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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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处置
“夫人,蓝小姐被蛇咬了,伤势有些严重,怕是需要进宫请太医。”大夫也没有想到里面是这么个情况,一张老脸都败坏完了,低着头不敢和曲江对视,免得看了不该看的地方。
“什么蛇?”曲江语气不冷不淡,冷漠的不像那个为子女奉献多年的“和蔼”夫人。
是装了这么些年不想再装?还是她本来的面目就是如此。
大夫不知,结结巴巴的颤着身子,手上的血迹干涸,但还是发出了淡淡腥臭。
“青,青蛇……”他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想着以后再也不来找曲江了。
曲江抿了抿唇,扑通一声关上了门,慵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大夫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门口。
左右青蛇无毒,最严重不过是落疤,换做别家小姐可能在意,但看安国公府这个样子,今晚就是蓝倩儿瘸了腿,他们也无所谓。
蓝倩儿被抬回了房间,浑然不知自己居然被曲江放弃了。
皇宫内,竹舍。
姑苏跪在慕思幽面前哭的泣不成声,慕思幽用帕子一下又一下的擦着她的眼泪。
“好端端的哭什么。”慕思幽笑容温和,蓝瞳白发像是误落人间的精灵,他手指间冰凉,却有着让人意外的强大力量。
姑苏眼睛种的像是被蜜蜂蛰过,她一个劲的磕头,却屡屡被慕思幽拦住。
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呢?
二皇子本来就不受宠,在宫里是举步维艰,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皇宫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真的会放过他吗?
只怕恨不得在此时把二皇子吞食干净。
彻底少了一个对手。
“是,是奴婢不好,让二皇子受了委屈,二皇,皇子莫要担心,姑苏这就去给您找太医。”姑苏呼吸不畅,脸涨的通红。
慕思幽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些年发热风寒,太医何时来过?莫伤心了。”他手指轻轻点在姑苏头上,一只冰丝蛊从他袖中掉落,融进了姑苏的头皮里。
他淡蓝色的双眸里闪过异样的光。
以前认为姑苏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但多年来忠心侍主,也是一个可用之人。
既然这么想对他好,那他就成全她。
这条路,多一个人走,倒也是件好事。
你会怪我吗?
慕思幽注视着姑苏,姑苏喉咙里咳出了一口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弄脏了慕思幽的衣裳,便伸手去擦,怎知血越来越多,如何也擦不干净。
姑苏的皮肤开始变白,五官渐渐精致,颇有几分倾城风貌。
平日的小姑娘软软的倒在地上,身子像是在一夜之间长大。
慕思幽手里捏着一颗舍利子,目光森然。
“起风了。”他温柔的把姑苏抱到了床上,自己一人站在门口。
月挂中央,罐子里的蛊虫在此刻全部飞出,绕着竹舍一圈又一圈,天空竟是突然下起了大雪,洋洋洒洒的铺了一片。
翠绿的竹子变成莹白,闪着的光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慕思幽换了身衣裳,将安浔给他的一千两银票放进了包裹里。
他抱着姑苏离开,静悄悄的在这个夜里蒸发,无人知晓。
本就是过客,无意掀起的风波迟早会沉静。
十二年前,他跌跌撞撞的躲到了这竹舍里,靠着喝另一个小男孩的血,活到了现在。
那是真正的慕思幽。
早就不复存在的慕思幽。
鹭舒江轻笑,步步决然。
像是许诺似的张开了唇,“答应你的,都会做到的。”
悦耳的声音回荡在竹林。
最终被这场飞雪给埋没。
华雾山山顶,成片成片的冰丝蛊化作白烟,融入了姑苏体内,比安浔当日的还要激烈。
姑苏睫毛微颤,体内像是被鹭舒江用冰丝蛊洗了一遍。
从头到尾的脱胎换骨。
发丝也如鹭舒江一样雪白。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周围云雾缭绕的环境不知所措。
素手轻张,修长白嫩的手指通透的似是能透过阳光。
“二……皇子?”姑苏头疼欲裂,很多不存在的记忆涌了上来。
鹭舒江手执一骨笛,逆着光站在她面前,宛若神谪。
“姑苏,慕思幽死了,现在只有鹭舒江,你的主子。”他手轻轻抚过姑苏的双眸,像是有仙力一样让她的双眸也变成淡蓝。
“鹭……舒江?”她唇瓣稍张,吐气如兰,相当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一只蓝蝶落在姑苏手上,荆棘林纷纷让道,两人衣摆扫过地面,紫色迷雾腾腾欲仙。
奇珍异宝遍地,两人神情默然,一起踏向了那片虚无。
空荡荡的像是走在云端上,偏偏每踩一处就都成了实地。
一座府邸立于远方,粗巨的藤蔓缠绕其间,鹭舒江双眸沉了沉,修长如玉的手直接粉碎了府门的锁印。
数十只黑豹破门而出,沉重古老的沉香木门被狠狠摔在两旁。
姑苏手腕白丝缠绕,接近透明的蝴蝶绕着她像是形成了保护罩。
鹭舒江吹响骨笛,幽幽扬的声音清冽昂长,山下的九个十字路口都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冰丝蛊,纷纷朝中央太极汇集。
“他回来了!”居裳儿大惊,连忙跑了出去,身上的纱蛊化作一条小路,密密麻麻的朝山上涌去。
客栈的活死人们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冰丝蛊虫融到他们体内,往日枯败的容貌渐渐恢复。
坐在角落的黑衣男缓缓勾唇,浑浊的双眸留下两行血泪。
“十二年了……”他沙哑的嗓子穿出刺耳的声音。
世人都只知冰丝蛊可复生植物,殊不知他们看见的只是皮毛,真正的冰丝蛊杀敌与无形,凝聚在你呼吸的每一点空气里。
只要宿主愿意,随时皆可毙命。
黑豹化成雕塑,山上的荒芜渐渐退去,露出一条又一条小路和街道。
“永生长眠!醒了!醒了!”扛着柴火的小孩笑嘻嘻,一蹦一跳的顺着那纱蛊之路往上,血色脚印转瞬即逝。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无人知晓这秘境之地。
巫蛊之术,阴阳之术,玄灵之术,终将重新展现。
守灵人会在墓地苏醒,十余年前的乱世战局,在此刻将会改写。
历史掌握在胜者手中。
鹭舒江坐在大厅的青龙白玉椅上,半阖的双眸睁开。
手指轻轻敲打着骨笛,他唇微扬,喃喃道,“安浔……”
皇宫内——
七月的飞雪吓了众人一跳,各种谣言在宫里传开。
有人说是祥瑞,有人说是大凶。
慕容复身边围绕着莺莺燕燕,醉意颇浓,浅睡不知天明。
“何事?”他皱着眉头,对门外的纷扰很是心烦。
“皇上,皇上,二皇子失踪了。”老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虚汗连连,脸色惨白。
生怕慕容复一个不高兴把他拖出去斩了。
“失踪了?一个大活人,还能丢在这皇宫不成?”慕容复清醒了些,双眸微眯,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老奴不知,已经派人去找了,但迟迟都没有消息。”太监瑟瑟发抖。
“加派人手。”慕容复屏退了周围屏风,女子香软的热气疏散开来,清冷的风让慕容复严肃起来。
按着他那个二儿子的性格,断然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眼瞎又不常出门,怕是连皇宫的路都走不通畅,几乎是废人的一个,能去哪里?
除非……有人绑架。
太慌缪了。
“皇上,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太监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起来给慕容复作辑。
“讲。”慕容复挑眉,手指碾过自己的唇,把那一点点仅有的血色给按没了。
“今儿个早,二皇子所居的竹林变成了莹白色,那竹叶连着竹竿都是雪白,从里面透出来的那种凉,而且,而且下雪了,就那一处!”老太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是虚的,生怕皇上以为他欺君,不愿相信。
慕容复嘴角一僵,像是听到了什么神话故事。
太监牙关打颤,连忙给慕容复磕了三个响头,“皇上,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老奴愿用自己的命担保。”
慕容复深吸了一口气,周围的侍女连忙拿上外袍给慕容复披上。
凤鸾宫的华想容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心里有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她不断劝诫自己不要乱想,但事实的一切迹象都超那个方向指明。
是真的吗?
那场战争里除了她还有活下来的人?
不可能。
华云裳双眸赤红。
她隐姓埋名,断不可因为这件事而一败涂地。
“想容?”慕容复下意识的喊出了华云裳的名字。
华云裳楞了一下,差点以为慕容复叫的是别人,想容两个字就像是利刀一样,狠狠的扎在她心尖上,让她一遍又一遍的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时刻提醒着她是个弑姐弑母的凶手。
她僵着脸,半天才回应了一句,“皇上。”
慕容复微微挑眉,意外的感觉今儿个有些冷,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太监给他说了下雪的缘故。
“一起去?”他估摸着华想容也是因为二皇子的事情。
华想容慌乱的点了点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朝宫里的竹林行去。
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其他嫔妃。
热闹的气氛中夹杂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