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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微笑着攀上程粤,程粤皱着眉头将他的手打落,精致少年耸耸肩,扬起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飞速的转动着。
“程大人小心哦~小心不要被人知道你还活着。”少年嘻嘻地笑着,慢慢将脖子上的软刀移开,他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这条巷子内一时寂静无声,居然也没有人路过。
程粤轻啧一声,他一下收了软刀。
少年笑得开心,他伸出手掌在程粤面前晃了晃,他的十指纤细,骨节分明,手里茧子也不少。程粤浓黑的眼珠轻闪了闪。
“不杀我了吗?程大人?怎么能就如此放过我呢!”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着实是让程粤手痒痒。
一时间程粤心里百转千回,他心里惊涛骇浪,但是面上不动声色。
精致的少年将束起的发散下来,远处天空突然俯冲下一只鸟冲过程粤身边飞跃到少年的肩膀上,小小的雨燕站在他的肩膀上,黑色的眼珠望着程粤。
“程大人,后会有期。”
这条空旷的巷子内突然跳出了数十人,衣着怪异,脸上都挂着獠牙面具,半边袖子下是一柄弯弯的长刀。领头人手腕动了动,凌冽的寒光一扫而过。
“啧。”后颈处突然感到一阵酸痛感,程粤秀气的眉头皱起,他摸了摸后颈处,平滑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小处的凸起。
还有些扎手,程粤将那一小根刺针拔出。
待回了酒馆,赵浮早已回来,映入眼帘的则是门面处大那一排网子,是用青藤木编织的,密密麻麻里面还有些碎钻和玛瑙,在缝隙之间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玉憬。”
赵浮抬起头,程粤用手去拨动那些网子,他问:“这是何物?”
“织梦网,你房间里也有。”赵浮淡淡地说道。她方才说是见到熟人不假,走南闯北也结识了不少朋友,以前认识的一个姑娘不知怎的在京畿里开了家脂粉店,虽说是脂粉店,但其实里面的小玩意儿可不少。
她去过几次,记得里头有这种东西,想着也花不了多少钱,权当买个高兴回来。
程粤眼皮一颤,心上好像被一根刺扎了一下,有点痛,但是又觉得是心甘情愿,好像清风拂过山岗,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给吓到了。
反应过来才是欣喜若狂。
他呆呆的立在原地,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又觉得不过是一些白话,说着肉麻。
“这……”
“对了,你放才去哪了?”赵浮察觉到程粤的情绪不大对劲,不动声色的转向了另外一个话题,她只是举手之劳,也没得必要程粤那么感动。
说起这个,程粤就有些不解,他讲刚才那个奇怪少年的事情说与她听,自顾自拖来一把木椅放在赵浮旁边。撩开头发给赵浮看他的后颈。
“这便是留下的伤口。”说着他又将那根刺针给赵浮看。
赵浮捏着那根刺针,又仔细看了看程粤的伤口,倒了点药上去,“这上面也未沾毒。”
“那人估计是番邦来的使者,我见她并无丝毫内力,但是身边高手如云,便也不曾下手。可是番邦使者今日进京,那些人的模样分明是对京畿熟悉得很。”程粤如是说道。
赵浮躺在摇椅上,将白羽薄扇递给程粤,程粤接过小心地给她扇,起来阖目说道:“番邦进贡,这少女必然权高位重,提前进京无非是看看热闹或是有所图谋。”
突然赵浮一睁眼,她顺着摇椅往后一倒,那摇椅又反向给她推回来,赵浮坐起问他:“那姑娘认识你倒是稀奇。你这人臭名昭著的,寻常人听到都要吓个半死。”
程粤眉毛一抖,他将赵浮的手挪开,不满地问:“什么意思!我可没勾三搭四。”
赵浮冲他翻了个白眼,都被他这副自恋的样子给气笑了,“你当你是什么,人人还上赶着求你娶?必是有人知道你没死,推波助澜。”
“无冤无仇的,做何如此害我!”
“……这话你自己听听信不信,早几月之前我还听说你将相国的儿子在驯马场将他暴打了一顿。”
程粤立刻摇头,他板直了身体委屈道:“我只是将他打了一顿不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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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修明被调走去修建行宫,他是个负责的人,既然行宫的事情交与他手上,即便这是秦太后逼他的,他还是会全力以赴。
“祝大人,看着精神不太好啊。”户部的刘大人抹着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坐过来。
祝修明朝他微微笑了笑,“可能是太累了。”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他是在想程粤。不久之前,皇帝下诏将程粤召回,他几次想要见他都被程府的管家拦住,每次上朝都是不见人影。
他心里总感觉不对劲,但是朝堂上的人对于程粤是闭口不谈,他们害怕程粤,躲着他还来不及,又因为他建议将程粤召回,朝中许多人都将他视为程粤一党,每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被调走时他隐约听到了些不好的消息,还未来得及探听,便被秦太后快马加鞭送到这不山不水的地方。心里总觉得慌,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
那刘大人讪讪地笑了笑,他对祝修明很有好感,觉得这年轻人踏实,并且身上的文人风骨很让他钦佩。
刘大人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笑呵呵地说道:“看祝大人精神不佳,不若本官与你说说程粤的事?”
说起这个祝修明拳头一紧,他问:“程大人……不是还未回京吗?”
这话是试探,刘大人怎么会听不出呢,但是程粤既然已死,这种事情藏着掖着也没意思,说出来不是更能大快人心?
他故作神秘摇摇头,头上的官纱将他的头压的很低,看上去像个滑稽的街边卖艺的,刘大人扶了扶歪掉的帽子,啧啧舌,脸上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惋惜,“哎,虽说不好议论死人,但是谁让程大人连个棺椁也没有呢!本也是个野鸡,做了那么久的凤凰,这枝头啊,也是载不动了啊——”
本来精神不怎么好的祝修明身体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大人,“你说什么?!程大人死了?”
刘大人还想着祝修明怎么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半月之前吧好像。”
程粤死了?
怎么可能。
接受无能的祝修明一把推开刘大人,他一把就往山下跑,后边刘大人的声音逐渐变小。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