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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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生死
安家人脸一顿臊红,偏偏那小丫头片子说的又是实话,但你若问他们要良心,他们定是没有的,如果有良心,当初也不会那样对待安浔。
春荷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不好意思的捞了捞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安二少打了个哆嗦,脸色惨白,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安治找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家人在这里。
侍卫用刀架着他们,他们姿态甚是卑微。
“誉王爷,这是做什么?”安治一来,其他的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个劲的哭诉,仿佛他们告诉了安治,安治就能帮他们了一样。
事实是安治在看到斐连珏那刻后悔来找他们。
“安国公莫是岁数大了,连黑白都看不清楚?本王会做什么?你应该问问你的儿子,闯到本王院子里,是准备干什么?谋杀亲王,是要掉脑袋的。”斐连珏漫不经心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安二少后悔不已,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安治眉头一跳,给斐连珏跪下了,头磕在地上,心中屈辱,却也习惯。
被人踩多了,自然也就忘了该怎么站着走路。
“还请王爷恕罪。”安治脸色苍白,本就腐朽的面孔更加沧桑,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像是过了几十年。
生活的残酷磨平了他的棱角,事实压垮了他的尊严。
只剩下那双眼,还有一丝浑浊的野心,被埋藏在心脏的最里面,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其点燃,变成熊熊烈火,连带着他这残余的生命也一起燃烧。
“安国公,你为官十余载,不如你来告诉本王,本王该如何处置。”那一丝不甘心被斐连珏捕捉。
斐连珏眉峰凌冽,多看那么几眼都感觉自己被划伤,内力悄无声息的蔓延,压迫着这些人都神经。
偏偏他们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的缘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院子里的水缸砰的一声炸裂,安二少活活吓晕了过去。
“任凭王爷处置。”安治低伏着身子,双眼血丝密布。
压力将他摧毁,留在这世界上的只有这一缕怨魂。
“本王记得昨日蓝小姐送了浔儿一手镯,月淑,拿过来赐给安家人,让他们也戴来看看。”斐连珏唇轻张,句句都是让安治后退,最后失足跌落深渊。
是被告知的死刑,整日的提心吊胆。
月淑提起裙摆,快步跑了过去,不过一刻钟,那血红镯子就被送了过来,斐连珏打开盒子,发现整个镯子都散着异香。
是什么香料?还是毒药本身的味道?最开始试图勾引斐连珏的女子被喊了上来。
安治抬起头,眼眶湿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斐连珏会用这样的方式,当着他的面,将他那一点子孙也给铲除干净。
这是造了什么孽?
两行眼泪从安治眼泪流出,他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声都如同千斤重,砸在地上的不是脑袋,是他这么多年的荒唐事,是他的苦难,还有他灰败残旧的一声。
皆是血。
触目的鲜红。
那庶女不肯,开始慌张逃窜,侍卫却用刀把她逼了上去,本想抗议,却被强行戴上了镯子。
鲜红的血液在那层薄薄的琉璃里面晃荡。
是晕红的斜阳,生命的最后一秒。
里面的虫子轰动,似是随时都可以撑破这层牢笼。
庶女手臂上被蔓延黑色筋脉,其实取下镯子就不会死,但她自己活活吓晕了自己,整个人跌在了地上,琉璃被打破,里面的东西跑了出来,瞬间就朝那女子的体内钻去,将她里面的血液吸干。
尖叫声在院子里响起,尸体里钻出一只大的蛊虫,斐连珏垂眸,想到了昨日的安浔,心里一片冰凉,他手指攥紧,骨膜破裂的声音断绝了他们的尖叫。
安家剩下的人缩在一团,看着斐连珏就像是在看魔鬼。
蓝倩儿……
斐连珏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想用这样的手段来害他护的人?未免也太异想天开。
“这是蓝小姐送的东西,本王也不知道会变成这幅模样。”斐连珏下颚微抬,本就破裂的水缸被他用内力碾成了灰。
虫子在地上缓慢移动着,斐连珏朝另外一个庶女招了招手,“过来。”
男人的声音悦耳,但此时却无人欣赏,他每多说一个字,仿佛就会让他们的生命多流逝一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臣女知错了,王爷要什么都可以,求求王爷留臣女一条命吧。”她是看着这个平日里和她争锋相对的姐姐死在她面前的。
脑袋磕的咚咚响,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爱恨情仇,在生命面前都变的不值一提。
她脑袋磕的青紫,斐连珏却没有半分放过她的意思。
地上很快有了血迹,侍卫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一人不知从哪里准备了一个抹布,在这位女子尖叫之前塞到了她的嘴里。
斐连珏眼眸微垂,示意月淑拿来一陶瓷瓶子。
“来,现在,把这东西,装进去,如果装不进去,本王就让人用镊子放到你嘴里。”斐连珏暗黑的双眸染上了一点因为噬血点燃的光亮。
庶女身子一抖,脸色灰败,手指不甘心的从地面缓缓收回。
她瘫软无力,苦笑着看着那瓷瓶。
安浔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他们又何尝不是?
偏偏上天不公,将所有偏爱都给了她一人,从小带着郡主名头也就罢了,如今自己不过是想讨口生计,却被如此折磨。
她认命的拿出帕子,朝着那蛊虫爬去,一大一小在地板上扭曲。
人性丑陋的模样被一点点渲染开来。
斐连珏手指微微弯曲,唇角上扬,只可惜不能与安浔那个瞌睡虫一起来看这幅画面,完全忘了是他把安浔反复按回被子里。
华云裳是半路出家,但却极有天赋,靠着几本古籍倒了复制了不少凶恶蛊虫。
不是只有人才有善恶美丑之分,庶女已经看着这只蛊虫杀了她的姐姐,直接隔着帕子捏死那虫实在是不大可能。
偏偏总有人异想天开,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就拉了所有人下水。
庶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是临死之人之前癫狂,这样的丑态斐连珏见过太多,她每一步的小动作都落在他的眼里。
斐连珏示意侍卫把周围人拉开些,仅留庶女一人在院子的中央。
其实他并不想弄脏安浔的院子,但总有人上跳下窜,扰人清修。
庶女那点害怕渐渐消失,离虫子越近,脸上表情就越疯狂。
斐连珏眉尾上扬,俊秀容颜迎着光出现在他们面前。
紧致细腻的皮肤承的他面如冠玉。
内力压迫着庶女那两根罪恶的手指终于压到了蛊虫,她一声不吭,只是闷哼,看着自己的手臂被蛊毒浸染,前段的两个手指已经开始发黑。
蛊虫在她的手里不安分都扭动。
毒性已经透过了帕子,地上的陶瓷罐子里不知道谁在里面铺上了一层盐,恶毒却也合情合理。不是所有东西都值得同情,比如作恶的蛊虫,比如草芥人命的安家人。
社会败类留在那里,无非就是污染环境。
庶女脸色发黑,大半的毒素扩散是因为她的恐惧心理,导致蛊虫发作用又翻了一翻。
那断肠蛊终于被装进了瓷瓶。
她自己也倒在地上,断肠蛊之所以名为断肠,定是有它的特别之处。
庶子心里一个咯噔,拉着他哥哥昏迷的尸体往后移了移。
所谓的手足之情,也不过是在金银堆积处举杯同欢,遇难时,东奔西离,各自逃窜。
院子里散着异香和腥臭,对于这样的草芥人命的方式,安治无能为力,只能恨死了斐连珏,心中发誓要将其千刀万剐。
总有蝼蚁喜欢给自己立下一些永远达不到的誓言。
明知道不可能,还要用尽全力去搏那一个缥缈的未来。
“清理干净。”斐连珏脸上的笑意消失,终是转身离去,院子里的煞神走了,仅剩的一个清醒庶子已经不知道尸体为何物,整个人麻木至极。
惨白的唇和无神的双眸暴露了他刚刚的恐惧。
谁不害怕呢?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自相残杀。
一切都一切,源头居然是在蓝倩儿身上。
无论是以前的安府,还是现在的安府。
那安三少好似明白了什么受到的打击让他走路都摇摇晃晃。
安治沉着脸,心中凄然。
“身上有味道。”安浔眯着眼睛闻了闻,活像一只小奶狗。
斐连珏看见安浔的软毛就本能的去揉了揉。
发丝缠绕在他指尖,暧昧的气氛在室内游走,安浔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更是让他直接缴械投降。
斐连珏把头埋进脖颈,不胖却十分健壮的身体压在安浔身上,弄的她难受的慌。
“你起来。”安浔去推斐连珏,斐连珏唇角上扬,自觉的躺在了安浔旁边。
安浔没辙,只得别过头,扣着床边的床单,悄悄咪咪的,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安浔在屋内听到了不少动静,说实话还挺好奇的。
斐连珏把伸手就把人扣在怀里,见安浔小指头还勾着床边边,身子又往上面贴了几分。
安浔嗯了一声,双眸轻闭着。
长长的睫毛卷曲,颤着投下一袭阴影,斐连珏心软做一团,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