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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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曲折
“王爷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安浔扒拉了两下头发,咧开嘴露出一排小白牙。
斐连珏轻哼一声,看着安浔意味深长,“你过来,给本王捏肩。”
安浔脸上的笑容僵住,捏着木头的手攥紧。
“不想听?”斐连珏轻轻勾唇,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安浔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会?很乐意效劳。”
她刚刚擦干净的双手放到了斐连珏的肩膀上,热气腾腾的皮肤与她微凉的指尖形成了反差。
斐连珏身上肌肉紧绷,都快要忘了自己是在犯病。
安浔手劲大,按揉起来恰到好处,斐连珏闭上眼,将他查到的消息告诉了安浔。
虽然安浔心里早有准备,亲自听到别人说她不是安家女儿时,还是吓了一跳。如同站在悬崖边上,头顶吊着巨石,知道自己会死,死亡却迟迟没有降临。
在某一天自己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石头毫无预备的就砸了下来,让她四肢分离,血肉模糊。
“那你查到我真实身份了吗?”安浔手上的力道渐渐轻了下来,斐连珏皱了皱眉头,却发现安浔红了眼眶。
这是原主留下来的情绪,在她的体内一点点发酵。
哪怕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些,心脏还是会抽痛。
云涵将新的药丸制好,没经过斐连珏的允许就跑进了浴房,一向大神经的他看着这一幕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暧昧和淤泥的在不知不觉中被掩盖。
“你来做什么?”斐连珏心情复杂,看着这个给他治了几年蛊毒的男人有了想要把他赶出去的欲望。
云涵假装没听见,端着药脸红彤彤,催促斐连珏,“快尝尝。”
青花瓷白的碗里装着漆黑的药汁,苦味铺面而来。
斐连珏接过碗,唇刚刚碰到碗沿,药汁的灼热扑面而来。
他张唇,药汁差点把他舌头烫伤。
“王爷,怎么样?”云涵瞪大了眼睛,就差把头伸进浴桶里面了。
斐连珏皱着眉头把药喝完,药碗随手丢给安浔,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难喝。”
云涵噎了一下,眼皮浅跳,五感交集。
他就当斐连珏是在夸他了。
云涵尴尬的扬了扬眉,狗腿的跑到安浔旁边,讪笑道,“良药苦口,良药苦口。”
安浔嫌弃的把他往外退了退,唇微张,吐出的气带着一股薄荷味,在这闷热的浴室里很是清凉。
“尚可,继续去熬。”安浔闭上双眸给斐连珏按肩,云涵像打了鸡血一般的跑出去。
可谓是来去无踪,自在逍遥。
斐连珏咳了一声,薄唇抿了抿,总感觉有些燥热,“这需要泡多久?”
他除了脑袋和肩膀以外,其他地方都泡的发红发烫。
安浔挑眉,算了一下时间,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斐连珏的衣物和毛巾,“就现在,刚刚好。”
斐连珏看着安浔的熟练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红了脸,以为安浔会服饰他穿衣,正想说句没羞没躁时却被安浔扔来的擦头毛巾盖住了头。
“快擦,我去那边给你准备针灸。”安浔毫无愧疚的大步离开。
斐连珏被毛巾盖住的双眸渐渐哀怨,幽幽森森的像个怨妇。
京城鸣凤街,蓝倩儿带着皇后的赏赐,浩浩荡荡的回了安国公府。
近日,不知是哪家传出了谣言,安国公府的安大小姐安浔蛮横无理,不知礼教尊卑,有伤风化,与那些个男人牵扯不清。
“哎,你听说没,那安大小姐在皇宫里公然抗旨,还抢李家女儿的姻缘。”一蓝衣公子拿着酒杯小酌,神色迷离,两颊晕了一圈酡红,说起话来带着京城特有的调调。
坐他对面的男人和他一样,喝的不知东西南北,说起话来口水横飞,应承时眉飞色舞,酒杯的酒顺着他胡子往他衣领滴,胸前湿了一片,笑声如雷,“咋不知呢?真有种啊。”
周围的人见他这幅模样,纷纷拿他来取乐子。
这谣言一传十十传百,话到安治的耳朵里时已经不堪入耳。
“荒唐!”安治气的把手中的笔给掰断了,曲江穿着一身绛红纱裙,在旁边温声伺候着。
“老爷,莫生气了,虽然安浔不争气,但蓝儿争气啊。”曲江笑眯了眼,手攀附着安治的脖子,似有似无的按揉勾的人心神荡漾。
“可她是安家的嫡长女,在屋里这样也就罢了,到皇宫还胡作非为,居然还敢公然抗旨,这个孽畜!真是不怕牵连了安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安治气的脸色发青,连带着嘴唇也开始泛白。
曲江眼轱辘转了转,像是蛊惑似的谏言,“那不如由妾身来为老爷您办一场家宴?一能笼络您与那些个大人的关系,二能为安浔证明,您觉得如何?”
她嫁到安家这么多年,安治一直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别的夫人一月三次宴会,她却连主持的份都没有。
被那些个夫人嘲笑是个纸老虎,摆在家里给看不给用。
安治狐疑的看了一眼曲江,捏着断笔的手攥紧,深吸了一口气后嗯了一声。
曲江大喜,又是谢恩又是讲好话,听的安治耳朵都磨掉了半截。
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仿佛又找到了刚刚当家主时的感觉。
一梦回少年。
蓝倩儿在屋内描眉涂红,心情颇好,摆弄着皇后刚刚给她的赏赐,身后的丫鬟则端着格式点心,屋内寸土寸金,没有一处不透露着奢华。
宫里个别公主的寝殿还不如蓝倩儿,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拿出特供娟纱做成的衣裳,手抚摸着那华软的料子,心里的怒火一点点平息。
“安浔回来了吗?”蓝倩儿腿上盖着一张金丝薄毯,眼神慵懒娇媚。
她从不会喊安浔姐姐,连带着这一屋子的姐妹兄弟,在她眼里都是低贱的。
她知道她的身份,总有一日她会回到自己的位置。
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蓝倩儿漂亮的双眸微微闭阖。
“小姐,并没有回来,前些日子大小姐也是如此,去院子里找是找不到人,府外拦着也看不着她,只要夫人一发火,大小姐便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房间,可把夫人给气惨了。”这丫鬟一双杏目,眨眼时带着几分灵透,说得一口江南软语,很是悦耳动听。
蓝倩儿本想发发脾气,此时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挥了挥手,让丫鬟们退出去,示意自己要去休息了。
誉王府内,斐连珏裸着上半身,光滑的皮肤上渗出一大片红点,安浔忙着给他涂药,云涵则在旁边帮斐连珏接骨。
一群人从中午忙活到傍晚才停下。
安浔又困又累,身上的灰粘着自己,汗腻腻的很难受,她提着酸痛的胳膊给斐连珏写药单。
云涵坐在她旁边偷瞥,自己毛笔的墨滴到纸上渲染了一片。
斐连珏咳了一声,吓的云涵手忙脚乱,一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溅了安浔一脸墨。
写药方的安浔摸了一把,脸更黑了。
夏萧站在斐连珏旁边憋笑,安浔冷冷的看着云涵,手腕间银针弹出,直朝他的死穴。
云涵学医多年,看方向就知道不妙,他转身,左脚绊倒右脚,摔了个狗啃泥。
“噗。”夏洛笑出了声,乐着乐着发现斐连珏瞥了他一眼,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安浔重新写了一份药方,扔给云涵后就打算离开誉王府。
“你就这样出去?”斐连珏看着一团糟的安浔,唇角上扬。
安浔双手抱在胸前,将自己破烂的袖子挽了挽,上面的伤口因为给斐连珏治病的原因,愈合后又震裂,现在已经红肿,接近发炎。
“怎么?你还请我吃饭?”安浔没好气的说道。
斐连珏眼神晦暗,思考良久后开口,“夏萧,去把蛇胆取来给她。”
云涵闻言脸色大变,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王、王爷,万万不可啊!那蛇胆是最重要的一味药,你若把它给了别人,你拿什么活命啊。”云涵情绪激动,急的满脸通红,慌张的看着安浔,希望她拒绝这个请求。
斐连珏没有想到云涵把这件事也抖了出来,他一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示弱,他双眸阴沉,希望安浔的眼神里不要带有同情。
他抬眸,与安浔对视。
安浔双眸澄澈,除了惊喜和意外什么都没有。
斐连珏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你不怕我以后不给你治了?”安浔给他开的药方里并没有蛇胆,但其中有一味药也是千金难求。
她挑眉,尽管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斐连珏的心还是陷下去一块。
“本来就是抢来的东西,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他唇微微蠕动,像是一副认命的模样。
云涵见求斐连珏没有用,转身就去抱安浔的腿。
女人的腿纤细笔直,安浔抱住的那一刻心跳搂了一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斐连珏用一只手提了起来。
他舌头打架,用了好久在表达出自己想说的内容。
“你,你手好了?”云涵惊恐,看着他胳膊上的肌肉身子发抖。
“砰。”斐连珏把手松开,云涵摔在了地上,夏萧见状连忙递帕子,让斐连珏擦手。
嫌弃的眼神像是刀一样直扎云涵心口。
他泪眼朦胧的看着安浔,像是在控诉,为什么安浔没有被丢出去。
自己好歹也给斐连珏治了几年,这人却是一点义气也没有。
当真是情比纸薄。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