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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谢诗跟在赵浮身后也看见了付悠黎,刚出声就被赵浮捂住了嘴巴,她睁着圆圆的眼睛,双手搭在赵浮骨节分明的手掌上。
西厢房阁楼里有不少的房间,都是提前分配好的。西厢房是四周环绕的阁楼,共有四座楼阁,中间是一个小小的花圃,栽满了许多珍奇艳丽的花朵。
还有假山环绕,中间是一个月牙湖泊还修葺了一个小亭子。
等到付悠黎离开之后,赵浮带着谢诗回了房间,她们二人的房间是分开的,就在隔壁。
离武林大会正式开始还有三天时间,爻山洞的弟子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接待宾客,布置现场,每个弟子都是忙碌而充实。
而这三天会有专门的爻山弟子带着众人参观整个爻山的风景,游湖泛舟,骑马射箭,湖心亭赏月等等各种活动。
谢诗每每看到都忍不住啧啧称奇,爻山之巅,在于奇景。
俯瞰整个爻山,如同置身仙境,一片雾蒙蒙的,但是每个地方都有不一样的奇珍异宝。
“这几天好累啊女郎。”谢诗换上爻山为她们准备的衣裳,云织裳的绸缎真真是好看,穿着又极其舒适,千金难求的云织裳在爻山变得一文不值。
“晚上爻山掌门还准备了篝火大会,前几年武林大会我跟着师父来玩过一回,确实热闹,晚上你可以跟着出去看看。”赵浮将揭面摘下来,她来的时候准备了好多一模一样的揭面作为段回弟子的身份,若是一张用久了就会起皱,缺水,甚至会脱落。
今日出去陪着谢诗走了不少地方,脸上这张已经不能用了。她揭下来放在蜡烛的火焰上,一点即燃,火舌吞噬了这张干巴巴的面皮。
“女郎你不去吗?”谢诗嘴角上还沾着糖屑,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赵浮仔细把手洗了一遍,她摇摇头,“付悠黎都在这儿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杨慕雨是哪个门派的。”
说着她似笑非笑地歪头看着谢诗,“你可不会把我的行踪再透露给付悠黎了吧。”
谢诗倏地一抬头,她又感觉左肩上的梅花印记隐隐作痛了。
“不,不会的女郎。”谢诗低下头不敢再看赵浮的眼睛,她始终是付悠黎的好友,而赵浮始终把她跟阿芙分的很开。
“那晚上你就跟着苍云门的人一起走吧,我看你和苍云门的小姑娘玩的挺不错的。”赵浮漫不经心地这么一说,却是实实在在的刺痛了谢诗的心。她难受地拧起眉毛,眉间的沟壑使得她看上去严肃几分。
“好的女郎。”谢诗低低地应了一声。
很快到了晚上,今夜的天气很好,满天星如同小眼睛一样的眨着。爻山海拔高,在爻山上最高的塔上能够无限接近夜晚的黑幕。
说是摘星楼也不过如此,但是最高的塔却只是个藏书阁。
五月的晚上夜风都是清清凉凉的,拂过面颊都带着夏日的气息,温柔又炽热。赵浮将马尾盘起来,她特意换了一身男装,男客都在最远的东厢房。
她之前观察过了,付悠黎每天到东厢房己未十二号房,她跟踪过几次,都没能看见房间里的人是谁。
今夜是个热闹的夜晚,远处的篝火火光冲天照亮里整个夜晚,伴随着的是不停飞上天空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转瞬即逝,但是格外美丽。
不管是哪个门派的弟子脸上都挂着笑容,爻山的弟子们则是准备里不少表演,舞剑挽花的,鼓上轻功的,水上奏琴的……
东厢房是静悄悄的一片,有少数几个房间还点着灯,或是身体不适,或是已经呼呼大睡。
赵浮走在房梁上,她身子轻,轻功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她能够做到极致,不声不响,把自己掩藏在黑暗中,有人走过都不曾发觉。
己未十二号……
房间是暗着的,赵浮顺着柱子滑下,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屋子里不算太黑,不断升起的烟花照亮了这个房间,这个房间的一些用品摆放看着着实是奇怪,赵浮轻啧了一声,直奔卧房开始翻找起来。
她也只是毫无头绪地翻找,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赵浮发现付悠黎都是一个人行动,她总是跟在拂月阁的队伍之中。
这也不难理解,拂月阁和佛兰寺是伙伴关系,照应付悠黎也是应该的,只是她在队伍之中却一直找不到杨慕雨的身影,她也看了是否有人戴了揭面,可事实上能够制作出揭面的人就很少,她也并未找到。
但赵浮还是觉得奇怪,一个朝廷王爷怎么会和武林中人有关系。
她将整个房间都翻遍了,但是有用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她也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这个厢房普通的就像是普通弟子的房间。
“哒。”
“哒。”
“哒。”
突然她听见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闲庭信步。赵浮甚至能想象到此人上扬的嘴角。
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赵浮不慌不忙地跳出窗口,她爬上房顶,小心翼翼地在瓦片之间寻找缝隙,只能看见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并不能看清此人的脸。
赵浮舌头扫过上排牙齿,她仔细看着这人的动作,优雅贵气。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并不是杨慕雨,他的脚步声,身形还有屋子里物品摆放的顺序都不是杨慕雨的习惯。
赵浮脑子有片刻的空白,付悠黎居然没和杨慕雨在一起,明显不对啊。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疑问,但是此刻她只能蹲在房顶上,房间里的人不点灯,他静静地坐在圆木凳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烟火。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察觉到什么,微微一偏头,然后又将头转了回去。
赵浮暗骂了一句,她感受着房顶上的微风,察觉到这人的动作她就赶紧离开了。
“嘭!”
突然天空炸开一朵花,金闪闪的亮片从天空飘下来。
不知怎的,赵浮突然想起了在川杨的那一夜,就是在高高的楼顶,程粤疯了一样的抱着她从房顶跳下,她还听见了程粤骨头断裂的声音。
掉下来的那一刻呼呼的风声穿过耳膜,她将软鞭甩出缓冲了下落的速度,没想到后劲还是那么大。
真是糊涂了,怎的想起这狗贼了。
赵浮甩甩头,强制让程粤消失在她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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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程大人求见。”老太监脸上的粉涂得白的吓人,嘴唇红艳艳的。
德安帝揉着额角,他靠在御书房的软榻上,平常他是不会来御书房的,大臣一般是找不到他,若不是突然召回程粤,他也不会特意跑一趟御书房。
“快让那小子进来。”德安帝摆摆手,他床边的小几上摆着一些水果零嘴,放着解解馋。
看见满脸笑容的老太监,程粤打了个哈欠,双眼惺忪,在阳光下像个慵懒的猫,偶尔会吐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猫爪。
“臣参见皇上。”程粤就懒懒的打了个招呼。
他是不太会给皇帝下跪的,德安帝也早就知道他这副德行,虽说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德安帝本身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也不在乎是否多一个人给他下跪。
“皇上此次急急忙忙的召臣回来是为了解决闵金的问题吧。”程粤神情懒散,他歪歪斜斜的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双手环胸。
德安帝吃着蜜饯,老态的神情暴露出他的疲态,“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
“臣都回来了能不知道吗。”程粤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你小子,对着朕可真是一点性子都不改。”德安帝叹了一口气。
程粤面色不变,他静静的看着德安帝痛苦的神情,“皇上何必装的这么情深,若我没有这张脸,只怕是早在踏入京畿时就已万劫不复了吧。”
“朕……”
“好了皇上,臣也知道您是找我治理闵金的蝗灾的,早点下旨臣就早点动身。”程粤神情变得不耐烦,他直接打断了德安帝的话,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朕早已拟好圣旨了,明日点好兵后日就早些出发吧。”德安帝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挥了挥手,程粤就丝毫不留恋地离开。
走出御书房,程粤就看见守在门外的老太监,他还是那副憨态可掬的笑容,只是现在看着让程粤心烦得很。
老太监:“大人,路上可是要保重身体啊。”
“本官会不晓得?”程粤冷冷地嘲讽了一句就大步流星地离开。
“顺奇。”
听到皇帝的呼喊,顺奇赶快拿着浮尘进入御书房。
“今日去梅妃的寝宫。”德安帝说着就要起身,顺奇赶快过去给德安帝穿鞋,然后扶着德安帝起身。
“皇上,程大人今日心情看着不佳啊。”
“哼,他是把晋国都当他家了!如此在闵金胡作非为还当朕不知道?”德安帝冷笑一声,生气地说道。 臣妻