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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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冷若冰霜
刘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仕途居然会断在女人手里,当即给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他跪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周围人冷漠的用膳,美妇身上的绯红沾了一身泥泞,她是被拖出尤兮阁的。
刘同弃车保帅,彻底的放弃了她。
男人的薄凉,让在场的夫人感到寒心,即使那是一个靠手段爬床的丫鬟,下场却也未免太过凄惨。
好歹一个是标志的美人,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做掉主母,走到今日这一步。
许芙蓉对于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笑着夹了一块同心酥在碗里。
安浔睫毛轻颤,细碎的光落在她周边,裙摆鲜艳轻盈,散了一地,玲珑的身躯在里面,看的斐连珏喉结滚动。
他越来越后悔让安浔自由了。
他想要安浔只是他一个人的。
只给他看。
成沐雪在厢房里放声大哭,声音悲戚,听的门口侍卫眉头直跳。
这么多日的委屈在此刻全部爆发。
她孤身一人从那么遥远的南耀来到天临在后宫里举步维艰,所有人都仗着她父母不在这的优势,对她侮辱。
就连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都可以和她这个别国公主平起平坐。
成公主手指攥紧,几乎要掐进肉里,满脑子全是刚刚看到的东西,四肢软弱无力,五脏六腑像是在被什么东西细细吞噬着。
未知生物恐惧让她有了死的念头,偏偏她身上还担着别的责任,若她死在天临,父皇母后定不会善罢甘休,两国若是因为她起了战争,为她陪葬的还是百姓。
真正害她的人还被好吃好喝的平安伺候着。
她手握成拳,一手就挥掉了旁边桌上的东西,饭菜噼里啪啦落了一地,门口的侍卫忍住去敲门的欲望,等待着成沐雪的命令。
成沐雪牙关发颤,自己跌坐在床上,清高模样已经没了半点影子,她的侍女也在门外,一道黑黑的影子印在门口,像是暗夜的眼睛,永远的注视着她,见证了她说怎么从风光沦落至今天这步。
成沐雪痴痴的笑开了,笑声毛骨悚然,脑子里的白发男子模样挥之不去。
嫉妒,怨恨,和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她的胸腔里蔓延,如同新生的嫩芽四处游走。
一只红斑小蛇从房间的一角了出来,绕着那被雄黄熏过的枝干往上爬,等到了成沐雪面前,已经是奄奄一息。
它费劲力气去要成沐雪,却被成沐雪抓住了控制命运的咽喉,在后来,成沐雪便将它当成了宠物来圈养。
这条小蛇聪明,一只绕在成沐雪的手臂上,在她的衣袖里吐着蛇信子,危险不得而知。
傍晚,夕阳垂暮,安浔安排的节目彻底结束。
慕容复今日放松了一整天,走上心情颇好,嘴皮子动了动,不少赏赐又像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
不少小姐都看红了眼。
安浔不过是弃笄,就能请到这么多人物,若是成亲,只怕整个天临都贵族都会造访。
而自己,拥有的只是一支红木簪子罢了。
人与人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不少姑娘开始在心里叹气,看不上安浔的那些人在今日被刷新了三观。
从嫉妒都变成了微妙的羡慕。
成沐雪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整理好情绪,门口的侍卫都换了一轮班。
鹭舒江与许芙蓉一同留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给慕容复提要求,虽然诧异,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慕容复欣然答应,那明晃晃的轿撵威风凛凛的来,又威风凛凛的去。
斐连珏当众撸了一把安浔的软毛,看的月淑一阵羡慕。
月淑咬唇,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全是对安浔头发的渴望。
“二皇子,我叫府里人带你去客房。”安浔对鹭舒江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但不知道为何,那次醒来后就本能的对他疏离。
她微微一欠身行礼,转即就要和斐连珏一同离开。
鹭舒江拿出一个小盒子握在手心,抿着唇一言不发,姑苏冷漠的站在鹭舒江身后,看着斐连珏两人渐行渐远。
安浔走到拐角处,无意瞥见鹭舒江依旧在原地,斐连珏握着她的一紧,脸上表情甚是严肃。
“噗嗤,王爷且等等。”安浔把手抽出来,悄悄和斐连珏咬耳朵。
斐连珏本是不愿意,但却也架不住安浔撒娇,最后只能黑着脸看安浔走回去。
忽然一只蝴蝶落在他肩头,他皱眉,手轻挥,身体却本能的颤栗了一下。
注意力全被体内的感受吸引,完全不知安浔已经走远。
“就在这吧。”安浔陪着鹭舒江走了一小段距离,唇角轻轻上扬,看着他一头白发并没有惊讶。
鹭舒江点了点头,他垂眸,双眸依旧泛着水光,仿佛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弃笄礼物。”鹭舒江准备了两份礼,一份进府时交了礼单,另一份装在了匣子里。
安浔接过一个小匣子,却发现他是玉质手感,虽没有打开,但也能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贵重。
慕思幽好像一直如此,清雅却不贫寒。
“安小姐是嫌弃幽某了吗?”鹭舒江轻笑,他一笑,安浔就招架不住。
安浔犹豫的接过盒子,却无意碰到了鹭舒江冰凉的指尖。
太冷了,冷的不像是活人的体温。
安浔抓住他的手腕,鹭舒江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偏偏他也不躲闪,一副仍有安浔摆弄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去蹂躏一番。
“谢谢。”安浔见他脉搏正常,心中越发迷惑。
晚夏风吹过,安浔注意到他依旧穿着高领的长袍,身上遮的严严实实。
“安小姐可否答应幽某一件事情。”鹭舒江比安浔高了一个头,但态度甚是温和,一双蓝瞳似是在水里泡过,看的安浔心痒痒,想要摸上一摸。
“你讲。”曾经的那点熟悉感渐渐的回到安浔周边,安浔本能的想要和鹭舒江站的在近一点。
一红一白,意外的般配。
似水仙和牡丹,绕着四季,开了一圈又一圈。
姑苏手指突然攥紧,看着安浔的这张脸总觉得在哪见过。
在华雾山以前的记忆被翻了出来,及时尘封却依旧能找到。
是竹林里迷路的那个小公子,看着爽朗,却背着她接触她家主子,姑苏皱眉,退到一旁冷冷的站着,身上气势越发凌冽。
她的唇轻轻张开,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你能戴给幽某看看吗?”鹭舒江的答案出乎安浔意料。
她本以为是有什么不情之请,却未曾想如此简单。
安浔笑着答应,爽快的打开了匣子,却发现是一枚扳指,扳指是用上等的羊脂玉做都,周围木头封边,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不如那个盒子值钱,但姑苏却是感觉体内气息一阵翻涌,鲜血站不稳。
安浔将扳指套在了左手上,刚刚环住玉就变成了血色,没有冰凉之感,亦没有大小不合适的问题。
“很好看。”鹭舒江眉眼弯弯,那颗泪痣像是画龙点睛一般,总能完美的改变他气质里的冷冽,从而温润端方。
安浔下意识的就将扳指一直戴在手上,本能的不想摘下。
巫蛊者体内皆有三只蛊王。
一蛊亦一命。
鹭舒江第一次救安浔时已经给了安浔一只,后安浔用别的方式转到了斐连珏身上,一蛊最多只能待两体,遇第三体只会变成普通药材,起到的救助作用甚微。
鹭舒江今日给安浔的是第二条。
蛊被封在了玉戒里,所以才成血色状。
若在遇到今日皇后送的那些个镯子,里面的蛊便会将对方直接吞噬。
本就杀敌于无形,克敌亦是无形。
“嗯。”安浔甜甜一笑,亲自将鹭舒江送到了客房。
“二皇子,谢谢。”她看着鹭舒江关上门,唇微微蠕动,心却是猛的颤了一下。
鹭舒江站在门口,手抚摸着关闭了的门框,面上笑容苦涩,眼里的欲望却是不加掩饰。
一点点的迸发,清醒后又极力压制。
姑苏从客房后门进了屋,淡然的给鹭舒江铺床。
“主子,值得吗?”
巫蛊的命根即是蛊虫。
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未来。
值得吗?
鹭舒江的手垂下,站到了窗口,看着那一抹远去的红色,眉尾微微上扬。
“值得。”
斐连珏依旧在院内,清醒了的他看见旁边空空,有些闷闷不乐。
“回来了?”斐连珏等了许久,在看见安浔那一身红衫,心中的不悦散了大半。
安浔手里拿着玉盒子,眼睛眯成了个月牙,一下就扑到了斐连珏怀里。
斐连珏轻笑,一把将人抱起,知道是这怀里的小家伙累了,偷懒不想走路。
“你送我什么呀?”安浔今日收到了各种各样的物件,却不见斐连珏的东西,甚至连礼单一没有。
斐连珏捏了她的脸,把她放在了床上,为她脱下绣花鞋,轻轻的按揉着她的脚。
白嫩的小脚丫一按就让安浔惊呼出声,她抿唇,看着自己十个圆润的脚趾头,眯着眼,脸颊绯红。
她见斐连珏久久没有回答,心中却并不失落。
许是因为斐连珏什么都愿意给她,所以送什么也都不重要了吧。
安浔在斐连珏给她按完脚后就坐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按腿。
一缕发丝从他额间垂下,安浔用手指勾住它,轻轻的打了个转,给斐连珏烫了个手工版卷发。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