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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付悠黎看到谢诗左肩上的红梅印记之后忍不住对她大吼,她现在的样子也很狼狈,披散着头发没有一点优雅。
站在一片花海里,看着百花齐放的胜景,这些随风舞动的花朵都好像在和她问好,每一朵都娇艳欲滴,享受着这肆意的春光。
谢诗下意识摸了摸左肩上的印记,还有些疼。付悠黎最看不得她这副样子,直接上手就扒开谢诗的衣襟,谢诗挣扎着不让她看。
付悠黎冷笑一声,猛的一拉谢诗的衣襟,谢诗脖子被勒的一哽,红着眼眶看着付悠黎,付悠黎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她,“我们认识少说十年了吧,少在这给我装模作样!想让我帮你就直说,也别好像我强迫你一样,别装出这样一副忸怩的模样,装给谁看啊!”
“你!”
付悠黎看着谢诗左肩的红梅印记,这块印记的占地不大,只是很显眼。谢诗很白,这块烧红到溃烂的皮肤很是碍眼,红梅配上模糊的血肉开得正艳,就好像是冬日里的一抹亮色,不过现在付付悠黎只觉得脑仁疼。
她的姐妹天之娇女,怎么能被如此对待!
“说吧,你要怎么对付她?”付悠黎咬紧牙关将皮肤轻轻的给她整理好,谢诗还是萎靡的模样,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我……没想拿她怎么样。”谢诗看了一眼付悠黎,赵浮有些地方做的的确很过激,她也不止一次想和赵浮就此决裂,或是直接就死在她的手下,但是她还是记得谢家被满门抄斩时她的出现,就在那些官兵当着她父母的尸体就要□□她时,是路过的赵浮救下了她。
这就已经是违抗圣旨了,赵浮从不在意,她只要求让谢诗成为阿芙,谢诗一直在努力,但是一直没成功。
付悠黎好笑的嗤笑了一下,颇有些不可思议,瞪大着双眼问说:“所以呢?你就要一直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谢诗小心翼翼地瞄了她一眼,付悠黎真的是很生气的样子,怒不可遏的点着她的额头,“你是没脑子吗?”
“那你叫我出来是想和我说什么?就想跟我说说你的悲惨经历,然后让我同情你,最后什么也不做,你怎么出来的就怎么回去的是吗?”
“谢诗你能不能不要依靠别人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赵浮养废了,你是想当她的女儿吧?”
谢诗:“……”
“不是这样的,叫你出来是因为女郎已经知晓我们的来往了,所以你收手吧。”谢诗表情有些难看,但是还是开口说道。
“收手?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收手了杨慕雨怎么办?你这是在逼我为他殉情是吧!”付悠黎发笑道,她是决计不可能收手的,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谢诗为难的看着付悠黎,现在她好像进入了一个疯魔的状态,披散着头发在花田中走来走去,故意踩在花田里,踩死了好几朵野菊。看着付悠黎的模样,谢诗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她自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付悠黎在花田里走来走去。
最后天色渐晚,谢诗心里念叨着赵浮的晚膳,便匆匆忙忙的赶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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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听到走廊外不知谁打的喷嚏,隔着门都能听见。
赵浮正在对账,她手上的账簿有郡守王霖的,剩下的便是几个不怎么重要的官员的。川杨参与罂瑶生意的共有五人,这五人中有二人是和于雁声合作的,剩下三人走的是野路子,不知道从哪里牵桥搭线和杨慕雨的一个手下搭上了关系,如今三人的生意都是和闵金的一个有名的富商合作的。
账簿看下来很费时间和精神,赵浮不敢假借他人之手,自己对照着一个一个看完。
“女郎,吃饭吧,你已经看了很久了。”
晚上点着油灯看账簿对眼睛的伤害很大,暗黄的灯光下每个字符都好像在跳动,赵浮眨了眨眼,再揉了揉天灵穴,招手对谢诗说:“别忙了,一起吃。”
谢诗将菜碟一一端出来,然后把碗筷摆好,坐下和赵浮一起吃。
赵浮极其挑食,她不吃油肉,一点都不吃,为了迁就她,谢诗做菜就不放油肉。除此之外,赵浮还不吃植物的根茎,吃饭时她总要备着酒水。
菜香弥漫,赵浮弯了弯眼。
“阿芙,来,吃这个。”
难得的赵浮吃饭时为谢诗夹菜。
以前还是贵族小姐的时候,上桌吃饭有许多的礼仪讲究,比如饭前漱口洗手,吃饭时不准说话,要等长辈吃完小辈才能上桌吃饭等等,后来她成为杀手,风餐露宿,能吃上就算不错的了,哪有这么多的规矩,但是当赵浮杀人的目的已经不全是赚钱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对自己再好一点,什么破规矩都是死的,连带着谢诗也被带偏了。
“下午我看过那个任务了,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就和我去一趟百济门。”赵浮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
“嗯。”
“你还记得当初那人长什么样吗?今晚我差不多就可以将账簿对出来,明天我们就去找你的仇家。”
“我记得的女郎,我怎敢忘记!”
赵浮放下筷子,她正准备伸个懒腰,突然房间里的油灯和灯笼全部都熄灭了。
“阿芙躲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浮顺起桌上的筷子,咻咻两声飞了出去,黑暗中只听见有人闷哼了一声,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赵浮冲来。
房间里的桌椅被踢翻,饭菜碗筷洒了一地,乒乒乓乓的声音此起彼伏。
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手里拿着砍刀,唰唰两下带起一阵风。赵浮反应极快,她一个低头翻身越过两人,从窗台直接蹿到了楼顶。
二人追着赵浮就出去了,也没管躲在床底的谢诗。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洒下一片银辉着实好看。路上还有不少行人,他们从房顶俯瞰,能看见万家灯火,好似一副江景渔图,灯火闪烁,确实动人。
赵浮从腰间抽出流光剑,闪出锃亮的白光。二人的武功不是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的路数,赵浮侧身飞过,长发扫过屋顶的瓦片。
这两个人的身手不错,但是对于赵浮来说,也就那样。
赵浮脚底生风,几道残影就来到二人身后,一人一掌将他们拍出几尺远。
赵浮没用多少力,看着二人挣扎着起来,但是看到她就准备服毒自杀。赵浮一下子就卸掉了他们的下巴,就听咔嚓一声,他们嘴巴里的药丸顺着口水流下来。
其中一人还想从背后偷袭,赵浮察觉,袖子里的刀飞出去从那人裤子底下飞过。
“啊啊啊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那人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红着眼朝赵浮袭来,赵浮面容冷淡,一掌拍向他的面门,直接了结。
赵浮看向了活着的那个人。
旁边还活着的人看着这一波操作,只觉得自己的□□也有些凉,张大着嘴巴“阿巴阿巴”的什么也说不出,还会不停流口水。
赵浮冷笑一声,手掌划过那人的脸颊,脸上全是痘印,摸起来都硬邦邦的。她动手拍了拍那人的脸颊,“少乱动。”
那人点头如捣蒜,瞬间就不动了。
此刻正在不远处的程粤负手而立,黑暗中赵浮没有戴着面具,她的侧颜锐利又英气,既不像一般女郎的娇软温婉,也不似大多杀手的杀意满满。
突然一根银针急速飞来,程粤勾了勾唇轻易闪开。
“好久不见啊,大人。”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