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血染哀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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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血染哀葬
红衣女子挑眉,上扬的嘴角像是罂粟。
让本来确定的紫衣女姬有些慌乱,这是她们的神,世代追寻的信仰。
一怒千里浮尸,血染山河。
万川再无江。
“他是为谁出手,怎么出手,如姬,你比我清楚。”红衣女抬起下颚,回眸便是倾城。
如姬单膝跪地,身上再没了刚刚的娇纵,一张精致的脸苍白。
颤着唇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有些事她心里清楚。
可她没有想过主子会把这事摆到明面上说,丝毫面子都不给她留。
她能如何?
她不过是一个帮人做事的。
跟着这里千千万万的普通姬女一样修炼的人罢了。
“退下吧,我累了。”红衣女睫毛颤了颤,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红色的唇微张,呼出的气冰凉。
姬如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
纤细的手指紧握,似用掉了所有力气。
京城——
“可那成沐雪和媚杀楼有勾结,慕容复派她去突厥,总感觉不大妥当。”安浔板着脸,站在离斐连珏两米处摆弄着花,以防他不正经,又突然动手动脚。
该问的话一句没问。
“是不妥当。”斐连珏摩擦着自己手里的扳指,视线却还是在安浔身上。
那鹭舒江送的东西,她一直带着,实着是有些不痛快。
偏偏那扳指里面养了蛊,他若动了,安浔定不会善罢甘休。
衡量半刻后还是放弃了自己强行取下扳指的念头。
“真是糟心。”安浔眯起眸,想着突厥那边的地理环境,若要是打仗,定是场持久战。
京城的破事一堆,离开这么长一段时间,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抿唇,侧颜刻在了对楼人的眸里。
“后日便是太子成亲,按理应该出席。”斐连珏换了一件事转移安浔注意力,说完后又有点后悔。
安浔嗯了一声,想着蓝倩儿和安家,心凉成一片。
她算是如愿以偿了?
嫁入了心心念念的皇家,却不知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才走到今天。
安浔折下花朵的枝干,斐连珏眼皮一跳,似是在安浔身上看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
连着风都带着摧毁力。
“你若不喜,我们便不去。”斐连珏压低了声音,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过桌上茶盏,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慢慢送到安浔嘴边。
安浔抿了一口,将折下来的花插在花盆土里。
瞥眼一看,才发现那花盆是纯金的。
“这种场合,不去是不合适的。”安浔理了理斐连珏的衣襟,手指不经意蜷缩。
她与慕楚然也算是相识,如今成亲,这礼还得好好备一份。
无论怎么样都是这天临的太子。
若鹭舒江无意皇位,慕楚然就是以后的天临皇帝。
她和斐连珏住在这片国土上,总归还是要打点一下。
就当是为他们自己。
斐连珏捉住安浔的手,将茶盏放到一旁,细细的帮她按揉关节,一双眸温柔的可以溺出水来。
薄唇轻动,在安浔眉间落下一个吻。
这是他的宝贝,他藏在心尖尖里的女人。
皇宫内。
“虞书,你还能活三日。”许莹坐在虞书的床边,看着她灰败的脸,笑容甚是凄厉。
虞书背许莹摸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反抗却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腿上的剧痛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她。
让她不得昏睡。
睁着眼面对死亡。
蓬乱的头发里已经有了小虫子,几日没有上过厕所,尊严让她憋着,没有尿床。
她不指望许莹会好心给她夜壶。
她只希望打扫冷宫的小丫鬟可以发发慈悲。
但时间已经过去许久,莫说人了,她连一只鸟都不曾看到。
虞书手指抓破了床单,一张脸通红。
“那有怎么样?活三日不是活吗?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痛快。”虞书在激许莹,希望她能杀了她。
但许莹不上钩。
看着她像一个小丑一般大吼大叫怒目圆睁。
“我是不痛快,虞书,你可比我痛苦多了。”许莹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拿起旁边滚烫的米粥,掐住虞书的下巴,毫不留情的灌了进去。
虞书头上的虫子往前爬,顺着粥一起进了她的嘴里。
烫的她满口是泡,连呼吸都觉得痛。
没有一处是舒坦。
偏偏身下还受至极。
“给我一个夜壶。”虞书艰难的喘气,双眸赤红,似是混杂着泪水在其中。
许莹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身上的琉璃纱和着灰败的冷宫格格不入。
“凭什么?”她不是心狠之人。
但她也不会放过每一个欺负过她的人。
虞书还有三日的寿命。
等她死了,她便要去找皇后让其还命了。
她唯一的女儿,是被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们给害死的。
明明是那么健康的孩子,生下来却是一个死胎。
若说其中没有他们的手脚,谁信?
“我,我用秘密和你换。”虞书心里防线终于在自己的生理需求上被打破。
十六年的秘密了,她藏了十六年的事,却在她死前暴露。
只求得一个痛苦,生在繁华中,死在尘埃里,少历荣光,老来泥泞,终是根基不稳。
虞书长叹一口气。
许莹似笑非笑的看着虞书,手指轻轻掐住了她的脖子。
上面的泥垢和皱纹让人退缩。
但许莹还是握住了,抓着那瘦骨嶙峋的骨头,扣住了虞书的命脉。
“你有什么秘密?若真的有价值,你不会现在才开口吧?”许莹稍稍用力,虞书一张脸紫青紫青。
最后一点容貌都被毁去。
“你的孩子没死。”虞书故作镇定的咧开嘴,一口贝齿里掺着血。
触目惊心。
许莹手指猛的缩紧,力气越来越发。
虞书突然不想要夜壶了。
就这样让许莹受刺激,掐死自己倒也是不错。
总好过再受她两日折磨。
许莹温婉的脸早已通红,心中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
就像是坚持了许久的事,突然被告知是徒劳。
她疯癫两年。
只为这么一个结果。
接受后沉淀了十余年,现在告诉她接受的东西是假的?何其荒唐!
她不信,定是虞书为了骗她。
虞书许久都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许莹了。
张开的嘴留出一丝丝透明的液体,带着恶臭的气味,让许莹嫌恶的松了力度。
虞书本能的吸着气,脸上的得意却是掩盖不住。
果然,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她痛苦了。
她就开心。
哪怕是被她活活掐死,也甚是值得。
虞书手指扒着床边,嗓子已经被热粥给烫的沙哑,说一个字都带着剧烈疼痛。
她颤着唇,腿上的被子已经黑的看不清颜色。
扭成一团像是死人一样。
“皇后,还,抱走了,你的女儿。”她笑的癫狂,就差用头砸床板。
许莹瞳孔猛缩。
对于这样的结果,比她听到孩子是一个死胎还要难受。
虞书的上半身垂了下来,手无力的挨着地板。
青石上是青苔,一只蟑螂从地步上走过,虞书伸出舌头,蟑螂看见冒着热气的东西便本能的爬过去,腥味在虞书嘴里泛滥。
水泡被蟑螂一个个扎破。
又痛又麻。
虞书的牙把蟑螂嚼的嘎嘣脆,虫子的汁水遗留在她嘴边。
许莹冷笑,身上气势骤变,她缓缓蹲下,纤细的手指扣住虞书的下巴,连着皮一起抓破,直直的融进肉里。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永远痛苦的活着,就算去了地狱,也不得安宁。”暗红的血顺着许莹手臂染红她的衣袖,粘哒哒的让人恶心。
虞书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许莹把手指取出后用头砸地板。
额头青紫一片,想死却不得死。
许莹把虞书拖回床上。
虞书心怦怦的跳,突然想到什么,死死的扣住床板,一动也不动,“你,想,知道,谁,是你的女儿,吗?”一口气换成了好几段喘,听的让毛骨悚然。
许莹眼皮一跳。
只见虞书说出了蓝倩儿三个字。
“砰。”许莹一脚踢翻了桌子。
蓝倩儿是什么货色她当然知道,虞书也是随口一说。
为的就是在许莹心里扎下一根刺。
这女人伪善,在别人面前贤良淑德,只有在这冷宫才能看到她的真实面貌。
真想让皇帝也来瞧瞧他当年的心头人。
他宠幸的每一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连爱着他的,也只有自己。
个个都是蛇蝎心肠,可有人不自知。
虞书额头细汗密布,许莹心魔终是占据了她的大脑,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双手阴差阳错的了了结了虞书的性命。
虞书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
身下本能的徘出黄臭的液体。
许莹一身是血,看着那尸体久久没有说话。
眼角滑过两滴眼泪,啪嗒两声落在尸体上。
虞书的绝色容颜被毁,嘴里还有半截蟑螂。
秋风吹开了窗户,本就寒冷的屋子又冷了一个度。
许莹指尖发白,轻轻的在自己眼角抹了一下。
莲花秀鞋浅踏,晴朗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连着血迹一起晒干。
恩怨了结,江湖不再见。
死了的人是解脱,活着的人还需要继续前行。
许莹撑起一把油纸伞,红色的血在衣袖上分外瞩目。
偏偏今日是亲和公主去突厥的日子,宫里没什么人。
朱红的宫墙分外寂寥,许莹的步子一深一浅。低垂的眼眸带着愁绪,悲从心生。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