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叛逆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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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叛逆无度
“娘?”蓝倩儿幽幽转醒,睁开眼迷茫的看着四周,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模样比拂柳还要柔弱。
华云裳心里自责,拿了桌子上的茶杯倒了给蓝倩儿喂。
“倩儿,弃笄娘给你准备另外的衣裳好不好?”华云裳实在不放心在让蓝倩儿穿九雀冕了,这九雀冕的纱蛊饿了许久,蓝倩儿这样一穿,可不就给他们开了荤,若没有足够的血,怎么才能把这件衣裳给喂饱?
蓝倩儿脸色惊变,不顾喉咙撕裂疼痛,当即就大闹起来,“为何?!我就要穿九雀冕,娘你都答应过我了,凭什么现在要回去。”
她只有穿了这九雀冕,周围人才会高看一眼,她若穿别的衣裳,哪还能有这样的惊艳,慕楚然的那一瞬失神她是看在眼里的。
蓝倩儿眼里的愤恨掩盖不住,华云裳心颤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后压住情绪,“这回你听娘的,娘给你找件比九雀冕更漂亮的。”
殿里没有其他人,蓝倩儿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颤着的唇苍白,连着一开始那点好气色都被自己给折腾没了。
“我不!”她用力了的推开华云裳,看着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似是华云裳挡了她的富贵路一般。
华云裳气的急了,一巴掌就打了过去,鲜红的掌印落在蓝倩儿脸上,“我这是为你好!”
蓝倩儿眼里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一滴滴打湿了被褥。
她偏着脑袋,哀怨不加掩饰,“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那你可曾有考虑我的感受,若你当年没有把我和慕楚然兑换,我就是这天临的长公主,我要什么没有?!需要你现在在这里施舍我?”蓝倩儿咳出一口血,鲜红又刺目,扎的华云裳眼睛生疼。
“你,你给逆子,你什么都敢说!”华云裳怒目圆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蓝倩儿冷然一笑,笑容越发猖狂,意外染了几分决绝,“我是安府养大的,你怕我离了心,便让我姓蓝,赐的这么个姓,知不知道我被满京城笑话!”
顿了下,又道,“若我是长公主,我哪需要为了一个太子妃的位置而殚精竭虑,你总说是我错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错的一直都是你自己!我这么卑微的要一件衣服,母后,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因为什么?你只会永无止境的责问我,去控制我,去让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蓝倩儿手指抓破了被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华云裳第一次面对蓝倩儿的责问,漂亮的凤眼也储满了泪水,像是断线珠子似的就落了下来。
“我,我养了一匹狼!”她伸手就去掐蓝倩儿的脖子,用的力气甚大。
蓝倩儿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呼吸困难的感受让她绝望,她不断拍打着华云裳的手臂,在那双给她无上荣耀的手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华云裳疼,但她的心比她的手更疼。
两人皆是发了狠,毫不犹豫的朝对方最弱的地方攻击。
哪还有平日里半点母女情深。
明明都是苦命人,却都在怨天尤人,不会彼此拥抱,只会踩着自己这条路的同伴上位,将良心当做最不值钱的东西扔掉。
毫无愧疚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日复一日。
偏偏他们还怡然自得。
蓝倩儿脸色发紫,华云裳如梦初醒,恍然松开了手。
“砰。”她跌倒在地,狼狈不堪的从蓝倩儿的卧房逃离,跑到自己的寝宫。
日升正午,彩云笼罩,祥和的下面是鲜血祭奠。
华云裳失声痛哭,头上的凤冠掉落,本秀丽的脸在看不见曾经的半点风华。
她步步为营,却一错再错。
华云裳下颚微抬,杀人的心愿更甚。
华想容该死,安浔也该死,慕容复更该死。
这忤逆过她的所有人,她都要扒皮抽骨。
华云裳体内的蛊虫倾盆而出,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包裹。
她张开嘴,虫子离体的空虚让她发愣。
“咔嚓。”华云裳抓住那带着尖牙的蛊虫,将其在手掌心捏碎,蛊虫本能的去咬华想容,在她掌心拉了一道甚长的伤口。
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华云裳吐出一口浊气,自残的痛感让她又了短暂的欢愉。
伤害像是上了瘾。
蛊虫开始在华云裳身上啃咬,留下一道又一道不大不小的伤痕。
华云裳被激的快要昏厥,迷茫间忘了将蛊虫收回去,不知不觉中他们飞出了凤鸾宫,在皇宫里开始大肆伤人。
“救命啊!”宫女们四处逃窜,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了被咬的痕迹。
华云裳艰难的朝寝宫外爬去,蛊虫吸了人血,她体内的功力渐渐增长,压抑中带着几分欣喜。
宫女们看见华云裳满身是血,吓的不敢向前,偏偏往日风光无限的皇后正在朝她们爬来,一道道血痕在空气中干枯,甜馨的味道钻进华云裳的鼻子里,充斥着她的大脑。
鹭舒江睫毛轻颤,感受到了皇宫蛊虫的异动,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姑苏眼皮一跳,看见那飞过来的小虫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所有蛊虫都和冰丝蛊一样容易让人接受。
那蛊虫上的血与安浔的血蝶截然不同。
浑浊昏暗,模样丑陋,散发着腥臭。
“主子?”姑苏转身,瞳孔缩小,只见鹭舒江扳指里蔓延出冰丝,蓝蝶将蛊虫吞噬。
“上次我教你的,你还记得吗?”鹭舒江月白袍子折射出光额间落下的白发遮住了他的泪痣,凭空多了几分冷淡。
姑苏头上的步摇轻晃,她手指缩进,从袖中拿出一只冰丝蛊,将其放在掌心孵化。
“记得。”她看着鹭舒江的薄唇,发丝被风吹起。
“那便去吧。”鹭舒江转身,背对着姑苏,扳指里飞出三只蓝蝶,朝姑苏飞去。
姑苏手轻抬,四只蓝蝶伴随着她裙摆摇晃,一起离了这小院。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太监连滚带爬的进了御书房,一身污秽。
慕容复被外面的声音吵都头疼,当即怒呵,“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朕看你这个太监总管也不用当了。”
太监连忙磕头陪不是,“皇上,宫内出现怪虫,已经咬伤了不少人,现如今皇后娘娘已经被重伤,但凡受了伤的,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一刻钟内必死无疑。”他额头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落下,唇毫无血色。
慕容复大怒,顺手拿起砚台就砸在了地上,“荒唐!还不快去派兵清理,若是引起瘟疫,朕要你好看!”
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着鞋子也遗落再御书房。
慕容复背着手在殿内走来走去,焦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有同样的怪虫飞过来。
华云裳一个人挣扎了两刻种。
太医们颤巍巍的把她抬上担架,鲜血染红了白布,偏偏华云裳的脸色甚好,只是鲜血淋漓,看着骇人。
若不出意外,蛊虫已经吸了二十余人的血了。
华云裳垂过头,突然心脏绞痛,她张开嘴,眼睛里血丝密布,太监愣住了,对于她的突然激烈反应而无所适从。
“皇后娘娘是病发了?”一满头白发的太医颤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一个太医果断扔下担架,慌忙逃窜,剩下的人便也跟着走了,把华云裳一人留在大殿的院子外。
姑苏站在蛊虫最多的地方,白发散开,蓝蝶绕在她周围,吐出冰丝将其剿灭,士兵们看着姑苏像是看着怪物,绕成一圈围着她。
冰凉的刀戟刺了过来,姑苏勉强抵挡。
当她踏出那小院时就想到了这一幕。
鹭舒江和她都是白发,是皇宫里受人唾弃的怪物,这件事总得有人来处理。
她是自愿的。
姑苏露出一个苦笑,不经意被刀剑划伤皮肉。
不是人人都和安浔一样好命。
哪怕在泥沼里待多年,她只要愿意爬上来,就会有人护着她,一个个像飞蛾扑火似的。
但她不一样。
本就是奴仆,生来卑贱。
这条命也是。
姑苏的蓝瞳越发冰凉,埋藏在心里的嫉妒爆发,看着周围冲上来的士兵只觉得万分讽刺。
他们一口一个妖女唤着她,把罪责都腿在异类身上,却丝毫不知真正的凶手是皇后。
是他们每日朝拜的国母。
多么讽刺啊。
因为身居高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一只红缨枪扎在了姑苏的肩膀上。
她咬牙把红缨拔出,收回蓝蝶后慌忙逃窜,华云裳身上的蛊虫被蓝蝶吞噬,先前吸的功力全被反噬。
“噗。”她嘴角的血源源不断,自己都快成了一具干尸,整个人奄奄一息。
狐如意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寂寥的凤鸾宫,看着即将断气的华云裳心底最后一丝怜悯磨灭。
“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你姐姐的恩,我便还清了。”他将丹药塞入了华云裳嘴里。
华云裳体内因为蛊虫反噬而受的伤渐渐愈合。
狐如意呼了一口气,腰间的八卦罗盘转动,他步步清风。
鹭舒江看着满身是血的姑苏眉头轻皱,“怎么伤成这样?”
他从袖子里拿出药给姑苏喂下,扶着她进了屋内,刚刚拿出纱布,士兵就追了过来。
“二皇子。”带头的人一脸横肉,看起来凶神恶煞。
“不见客。”鹭舒江在屋内用内力传音,薄凉的声音激的外面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