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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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进宫
精致的五官显现出白色符文,巫蛊血脉被唤醒。
“砰。”屋内的桌子被碾碎成粉末。
安浔睁开双眸,噬血狂袭,红色的蝶从她身体里爆破而出出,鲜艳的翅膀还滴着血。
“噗。”安浔被自己的内力所伤,血腥充斥着她的口鼻,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内力收敛,脸上符文褪去,她无助的从床上跌落,趴在地上一动动不了。
斐连珏将安浔抱起,轻轻抹去她唇角的血。
“你会怕我吗?”安浔知道自己运气时的异态,她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是和鹭舒江一类的东西。
白发蓝瞳,又或者黑发红瞳。
安浔骨节发青,攥着斐连珏的衣领不愿放开,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最后的救赎。
生命里仅剩的光。
何其幸运,没有深情被辜负。
斐连珏温柔的在安浔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怕。”男人双眸温柔如水,声音略微沙哑。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他的安浔。
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是值得他放弃一切的孤注一掷。
不会背叛的坚忠。
正如安浔相信他,将后背完全的托付。
安浔眼角滑落泪水,斐连珏将自己的内力送到安浔体内,伤势一点点愈合。
血蝶盘旋在他们周围,偶尔露出那一对雪白锋利的尖牙。
冥冥中似是有一根红线绕在他们手上。
系着姻缘,前世今生。
狐如意站在院子里,看着北辰星异动,忽然勾唇。
他手腕翻转,地砖机关扭动,转眼间院子格局异变,阴阳太极旋转,缓缓落下后变成了棋盘。
若大的棋子出现。
“你该走了。”何柒穿着黑斗篷出现在皇宫内,与狐如意对视,黑白瞳似那阴阳棋子。
诡异,寒冷。
狐如意将葫芦打开,饮了个痛快。
“这当国师挺好,不是还有两年阳寿吗?”他咧开嘴,一对虎牙和他风流外表既不相称。
何柒落子的手一顿,双眼微眯,“两年后,天临的劫数你比我清楚,你在那个时候下来,是准备找死吗?”
狐如意的白子杀出重围,酒葫芦被打倒,里面的千山雪弯弯曲曲的流了出来,顺着地板缝隙,形成了天空的北辰星图。
清浊相辅,缺一不可。
“柒爷,说话可不能这么难听。”狐如意的白子又被困在了何柒的局里面。
他嘴角一僵,顿时笑不出来。
何柒冷冷挑眉,“一个月后,我来收你命。”
狐如意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走回了自己屋子。
“罢了罢了,这天临,早就该乱了,还能撑这么个气数,我已经尽力了。”
何柒将酒葫芦拾起,里面空空如也,连着酒香也一起倒了个干净。
“砰。”葫芦化为飞灰。
狐如意的拂尘颤了颤,像是有了灵性。
乌云遮月,寒气席卷。
何柒垂眸,黑色斗篷融入夜色,院子格局复原。
落叶翻飞,一切如旧。
似是黄粱一梦,越过了千年。
竖日清晨,柳如是由贵人晋级为嫔,金银珠宝像是豆子一般送到了楚芳斋。
速度比曾经的虞贵妃还要快一些。
风头甚大。
华云裳在房内砸了不少东西,霹雳啪啦的声音吓的太监们不敢抬头。
新进宫的嫔妃跪在外面,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进来罢。”华云裳平复了心情,装作云淡风轻,德妃坐在上面,假装不知华云裳的丑态。
柳如是莲步款款,身为嫔位的她风光无限。
后宫这些小姐,自打出生便是娇生惯养,用的手段都是红楼里玩剩下的。
觉得戏院怜人不入流,自个也没好到哪去。
无非就是多了几个臭钱,本质都一样肮脏。
“皇后娘娘吉祥。”她浅笑,身上的锦缎素雅,如清水芙蓉。
甄素钥依旧露着腰,一双眼睛粘在柳如是身上,似是想要将她盯个洞出来。
“妹妹好生漂亮。”甄素钥看着她耳朵上的荷花坠子,细长的眉高挑。
华云裳平复的心情在看见柳如是时就被搅乱。
她揪着自己的帕子,露出的凶光似是能把人吃吞入腹。
“不敢当,拜见本宫第一天便穿着白纱,云嫔,莫不是没人教过你这宫中规矩?”华云裳凤眼微眯,贴着金箔的指甲尖利,指着柳如是裙摆的那一抹白义正言辞。
德妃噗嗤一笑,看着华云裳的脸只觉得讽刺。
都是宫里的老人,还不如下面的答应沉得住气。
“你叫云裳?倒是个好名字。”德妃拿出一只翡翠镯子,朝柳如是挥了挥手。
柳如是当着众人的面忽略了华云裳,缓缓走到德妃面前,正欲接过镯子,却被满眼血丝的华云裳打翻。
手镯落地,翡翠摔成两节,顺着烛火折射出细碎的光。
“云嫔,你懂不懂礼教?!”华云裳气急败坏,吼出来的声音略微嘶哑。
下面的嫔妾皆是一抖。
德妃不疾不徐的将碎镯子捡起来,用帕子拭去上面的灰尘,“皇后,这是懿元太后的东西,皇上十年前赏赐给我,今儿我送给妹妹,姐姐却把它打碎,皇上要是问起来了,姐姐说该怎么回答?”
“皇后娘娘与其在这里指责妹妹不懂礼教,不如先想想这镯子的问题。”柳如是笑颜如花,修长的身姿带着股慵懒的气质,虽没什么东西装点,却看起来比满头珠宝的皇后要威严。
这是红楼里老鸨用鞭子教出来的东西。
这些人没偿过,自然不知道一个花魁需要这么多的努力。
上位者所看不起的东西,却是他们这些庶民拼命追逐的。
甄素钥顶着个贤妃名号,身上看不到一点贤的影子。
她不喜皇后,如今有人带头挑事,自然会落井下石。
“云嫔妹妹无论怎样,至少看着舒心,皇后娘娘说人家穿白纱,您自己衣领也是白色的呢,如此说来,岂不是要把整个尚衣局都整顿整顿,免得他们坏了规矩,冲撞了您。”甄素钥的大耳环泠泠响,红唇一张一合,似是狐狸的双眸水光流转。
绕是想要迁怒,也得考虑她的身份。
一群祸国妖精!
华云裳将桌上茶盏摔了下去,莹妃给周围宫女递了个眼神。
太监拿着扫把慌慌张张收拾干净。
大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甄素钥懒得和华云裳干耗,拿起自己的手帕微微一笑。
“妹妹宫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纤细的腰肢在烛光里白的耀眼。
华云裳只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扣下来,柳如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淡淡的喝着茶,全然把皇后当成了空气。
莹妃微微抬颚,也大步离开,只剩下华云裳和德妃在高位上坐着。
“一个镯子,本宫倒不至于赔不起。”华云裳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德妃笑而不语,雅贵人用帕子捂住嘴,干呕起来。
华云裳脸色铁青,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见雅贵人压着声音说自己怀孕了。
“皇后娘娘。”她故作委屈的唤了一句,原本只能算清秀的面容多了几分病美人的意味。
华云裳手指攥紧,心中怒火更甚,像是老天和她过不去一般,不断的刁难。
“去将库房里的人参赐给雅贵人,好生照料着。”华云裳深吸了一口气。
雅贵人微微勾唇,心满意足的拿到了皇后的赏赐,对着华云裳甜甜一笑,甚至亲切的叫起了想容姐姐。
华云裳气血翻涌,柳如是在一旁煽风点火。
偏偏雅贵人看不到皇后越来越差的脸色,还眼巴巴的凑了过去,“姐姐这是怎么了?”
雅贵人见华云裳不讲话,眼眶微红。
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华云裳欺负了雅贵人。
“无事。”她绷着最后一根弦,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找回理智。
雅贵人自讨无趣,只好开始训斥那些新进宫的嫔妃。
她不过一个小小贵人,有些同位的新人家里有钱有权,哪受的了这种气。
怀了龙嗣就仗势欺人,那剩下孩子之后呢?
她们本就跪了一个小时,心中愤怒难当,又遭遇了刚刚的风波,皇后的丑态磨灭掉了她们对这个皇宫的最后一丝期望。
就算是庶女,也没有在家受过这样的气。
两边人吵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整个大厅由刚刚的低谷变成了高潮。
“闭嘴!”皇后猛的拍桌,体内蛊虫暴走,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她的嘴里喷出来,将这些个叽叽喳喳的小妾们吞噬干净。
柳如是挑眉,将茶碗轻轻放下,“皇后娘娘何苦生这样的气?不如听听他们到底怎么说?”
华云裳看着那张脸就心烦,心里本就厌恶,如今更是气的发抖。
雅贵人离皇后最近,她情绪激动,伸手就要去打那低分位的嫔妃。
皇后眸光一闪,突然掐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怀孕的事情忘都一干二净。
当着众人的面把她和甩开。
“砰。”雅贵人跌落在地。
她脸色惨白,额头上虚汗密布,腹部传来剧痛,红色的血浸湿了她的衣摆,渗到了裙子外边来。
柳如是装作惊慌的尖叫,场面一度失控。
德妃打了个寒颤,连忙让周围奴仆宣太医。
“姐姐,好自为之。”德妃抿唇,让人用担架把雅贵人抬走。
其他的嫔妃还没来得及讲话,皇后就彻底发飙了。
“滚。”她双眸赤红,五官渐渐扭曲,金钗掉在地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皇后疯了,其他人便从屋子里散开。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