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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通天(5)
在场所有人都在回身望着弗兰克与阿什顿，仿佛在迎接着他们二人到来的时候，凯瑟琳和封墨反其道而行之，走向评估室的身影顿时引起人群的注意。
凯瑟琳这位熟识的优秀三年生还好，另一位却是根本不曾见过的陌生人，这叫他们纷纷问起身边的同伴来，然后面面相觑。
因为身边的同伴全都不知这位走入敏捷属性评估室的男生是谁，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他是一名刚进入TopSpin还不到两个月的新生。
正在朝着评估区域而来的十余人当中，一名穿着裤袜短裙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嗤笑一声：“弗兰克，想不到除了阿什顿和劳伦斯以外，还有人要跟你同台竞技呢。”
说话间女子不着痕迹地朝弗兰克靠近几分，手臂不断与弗兰克的躯体擦过，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弗兰克笑了一下，伸手捏捏女子柔软的手掌，旋即放开侧头看向阿什顿：“阿什顿，劳伦斯的现在才进行到第二十九分钟，不过敏捷属性已经逼近四十了，你还有信心赢过他，争这个进入克里斯托弗主教练视野的机会吗？”
他对于那个不自量力的陌生人甚至提也未提起一句，只将他当作空气，又或者反衬他们三人的小丑，在场诸人当中，也唯有身边的阿什顿与已在评估室里的劳伦斯这两位三年生，才足够资格被他视为对手。
阿什顿看着封墨的背影，直至封墨的身影完全进入评估室，才收回目光说道：“你也说了，他只不过是逼近四十而已。”
弗兰克闻言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戒备之意暗生。他作为二年生即有望天梯班的罕见天才，面对劳伦斯与阿什顿皆无压力在身，毕竟算上今年，他还有两次排位赛的机会来争夺天梯班资格，不过若能提前进入谁又会去进行变数暗藏的排位赛呢。
因此在昨夜听到克里斯托弗主教练将于上午需要途经属性评估区域后，弗兰克便对此志在必得，只不过听阿什顿那满不在乎的语气，似乎在敏捷属性上有所突破，竟然连四十的界限也不放在眼里了。
这对弗兰克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但竞争已经迫在眉睫，再想有所动作已是不可能之事，弗兰克唯有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要在这次评估里的关键时刻，掀开深层领域的底牌，只有这样做，才可能将胜算提升到极限，即便为此暴露底牌也在所不惜了。
此时阿什顿已大步进入评估室内，弗兰克同样没有浪费时间，回头朝着身边的女子一笑，然后选了剩下两件空闲评估室靠近阿什顿的那一间，进入其内。
五间敏捷属性评估室门外的电子屏这时同时亮起其中之四，在TopSpin量化网球系统正式投入使用以来，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了。劳伦斯，阿什顿，弗兰克三人连成一片靠向外侧，而封墨则与他们之间间隔了一间评估室，靠向内侧。
随着试训生男子组中最受瞩目的三人齐齐进入评估室，室外走廊里的人群再度回复先前那般时而响起私语声的情景。
过得好一会儿，人群中一人蓦然间指向封墨的那间评估室，以一种十分古怪的语气说道：“看，他还没有开始！”
这句话将走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牵扯过来，毕竟盯着电子屏上偶尔跳动一下的数据看，是一件颇为枯燥的事情，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他们调节心情的话题。
“菜鸟该不会还不知道怎么操作吧？”
“应该还在看评估室里墙面上挂着的操作手册，看来要等一会儿才有动静了。”
“说不定连操作手册都看不懂呢……”
这句话刚一出口，说话的男生就感到失言，别看他们这些试训似乎在TopSpin里处于最底层，但能考入或者被保送入TopSpin作为试训生，哪一位在当地不是天之骄子，这句话只会是侮辱在场所有人的能力，于是男生不由得举起双手表示道歉。
评估室里，封墨的确是在仔细阅读墙上的操作手册，他在前一周做过的四种属性评估，流程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分别，因此封墨不敢大意。
待到来回反复阅读了数次，确认已经将流程彻底了然于心，封墨才将右手手掌按在室内一角的评估装置保存柜上，这间评估室比网球半场稍大，足够进行小范围的活动了。
“掌纹核对中……身份已确认。”
“训练生编号2011063，试训生封墨，欢迎使用本量化网球系统，请按照操作流程进行装备，装备完毕确认后将正式启动属性评估流程。”
“你的动作将被摄像仪捕捉，请谨慎使用评估设备。”
保存柜里放着一副蓝色不透明护目镜，一副球拍，以及一套护腕与一套护膝。
封墨扬了扬眉毛，这套设备与技巧属性评估没有任何差别，想来两者之间的流程以及量化准则有许多相似之处，他可以按照技巧属性评估时的经历和数据来对当前属性进度做出估计。
之所以会有如此想法，全是因为室内在评估之人是无法得知自己的属性进度的，反而室外之人可以通过电子屏对属性进度一目了然。
据说是基于心理方面因素的考量，譬如当在评估人在浑然不觉当中达至事前心理预期时，不自知反而不会泄掉这一口气，可以走得更远一些。
封墨先拿起护腕与护膝戴上，它们除了少许的防护作用外，最主要还是可以辅助摄像仪的动作捕捉，以便在虚拟环境里实现即时成像。
拿起球拍，戴上蓝色护目镜，封墨伸手在护目镜的镜框某处按下开关，眼前的一片漆黑顿时发生变化。
就像是黑夜逝去，黎明渐至一般，封墨的视野中，慢慢地明亮起来，给予了双眼一个合适的适应过程。
眼前是一片于微风中浮动的花海草原，紫色的花朵开满了整片视野，而封墨身处于一间与评估室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罩中，脚下是看起来非常柔软的青草，与评估室的绒毯形成对应。 王牌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