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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上的人跳下来,他还穿着骑装,笑嘻嘻的看着赵浮。
门里杨怀还在嘤嘤的哭,程粤的眼睛像是鲛人珠,圆圆的,亮闪闪的。赵浮没见过鲛人珠,她小时候听阿芙说过,后来她才知道阿芙是骗她的,根本没什么鲛人,不过是传闻罢了。
走廊上格外安静,春日的阳光照进来,脚下是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程粤慢慢凑近赵浮,他的手摸上赵浮的脖子,细细摩挲,他眯着眼问:“叶子呢?”
赵浮抬了抬下巴,“不该留的东西,你觉得我会留着吗。”
赵浮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慢慢缩紧,程粤的表情也变得很难看,阴鸷又狠戾,“我的东西,你也敢弄丢?”
“程大人说笑了。”赵浮猛的一转身,程粤被按在墙上,他的眼睛慢慢充血。赵浮的手捏着程粤的脖子,她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我什么不敢!”
说着赵浮的手收紧,血液往程粤的脑袋涌,他的脸变成脸一种暗红色。程粤手抓着赵浮的双手,试图拉开,他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杨慎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谁!”
“爹,快把他们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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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昨日雅公竟在马场做出不雅之事。”
“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平日里看上去文文静静的,竟是如此……”
“你们说什么屁话!雅公向来尊礼守法,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老婆娘。”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这么难听!”
今日京畿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像是披上了一层模糊的纱,温柔的雨夹杂着春风。
赵浮盘起头发,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白灰,看起来又白又病态。她搬来一条长条的细板凳,半条腿曲起,手里换了一把木席扇,漫不经心的摇。
外街多是些平民百姓,还有人摆着小吃摊子,烟火气重的很。
“王小娘子,夫君还没回来啊。”一旁的大娘有些惋惜的看着她,摇摇头,暗自感叹这么好看的小娘子真是可惜。
“是的呀,大娘。”赵浮摇着扇子,笑得露出了牙齿,脸上的□□簌簌的掉。
大娘端着碗离开。
“客观要些什么?各色的绸缎奴家这里都有,还有绣丝可以看看。”赵浮看着来的人,勾了勾嘴角。
付悠黎戴着淡青色的面纱,一双盈盈泪眼似笑非笑,远山黛眉如琼山,她身着三色桑园锦缎服,更显得纤细无比。付悠黎对门口的赵浮欠了欠身,“久闻大名。”
赵浮打了个哈欠,她起身进了门,摆了摆扇子,付悠黎赶紧跟上。
赵浮带着付悠黎进了后堂。后堂不大,只是一个狭小的会客厅,房梁上挂着一副破破烂烂的牌匾,里面放着几把椅子,看上去摇摇欲坠的,还有一张桌子。
“说说看。”赵浮坐在破椅子上,下意识的翘起了二郎腿,想想还是放了下去。
付悠黎拖着一把椅子坐到了赵浮身边,长长的裙摆拖着地上,像一条鱼尾。
“早就听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山不晚是个女郎,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付悠黎笑得有些讨好,她一直往赵浮身上靠,赵浮伸出一根手指抵着她的肩膀,“所以呢?付小姐该不会是来和我套近乎的吧。”
付悠黎眯着眼“哼哼”两声,“才不是呢!今日是想请千山先生帮我取南山王的性命。”
南山王是现在皇帝的第九个儿子,不喜朝堂政事,自请到闵金,是个闲散王爷。
“付小姐都能查到我的身份,难道不知道千山先生不插手朝堂?”赵浮将木席扇展开给付悠黎看,上面写的是她的一些规矩。
“知道又能怎样?千山先生便不愿为我破例一次?”
赵浮被她这种不要脸的样子给气笑了,“不愿,付小姐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付悠黎好似已经料到了,脸上没有什么尴尬的神情,她耸了耸肩,倒是有些玩味,“如此,换个条件吧,不如千山先生帮我救个人吧。”
赵浮摇扇子的动作停了,她转头看着付悠黎,而后吃吃的笑了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桌子也快被她拍散了,“付小姐花了大功夫吧,这样调查我的背景,让我猜猜,救的是谁。是——南山王吧?”
付悠黎脸唰的白了,赵浮开心的笑起来,又继续猜测。
“付小姐是不是要说,你认识阿芙?敢问,是哪位阿芙?”
“你!”
付悠黎脸上没了笑容,她面色难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哆嗦着手。
赵浮还是悠闲懒散的模样,她起身收了扇子,用扇子掸了掸自己的衣裙,“付小姐,回吧。”
“不!不要!求求你,救救他。”看着赵浮转身就要离开,情急之下,付悠黎跪下抱住了赵浮的腿,她死死抱住赵浮的腿,不让赵浮离开。
“你是不是贱?”赵浮一把推开付悠黎,付悠黎被推倒在地,赵浮蹲下来看着她,付悠黎的泪水在眼珠里打转,她的眼睛里好像铺上里一层灰尘,浓浓的都是化不开的忧愁。但是赵浮从来不为他人的悲伤而感到悲伤。
“你没了南山王就活不下去了?”
“你就是这样自轻自贱的?”
“你就是这样浪费你的生命的?可笑!南山王是何人,我凭什么要救他。一条人命而已,你杀过的人可不必我少吧。”
付悠黎这副样子让赵浮想起了阿芙,阿芙也是这样的软弱,临死之前还苦苦哀求她不要杀于雁声。死前阿芙瞪大的双眼一直在赵浮的梦里出现,她死不瞑目,却是因为赵浮,因为她说:“姐姐,你等着,我会让于雁声的日日夜夜跪在你的坟前,我要他日日夜里都是你。”
付悠黎看赵浮又要离开,又爬起来跪着挪到赵浮的脚边,她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头上的簪子散落一地,看起来很是狼狈。
“我说了,我不掺合朝堂事物。”
赵浮一脚踢开付悠黎,付悠黎撞到了那把破旧的椅子,她“嘭”的一下摔倒在地,怒视着赵浮,赵浮在风雨中看上去丝毫不为所动。看着赵浮又要离开,付悠黎大声喊道。
“于雁声!我换,我用于雁声的命换!你知道的,杨怀的事迹已经暴露了,不久他们就会成亲。我,我埋下的暗桩还在!”
赵浮瞥了她一眼,“南山王还在闵金?”
付悠黎先是一愣,再是笑了起来,笑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千山先生放心,我定会为你保守秘密。”
赵浮脚尖一点飞到了房檐上,“三日后来找我。”
付悠黎走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脸上,赵浮看向天上的乌云,她的原则在阿芙面前不值一提,像是泡沫一样。
在屋顶上打了个洞,赵浮把厅堂里藏的酒拿出来喝。一口又一口,这坛酒是刚埋下不久的,没想到这就拿出来喝了。赵浮讽刺一笑,又喝了一口,任雨丝飘在她的脸上,脸上那层厚厚的□□都被细雨洗掉了。
“女郎素颜果然是不俗。”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