘悦薇还请了唱戏的和说书的,前院后院都有。魏氏怕女儿家里下人少忙不过来,特意叫了二十多个人来帮忙。

  那些老一辈的叔伯和公主们,打发了家中的小辈过来。连宫里的李太妃听说孙女搬家,也打发人送了份贺礼过来。诸皇子公主们的眼光都不一样了,看来此女果然得祖母疼爱。李太妃一动,皇后和诸位妃嫔们自然不能干看着。

  瞬间,刘悦薇的库房都要放不下了。

  刘悦薇把亲近的皇族都认清楚了,特别是排行前三的三位皇子妃,对她真是又热情又周到。刘悦薇不偏不倚,并未和谁过多亲热。长乐郡主不值个什么,但他爹是个女儿奴,要是能通过长乐郡主,能多争一些祖母的青睐,再或者把五皇叔拉过来,也是不小的助力。

  三个皇子各怀鬼胎,明争暗斗,什么都要争。唯一的亲叔叔,自然不能放过了。

  四皇子因为天性有些木讷,和他亲娘谢贵嫔一样,不大得宠。五皇子生母早逝,一向是个小透明。五皇子妃只是工部一位五品官的女儿,两口子话都不多,安安静静地坐着。

  魏氏来的迟一些,她辈分长,小辈们给她见过礼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和几位皇子妃公主们说闲话。郑颂贤和同窗们一起,把几位皇子和宗亲们迎接到了前院。

  刘文谦当差的空间,跟云总管请假,来吃女儿家的喜酒,云总管听说后,晌午也摸了过来。那些没接到帖子的官员们,听说皇子公主们以及宗亲们都来了,纷纷派了家中后辈来送礼。就当结个好人缘吧,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呢。

  人一多,就要另外开宴席。好在刘悦薇准备充足,总算没有丢脸。

  整整一天,虽然有刘悦妍两口子帮忙,刘悦薇仍旧忙的团团转。等到把所有客人都送走,刘悦薇进屋就歪在塌上。

  郑颂贤凑了过来,“娘子今日辛苦了。”

  刘悦薇笑,“郡马爷今日也辛苦了,皇子们可不好招待。”

  郑颂贤神秘一笑,“有岳父在呢,我不怕。”

  刘悦薇哼了一声,“这些皇子们,没有一个老实的。”

  郑颂贤小声道,“老实了岂不是要吃亏,娘子看五皇子,够不够老实?什么好事都轮不上他,三皇子开府一年就领了差事,五皇子儿子都有了,还没个像样的差事。”

  刘悦薇叹口气,“我们也管不了,皇伯父就这几个儿子,他自己心里有数。咱们初来乍到,还是别趟这浑水了。说起来,今日收礼太多了,好多人家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郑颂贤给她捏捏腿,“估计是看在岳父的面子上,又看到皇子公主们都来了,跑来凑个热闹。”

  刘悦薇哦了一声,“我的品级低,面子小就是了。”

  郑颂贤似笑非笑,“娘子面子不小,不光面子不小,这里也不小。”说完,他拿眼偷偷瞄了一下她的领口。

  刘悦薇抬脚就想踢他,被他捉住了脚,脱掉了鞋子后,捏了捏脚板底,又捏捏小腿,捏着捏着,他就掀开了她的裙子,伸手拨弄。

  刘悦薇羞红了脸,“三郎,外头丫头婆子都在呢。”

  他加快了一下手下的频率,“娘子,这是咱们自己的家,不用怕。”

  他说话的声音仍旧清亮平稳,外头云锦等人丝毫听不出异动。

  “那也不能总是这样。”

  “我喜欢让娘子受用。”

  “呸,明明是你自己受用。”

  “娘子觉得不够?那我就不客气了。”

  ……

  过了一会儿,郑颂贤让人送水进去,片刻之后,刘悦薇慵懒地走了出来,让人摆饭。钟妈妈看到后笑而不语,郡主年纪也到了,要是能快些有小主子就好了。

  办过了乔迁宴,郑颂贤继续每天上学。唯一的区别是,他可以起迟一些,吃过了饭走一截路就到了。

  刘悦薇单独开府,家里什么事情都要打理起来。头一样,就是人情往来。

  她带着云锦和宫里来的伍嬷嬷一起,先把乔迁宴当日的礼单子整理清楚。

  各家送了什么礼,来的什么人,都要记清楚。回头谁家有喜事了,就算人家没有下帖子,也要去送礼,不能让人家说青州来的长乐郡主只知道收礼不知道还礼。

  收的礼都放在库房里,很多东西以后还可以再送人。

  伍嬷嬷告诉刘悦薇,还礼的时候也要注意,那些来往密切的人家,他们送来的礼不能相互转送,万一回头再被转送到原主手里,那就尴尬了,显得长乐郡主抠门小气,连个礼都送不起。

  刘悦薇听得点头,“嬷嬷说的我明白,我小时候,舅舅家送来的礼,可以转送给舅爷爷,反正舅舅和舅爷爷之间相互又不来往。”

  伍嬷嬷笑,“郡主通透,知一反三。”

  刘悦薇整理了整整一天,才把礼物收拾好。她单独辟出一个院子做库房,原来她感觉库房空荡荡的,办一场酒席,立刻就满了三间屋子。

  刘悦薇感叹道,“怪不得人人都爱办酒席,这收的礼真多啊。”

  伍嬷嬷道,“郡主不知道,这收礼是一回事,人情才是最重要的。郡主初来乍到,以后这些关系慢慢都要走起来,出门办个事也方便。没有人情往来,人家也不敢帮忙办事呢。”

  正在整理东西呢,忽然,外头有人来报,“郡主,外头有个什么汪氏,说是郡主的亲戚。”

  刘悦薇把账本一合,“表姐来了,云锦,快去迎接进来。”

  云锦立刻带着个丫头去大门外,把大着肚子的汪彩凤迎接了近来。

  汪彩凤进来后,看到一身富贵的刘悦薇,谨记两个兵丁的话,立刻跪下行大礼,“民妇上官汪氏见过郡主娘娘。”

  上官家兄妹没有进来,在外院候着的。

  刘悦薇让云锦把汪彩凤拉了起来,又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表姐,你可算来了。”

  汪彩凤仔细打量刘悦薇,笑道,“多谢郡主关心,当日郡主跟着王妃进京,我和丹阳郡主天天担心,如今总算好了。”

  刘悦薇看了看汪彩凤的肚子,“表姐,什么时候怀上的呀?”

  伍嬷嬷看了看汪彩凤的肚子,“这得有五个月了吧?”

  汪彩凤顿时脸红了,她未婚先孕,估计大家都晓得了,“回郡主的话,去年腊月怀上的。”

  刘悦薇一惊,“去年腊月?那你从青州到省城的时候,孩子就有了?我的天,这个孩子真结实。”她一算日子,就知道汪彩凤在青州时就和上官灵犀好上了。

  汪彩凤讷讷道,“是怪结实的,我现在想想也后怕呢。”

  刘悦薇为了防止她尴尬,岔开了话题,“表姐,你感觉怎么样?走了这么远的路,孩子还好不好?”

  汪彩凤点头回道,“多谢郡主关心,一路上还好。丹阳郡主给我留了两个侍卫,我们一路上走的慢,倒没有惊着孩子。”

  刘悦薇又问她,“表姐去过我娘那里吗?”

  汪彩凤摇头,不是她不想去,是她们打听诚亲王付时,人家见她像个乡下妇人,都觉得她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不敢告诉她。那两个侍卫也是军营里低等的丙丁,不大懂豪门的这些规矩。最后,她只能打听长乐郡主,说自己是郡主的丫头,这才有人告诉了她郡主府在哪里。

  刘悦薇见她肚子大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做不了什么,吩咐钟妈妈,“你给表姐找两间屋子,让她们一家子先住下。”

  汪彩凤要起身谢恩,刘悦薇拉住了她,“表姐莫要客气,你先住下,明儿你跟我一起去见我娘和我姐姐,后面的事情等我想好了再安排。”

  汪彩凤见识到了京城的气势,有些胆怯,“郡主,王妃娘娘那里,我还要去吗?我是郡主的丫头。”

  刘悦薇笑,“表姐的身契,我娘不是已经给你了?你如今不是我的丫头了,你是我请的大师傅。我娘前儿也惦记你呢,怕你在路上吃苦。咱们初来京城,老家的人不多,表姐就不要客气了。钟妈妈,你先带表姐她们下去歇着。表姐怀着身孕,让厨房里照着客人的规矩招待,不可怠慢。”

  钟妈妈笑着走上前,“上官家的,跟我走吧。”

  汪彩凤被这个称呼闹得脸红了一下。

  等她一走,伍嬷嬷问,“郡主,这位是?”

  刘悦薇三言两语把汪彩凤的身份说了,伍嬷嬷沉吟片刻道,“郡主,老奴多句嘴。上官家的和郡主交好,原来也有亲,走得近些也是常理。但如今郡主是皇家郡主了,原来的亲戚,走动也就罢了,过去的称呼得改一改了。”

  刘悦薇看向伍嬷嬷,“嬷嬷说得对,有外人在的时候,我自然会改口的。如今她已经不是我的丫头了,既然是我请的大师傅,以后就叫她汪师傅吧。”

  伍嬷嬷连忙道,“还是郡主有主意,叫上官家的不适合,叫表姑娘也不合适,汪师傅正正好。”

  汪彩凤和上官家兄妹住在了两间客房里,刘悦薇让人给汪彩凤送去了一些普通的料子和棉花,让她自己给孩子做些衣裳被褥,又嘱咐家里人不可慢待。

  搬过了家,日子安定了下来,时间就变得快了。

  一眨眼就到了五月份,外头忽然传来消息,叛军被岳将军平定,南安王父子被捉,许知府带着剩下的几千残余部队,逃到南边土人那里去了。

  主犯被捉住,京城的百姓都奔走相告,有人造反,皇帝不高兴,皇帝不高兴了,底下的百官事事都严肃,住在皇城根百姓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许知府虽然跑了,但他一来不是皇室成员,二来也不是什么名将,他去土人那里,也不一定就好混。

  岳将军压着南安王父子回京,杜氏因为年纪太大,破城之时兵荒马乱的,她跑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直接没气了。如大许氏和小许氏之流,连个囚车都没有,直接被锁着,像牲口一样拖着走。

  许知府跑的时候只来得及带走两个儿子,女眷一个都没带。

  朝廷军队凯旋而归,皇帝派了大皇子去迎接,为此,皇后和大皇子十分高兴。

  大皇子已经二十多了,皇帝迟迟不立太子,他有些着急了。好在孙皇后一向稳妥,压着他不许他乱动。头先太上皇还能捣乱时,一家子防着南安王和太上皇,兄弟几个很多时候还能一致对外,现在太上皇倒台了,南安王父子被捉住,皇帝以后就真正当家做主了,没有了外地,兄弟三个也开始各自为营。

  此次迎接岳将军,是大皇子近来友爱手足的缘故。弟弟妹妹们有了什么事情,他都是跑在最前面,出钱出力,皇帝看了高兴,给了他这个差事。二皇子和三皇子看了虽然眼气,只能暗地里骂老大奸诈。

  南安王押回来后,岳将军进宫复命,皇帝十分高兴,给了大量的赏赐。

  为庆祝此次平叛顺利,皇帝做出两个决定,一是尊李太妃为太后,二是同时开秋闱和春闱两个恩科。

  消息一出,普天同庆。刘悦薇半喜半忧,喜的是李太妃封太后,她作为亲孙女当然高兴了,忧的是今年增加秋闱,郑颂贤到底要不要去考试?若是去考试,不知道他准备的如何,若是不去,又要等三年了。

  夜里郑颂贤回来了,刘悦薇如往常一样让人摆了晚饭,小夫妻一边吃一边说话。

  “三哥,今日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郑颂贤点头,“房祭酒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们,太妃娘娘封了太后,我听了之后高兴极了。”

  刘悦薇也笑了,“可不就是,以后,我们也能正儿八经叫一声皇祖母了。”

  不光如此,李太妃对刘悦薇还算照顾,七八个孙女,只有这个和她长得像,也因为这份相似,李太妃找回了小儿子。她觉得这个孙女有福气,和她有缘分。刘悦薇搬家,李太妃送了贺礼,给了赏赐,让诸位公子公主们都刮目相看。

  刘悦薇正在给李太妃做一双鞋子,太妃的衣裳她不敢胡乱做,做双鞋子倒无妨。

  想到这里,刘悦薇对郑颂贤道,“三哥,等皇祖母封太后,到时候咱们说不定都要进宫朝贺,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郑颂贤夹了一筷子菜喂进她嘴里,笑眯眯地问,“什么事,郡主只管吩咐。”

  刘悦薇边吃边说,“你帮我写一百个福字,这一百个福字要各不相同,三哥可能完成?”

  郑颂贤沉吟了片刻,“完成倒是能完成,就怕写的不好,让大伙儿见笑。”

  刘悦薇笑,“三哥只管用心写,要是不知道怎么写,国子监里大学问家多的很,三哥去问一问。不用担心,你才多大呢,主要是咱们的心意。”

  刘悦薇计划好了,李太妃封太后时,她送一双自己做的鞋,再加一百个福字,算作长乐郡主府的心意。反正大家都知道她穷,送不了什么名贵的东西。

  郑颂贤知道刘悦薇的意思,这是想替他在长辈们面前露脸。李太妃这么多孙女婿,只有他是个七品小官的儿子,出身最底下。但他是唯一的读书人,这是他的优势。

  郑颂贤看了刘悦薇一眼,眼神温和道,“多谢娘子。”

  刘悦薇也给他夹菜,“三哥不必烦恼,原来都说我一个商家女攀附官家子弟,如今我忽然飞上枝头变凤凰,世人又立刻变了脸,说三哥和姐夫攀龙附凤,可见世人嘴脸刻薄,无非是看谁官大,谁身份重。可这世上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也有,今日蟒袍加身、明日阶下囚徒,南安王不就是现成的例子。三哥,你是读书人,以后路还远的很,不要在意这些小事情。你把书读好了,自然就会有人说,郑家子配郡主,郎才女貌。”

  郑颂贤忽然笑了,“娘子说的我心里真高兴,你放心,我不会在意那些风言风语的。”

  刘悦薇话锋一转,“今年增加秋闱,三哥要考吗?”

  郑颂贤放下了筷子,“娘子,我想去。”

  刘悦薇看着他问,“三哥,你准备好了吗?”

  郑颂贤想了想,“我不知道,但如果不去,我会觉得很遗憾。”

  刘悦薇也放下筷子,“那三哥就去吧,人这一辈子短的很,不要给自己留太多遗憾。离秋闱还有好几个月呢,你好生学,未必不能中。”

  郑颂贤心里清楚,如果单单是考中,他一点不担忧,但他想考个好名次。他是府试、院试两重案首,如今又是长乐郡主的夫婿,如果名次太低,外面会有更多的风言风语。但如果不去,再等三年,他不怕苦熬三年,但外人会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娘子,觉得长乐郡主的男人是个废物。

  他不介意做废物,但他不想让爹娘和娘子跟着丢脸。

  刘悦薇拉起他的手,“三哥,你别担心,想去就去。往后,家里的事情都由我来操心,你只管读书。”

  郑颂贤反握住她的手,“家里的事情还是要告诉我,空读书没用,咱们家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还怎么心系天下。我知道了家里的柴米油盐和人情往来,才能以小见大。”

  刘悦薇拿起筷子,“那咱们就吃饭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郑颂贤哈哈笑,“娘子说得对,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吃过了饭,刘悦薇和郑颂贤一起去了书房,他忙他的功课,她也跟着做功课。

  她只有字写的好也不够,她要学诗文,公主们从小饱读诗书,经常在一起吟诗作对,不像她只能勉强做几个对子,她还要学四书五经,京中贵女们说话有时候引经论典,她不能听不懂。除了这些,她还准备学骑射、投壶,甚至连玩骰子她都要学。

  这几日,刘悦薇感觉光靠自己琢磨进步太慢,她准备回头找两个先生回来教自己,一个教功课,一个教吃喝玩乐。

  小夫妻一起在书房学了个把时辰,刘悦薇先放下了书,悄悄出了书房,让人去准备洗澡水。

  自从小夫妻真正做了夫妻之后,经常在一起洗漱。

  刘悦薇出书房时郑颂贤丝毫没觉察到,他太入神了。秋闱前的时间不多,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等刘悦薇轻声唤了一声三哥,他才回过神来,“娘子有何事?”

  刘悦薇温声道,“夜深了,三哥随我去洗漱歇息吧。”

  郑颂贤看了看了一眼漏壶,时辰不早了。他放下了书本,一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一边拉着刘悦薇的手去了耳房。

  等进了耳房,他脑子里还在继续想着一篇文章的精髓,他想吃透,倒背如流是不够的,还要逐字逐句地去学。他正在想一句话,想的连眼神眼神似乎有些缥缈。

  刘悦薇也不打扰他,替他把衣衫去了。已经到了四月,屋里不冷。郑颂贤看起来有些傻呆呆的,刘悦薇拉着他的手,让他进了浴桶,亲自动手给他洗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郑颂贤忽然大喜,“娘子,我明白了,妙啊!”

  刘悦薇笑,“三哥想明白了什么?这么高兴。”

  郑颂贤抱着她啪啪亲两口,“娘子,这些能做解元和状元的人,真是文曲星下凡。”

  刘悦薇被他弄了一身的洗澡水,“三郎自己也是文曲星下凡。”

  郑颂贤十分高兴,伸手剥了她的衣裳,又把她拉进大浴桶一起洗。

  温热的洗澡水,大红的肚兜,水下若隐若现雪白的酮体,郑颂贤刚刚得到了文章的妙处,现在又看到了美人的妙处。

  他把刘悦薇拉到怀里,小声问道,“娘子,咱们在这水里试一试好不好?”

  刘悦薇大惊,“胡闹,被人知道了要说我们不正经了。”

  郑颂贤欺身而上,拎起她两条白嫩的腿放到自己身上,“咱们正经夫妻,又是自己家里,怕什么。”

  说完,他一边亲吻她,一边伸手就开始摸索、挑弄。

  很快,郑颂贤又得到了水中嬉戏美人的妙处,到处都是湿滑水润的触感,他不用担心自己力气大了伤到了她,也不用担心频率太快会摩痛了她。

  刘悦薇两只手刚开始抓着浴桶壁,一阵一阵袭来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开始抖动,她渐渐有些抓不稳,郑颂贤只能把她完全抱在自己怀里。

  云锦正带着两个丫头在外面候着呢,渐渐听到里面传来不一样的声音,顿时了悟,让两个小丫头再去打一些热水来。

  这一场嬉戏,持续了近两刻钟。自从郑小贤功夫练好了,郑颂贤每次都要多耽误一会儿。他知道娘子年纪不大,若是太鲁莽,女人家没了趣味,以后就不喜欢这事儿了。他听说外头许多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们,因为丈夫不大体贴,自己苦熬几年生了两个儿子后,就不再让丈夫近身。等年龄大了一些,知道了妙处,再想和丈夫亲近,可惜丈夫已经和别人好上了。

  故而,他每次都要使出许多不一样的手段,先让娘子得趣,等她攀上了云霄,他再肆意妄为。

  事毕,刘悦薇软的像一团棉花,郑颂贤往浴桶里加了些热水,又给她洗了洗,然后把她抱出来,用宽大的睡袍一裹,直接从耳房抱进了卧房。

  刘悦薇搬家之前,让人把耳房和卧房之间打通,直接从里面走就可以。

  床上的东西云锦已经铺好了,郑颂贤抱着软趴趴的娘子一起躺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郑颂贤起的比往常更早一些,自己在院子里一边踱步一边背书。

  刘悦薇醒来一摸,被窝没人了。

  她对外喊了一声,“来人。”

  云锦立刻带着几个丫头进来了,“郡主醒了。”

  刘悦薇自己坐了起来,肩头的被子往下滑,云锦一看郡主居然未着寸缕,立刻把被子给她往上拉了拉,让丫头们先出去。

  刘悦薇不避讳云锦,小丫头们不在,云锦帮她穿好了衣裳,才把丫头们叫进来服侍郡主梳妆。

  刘悦薇问,“郡马早上起来,谁伺候的?”

  云锦道,“回郡主,洗脸水是我打的,我让手巧的圆圆给郡马梳的头。”

  刘悦薇嗯了一声,圆圆是个十一岁的丫头,头圆圆的、脸圆圆的、身子也圆圆的,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大伙儿都说她有福气。她手又巧,刘悦薇就把她挑到了正院来伺候,跟伍嬷嬷学着梳头。

  圆圆年纪还小,云锦才让她伺候郡马。那些过了十三岁的,谁往郡马身边凑,不等刘悦薇说话,云锦的眼刀子都能扎死她。

  从此,郑颂贤起五更睡三更,每日勤学不戳。他本来就是个有天分的孩子,又这样勤劳,先生更加喜欢了,时常用他来教训那些偷懒的学生。

  有人开始传闲话,有说郑颂贤为了讨好长乐郡主,故意做个勤快样子,也有说他天资不够只能勤奋些。郑颂贤一概不管,除了几个关系好的,别的人他也不大来往。

  除了做功课,他还记得自己的差事,找学堂里许多先生问过了,搜集了上百张福字的写法,每日抽小半个时辰写,三五天的功夫也就有了。

  刘悦薇在家里做好了那双鞋,把自己和郑颂贤进宫要穿的衣裳都准备好了,只等待正日子来临。

  皇帝先处置了南安王,南安王谋反、破坏河间省民生、至贵川之地占山为王、不忠不孝……

  十几条罪名下来,念在他是太上皇亲生子,只赐了一杯毒酒。南安王府其他人,男丁都赐了毒酒白绫,女眷分两种法子,南安王的女儿和孙女们,贬为平民,其他的全部充作官奴。如南安王妃这些原来有品级的,不等兵丁来抓,自己先自我了断了,她们宁可死,也不愿意做官奴。

  皇帝还算留情的,至少女眷都留了下来,多少造反的,全家砍头一个不留。

  刘悦薇听得心惊肉跳,皇家的争夺真是太可怕了。

  夜里,她缩在郑颂贤怀里说悄悄话,“三郎,你整日在外头,千万莫要和几个皇子牵扯太近。一个不好,全家都要搭进去。”

  郑颂贤摸摸她的后背,“娘子放心,我现在一个小小的秀才郎,谁也看不上我。就算找我搭话,也是想找岳父。岳父如今好歹是个二品了,等皇祖母封了太后,估计巴结岳父的人更多。”

  李太妃用太上皇的私库给小儿子换来个二品官位的事儿渐渐也传开了,大伙儿都觉得李太妃真是疼爱小儿子,几十万两银子啊,说给就给了。

  刘悦薇想了想,“三哥,你以后也跟着我叫父王母妃吧,别让人抓住话柄。皇家规矩重,咱们辈分小,只能乖乖听话。”

  郑颂贤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谨遵郡主娘娘令。”

  李太妃要封太后,自然要禀报太上皇。

  太上皇已经被挪回了宫,就安置在了李太妃宫里。皇帝现在每天都会去李太妃宫里坐坐,看望父母。

  尊封太后的旨意已经下了,皇帝进了太上皇的屋子。

  “儿臣给父皇请安。”

  太上皇在床上躺了快半年了,整天没事干就左思右想,他已经知道,自己忽然中风,怕不是那么正常。太上皇做了几十年皇帝,知道满后宫的女人和儿子们都在争夺。但他从来没想到,他的女人敢把手伸向他。

  太上皇不能说话,皇帝请过安之后自己坐在了一边,“父皇近来可好?儿臣忙于前朝,没有父皇指点,儿臣总是按下葫芦起了瓢。”

  太上皇心里冷笑,你个不孝子,老子不能插手了,你快活着呢。

  皇帝笑得很温和,“父皇,叛军已经平定了。”

  太上皇眼神犀利地盯着他,皇帝等了片刻才道,“儿臣留下了女眷。”

  太上皇闭上了眼睛,他也做过皇帝,心里清楚,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太上皇忽然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不把小儿子提起来,不封什么皇贵太妃,是不是就能抱住他一条命。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南安王已经死了,杜太妃也死了,南安王府的男丁全军覆没。

  皇帝又等了一会儿,缓缓道,“儿臣有件事情来请奏父皇。”

  太上皇眼睛睁开了一点点,皇帝道,“儿臣想请父皇,封母妃为太后。”

  太上皇忽然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肉动了动,不只是笑还是生气。

  皇帝看向他,“父皇,您若是答应,就眨一下眼睛告诉儿臣吧。”

  太上皇老了,眼神浑浊,他刚才睁着眼睛看皇帝说话,等了这半天,他就算不想眨眼也撑不住了。

  他眨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听话,又眨了一下。

  皇帝笑道,“父皇,儿臣知道您的意思,您眨一下就够了,别累着父皇。”

  太上皇心里冒火,不孝子,朕只是眼睛酸了而已!

  皇帝得到了太上皇的允许,第二天就发了圣旨,圣旨上头一句话就是,仰承太上皇圣谕,一句话,就让李太妃封太后变得名正言顺。

  下过了旨意,还要昭告天下,并由宗正康亲王上告皇家列祖列宗。

  这些事情过完了,就是满朝内外诰命一起来朝贺。

  太后说起来是皇后的婆母,但封太后规格严格说起来还没有封皇后的规格大。世人讲究的是夫贵妻荣,太上皇不中用了,太后就算辈分高,许多事情上还是比不过皇后这个一国之母。封皇后时文武百官都要一起磕头,那是国母,太后这边,只有诰命们来贺一贺。

  李太后也不在乎,她老了,不想操那么多心,宫里的事情,除了太上皇和太妃们,别的她一概不管。

  到了朝贺那一日,刘悦薇穿上了全套的二品郡主朝服,郑颂贤穿了一身的新衣,他没有爵位,但他也是李太后的孙女婿,自然也要进宫。

  小夫妻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带好了礼品,坐上了刘悦薇的车驾,先去诚亲王府。

  刘文谦和魏氏已经把家里的孩子们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二女儿两口子呢,刘悦妍到现在还没搬出去,仍旧住在王府里。

  魏氏把女儿女婿上下打量了一番,立刻起身,“王爷,都妥当了,咱们走吧。”

  刘文谦和魏氏各自有自己的车驾,但两口子一起进了刘文谦的车,让刘悦蓁带着弟弟妹妹坐在魏氏的车里。后面刘悦妍一家三口一辆车,刘悦薇和郑颂贤在最后面。

  诚亲王府大门全开,四辆车浩浩荡荡往皇宫里去。生母封了太后,刘文谦自然高兴了。

  他看向魏氏,“娘子,今日母后的喜日子,咱们都要高高兴兴的。”

  魏氏早就笑的脸上带花了,“王爷不用说,我还能不知道。谁不希望自己的婆母是正经主母,如今除了母后和皇嫂,我见了谁也不用怕的。”

  刘文谦摸了摸养回来的胡须,“王妃只管拿出自己的气势来,你是我的正妻,世子是你生的,你不用怕任何人。”

  魏氏点头,头上的九翟冠给她平添了一丝贵气,“王爷放心,我从来不怕的。”

  队伍的最后面,刘悦薇也在和郑颂贤说话,“郡马,今日你进宫,和大姐夫一起跟在父王身后,莫要落单。诸皇子公主那里,郡马只行家礼即可,不用行大礼。其余事情,看父王眼色行事。”

  郑颂贤点头,“郡主放心。”他头一次进宫,多少还是有一些新奇。今日宫中大喜事,他只要跟紧了诚亲王就好。

  等到了宫门口,所有人都下车了,一起走进去。

  正好,迎头碰见了太上皇第四子章郡王。刘文谦赶紧带着孩子们行礼,章郡王虽然爵位低,毕竟排行长,其母也有个太妃之位在身。

  章郡王见刘文谦主动给他行礼,连忙客气道,“五弟不必客气,今日是母后的喜日子,咱们兄弟一起进去吧。”

  刘文谦和章郡王走在了前面,章郡王身上只有个四品闲差,刘文谦虽然品级高一些,但毕竟是个新手,二人在不同的衙门,也能说到一起去。

  后面的女眷和孩子们也走到了一起,等进入内廷后,章郡王和刘文谦把两家的儿子孙子以及女婿都带走了,一起去觐见皇帝,章郡王妃和魏氏一起带着女眷去皇后宫中。

  皇后宫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宗室、勋贵、百官家的诰命今日都要来,众人按照品级大小不一,分了四列。宗室诰命一列、内命妇一列、文武百官家眷一列、勋贵功臣家眷一列,宗室这一列,康亲王妃打头,第二个就是魏氏。

  诸人在皇后的带领下,一起前往太后的寿康宫。

  李太后已经升座,在皇后的带领下,京城所有五品以上诰命一起跪下给李太后行大礼,三呼娘娘千岁,李太后微笑着让大家起身,刘悦薇跟在刘悦妍身后,和其余郡主们坐在了一起。

  她的座位离太后太远了,只能和旁边人小声说话。

  刘悦薇这样一个小郡主,没有强势的婆家,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整个一天,她都只是跟着大家一起贺喜、送礼、吃宴,但开宴没多久,李太后命人把一盘菜赐给了她,说长乐郡主做的鞋好看,孙女婿的福字写的好,小夫妻的礼物心意诚,引起了众人的一回注目。

  刘悦薇亲自到太后桌前谢恩,李太后又温声和她说了几句话。

  朝贺结束后,刘悦薇的日子仍旧如往常一样过。之后的日子里,她参加了几场宴席,和章郡王家的汉阳县主以及二公主的关系不错。二公主没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且她的丈夫也好弄风雅,原来也是个读书人,刘悦薇就和她走的热络了起来。堂姐妹三个虽然品级不同,倒是能玩到一起去。

  郑颂贤除了非常重要的宴会,基本不参加任何交际了,连夫妻之事都少了许多。他一头扑进了学问中,家里人都晓得他要参加秋闱,连李太后听说后,都赐了一只玉雕蟾蜍,意喻蟾宫折桂。

  刘悦薇一边用心打理郑颂贤的饮食起居,一边自己跟着请来的先生学习经史子集,同时跟着二公主以及汉阳县主学习吃喝玩乐的本事。

  天越来越热,郑颂贤似乎完全忘了这回事儿,头悬梁锥刺股,连那些刚开始说他闲话的人也慢慢佩服他起来。几位教授功课的先生,见长乐郡马这般用工,都用心教导,希望郑颂贤能一举中榜,给宗室女的夫婿们做个好榜样,不是说娶个好老婆,就可以一辈子躺着不动了。

  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中,刘悦薇收拾好了行礼,准备陪着郑颂贤一起去河间省参加秋闱,然后再回青州探亲。

  谁知道临出发前,她忽然被诊出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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