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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离关中翠莲有意 入少华太虚无情

水浒晁飞传 枫易飞 4417 2021-04-05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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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闻声也不惊谎,听声音是个老人,那老人走近对晁飞道:“各位可是再等鲁提辖?”

  晁飞回道:“正是,可有提辖消息?”

  那老人气喘说道:“鲁提辖和郑屠的爪牙起了冲突,托我前来告知各位,前去寒舍一避。”

  史进道:“那便是鲁大哥提及的金老?”

  老人回道:“正是老朽。

  ”史进道:“不行,我得去帮鲁大哥。”话毕提起刀就要走。

  金老道:“好汉不可,提辖再三吩咐让我一定带你们走,不可折了,提辖一会儿就到,何况官府正派兵搜寻,那远处星点般的火把便是官兵,提辖让各位放心。”边说边带着各位绕着石林走去。

  晁飞安慰道:“小舅,便听鲁提辖吩咐,提辖定会无事的。”史进叹息着,几人来到金老住处,此处离城有七八里地。金老推开院门,请晁飞等人入内,却见屋里甚是简陋,一位少女端上一壶水。只见那女子蓬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娥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大体还她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风流。

  这女子便是金翠莲,鲁提辖当日在酒楼救下,那郑屠早年便在这关中混出些名堂,自诩为镇关西,后托人介绍去石头镇经营,而今又从石头镇逃回关中,肆意而为,不改恶行,这才有了如今的事端。

  金老将女儿与众人介绍,各自都担心着鲁提辖安危,皆守在屋外。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史进开门却见鲁达浑身血迹,倒在史进身上。史进将鲁达搀扶进屋,金翠莲忙端出水盆,为其擦拭面部。眼中团着泪珠,强忍着不落。鲁达眼渐迷离昏了过去,金老将一床被子搭在其身上,众人守在一旁。

  夜色如此皎美,却偶有几声鸦啼,金翠莲一夜未休息,做着针线活。星辰虽美,却难永恒,白驹过隙,昼夜浮沉。

  翌日,东方渐明,鲁达扶起沉重的身子,坐起来。众人此时也逐渐醒来,谈及去留问题时,鲁达道:“金老本是东京人氏,不如凑些盘缠,送他父女回东京。”

  金翠莲一听,恼道:“外边尽是官兵,我父女人如何走得,恩公何去?我与爹爹愿相随左右,侍奉恩公。”

  鲁达忙回道:“翠莲小姐,洒家一粗人整日拳脚棍棒,恐连累小姐幸福。”

  金翠莲回首对金老娇气道:“爹,你倒是说个法子。”金老思虑道:“此地有我一故友,在一员外家做事,不如投其处,恩人尽管忙自己的事,无需操心我父女二人。”金翠莲闻声丢下手中包裹,扭头躲去后方。

  鲁达道:“那便是最好,我且送你们父女先走,也防路遇歹人。”晁飞长叹讲道:“如此提辖便同金老父女一同去那员外家避几日,我等返回之时再去寻你。”金翠莲拿出一双连夜缝制的布鞋给鲁达,浅浅笑颜。鲁达憨笑道:“有劳翠莲小姐了,洒家在此谢过。”晁飞四人跨上马,朝着华阴县方向扬尘而去。鲁达则护着金老父女向员外家去。有道是:

  自古英雄多寂寥,儿女情长终难逃。

  提辖仗义救佳人,佳人自此心缭绕。

  三拳打死镇关西,惹得关中不再。

  一双布鞋表心意,只奈英雄不知晓。

  晁飞四人连赶一天路程,傍晚已到达少华山脚下,只见山路两旁倒着几名官兵,显然已经魂归地府。史进知是有官兵来剿,加疾脚步向山上跑去,晁飞三人紧随其后,山寨中两人正在来回踱步,一人道:“史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却见说话之人着一身棕叶道服,头戴鹿皮云冠,脸泛红光双目有神,面庞白净,两鬓细髯垂下。史进回道:“朱武兄弟,山寨发生何事,为何不见陈达兄弟?”朱武欲言又止,悲伤不语。此时另一个瘦臂长腰,身有白斑之人回道:“史大哥,陈兄被山下官兵捉了去,我与朱兄正心急如焚。”

  史进将山寨寨主介绍与晁飞三人,那二位寨主道服加身的唤做神机军师朱武,身有白斑之人唤做白花蛇杨春,被官兵抓走的是跳涧虎陈达。正是史进当日勇释的少华山三杰。

  史进阔别朱,杨,带着晁飞去寻父母。史太公老俩口看着史进身旁的晁飞,缓缓道:“颖儿生了个好小子,都长这般大了,上次见面已是十多年前了,快让外婆看看。”晁飞双膝跪地,叫道:“外公外婆,飞儿给您请安。”史进见父母如此开心,心中也多了些宽慰。四人虚寒问暖,亲情有佳,多年未见,回屋细聊起来。

  田定在少华山游览了一番,回到大厅,与段景住道:“此间山川风景,独胜河北之貌,关中果真是个好地方。只是今日天气已晚,明日定要将大好山川好好转转。”朱武命手下准备好饭菜,邀众人前去,席间各种言谈不题。

  酒过三巡,晁飞随着众人去往大厅,商讨救陈达之计。商榷后发现劫狱的成功性极低,于是便另作它议。晁飞转念问道:“各位对这华阴县尉有何了解,不妨讲讲一二?”

  史进道:“这县尉平日里不干什么好事,仗着东京太尉高俅是其远房亲戚,专欺压百姓,媚上欺下,手底下有几个曾经的绿林汉子帮忙,这一带人尽皆知。”

  晁飞顿了顿又问道:“不知这县尉有何平日爱好,家中子嗣状况如何?”朱武思虑后,讲道:“我听说那县尉喜欢收藏些字画名刀,多数的藏品都做了升官的路子,听说过段时间就要被调至东京当差。有一子一女,儿子游手好闲是个纨绔子弟,女儿懂事的多,兄妹完全两种性格,这县尉很是疼爱此女。”

  晁飞目光中透露出希望,道:“前些日子得一七星宝刀,正好以献宝为由接近县尉,到时见机控制住县尉,放出陈达兄弟,到时各位再率人马将其爪牙,县府一举拿下,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朱武摸着两鬓长髯讲道:“那纨绔子每日都要去西城赌几把,西城行便是这东风。”晁飞笑道:“朱兄知我,明日谁将与我去趟西城?”

  田定果断道:“小弟愿随晁兄同去,也好游历一番此地风景,感受下当地风情。”

  少华山夜景很美,月光撒在每个角落,微熏着众人的睡梦。晁飞在床上,想着这一路的经历,莫名的记忆使自己有些摸不着头。眼前那棵青松又出现,依旧挂满果实,晁飞想起那日的情景,二话不说便将一颗果子送入口,奇怪这次并无事发,复来吃,仍无果,却在晁飞失落之际,那青松背后走出一人,便是这人让晁飞有些毛骨悚然,因为那人竟与自己的五官面容,一举一动,一模一样。

  没等晁飞张口询问,那人便先讲道:“你一定很意外好奇,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所言所行似乎与之前的生活截然不同,你脑海中随意迸发的记忆,口中不由自主而出的非常之词,这些是我的记忆,也是你的记忆,因为我是千年之后的你,你是千年之前的我,你现在经历的一切正是我当年经历过的,如今病入膏肓的我,病床上想起当年的种种遗憾,迫使我想重新经历一番,规避不必要的风险,重新建立我的世界。

  因此便通过那块刻着‘晁’字的家传宝玉找到你,希望你可以完成我的心愿,那也是你的心愿,你的心脏与众不同,是颗七巧玲珑心,它会使你的身体获得七种能力,前些时日中蛇毒而自愈,便是其中一种,其余六种须由你自己发掘,往后你只需按着记忆中的去说去做,我会在记忆中告诉你。”

  晁飞对于这人突如其来的讲话,心中暗自生畏,合着这些日子一直是受他人摆布,心中嘀咕着。那人又道:“你想什么我也知道,你不必恐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如今首要的任务是找齐洪太尉当年释放的天罡地煞一百单八位魔君,他们散落在四海三山,之后建立新的政权机制,还万民一个大同社会。具体的人名我都会在记忆中相传,你只管照做便可。”

  晁飞听后,明白许多,转身问道:“之前的那个姑娘,是什么人,为何记忆模糊,残缺不全。”那人长叹道:“那正是我的遗憾之一。”说完便又转身去到那棵青松树干后,晁飞追上前去一探究竟,不曾想那青松后面竟是断崖,晁飞一个健步冲下山崖,惊呼失措,慌乱之余抓着一只手,睁眼视之,却是自己。一夜入太虚,竟是些怪志异事。有道是:梦中知晓梦外事,梦醒方明他年志。

  毕竟不知晁飞将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水浒晁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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