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歃血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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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歃血为盟
一只蛊虫瘫在华云裳舌尖,华云裳忍痛将蛊虫吞了进去。
虫子在肉体里碾磨攀爬的感觉席卷全身。
她摸出果盘地步的药丸,狼吞虎咽的嚼了个干净。
若大的凤鸾宫又只剩下她一人。
狼狈不堪。
什么都没有了。
她缓缓蹲下,泪水模糊了双眼。
就算坏事做尽又如何?
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御书房——
“皇上,雅贵人小产了。”老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贴着地面不敢抬起。
近日宫中事情颇多,皇帝心情也是喜怒无常,若谁触了霉头,那是要掉脑袋的。
慕容复批改奏折的手一顿,眯着眼看向太监,“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老来得子本是喜事,但如今却直接得到小产的消息。
太监咽了口口水,唇轻轻蠕动,“今儿早晨,两个月的孩子,具德妃娘娘说,是皇后把雅贵人推倒了,这才让雅贵人小产。”
慕容复嘴角一僵,脸上浮了一层怒色。
若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他也许就不知慕楚然这一个选择。
但好歹是老夫老妻。
这么几十年都过来了,她去推雅贵人,必然是有她的原因。
“查清楚再来给朕说,雅贵人升一个分位,就当做补偿,至于皇后,禁足半月罢。”笔上的朱砂滴到了奏折上面,乍一看和血迹有些像。
但朱砂带着它自己原本的味道,大臣也不至于认错,传出一些不好的谣言。
“皇上不去看看雅贵人?”老太监有些诧异,但问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
慕容复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心情。
无非就是几个女人,玩物罢了。
他垂眸,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虞书。
那艳丽的脸,与甄素钥有些相似。
终究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不去。”他胡子颤了颤,把奏折放到一旁,手指轻轻划过金箔边缘,视线落在了玉玺上。
“皇上,二皇子求见。”传话太监走了进来,对于这位新客感到十分诧异。
慕容复手指锁紧。
“让他回去。”慕容复好不留情的拒绝,就像是拒绝以前的慕思幽。鹭舒江带着斗笠,听到这个个结果无奈勾唇。
被他牵在旁边的小孩皱着眉盯了一眼慕容复的高大宫殿。
这孩子自称是国师的弟弟。
无意走到他这里,鹭舒江本想让姑苏把它送回去,这小孩却死活不同意。
只好用冰丝蛊跟着他。
在皇宫里转了一上午,莫说找到他的哥哥,不闯祸都算幸运。
“你真的不记得路了吗?”国师外面的大殿有结界。
里面的机关术颇废功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慕容复把人给送回去。
“太子殿下。”鹭舒江看见慕楚然,突然缓缓勾唇。
慕楚然被这莫名奇妙的笑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十分不自在的喊了一声二弟。
鹭舒江蹲下,在小孩耳畔说了些悄悄话。
慕楚然见没自己的事,正欲离开却被鹭舒江抓住了袖子。
“哥哥。”小孩软着声音喊慕楚然,慕楚然低头,发现鹭舒江的身影消失不见。
一旁宫女目睹了全过程,不由得嘴角抽搐。
“你是谁。”慕楚然想要把手抽出来,才发现这个小孩力气大的吓人,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松开,恐怕他得带着这个拖油瓶去面圣了。
“我是国师的弟弟,狐吉祥。”随意的取名让慕楚然额头青筋突突跳。
“吉祥,你让旁边宫女带你去玩,哥哥先去上面,一会就下来。”慕楚然耐着性子,慢慢给狐吉祥解释,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
但通常事与愿违。
在御书房批改奏折的慕容复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的战争。
慕楚然的迟到让他心里的不满更浓了些。
“去看看,楚然为什么还没有来。”慕容复把奏折重重的放在了桌上,瞪着太监没什么好脸色。
太监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的离开。
御书房外一片空荡荡。
莫说太子,连着刚刚纠缠二皇子的小屁孩也消失不见。
“皇上,太子殿下刚刚走了。”老太监抹了把虚汗,跪在慕容复面前。
慕容复冷笑,桌上的白玉砚台被他砸了下来。
朱红的墨浇了太监一身,颇为骇人。
“滚。”慕容复厌气爆涨,他低骂,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明黄的纱帐被风吹起,带着些秋的凉意。
皇后寝宫——
“娘,你疯了吗?你去推雅嫔?”蓝倩儿一张脸皱成一团,皇后的禁足对她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弃笄礼。
十三日后便是她成为太子妃的日子。
这么重要的时间,华云裳却要呆在这个宫里,不能出席。
安家倒了,多少人想看安浔出丑没有看成,现在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呢!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安浔一个人占了,她盼了十五年,自懂事起就是大家认定的太子妃。五千多个日日夜夜她都熬过来了,为什么还不能有一个好结果。
蓝倩儿接近疯狂的拍打着旁边的桌子,双眼血丝密布。
华云裳又气又悔,她气蓝倩儿目无尊长,这样不顾形象的和个山野村妇一般撒泼,她悔自己这么多年教出了一个白眼狼。
出事的时候考虑的不是她,而是她自己的利益。
那颗热忠的心,在蓝倩儿的小举动里一点点变凉。
蓝倩儿看着不说话的华云裳,突然停下了嚷嚷,如梦初醒般的给华云裳道歉,可华云裳却已经听不进半点。
她只是极其疲惫的挥了挥手,娟秀的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皱纹,蓝倩儿盯着她头上那几缕花白的头发,才发现华云裳老了。
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一直护着她,给她所有想要的东西的人了。
蓝倩儿心乱如麻,双手握紧又松开,眼里的灰败和失落顺着泪水像是断线珠子一般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华云裳心一紧,终究没能硬下心肠,割舍掉这份血脉缠绵。
“娘会出席的,你不比安浔差,我那有件红牡丹金丝九雀冕,你弃笄的时候拿去穿罢。”华云裳脸色惨白,说的有气无力。
一个差字说的她自己都心虚。
多少年了?杀死姐姐的事情历历在目。
不断的自我洗脑,给蓝倩儿也灌输了这样的错误思想。
有些人生来便站在顶端,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若想不被别人发现,只能先行摧毁。
华云裳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蓝倩儿的手。
自己密布细小伤口的掌心有了点温度。
蓝倩儿擦掉眼角的泪水,被这冰手激的一颤,她发酸的鼻子稍微舒服了些,蓝倩儿猛的点了点头,柔弱温暖的手从华云裳的手里抽出。
华云裳指尖微颤,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
蓝倩儿知道那红牡丹金丝九雀冕,是京城里戏院常唱的衣裳,市间仿品颇多,真品却在华云裳手里。据说是华云裳为皇后之前进宫时穿的衣裳,那一眼便让慕容复定了心,三日之后就成了天临的皇后,那次之后这件衣服就一直放在床底的大箱子里。
蓝倩儿有幸看见一回,衣服模样便牢牢刻在脑中,想要再看,华云裳却是不允了,生怕她弄坏似的。
如果自己弃笄能穿上这件衣裳,定比安浔要风光。
她贪婪的钻到床底,不顾地上灰尘便把箱子拖了出来。
古朴的木箱带着沉重岁月,华云裳眸光闪烁,唇动了动,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蓝倩儿手忙脚乱的打开箱子,只见那衣裳散着细碎的光,当真要比安浔那日穿的还要美丽。
她抽了一口气,脑子里幻想出她穿上这衣服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
九只云雀图案盘旋在红纱上,金丝勾边,栩栩如生。
纤细的手轻轻抚摸过面料,奇异的触感让蓝倩儿眷念,眼中的痴迷久久不散。
华云裳垂眸,冰凉的手捏成一团,手背青筋爆起。
这是纱蛊丝所制的衣裳。
当年从华雾山生还后,她顶替了她姐姐的身份,但还是怕慕容复发现端倪,所以铤而走险,用了大半元气,在进宫前不眠不休的做出了这件金丝九雀冕。
所有人都为她沉沦。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穿上这纱蛊,便是以血肉为祭。
穿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若天天穿,要不了一个月,便会成为一具干尸,它吸的人血越多,颜色便会越艳丽,现在看似美妙的官冕,实则浸泡了数十条人命。
华云裳不在乎,蓝倩儿一味索取。
左右不过是一次,便由着她去了。
“娘,那我先回屋子了,你觉得给皇上说,就说是太子殿下成亲,你必须出场。”蓝倩儿怨恨归怨恨,但面子不能丢。
在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应对方法。
华云裳靠在椅子上,看着蓝倩儿抱着衣服消失在自己视线内。
太极宫——
“国师在哪?”慕楚然被缠的没脾气,拖着狐吉祥艰难走路,狐吉祥也穿着道袍,但脏兮兮的看不出本来相貌,也难为慕楚然没有把他给甩开,而是正儿八经的到了太极宫门口。
太极宫内除了慕容复其余人都不能随便进出。
“这,奴才也不知道,国师大人平时不让人伺候的。”小太监皱着脸,略微紧张,时不时抬头去看慕楚然的表情。
“里面太大了,哥哥送我进去吧。”狐吉祥无意把灰蹭在了慕楚然身上。
慕楚然抿唇,强硬的打开门,把狐吉祥塞了进去。
还未走两步,就听见里面一声惨叫,慕楚然眉头一跳,连忙打开门走了进去。
小太监脸色微白,故作镇定的站到自己位置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狐吉祥完好无损的站在慕楚然面前,眯着眼像两个月牙。
慕楚然意识到自己被骗,手指微微捏紧,正欲离开却发现那门似千金重,根本拉不开。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